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池和泰逢離開天庭,駕雲來到中央山脈第三列山係,見一座山:翠巒起伏,長著青鬆翠竹;碧水彎曲,遊著青鴨白鵝;丹崖層疊,生著黃花紅果;奇嶂陡峭,掛著銀瀑紫煙。

    泰逢道:“此山風景秀麗,我們去遊玩一番。”

    熏池讚同,他倆按落雲頭,跳到峰頂,見一塊石碑,上寫:青要山,畛水之源。

    泰逢道:“青要山俗名女兒山,居住在這山中的全是姑娘。那開黃花,結紅果的植物叫旬草,姑娘用它美容;那形似野鴨,青色的毛、淺紅色的眼睛,紅色尾巴的動物叫鵂鳥,姑娘吃了它生孩子。”

    熏池稱奇,他倆觀賞風景,忽聞歌聲:彩雲來漫遊,貪看美麗的青山呦,腳拌清風摔了個大跟頭,卷向青山頭,摔了個頭碰頭。他倆尋聲看去,茂密的樹林遮住了歌手。

    泰逢道:“唱歌的是位女子,我倆玩酷,各唱一首歌,看她與誰對歌。”

    熏池點頭,泰逢迫不及待地道:“我先唱。”他放開歌喉:我就是那多情的彩雲呦,來把美麗的青山姑娘求;清風把我拌了個大跟頭,我與姑娘頭碰頭,嘴對嘴,摔進姑娘的懷裏呦,姑娘可願意把我留?唱罷,等了片刻,對方沒有對歌。

    熏池高歌:碧水繞著青山流,不願離去呦,轉過九十九道彎,繞過九十九道溝;大海在招手,碧水不想走,碧水不能留。問青山,它該怎麽辦呦?

    餘音未落,傳來清脆的歌聲:青山想把碧水留,可那大海的世界更精彩,青山勸碧水呦,向那大海去奔流。

    泰逢道:“她怪我唱的不好,我賣賣力氣。”又唱:碧水無情呦,不可留,留來留去留成愁。多情的彩雲好溫柔,輕輕撫摸青山頭:青山姑娘你莫愁,彩雲願意陪伴你身邊。

    唱罷,等了片刻,對方不應。

    熏池高歌:青山美麗呦,碧水想要留;想起了那使命呦,要去做波濤,遠去奔向大海流。碧水不忘青山呦,做完波濤化為雨,乘雲返迴青山頭。

    不等音落,對歌聲起:雄鷹要高飛,哪能戀枝頭?碧水誌向高,遠去做波濤。青山不把碧水留,送它遠去奔向大海流;青山思念碧水呦,遠望大海日夜不低頭,盼望碧水乘雲歸。

    泰逢不服氣,再唱:彩雲也是誌向高,高在天上飄;彩雲更多情呦,不願去遠遊,時時陪伴在青山頭;彩雲、青山相戀呦,沒有相思愁。

    唱罷,等了片刻,對方還是不應。

    泰逢有些沮喪,道:“我與她是楊樹枝接柳樹枝,對不上茬口;你與她能對上茬,看你能不能把她唱出來。”

    熏池高歌:碧水就要遠去奔向大海流,舉起浪頭,輕輕拍灣頭,輕輕敲溝頭;碧水來把青山求:請您撩開霧紗呦,見上一麵我再走。

    男高音未落,女高音又起:青山來把碧水挽留,彎起灣頭,翹起溝頭,請碧水慢慢走;青山撩起霧紗呦,來送碧水遠去奔向大海流。

    隨著歌聲,一朵彩雲從林中飄出,雲中有一個美麗的女子,她太靚:娥眉橫春山,明眸蕩秋水,臉襯桃花瓣,身材修長,玉質冰肌,娉婷嫋娜。熏池怦然心動;泰逢看呆了,腳不由自主地向前移,一腳踏空,多虧熏池手快,拉住他,才沒有栽下峰頂。

    那女子踏雲飄上峰頂,泰逢搶先迎上去,躬身道:“我叫泰逢,是天庭的將軍,奉命鎮守和山;請問姑娘芳名,家住何方?”

