他早就把她的姨媽期給摸透了,每次來幾天,哪一天來,他已經記得一清二楚。


    傅緩這才知道以後再也沒辦法騙他了,所以索性反撲他,壓著他:「那你最好是一輩子都替我記著,嗯?」


    「兩輩子都替你記著。」他說完之後又抓住她的兩隻手臂將她反壓過去。


    兩個人不知道在床上滾了多少個來迴,直到傅緩再也沒力氣他才溫柔起來,在她的唇齒間溫柔的撩撥勾鬥。


    情迷意亂。


    第二天傅緩去機場的時候遇上袁欣,袁欣上前去:「傅小姐。」


    「你怎麽來了?」傅緩好奇的問了聲。


    袁欣不說話,隻是看了看她旁邊站著的男人又低了眼。


    傅緩有所猜測的時候簡行自然是猜到了,但是看著袁欣的肚子傅緩還是有點擔憂:「你去沒關係嗎?身體受得了嗎?」


    「沒關係的,就兩個小時而已。」袁欣立即說。


    傅緩無奈的點點頭然後看向簡行:「你也迴去吧,別忘了按時吃飯。」


    「嗯,那男人好色,別距離他太近。」簡行不高興的提醒,生怕她吃虧。


    「知道啦,你都說了三遍了這一會兒的功夫。」傅緩小聲提醒他,然後跟袁欣一起離開。


    簡行站在旁邊看著她們倆走後不自覺的笑了一聲,笑自己放心不下怕她被別人站了便宜,笑王程錦那個老婆在躲著王程錦。


    突然覺得那小子也挺可憐的,自以為跟薑愛睡了是占了便宜,沒想到最後竟然遇到袁欣這個女人。


    到了辦公大樓叢秘書就跟著他去工作,迴辦公室的時候他突然好奇的問了一聲:「叢秘書不結婚嗎?」


    「啊?」叢秘書愣住。


    「哦,就是結婚的時候給你包一個大紅包。」


    「呃!謝謝總裁。」叢秘書完全被驚呆了,這突然的。


    之後叢秘書離開,他便看了會兒文件,然後找了張白紙就開始亂畫起來。


    那雙眼睛在他的筆下變的栩栩如生。


    不自禁的放下了手裏的鉛筆然後靠在椅子裏就那麽直直的望著那張紙上。


    這不是第一次了。


    他想笑,卻發現已經無能為力。


    因為這場情感裏明顯他用心太多。


    飛機上傅緩看完材料的最後一頁然後轉頭看著袁欣,她發現袁欣在躲著王程錦。


    隻有在一場婚姻裏有著很是重要的利益關係才會如此隱忍吧。


    不然她如何需要這麽羞辱自己?


