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律急忙向後倒退幾步,隻見它站在牆外街燈照不到地方,李曉芸沒有說錯,它的麵部上半部分到頭頂黑烏烏的,頭的四周發射出綠光,是好像從上到下斜著被削掉一塊,身體的綠光過於明亮,恰好給在漆黑的牆角邊行走的張律帶來一盞燈,忽然,綠光消失了,隻留下一個模糊的人影,張律的腳向前移動一下,但很快又縮了迴去,他知道這是’鬼計’,果然,綠光在短暫消失的2,3秒鍾後重新出現,‘這次非把你逮住’,張律的手伸進口袋,裏麵有2顆小鐵塊,張律的飛刀水平不亞於他的槍技,他估量一下鬼頭部那片黑暗區域的位置,正準備甩手飛出去,那綠光又不見了,‘再耍什麽化招也沒有用’,張律嘴裏說著,手裏的鐵塊飛了出去,小鐵塊在空中劃了一個用力的弧線,落在地上,發出輕脆的響聲,他感到不妙,趕緊跑過去一看,什麽都沒有,他四處打量,除了有幾間窗戶還亮著燈,四周黑壓壓靜悄悄的。

    又到了星期五,張律接到李曉芸的電話,她哀求他保護宋岩,張律立馬答應了,因為李曉芸和他父母暫時住在一起了,宋岩很可能再次成為目標。

    在實驗室門口,興衝衝的張律差點和從裏麵跑出來的姑娘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對不起“,張律連忙打招唿,

    ”沒事呀“,那姑娘看了一眼張律,迴身從旁邊樓梯下去了,

    ”張律吧,快進來吧“,宋岩的聲音,

    ”是我“,張律應了一聲,但沒有馬上進去,離去的姑娘迷離嫵媚的眼神讓他心存異樣的感覺,

    ”哎,站在門口幹嘛“,宋岩從裏麵走了出來,“你是不是看上人家?”,

    “那能,老兄我是給你做保鏢,那有這份奢望”,張律說完,走進了屋內,

    “這談不上奢望,美女配英雄嗎,人家在讀博士,外資企業醫藥開發設計主管,長得麽,應該說蠻可愛的,怎麽樣,有意的話,我去說說”,

    “老兄啊,大禍臨頭,你還有如此閑情雅致,你不知道曉芸遭襲了”,

    “既碰上了,怎麽辦?,不活了?,君子應當臨危不懼,榮辱不驚,哎,我聽曉芸說,鬼又一次戲弄了你“,

    “玩不過它,不過,我可是臨辱不驚啊“,張律嘴上說著,心裏卻暗暗地責備李曉芸,

    “哦,還有一件事,蘇北這女人又被叫到公安局問話了“,

    “她出了什麽事?“,

    “當然跟‘鬼’有關,我知道曉芸出事後,當天夜裏用同事的手機給她打電話,你猜怎麽,她的手機關機,加班會把手機關了嗎?,就算是鬼混也不必關機啊!,所以“,

    “所以你就向警察報案了,我說宋岩啊,你為什麽老是跟蘇北過不去,她畢竟是你的前妻啊“,

    “老兄,我說你真有點感情用事,我是言之有據,再說,我隻向學校保安處匯報的”,

    “你有什麽證據?”,

    “你聽好!,蘇北喜歡在床頭掛五顏六色的燈,前幾天,曉芸去她的住所,彩燈卻不見了,其二,我向學校保安處匯報後,今天得到了反饋,蘇北向警方承認,在曉芸遭襲的晚上,的確沒有加班,也沒有外出,她說自己一直在家”,

    “宋博士“,張律找了把椅子座下,然後翹起腿來,微笑道:”你的推論和對應的證據存在著致命的錯誤“,他稍微頓了頓,接著又說:”你背離了作案者的假設基礎,你不是說過鬼因我而來嗎?,因我而來的會是蘇北嗎?,你們離婚快一年,她要尋仇會等到我來了以後嗎?,所以這個作案者定是我的相關者,哎,你不要急,讓我說下去,你所說的證據我也有,那就是你遇到的和曉芸碰到的不一樣“,

