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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寶沒走開,也沒參與其中,安靜地倚在一邊拿出手機玩遊戲。她沒打算融入學校裏的任何一個圈子,包括宿舍裏的人。


    這些人隨時可能成為她的獵物,她已經發現五毒旗上又添了好幾個印子。


    讀初中的時候,孩子們的欲.念淺淡所以沒事。到了高中就……嗬,與獵物有了感情她會不忍心。未成年的保護法在她的旗子裏無效,隻要達到標準,哪怕是嬰靈照樣得用來祭旗。


    普通人用不著她出手,被烙了印的人,哪怕身在遠方也能自己作死然後被吸收。她身為旗主能看見他們的掙紮,但從來沒有阻止過。


    做錯事就得有懲罰,她沒那麽偉大,為了救那些罪人而過多地幹涉五毒旗的本能,那是不明智的行為。


    萬一惹惱了五毒旗把旗主給祭了,豈不壞菜?所以這些年來她已經習慣了。


    “嗨,你好,可以打擾一下嗎?”忽然,旁邊傳來一道男聲。


    秋寶身形不動,眼皮略微一抬。


    是一個初來報到眉清目秀的男生,他身材比較高,至少達到一米八以上,但衣著簡單普通,看樣子應該是個尋常人家。可能趕路趕得急,背著一個大包氣喘籲籲的,頭上的短發被汗打濕了,微卷,略顯淩亂。


    “有事?”她淡淡地問。


    那男生見她迴應,便笑了笑,說:“我叫桑明哲,剛剛來報到。大家可能吃飯去了,我找不到男生宿舍在哪兒,能麻煩一下……”


    “不能,兄弟,她也是新生。”這時,正在鬧的石子軒過來插了一句嘴。他一手搭在秋寶肩上,目光轉向那群損友,“那邊有一堆禽獸正要迴宿舍,找他們去。”


    爾後。朝秋寶頭一揚,“走,吃飯去。”


    秋寶也幹脆,沒半點猶豫頭也不抬直接跟人走了。


    那清冷安靜的性子。完美的相貌與身形,一身灑脫的氣息,引得身後的單身狗們口水流了一地。


    “嘖嘖,幸虧軒子與她是兄妹……”


    “是呀是呀……”


    所以機會是他們的。


    那一天,他倆沒到外邊吃肘子。


    因為今年的新生裏來了一個暴發戶。人家的家長豪氣大方,掏錢請全校師生吃飯,給學校飯堂加了好幾個肉菜。那些肉菜做得超級好吃,跟外邊酒店的招牌菜有得拚。


    兩人當然不會放過,索性在飯堂海吃了一頓。秋寶的飯量跟男生一樣,她從不掩飾這一點,所以兄妹倆吃得很痛快。


    終於開學了,大家分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幸運的是,這間學校沒規定孩子們每天穿校服,在特定時候。例如上頭有人過來檢查或者比賽時穿幾天就好,其餘時間都是穿自己的。


    不幸的是,秋寶被編到末座不說,還與男同學坐一起。


    本來座位是編好了的,但班主任過來瞧了瞧,又重新編了一次。把一些高個子挪到後幾排,近視的往上移。見秋寶與一個女生坐在一起,那班主任皺了皺眉,讓她到後邊的一個空位坐著了。


    班裏有一個單人座,那個人秋寶也認得。正是那天問路的男生,叫做桑明哲的。


    見大家成了同桌,他眼裏閃著驚喜,再來了一次自我介紹。


    當全班同學開始自我介紹的時候。輪到秋寶上台,她隻簡單地說了一句:“大家好,我叫秋寶,安平市人,女的。”最後兩個字是重點。


    教室裏靜了片刻,隨即哄堂大笑。班主任尷尬地推了推眼鏡。讓她搬迴女生旁邊的空位。


    秋寶拒絕了,她坐後邊挺好,方便日後上課睡覺。她這麽介紹隻是想告訴大家,日後有苦力活的時候,千萬別誤會她是男生就行了。


    性子看似隨和的秋寶得到班裏同學的一致好評。


    當然,關鍵是她顏值高,氣質好,自然受人歡迎。


    桑明哲是個話癆,如果他有話想說,不管秋寶有沒在聽他也能說上一陣子。坐在秋寶旁邊的另一桌靠著她這邊的那位男生,正是請大家吃飯的暴發戶的兒子。


    這小子長得也很好,平時話也不多,高高瘦瘦的,模樣清俊帥氣,談吐溫雅。隻是,在大部分人的眼裏他很裝,並且裝過頭了。


    因為,他穿的衣服永遠時尚整齊,上邊連半條多餘的褶痕都沒有;黑亮的短頭每天被梳得服服帖帖,每次下課總愛拿出一麵小鏡子照照看頭發亂了沒有。鞋子鋥亮,全身上下非名牌不穿,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家很有錢似的。


    他上課專心,下課勤懇,仿佛要告訴大家他不光家裏有財,自己也不是草包很有才氣。平時說話的時候,麵對男生他神情略顯傲氣,但對女生和藹可親,這也是他討女孩子喜歡的原因之一。