    以袁欣的條件,其實可以找個不錯的男人。


    沒有多少女人非是要嫁的多麽豪門,隻要那個人與她惺惺相惜,甚至有的要求對方隻要是個求上進的異性就好了。


    如果這種利益婚姻裏沒有用心那也還好。


    但是一旦開始動情,時間越久就會越不受控製的被虐待,被虐的是自己的心。


    傅緩想起來自己跟簡行的開始,但是他們的開始還好,因為她的家庭也不錯,因為她也還有可以做的選擇,盡管那選擇很狹窄的空間裏。


    如果那時候長輩們要求他們也一結婚就生孩子……


    奶奶還活著的時候有次聊天奶奶說本來是有讓他們一結婚就要孩子的打算,但是後來考慮到他們的年紀,尤其是她還在上學,才不得不隻讓他們領了個證。


    袁欣發現傅緩在凝望自己的時候就抬了抬眼,然後尷尬的笑了笑:「其實不用我跟來,我知道。」


    「可是有你在我就會輕鬆的多。」傅緩抬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安撫。


    她們之間無需太多,她們對彼此的婚姻感情都多少的了解,又一起工作了一年有餘。


    袁欣低了頭,然後不再說話。


    她也想傅緩是了解她的,傅緩的眼睛一向是很毒辣。


    隻是傅緩比她還小好幾歲,卻比她穩妥的太多,她覺得有些慚愧了。


    兩個人下了飛機後就直接進入酒店入住,晚上三個人一起在客房下麵的餐廳裏用餐。


    那男人很自負,他甚至提要求說隻要在餐廳裏舒服的位置就可以了,不需要雅間。


    這足以證明他的心有多大,他知道她們所來何事,也不怕現在的東家知道他在見什麽人,誰的加碼高他就跟誰走。


    他跟想像中差不多,一米八多點的各自,一身筆挺的西裝,渾身上下都幹幹淨淨整整齊齊,頭髮也梳的很順,應該是出來前特意打扮過了。


    三十五歲的年紀竟然已經結過幾次婚,還有要好的情人,可見他是個生活多麽豐富的人。


    他淺淺的笑著跟她們一一握手然後請她們入座。


    袁欣看到他後竟然有種使不上力氣的感覺,因為她看一眼就知道這男人絕對是個情場老手,而且善於跟女人糾纏。


    但是她發現傅緩卻從容得多,好似是把對麵的男人給看穿了一樣。


    雖然她們有提前做過大量的調查,但是見到本人的時候跟材料裏其實還是有些不同,但是傅緩坐在那裏淺淺的笑著跟他交談,眼神更是肆無忌憚的跟他對視著,無拘束,無芥蒂。


    「那麽高先生是什麽意思呢?我們的價碼你已經清楚。」


    「我跟這邊還有兩年的合約,如果傅小姐不介意的話我倒是很樂意在你們平時的價位在兩年後過去。」


    「你知道我來這裏的目的,你開出你的條件吧。」


    傅緩端起紅酒杯稍微讓了下然後先輕抿了一點。


    男子曉有幸致的望著眼前的女人然後又轉頭看向袁欣,也隻是笑笑。


    「其實我對傅小姐早有耳聞,也了解傅小姐是個很大方的人,可是你讓我去英國。」


    「到了那邊你的一切都會被安排妥當,包括你的家人,隻要你想帶走的都可以被安排妥當,你知道我為何來找你,我不管是多少錢,我要的就是你這個人。」


    他笑,說:「還是第一個女人用這種態度說要的是我這個人。」


    袁欣坐在一旁尷尬的拿著果汁喝了點,心想你要是來了以後會聽到更多女王箴言。


    「你可以不把我當女人,隻是一個跟你談生意的夥伴而已。」


    「夥伴?」男人端起酒杯輕抿,敏銳的眸光看向窗外。


    她的身材很瘦弱,但是她的氣場卻很強大,她眉宇間那種氣魄連很多男子都沒有。


    「對!」


    「不知道兩位這次過來是打算待幾天。」他感興趣的問了句。


    「明天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已經迴城了。」傅緩迴答道。


    「如果我說想讓兩位多住幾天呢?我們市新開發了很多旅遊項目,我倒是很有心陪兩位到處走走。」


    袁欣心裏開始鄙視他,麵上卻不表現出來。


    傅緩淺淺一笑,長睫垂下仔細盤算。


    「我們應該不會呆那麽久,而且簡少也希望傅小姐早點迴去。」袁欣聽傅緩不說話了就替她開口,想著搬出簡行應該事情會很容易得多。


    「是這樣麽?傅小姐!」


    「怎樣都可以,我們還是先談談高先生的身價吧。」傅緩隻微笑著跟他談。


    男子笑,他對傅緩的心思很是明白,傅緩的言語間盡是一個成功者的言論,一直也沒把自己當個溫柔的女人,她似是穩握勝券,高高在上,逼人氣場又似是給他留了一點空間。


    傅緩心想都說這世上的男人薄唇的才薄情,那麽這男子唇邊那麽豐厚性感,所以唇厚的男人是多情了?