    “不就是我看到是兩個大黑眼,她看到是一個嗎?,這很好解釋,一公一母,盯我的是公的,曉芸遇到的是母的”,

    “我說宋岩,你為錯誤的前提找證據,結果會對嗎?,過去你們風平浪靜,我一來了,綠魔就頻頻出現,你要記住,有獵物出現,獵手還會遠嗎?“,

    “我有點明白,在綠鬼出現前夕,我的生活圈裏到來兩個人,一個人是你”,張律沒有張口,他在等待宋岩說出他希望的人來,“一個就是夏晶“,宋岩說完露出詭秘的笑容,

    “是剛剛下去那位吧“,張律故意問,

    “我知道你這麽想,她或是姓朱的姐妹,好友,你把姓朱的抓了,她豈不向你尋仇,所以她在你抓姓朱的之前,故意讓我找不到化驗試劑,好讓我到她那裏去拿,他明知你會抓姓朱的全家,也不去幹涉提醒,好成全她自己的複仇計劃,還有,最近她請求我為她的論文挑選一下病理學方麵資料,還有,她邀請我和你參加她的party,如此這樣她更能充分證明自己是你的相關者“,

    “你小子嘲笑我是吧,你不要忘了,正是你所說的化學試劑,讓他知道你和我的案子”,

    “是啊,化驗前沒有人知道這份河水樣本來自何處,是我找到夏晶的,如果說夏晶是那個作案者的話,你真是撞上‘鬼’了“,

    張律無言以對,蒙在他眼前的有太多的迷霧,他顯得軟弱無助,現在他唯一可做的是盡力保護宋岩和他妻子,然而他不肯在宋麵前輕易認輸,因為以前輸得太多了,

    “這,這或許夏晶周圍的人幹的“,

    “張警官,你怎麽進入死胡同還不肯出來呢,明白著,現在姓蘇的嫌疑最大“,

    “我不想研究下去了,再研究下去我頭要爆了,哎,夏晶她不認識我,怎麽會邀請我?”,

    “是我說的,我說我有一個警察朋友“,

    “哦,什麽時候”

    “明晚”,

    “老兄,你別忘了今晚還有一關呢”,

    “張律啊,我可以跟你打賭,今晚平安無事“。

    “怎麽樣,我說沒事吧“,宋岩的車駛出校門,車上,他頗為得意對張律說,

    “還有你家“,

    “那你和我一起迴家“。

    說實在的,張律完全不喜歡卡拉ok,囚籠式的房間,裏麵汙穢的空氣,狂亂的男女,嘶啞作嘔的嗓音,令他一刻都不想呆;另外,他常常納悶:歌唱本是鳥兒們的專利,獵豹何必湊熱鬧,不唱歌,獵豹們會忘記自己縱橫草原的激情了嗎?。