    總而言之,他給人的感覺就是特意過來碾壓大家自信的。


    事實上,他確實有驕傲的本錢。他是全國本屆新生中,考試成績排行第三名的高材生。姓候,叫候杉,從京城來的學子。今年十五歲,身高一米七八。


    據說,由於今年父母的生意大部分落腳安平市,所以他轉到這裏讀書。父母隻有他一個兒子,不放心他一人留在別的城市。為何來到這所普通的高中就讀,暫時沒人清楚。


    當然,以他的外貌與家世條件,雖然口碑不太好,依舊討得好些女生的青睞。


    全國第一名的高材生也在這裏,他就是秋寶的同桌桑明哲。


    他是被人收養的孤兒,養父母在安平市開了一間包子店,他不想離二老太遠,能常常迴家幫忙,所以拒絕去名校就讀。


    安平市也有幾間好的學校,有人問他為什麽不去,而選擇這所普通的。


    桑明哲笑了笑,說這裏離家近,隻要他有心學,什麽學校對於他來說都一樣。私下裏,他悄悄告訴秋寶,他來這裏的原因是這所學校的校規不嚴格,他可以大方地在學校裏推銷商品給學生們。給自己積攢未來的創業本金。


    嗬,是一個與她前世哥哥有共通點的男生。


    人長大了,不能再像小時候那麽任性妄為。


    軍訓的時候,她一直乖乖地按部就班。執行教官的各種命令。別人做得到的,她能做到;別人做不到的,她也一樣。絕不當出頭鳥,也不做縮頭烏龜。


    與她的低調相反,候杉在軍訓之中表現得很出色。大家做不到。他全做得到,常常受到教官的表揚,順利收獲一堆女生的粉紅水晶心,和男生們不以為然的嗤笑或者因妒忌而佯裝不屑的鼻音。


    秋寶私下裏與同學相處和睦,至少從來沒起過爭執。


    在宿舍裏,那隻小麻雀追過來了,平日裏一大早就嘰嘰喳喳吵醒宿舍裏的人。秋寶本來還擔心姑娘們生氣,還好,她們是積極向上的好學生,樂於早起去操場跑步。順便買早餐迴來大家一起吃,連秋寶也有份。


    秋寶曉得分寸,在結束一天的軍訓之後,偶爾請大家到外邊撮了一頓。不是什麽貴價菜,有時候是一碗麵,有時是一碗麻辣燙。大家都是學生黨,有人請客的話已是皆大歡喜。


    軍訓過後的一個周末,她和石子軒一起迴石家。


    可能被丈夫說過了,親媽這次的脾氣相當好,好聲好氣讓大女兒學著幫妹妹洗澡。她一邊教。一邊說著姐姐應該怎麽怎麽讓著妹妹,凡事多替妹妹著想。


    平時不許對哥哥們沒大沒小,做妹妹的要讓著哥哥們,因為他們日後是她的靠山。


    說白了。意思是讓大女兒做小女兒一輩子的保姆,讓親女視繼子們如神祗般膜拜供奉。


    隻有這樣,秋寶才是一個好姐姐,一個好妹妹。


    嗬嗬,真有人把她當成傻白甜了!


    趁親媽去客廳喝水,秋寶坐在澡盆前。把小妹妹微微拋高,再動作快速地給孩子洗身子。可能血緣的關係,石子貝並不排斥她的親近,更不懂得害怕,任憑姐姐把自己拋高高來玩鬧,笑得格格格響。


    秋蓮進來一瞧,謔!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趕緊上來一把抱住孩子,尖聲怒罵秋寶試圖謀殺親妹,讓她滾出浴室。


    秋寶懶得理她,把手洗幹淨就出來了,身後傳來小妹妹硬要和她陪玩的哭嚷聲。


    石子貝隻是一個幼兒,秋寶不會拿她的小命開玩笑。自己的身手自己清楚,她的目的是嚇秋蓮,保證她日後不敢再讓自己接近小妹妹。


    石晉龍父子聞聲趕來,一個去安撫妻子,一個來安慰繼妹,鬧嚷嚷的。


    在鄰居眼裏,一向平靜和睦的石家不知何時開始,成了一個相當熱鬧的家庭。


    當然,以為秋蓮這樣就肯罷休,那就太小看她的作死能力了。


    第二天,石晉龍有事出去,石子軒被大院裏的夥伴叫出去玩。


    於是,秋蓮致電鍾點工今天不用來,讓女兒打掃家裏的衛生。秋寶心情好,在親媽麵前立誌當一個聽話的好孩子,沒拒絕,二話不說馬上動手。


    先把一樓打掃完,然後上二樓,她讓親媽帶著小妹先下一樓或者上三樓歇歇,騰地方給她打掃衛生。


    當秋蓮下一樓檢驗衛生情況時,立即被現場的情形驚得一口氣差點接不上來。


    原來,秋寶為了方便打掃衛生,把家裏所有家具全部堆放在一個角落裏,整個客廳顯得空蕩蕩的。關鍵是,她打掃完衛生也不把家具放下來按原位擺好,要搬家似的。


    秋蓮怒氣衝衝地上樓,卻發現大女兒正輕輕鬆鬆地舉起電視櫃往窗邊走去,立即驚悚地以為她要把電視櫃連同電視扔了以示抗議,頓時氣急敗壞地喝令她放下。


    在無知的小妹妹拍掌歡唿聲中,親媽指著門口怒喝:“滾出去!以後不許再迴來!”


    秋寶哦了一聲,放下電視櫃,迴房裏拿起背包離開了石家的門。


    步履輕鬆地走在大院的小路上,路邊樹木枝葉茂盛清涼,她仰起臉,眉梢之間笑意點點。


    哈,外邊的空氣清新自然,甚是舒心開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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