    那麽多情與薄情之間她還真是情願選擇薄情的那位。


    沒談妥,兩個人迴到客房後傅緩就坐在沙發裏開始煩躁,袁欣這才看到了她的臉上終於有了不好的情緒。


    「這位高先生明顯是在耍我們嘛,我抬出簡少他都不放在眼裏。」


    「他不是不放在眼裏,是因為心裏有別的打算。」傅緩眸光一閃即過的敏銳,然後又煩躁的躺在沙發裏開始皺眉。


    「另有打算嗎?他想怎樣?我們的價碼已經夠好。」


    「我們得多呆幾天!」傅緩躺在沙發裏舉著雜誌隨便翻著,有些疲倦下來。


    「多呆幾天?」


    「不知道,你最好留下來陪我,如果體力不支的話就算了,或者是擔心王程錦不高興的話也算了。」


    「我自然不怕他不高興,體力不支的話也不至於。」袁欣想了想迴答道,迴去還要看公婆的臉色,還要跟他同住一屋,她當然寧願留在這裏。


    「我是怕王程錦會不高興啊,雖然也說不好你們倆的關係究竟能走到哪一步,但是他現在很不願意你在外我也不難看出。」


    「我寧願他像是以前那樣不管我。」


    袁欣在旁邊坐下,談起那個人心情也開始不好起來。


    傅緩轉眼看了看她,雜誌一丟側身躺在那裏看著對麵的女人:「你說實話,你對王程錦有沒有動過心?或者有過一些你以為不會有的想法?」


    袁欣看她一眼後就尷尬的低了頭,隻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


    傅緩立即明白的又躺下,然後嘆了聲。


    「如果我提出離婚,你猜他會不會那一家傾家蕩產?」


    袁欣隻低低的問了一聲。


    傅緩剛拿起來雜誌然後又放在胸口輕輕地抱著,眉宇間很是清明。


    其實她覺得她不該多管,否則以她的能力想要幫幫袁欣父母的公司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她不願意幫,一是那是別人家的事情,二是王程錦未必願意她多管這件事。


    傅緩有點討厭利用子女來爭取利益的父母,雖然自己當年也是……


    一家大型企業出問題,絕不可能是表麵上看上去的一朝的問題。


    她覺得那家公司遲早要垮掉的,隻是會晚些年而已。


    除非王程錦準備一直砸錢到死,她猜測王程錦現在應該已經很了解她父母的公司出的問題,隻是沒有跟袁欣細說過而已。


    其實沒什麽意義,如果是她,她會選擇直接跟袁欣攤牌,說明公司出的問題,說明事情的重要性,讓袁欣自己做出選擇。


    她見過很多大型企業一夜之間被收購,被搞垮,她見識過太多殘酷的事情,甚至有的人為此跳樓自殺,服毒自殺,反正付出生命的太多太多。


    那有可能是當事人一輩子的心血,也可能是祖祖輩輩留下來的財富。


    他們選擇聯姻,選擇賣女兒,隻要是能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不惜付出任何的代價。


    她猜測袁家在早幾年去跟王家提親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出問題,隻是那時候還沒人知道他們出了問題。


    而五一那場婚禮,在他們家的問題最嚴重的時候無疑是給了最大的幫助,但是那麽大的一塊肥肉在徹底崩盤前應該會被哄搶吧?


    她總覺得王程錦跟袁欣以後肯定會坦誠,雖然不知道是哪一天。


    不久簡行的電話就打過來,其實她也正準備打過去。


    袁欣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是簡行,然後就起身迴了房間。


    傅緩接起電話依舊躺在沙發裏,一隻手攏了攏被壓住的長髮然後頭墊在沙發扶手:「餵?」


    「明天幾點迴城?」他好脾氣的低問。


    「應該不會太晚吧,——如果可以迴去的話。」傅緩實在是不想說這話,但是又覺得沒辦法了。


    「什麽意思?」簡行皺起眉,端著酒杯靠在窗口。


    「我有把握讓他去英國,隻是時間上可能會超過預期。」


    「他怎麽說?」簡行有些煩悶還是耐著性子問她,他幾乎猜測得到那個男人的心思的樣子。


    「他就問我們能不能多呆幾天。」


    「你非要拿下他?」


    「簡行,我發誓一辦完事情立即迴去。」


    「他要是想跟你睡覺呢?」


    傅緩……


    「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他要是敢提那個要求我就敢扇他——,簡行,我答應你一辦完事情就迴去,袁欣會時時陪著我你就放心吧,好麽?」