    “怎麽這麽晚才來,打你電話又不接”,宋岩推開包房門,有些責備站在過道裏的張律,

    “我不是一保鏢嗎”,

    “小夏,來來”,宋岩把頭伸進房內,

    “張警官,你好,我是夏晶”,她,從房內飄然而出,伴隨著纖細的聲音,她伸出精致,麥色的小手,

    “你好,你好”,張律一見到她,心就有些離亂了,

    “小夏,我朋友不大喜歡這場麵“,宋岩在一旁說,

    “要麽,我進去跟他們說散了吧“,笑意從夏晶的眼裏溢出。

    宋岩對張律說,他今晚到李曉芸父母家去,要張律送送夏晶,起初張律不肯,但隨著包廂裏的人魚貫而去,最後笑容可掬的夏晶站在他麵前時,他預感到他的幸福時光即將到來。

    “張警官,你住在哪裏?我送你迴家吧”,夏晶第一句話,是她的車啟動時候,

    “這,我那能好意思呢”,

    “嘻嘻,沒關係,我有車,你送我的話,迴去還要自己打車”,

    “那謝謝夏小姐,我現在住在警校“,

    “警校?”,

    “全稱是公安高等職業學校”,

    “噢,我認識,靠近西郊”,

    夏晶說話時不迴頭,於是,張律可以毫無顧忌的欣賞著她,她,沒有蘇北漂亮,但她有蘇北沒有的,散發著幽香的秀發,和健康的麥色皮膚,還有微微上翹的可愛的鼻子。

    “張警官,聽說你一來就破了個大案,真了不起“,

    “我運氣好而已“,“謙虛了,運氣隻賜給了不起的人,我還聽說你過去是特戰隊員“,

    “是,海軍陸戰隊“,

    “是嗎,我最喜愛,我就愛看描寫海豹突擊隊的美國電影,太man了,他們強壯,勇敢,自信,沉著,機智,最關健的,是他們具有崇高的責任心“,

    “我可沒那麽好,我1。80也沒過“,

    “你,你也挺優秀的,你屬於東方型的戰士,你看,你眼睛不大,卻有寶劍般鋒利,臉龐瘦削,透出堅毅和果敢“,

    “我有這麽好嗎?,宋岩才是帥哥啊“,

    “宋岩算帥哥吧,可我不喜歡他那種類型的,我喜歡,像你這樣類型的“,夏晶這才轉過臉,她的眼睛離張律如此近,張律感覺全身受到了襲擊,不過,激動過後,卻是心曠神怡,張律從來沒被年輕女性讚美過,現在,他想繼續這種甜蜜的滋味,

    “我被你說得不好意思了,夏小姐,你這麽優秀,總不會單身吧“,

    “單身,過去有一個,分手了“,

    “我聽說你在這座城市最大外資醫藥公司上班“,

    “德國的公司,我負責新藥研發“,

    “不是很多學醫的都崇尚拿國外學曆“,

    “對,是很對,我男友就去德國攻讀博士,我嘛,則完全不同“,夏晶又看了一眼張律,而張律在安靜地等待她說下去,

    “怎麽說呢,藥嘛,這麽說吧,藥對人體抵抗疾病所起作用隻占30%,為這30%使大力,流大汗不值得“,

    “那人們不遺餘力地研發新藥,為什麽?“,

    “賺錢唄“,夏晶很輕鬆說出,

    “賺錢?“,張律真的驚呀了,

    “這又什麽奇怪的,廠商生產,因為有需要,我讀博士,因為現在新來的員工都是博士“,

    “是不是,我毀滅了醫生在你心中美好形象?“,她微笑著問張律,

    “有一點“,

    “我告訴你吧,目前人類能醫好的病隻有百分之十幾“,

    “那靠養生,多吃綠色食品?“,

    “養生?,騙人的,你能讓商人政客不為他們事業殫精竭慮嗎?,能讓普通百姓不為生計擔心受怕嗎?,心不靜,何來有規律,無規律,能養生嗎?,再說綠色食品,所有食品植物分解後總歸是氨基酸,維他命等等相同的元素,這就是說沒有一種食物是超然的;現在人們提倡綠色食品,是對過多的肉食性飲食結構的調整,而不是說綠色食品能拯救人脫離疾病,當然,大家或許都明白這點,但受利益驅動,廠家就會營造鬼話,人們為了幸福感,就會去接受鬼話,於是交易成了,既然交易成了就有市場,你看現在社會現象你可以解釋了吧“,

    “新鮮,新鮮,可夏小姐你怎麽能說生命是一種感覺呢”,

    “生命就是一種感覺,人人都有一死,都要歸於塵土,從生到死隻不過獲得了感知權”,

    “太深噢了,跟你們這些博士在一起,真是長知識,不過我還是認為人們健康長壽總無罪吧”,

    “健康無罪,綠色有罪,真正健康源泉在於種子,而不在於種子自我完善,這麽說吧,決定你的健康在於你父母”,

    “這我也明白,優生優育,可照你的邏輯,強壯聰明的有生育權,弱的則沒有了”,

    “什麽強弱啊,關鍵是搭配,比如說宋岩和他前妻看起來蠻般配的,其實他們生下來的孩子不一定好,說不定他前妻和你搭配合適”,

    聽到這句話,張律的心弦被輕輕撥動了,但他竭力用平靜的語調迴答說:“像我這樣無錢,無權,無貌的人,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弱者“,