    那姑娘笑而不答,躬身還禮後,明眸轉向熏池。

    熏池躬身施禮,道:“我叫熏池,也是天庭的將軍,奉命鎮守傲岸山。”

    那姑娘還禮道:“我叫武羅,是青要山的女神。我誠邀兩位尊貴的客人到我的洞府作客。”

    泰逢高興得差點蹦起來,熏池躬身道:“感謝您的盛情邀請,今日就打擾您啦,來日請您到傲岸山來作客。”

    武羅還禮道:“您能接受我的邀請,我十分高興;我也十興分高興地接受您的邀請。”

    泰逢急忙躬身道:“我也邀請您到和山作客。”

    武羅還禮道:“我也接受您的邀請。”

    武羅引著熏池和泰逢來到一座洞府,但見:山坡上遍布奇花瑞草,洞前流淌小溪清泉,小橋邊立一塊石碑,上寫:紅芳洞三個大字。

    武羅把熏池和泰逢請入洞府,奉為上賓,盛情款待,那正是:奉上香茶,端來山珍,捧出美酒女兒紅;絲竹嫋嫋,紅袖飄飄,清歌悠悠。

    武羅邊舞邊歌:遠方的貴客來到了紅芳洞,紅芳女兒捧出了女兒紅。

    她手下的姑娘們應唱:清泉伴奏叮叮咚,輕軀舞起似飛鴻。

    泰逢見武羅向自己飄來,以為她要邀請自己跳舞,很是興奮,急忙站起;一陣香風拂麵,武羅從他身邊飄過去,泰逢失望地瞪大眼睛,見武羅飄到熏池身邊,邀請他跳舞;泰逢好似被掀掉了腦袋,一瓢冷醋澆入脖腔,心先是發涼,後是發酸。

    武羅與熏池邊舞邊歌,武羅唱:袖飄好似雲飛揚,手舞好似白鵠翔。熏池應唱:紅雲飄舞喜洋洋,白鵠飛翔樂泱泱。

    武羅與熏池一唱一和,深深地刺激了泰逢的心,燃起妒火;由於他的腦袋好似被“掀掉”,他失去了理智,將杯子摔在地上,眼看妒火就要竄出脖腔;香風吹來,武羅飄至,她躬身道:“是我失禮,冷落了尊貴的客人,對不起!”

    熏池道:“泰逢兄弟,我們一起跳舞。”

    泰逢的腦袋好似飛迴,扣到了脖腔上,壓住了妒火,恢複了理智,他躬身道:“我失手打碎了杯子,失禮啦,請原諒。”

    武羅道:“讓我們一起來歡樂吧。”他們舉杯歌唱,擊箸跳舞;不知不覺:夜幕遮秀嶺,彎月掛奇峰。

    熏池道:“天色已晚,我們告辭啦!”

    武羅道:“傲岸山來了一頭惡獸,名叫夫諸,夜間出來行兇;你喝了許多酒,不宜夜歸,還是在我這裏暫歇一夜,明日再走。”

    熏池道:“您這裏都是女子,我不宜留宿。”

    武羅道:“那夫諸十分兇惡,你還是留下吧。”

    熏池道:“在戰場上,我什麽樣的兇惡之徒沒見過,豈怕那夫諸?那夫諸撞見我,算它倒黴!我告辭,請您到我山作客。”

    泰逢想留下,又不好開口,隻得告辭,道:“請您明日來我山作客。”

    武羅道:“我這裏離傲岸山近,我先去傲岸山,再與熏池一起去和山拜訪您。”

    別有一番醋的滋味湧上泰逢的心頭,他惟恐武羅單獨與熏池在一起,急忙對

    武羅道:“明日我來約您一起去傲岸山。”

    熏池歡喜道:“明日我恭候您們光臨。”

    熏池和泰逢告別武羅,離開青要山,他倆分手,各奔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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