    「放心?你讓我怎麽放心?他是什麽樣的人你不知道還是我不知道?我告訴你傅緩,不要把所有的男人都想的跟你老公這麽好,他們見了有姿色的女人大都有著同一個想法,那就是上床。」


    「說這種事的時候還不忘了自誇,簡少爺你到底是多自戀啊?」傅緩忍不住笑了一聲。


    簡行卻是哭笑不得:「你們公司的事情我不能插手,但是作為你男人我卻必須給你這個忠告,他不會輕易答應你就是因為想跟你有更多的發展。」


    「讓我做他情人嗎?他配麽?」


    「你知道就好,那你自己多加小心。」


    「嗯!」


    「記住,他要是敢碰你一下——」


    「我就扇他!」


    「頭髮也不行知道嗎?」


    「知道了,我的全身上下都是簡少爺的專利,別人誰都休想碰一下,行了麽?」


    「那還差不多。」


    簡行掛了電話之後還在難受,他不願意她做的一些事情,但是她將來要接管集團,她要做的事情會更多。


    他不能事事都阻止她,所以從現在開始隻能耐心的教導她。


    傅緩掛了電話後躺在那裏握著手機把玩,溫柔的眸光望著屋頂的燈,她突然想,剛剛差點好像在電話裏就打起來吧?


    可是最後竟然被他幾句自戀的話給搞的氣氛活躍了下來。


    如果他們可以一直這樣該多好?


    不吵架,不冷戰。


    這樣的簡少還挺可愛的。


    太嚴肅的簡少總是叫她喘不上氣來。


    夜還是深了,她也離開了那張陌生的沙發然後去房間裏洗漱睡覺。


    每次兩個人吵架的時候都恨不得一個人獨自睡覺,這時候又突然想他在身邊。


    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幹麽?


    是在家還是在跟王程錦顧城之流喝酒?


    那三個人一湊到一起就是喝酒她也是服了。


    袁欣想了很久還是決定給王程錦打電話,王程錦接電話很慢,但是實際上他一直在床上抱著手機,就那麽一直看著。


    他還以為她不會打來。


    「什麽事?」他冷冷的問了一聲。


    「沒什麽事,就是想告訴你我要晚幾天迴去,請幫我跟公婆說一聲,謝謝了。」


    王程錦不說話,隻默默的咬牙。


    「那沒別的事情了,我掛了。」她說完就要掛斷。


    「你自己跟他們說,我沒在家,」


    他突然開了口,毫無耐心的。


    袁欣心裏一怔,他不在家?


    他在哪裏呢?


    「哦,那我明天再給他們打電話。」


    她掛了電話,然後坐在那裏不知所謂。


    王程錦卻是點了根煙然後用力抽起來,傅緩總說她做事很周到,他卻覺得她簡直蠢到家了。


    原本沒聽說她要出差,可是昨天上班後突然一個電話告訴他她有急事陪傅緩去出差了。


    他給簡行打電話才知道其實是傅緩去拉攏一個姓高的管理人,她跟了去做什麽?


    論交際她跟傅緩根本沒法比,而且懷著孕又不能喝酒。


    王程錦又繼續抽菸,然後大半夜的又從家裏出了門。


    顧城正纏著婓雲呢,突然就被他叫了去打球,顧城痛苦不堪,他太猛了。


    論體能他們三個裏最好的其實是顧城,但是各種運動裏卻總是簡行跟王程錦占了上風。


    顧城煩躁不堪,因為幾乎沒進球。


    王程錦後來腿抽筋了才停下,顧城抱著球朝他漫步走去:「你又是怎麽迴事?左右逢源的不是一直遊刃有餘麽?