    “所以我說綠色有罪,但我相信人類終究會擺脫金錢,地位,相貌的束縛,走上依靠高科技為人類識別人的生命另一半的正確道路“,

    張律沉默了,他決定不再欣賞夏晶了,他把目光盯在前方,看著高速行駛的各式各樣的車,和耀眼的城市燈光,心裏迴憶著在這城市裏遇到兩個非常的女人,蘇北和他身邊的女人,她們所說非常的話,讓他非常驚奇,這驚奇不亞於他在鄉下初遇身上發出綠光的朱田田。

    “張警官,到了“,

    “哦,謝謝,太感謝了夏小姐“,

    “不用謝,以後叫我晶晶“,

    寒風把車裏夏晶傳出的聲音打得斷斷續續,警校門口的灰暗襯托出她車裏明亮的淺綠光。

    第二天,宋岩來電話詢問情況,張律簡單介紹了一下,宋岩聽罷哈哈大笑起來:“我說張律,你可真的,讓我怎麽說你“,

    “我覺得蠻好嗎,她還說我是她欣賞的一種“,實際上,張律是想刺激一下宋岩,

    “傻瓜,和女孩出去不請人找個地方坐一坐,還要她送你;笨蛋,人家女孩會一見麵說你好嗎,她分明在戲弄你“,張律正準備宋岩氣急敗壞,因為他們四人在一起,宋岩常是讚美中心,但戲弄一詞宋岩曾經說過,張律不由得心頭一驚。

    快一個月了,宋岩和李曉芸都沒來電話,張律有些焦急,他擔心他的對手孕育更大陰謀,但他給宋岩打電話,宋岩卻不以為然,宋還是那個觀點:蘇北知道自己被警方注意上了,不敢犯案,這也是他和李曉芸至今相安無事的緣由,張律無法反駁,宋岩又提起夏晶,張律沒好氣地迴答他,夏晶不是戲弄他嗎,宋岩緊接著又說,夏晶在他麵前幾次提起過他張律,以後,他曾幾次提起勇氣給夏晶打電話,幾次被心中另一種聲音勸阻,他張律也許不屬於他們,和他們的城,但就在張律想忘記他們,將心思逐漸轉到學期考試上時,宋岩來電話了,

    “老張,曉芸邀請你到我家來,很久大家沒有一起聚聚”,

    “哎,這麽煽情,又出了什麽事”,

    “不是,這段時間你為我們鞍前馬後忙活著,曉芸和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是這個命,你們風花雪月,我披星戴月保護你們“,

    “你小子還來勁,你到底來不來“,

    “來,來“。

    看來是宋岩夫妻倆精心準備的,客廳裏擺放的飯桌上盡是他喜歡的菜,什麽清炒蝦仁,茄汁黃魚,紅燒土豆等等,張律一麵吃,耳旁不時響起他們夫婦倆的客套話,張律心裏暗自好笑:‘這麽一進城,人就變得如此虛偽’,索性,他埋頭大吃,不理睬他們了,

    忽然,宋岩停止了嘮叨,“曉芸,有什麽聲音,好像從陽台發出“,

    “我去看看“,一會兒,李曉芸迴來說:”沒有什麽,陽台窗門沒關好,風把窗台上東西吹翻了“,

    張律見狀馬上揶揄:“曉芸,你家這麽大,客廳臥室書房雜物間浴室洗手間樣樣盡有,你不擔心宋岩再藏一個人”,

    李曉芸聽罷低頭一笑:“張律你,現在你也變了”。

    張律軍人般速度使得晚宴很快結束了,李曉芸上夜班去了,張律在宋岩一再挽留下,答應過一夜。

    深夜的狂風撞擊著窗戶,連遠離陽台,睡在書房裏的張律聽得清清楚楚,張律還醒著,他腦海裏閃爍著幾個人影,感覺讓他鎖定了一個人,但現實卻讓他不得不舍去,‘誰在玩老子’,盡管罵,但還是無法揮去張律心頭的憤懣和無奈。