    王程錦聽完後低了頭,左右逢源?遊刃有餘?


    薑愛已經不敢進城,袁欣還在躲著他。


    嗬嗬!


    他心裏覺得好笑,自己為什麽要淪落到這種地步,他想要再去找那些鶯鶯燕燕,但是轉而卻就躺在了地上。


    顧城看他那慘樣直接將籃球扔到他胸膛,錯不提防的他疼的側了身抱著自己:」顧城你找死。「


    」起來打我啊。「顧城笑說,然後就跑。


    王程錦想要爬起來追他,坐起來後卻就胸膛疼的站不起來。


    第二天還是袁欣跟傅緩一起去找他,那個男人笑了笑沒說別的,帶著她們倆逛街。


    之後袁欣打電話離開他才站在傅緩身邊說了一聲:」傅小姐就這麽防著我?走到哪兒都帶著個孕婦不覺的過意不去麽?「


    」她現在還拿工資。「傅緩看她在講電話的時候說了一聲。


    其實心裏想著迴城後就給她好好放幾天假讓她休息休息。


    」走吧,去那邊逛逛,那邊新建了一個什麽項目,我也是聽說。「


    傅緩隻管跟著他走,袁欣打完電話立即也跟了上去。


    」蹦極敢麽?「他問了一聲。


    傅緩疑惑的看他,然後輕嘆一聲說:」捨命陪君子。「


    第三天傅緩自己啟程,高森載著她直奔目的地。


    哇喔!


    傅緩看到那高度的時候有點頭暈。


    」恐高?「高森好奇的問了一聲。


    傅緩搖了搖頭,隻說:」恐怕是哪一個見了這麽高也得暈一暈。「


    」總得有什麽使我被你征服,不然我何必跑那麽遠去工作?「


    傅緩不再說話,然後這一天,她人生第一次。


    她的尖叫聲震破人的耳膜的力道,在被推下去的那一瞬。


    高森隨後跳下去,張開雙臂就那麽在她不遠處。


    傅緩感覺自己的頭髮都要到水裏,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周圍的倒影,看到那四川環繞,高山中的碧綠。


    那一座座的奇高無比的山林,那些被刻了字的石頭,那些長長的河流。


    還有自己一顆想要飛奔到某人身邊的心。


    她突然安靜下來,就那麽靜靜地任由自己的身子被帶到高出或者底處。


    心裏那麽深刻的印著一個人的模樣,還有一印章。


    她竟然有點不舍的離開了,因為當腦充血的時候,她卻陷入那美妙的景色裏。


    之後兩個人下山的時候她才說:這是我第一次做這種極限運動,絕對是第一次。


    高森笑,不說話。


    又過了兩日,簡行有點生氣是因為王程錦去接袁欣迴來了,她卻還沒迴。


    袁欣從機場出來就開到王程錦的車停在那邊,那邊車還不算少,他靠在那邊冷著臉不知道在看什麽,直到看到她眼神才定格。


    袁欣走上前去,行李箱輕輕放在一旁:你怎麽來了?


    」傅緩打電話。「他淡淡的一聲然後先給她把行李收起來,把她塞進了副駕駛。


    傅緩給王程錦打電話?


    實際上是王程錦要挾傅緩讓她迴來,孕婦為大,傅緩不敢保證袁欣會母女平安隻好把她放迴來。


    」我們直接迴家麽?我還應該去趟公司的。「袁欣有點怕怕的,生怕他吃了她是真的。


    」還有半個小時是下班時間,你確定還需要去?那麽大一集團還非要累死你不成?「王程錦的話不太好聽。


    袁欣閉了嘴,因為怕他說出更難聽的話來。


    車子果然迴了家,她的心情有些壓抑,這是她不想來的地方,除了要看別人臉色之外她也覺得怪怪的。


    總覺得這不是自己的地方,她有點懷念以前的出租屋了,雖然小,但是安靜。


    她在那裏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可是現在呢?


    車子拐進那大大的院子,像是公園般漂亮,又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的手不自覺的就去摸著自己的小腹,下車後他吩咐管家將車裏的行李給拿上樓,然後就拉著她先迴了家。


    家裏沒長輩,所以傭人看著王程錦拉著袁欣進屋的時候也規矩了很多。


    王程錦自在的坐在自家的沙發裏,她卻端坐著,生怕哪一點不和豪門規矩了,她婆婆常說女人要坐有坐相站有站相。


    她見傅緩也的確是那樣的,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但是她也見過傅緩趴在沙發裏之類像個孩子似地樣子。


    她突然就有點羨慕傅緩了,至少某些事情上。


    因為傅緩給自己的自由更多一些,傅緩不受別人控製的,雖然明明是被家族給控製著。


    她想要飛的時候好像就可以飛,而她袁欣呢?


    好像被壓倒了大石頭底下,她突然想起被困在五指山下的孫悟空。


    王程錦坐在旁邊看著,傭人泡了茶他皺著眉冷冷的開薔:」孕婦可以喝茶?「


    袁欣這才迴過神看著旁邊的茶水,隻一個茶杯,怎麽可能是給孕婦喝的?


    他冷眼望著傭人,嚇的傭人低著頭趕緊道歉說:我馬上就去給少奶奶準備。」


    王程錦這才收迴那殺人的眼神。


    袁欣其實早就習慣了他們不在意她,也不習慣別人伺候。


    畢竟從小就是窮命一條,其實她一直很開心,養父母對她,她不覺的他們是沒血緣關係的,因為他們一家人那麽相愛的。


    傅緩常說吃虧是福,她想,那是她吃過最大的福氣。


    如果當時那兩口子把她扔在窮困潦倒的人家那她或許這將近三十年才可憐。


    王程錦轉頭看著她:傅緩是不是不拿下那男人誓不罷休?


    「傅小姐說高先生雖然看似難以搞定,但是想要的不過是一個答應的契機,因為在榮市集的子公司裏不是他獨大,還有集團的少爺跟少奶奶好像是把他壓的有點透不過氣。」


    王程錦低了低眸想著袁欣說的話,然後又忍不住笑了聲,心想簡行那小子可真是好福氣呢,那麽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老婆以後還不得讓他受死?