    嗒嗒,夾雜著風聲張律聽到了輕微的敲門聲,“誰”,張律猛然坐起,嗒嗒嗒,敲擊聲重了,‘它來了?’,一陣寒意立即侵入他的體內,他想起來把書房門鎖上,嗒嗒嗒嗒,更重了,‘我怕你嗎’,張律翻身下床,衝出了書房,客廳裏僅有門旁的壁燈亮著,張律躡手躡腳來到門前,

    “張,律,你為,什麽還,在“,一個低沉,幽靈般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不用迴頭,張律的眼角已瞄到旁邊牆上綠影,“你是怎麽進來的“,多年的訓練養成他在危險麵前的鎮靜,這鎮靜即是迷惑對方,也是為自己贏得出擊的時間,“風怎麽進,來的,我也能進來,的“,聲音更像來自幽暗山洞的深處,

    “你知道,宋岩他沒睡,他就在你背後,我們商量好的,等你來“,

    “是,嗎“,

    幾乎和‘嗎’字出口同時,張律轉身一記飛腿,向背後的綠魔掃去,張律的臉隨著身體的轉動看到一團綠光像彈條向後彎曲,他的右腿掃空了,張律正準備著左腳,攻擊隨時彈迴的那團綠光時,綠光團左側突然拋出一個綠球,直飛張律頭部,張律的頭趕忙一斜,但還是沒有躲過。

    張律睜開眼睛,客廳一片漆黑,它正在沙發邊,好像是蹲著,因為是矮了許多,它發的綠光不像前幾次遇到的‘鬼’那樣明亮,它的綠近乎墨綠的,但綠中的墨色卻不安份,像一條條拖著長長的尾巴的蟲子在全身肆意遊動,由於它側對著張律,所見的頭頂和頭後部有淡淡的綠光,眼睛到耳朵地方沒有一絲光亮,形成一個黑暗的矩形,看到這裏,張律的胃一陣陣難受,他想起了他和王炯在那個漏風的破廟裏遇到那個惡鬼,現在它已解開躺在沙發上一個人的睡袍,那人應該是宋岩,張律趕緊想站起來,但發覺雙手被吊綁在窗架上,隻能坐在地上。

    “哇”,宋岩發出一聲怪叫,綠魔綠棒樣的手噴出一陣綠雨,

    “不準動他”,張律大聲喊叫,全身拚命掙紮,

    “你,們,為何,喜歡綠色,為什,麽,不喜歡我”,綠魔沒有理睬張律,它開始脫宋岩的睡褲了,

    張律雙腳左右來迴在地上移動,他急需有一樣東西成為他的武器,一次兩次三次,每次他都加大幅度,綠魔怪已將宋岩的褲子脫至膝蓋處,借著綠光,張律看見宋岩的腿在劇烈顫抖,

    “來人啊,來人啊”,張律放聲大喊,大聲喊叫未必讓同層鄰居聽見,但至少能讓綠魔知道張律他們周圍還是有人的,就在這時,他的腳碰到一硬物,他把屁股朝這個方向扭了過去,在他左邊有一樣東西樹立著,張律猜想應該飲水機,於是,他將雙腿並攏,縮起,然後向飲水機踹去,飲水機晃動了一下,張律下意識地看了看宋岩,宋岩這時隻剩下一條白色的短褲了,張律用盡全力再次朝飲水機蹬去,‘砰,嘩’,飲水桶重重砸在地板,水迸發出來灑了一地,聲音之大樓下的住戶不可能聽不到,這次,綠鬼轉過頭來,它的兩個黑洞左右晃動著,好像很生氣,

    “來人啊“,張律繼續大叫,

    “你“,綠鬼向張律走來,張律急忙把位置調整好,雙腿收攏,抬起,

    可怕的黑洞已到他麵前,兩個綠棒也伸了出來,張綠把大頭靴揚起,檔住綠棒可能射出的綠雨,嘴裏仍不停喊叫著,綠魔沒有再前進了,張律耳邊響起沉重的唿吸聲,‘你不動,我要動你了’,張律心裏一邊想,一邊將臀部向前挪了挪,準備用他的厚重的鞋攻擊它,突然,綠影像風一樣閃到門前,一眨眼,門開了,綠影飄然而逝,同時一陣風闖了進來,

    “宋岩,宋岩,快給我鬆綁,別讓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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