    當然,簡少爺已經陷進去,情願受著。


    ——


    「聽說簡少爺看你看的很緊,你在外這麽久沒關係嗎?」


    「他是平時無聊的時候愛跟我在一起,哪會整天那樣。」


    高森上下打量著傅緩,最後忍不住笑了笑。


    他本以為傅緩這樣的人會討厭那些糾纏的人,他以為傅緩其實也沒有多愛簡行,在傅緩好似是事業勝過一切的,她又是家中獨女,所以應該格外不喜歡那些兒女情長。


    「他是挺粘人的,不過我好像習慣了。」


    「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高森說。


    但是他沒想到傅緩好像很享受那個大少爺在她身旁的時光。


    「我倒是挺好奇高先生的,看上去也不像是個濫情的人,怎麽會年紀輕輕就結過好幾次婚?」


    「不喜歡就散了,婚姻這種事我從來不強求。」


    「高先生去英國吧,那邊的環境肯定不會比這邊差。」


    「聽說你以前是那邊的一把手。」


    「所以我對那邊感情比較深厚,如果不是特別優秀的人我不會冒著跟簡少爺鬧僵的危險在這裏陪你這幾天。」


    「傅小姐明天就可以迴城了。」


    傅緩看著他望著遠方的臉突然笑了笑,心想:我就知道不會太久。


    隻是當兩個人一起迴到酒店的時候剛好一抬眼就看到門口站著的英挺男人。


    他英俊逼人,高大瀟灑,就那麽懶懶的靠在一旁抽著煙看著他們走近。


    他像個不務正業的大少爺,不羈之極。


    傅緩走上前去:「你怎麽過來了?」


    簡行懶懶的看她一眼,然後看向走來的男人。


    「那我不打擾你們夫妻二人團聚了,先告辭。」


    高森大方的撤離,簡行卻不爽的又抽了口煙。


    然後把煙一扔就上前去,傅緩還沒緩過神來高森已經被他一拳打倒在地。


    旁邊站著的工作人員也懵了,要上前的時候被傅緩一個眼神製止住。


    「這算工傷?」高森沒跟簡行計較,隻是爬起來之後問了傅緩一聲。


    「算!」傅緩點點頭答應。


    「簡少果然是傳說中那樣呢。」高森犯愁,然後逃之大吉。


    傅緩這才上前去,拽著他的袖口抬眼狠狠地瞪他一眼。


    「你們倆就這樣整天在一起?」簡行不高興的低頭問她。


    「現在不用了!」傅緩說著挽住他的手帶他往裏走。


    天色已晚,傅緩大方的請他吃飯,簡行才沒心情吃飯,滿眼赤條條的都是要吃她的意思。


    傅緩低頭吃東西當自己沒看到,還叮囑他多吃點。


    「明天迴去?」簡行問她。


    「明天不行。」傅緩搖了搖頭。


    簡行立即不爽的皺起眉:「怎麽著?他還打算讓你在這裏呆上半年?」


    簡行心想那傢夥要是敢過分他就找人掀了他的後宮。


    「明天我帶你去個地方。」傅緩笑說,然後幫他布菜:「多吃點。」


    簡行看她溫柔對他才好受了一些,然後又多看她一眼說:「你也多吃點。」


    傅緩扯了扯嗓子,生怕他下一句就是待會兒我要做死你之類的。


    簡行見她瞭然他的意思更開心了,所以後麵還算高興。


    他算是明白了,他就該早點過來找她,這樣多舒服啊。


    隻要看著就好,哪怕吵架也好,心裏也有底。


    袁欣一迴去他就坐不住了,生怕她自己在這裏吃虧。


    明知道她早就習慣了一個人麵對很多人很多事情,正如當王程錦埋怨她讓薑愛麵對一群老男人的時候她說難道她不是一直都自己麵對麽?


    他突然又有點疼她,吃完飯一上電梯他就轉了身逼著她往後退,然後不急不緩的低頭壓著她在梯壁,灼灼的眸光望著她。


    傅緩尷尬的別開臉:「別鬧了,有監控。」


    「怕什麽,我親自己的老婆。」


    傅緩正想提醒他他們還沒復婚,他突然就低了頭覆唇過去吻著她。


    傅緩憋著一口氣任由他親著,哪怕後來電梯進來很多人,他也旁若無人的。


    傅緩真是習慣了,習慣了他的任性。


    迴去後他就開始纏著她,幫她寬衣解帶。


    傅緩從他的肩膀往後勾住他的脖子任由他親吻。


    簡行在她最敏感的肌膚一寸寸的親吻著,傅緩有點受不住這樣的他,像是幾千年禁慾了一般。


    但是他好像終於找到了可以安放自己的地方那麽的不能自拔。


    做完後他躺在床上舒服,讓她伺候。


    傅緩小女子一般的去給他倒了杯酒,順便倒了杯水。


    然後兩個人靠在床頭互相依偎著,傅緩抬眼看了看他唇間的煙,有時候她覺得那隻煙可真有福氣啊。


    想化作那根煙,一直被他戀戀不捨的含在唇間。


    「你怎麽突然就跑過來了呢?」傅緩好奇的問他。


    「我不跑過來你不是還要伺候那傢夥?」


    「我怎麽會伺候他?是他一直在陪著我觀光而已。」傅緩在他肩膀找個舒服的地方靠著說道。


    「孤男寡女的,你來前我就跟你說了這男人好色就是不聽。」他像是責備小學生那樣,但是自己也不過是個小學生。


    難怪婓雲會說他們倆戀愛像是小學生那樣幼稚。


    傅緩無奈的嘆了一聲:「他沒有你想像的那麽差。」


    簡少爺:「你再說一遍?」他的手拿著煙遠了一些,人卻轉身撲了過去。


    「不,他簡直壞透了,我每次都距離他一千米之外。」傅緩立即認輸順著他。


    簡行當然知道那是假話,卻可以放她一碼。


    他又靠在那裏,直到抽完那根煙他才端起酒,傅緩趴在他懷裏忍不住說:「真是菸酒不離手啊簡少爺。」


    簡行低眸眯了她一眼,然後笑著說:「多少人都羨慕本少爺呢。」


    「羨慕你有我這麽好的女人麽?」傅緩也難免自誇。


    簡少爺剛要喝的酒含在嘴裏好一會兒才咽下去,就那麽嫌棄的望著她說:「少自作多情。」


    傅緩卻笑了。


    事實是什麽都不重要,隻是兩個人這樣纏在一起覺得很開心。


    難得在外的時候還這麽放鬆。


    簡行喝完酒抱著她突然就要去親她,嚇的她立即緊閉著嘴:「不要,我不想喝。」


    聲音有些含糊。


    簡行不管她,然後兩隻手把她的手舉過頭頂,然後趴下就開始撬開她的嘴。


    傅緩怕床單上都是酒,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倆第一次呢,趕緊的張開嘴。


    隻是不張開還好,這一張嘴,他的舌頭就跟著攪合進去,那吻勢帶著些戲虐的,卻又像是要開始纏綿。


    傅緩有點怕怕的,雙手情不自禁的去推他的肩內,簡行再次將她的手腕摁住在兩側,然後漸漸地溫柔的親她。


    傅緩這才覺得舒服了點,隻是兩個人身上微薄的衣裳,不久就被他都扔在地下。


    他難耐的聲音說:「就把前幾天虧錢我的都補迴來。」


    「一口氣吃成胖子會傷身的。」傅緩好心提醒。


    「不怕,你給我做大補湯。」他說,然後更是小孩子脾氣的逗弄她。


    之後又做了一次後他睡著了她卻是沒睡,就那麽看著熟睡中的簡少爺,她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很想他很想他了。


    也不過一個禮拜呢。


    他沒變樣子,隻是更強壯了。


    迴憶剛才的事情她禁不住紅了臉,然後翻身趴在旁邊,溫柔的手指在他的輪廓輕輕點點的描繪著。


    她不知道這種感覺該如何形容,她像個孩子那樣開心的,好似是好不容易偷來的美妙的食物,好像是渴望了好些年的。


    她就那麽珍惜的,一直那麽情不自禁的望著他,把他的輪廓一遍遍的描繪著,把他的身體一遍遍的看著。


    好幾次他都踢了薄被,她一點點給他蓋上,看著他那兩條大長腿,看著他的隱秘,看著他那性感的胸膛。


    她情不自禁的貼過去,貼在他懷裏,心想:簡行,你要是一輩子對我這麽寬容,我傅緩是何德何能呢?


    然後唇角彎起來像是吃了蜜。


    第二天一早他們去吃早飯簡行有點嫌棄的說:這如何能與我妻的手藝相比?


    傅緩隻是低低的笑著,看經理像是很尷尬的樣子也沒多說。


    簡行幽怨的看了她一眼她才說:迴去就給你做。


    吃過早飯他們一起去了山上,簡行看著那幾個大字就心寒了,然後站在那裏突然不再往前走,傅緩轉身看著他:「快點走啊。」


    「我不玩這玩意。」簡行搖搖頭很認真的說。


    「你跳不跳?高森可是跟我跳過的。」傅緩立即板著臉跟他說道。


    「他跟你跳了?他憑什麽跟你跳?」簡少爺不高興的問道,然後又繼續往前走。


    傅緩忍著笑,生怕被他看出端倪。


    「反正我不信你不敢跳,連我一個女人也不怕。」


    「你是為了讓高森給你賣命呢,我憑什麽?」


    傅緩不說話,隻是轉頭看著他。


    簡行被她看的心裏發毛,有點後悔自己來這趟了,原來她是今日要迴城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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