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大總管站在屋中,覺得很奇怪。

    憑他的直覺和經驗,屋子裏應當有人,而且還不止一個人,這是怎麽迴事呢?雍大總管一向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覺和經驗,他的嗅覺和判斷一向是非常準確的。

    他一時百思不得其解――別說是他,就是劉侯和蕭四也想不出這些人是怎麽人間蒸發的。

    屋裏彌漫著濃得讓人化不開的、醉人的清香,就象走近你、纏上你的情人體香,連雍大總管也忍不住要陶醉了。

    這種香叫“女人香”,是柳慕永留給雍大總管的禮物。

    “女人香,溫柔鄉;男人入,永無出。”任何男人隻要吸入了這種要命的“女人香”,就會迷失自己,墮入萬卻不複的溫柔鄉之中,不能自撥。輕者欲火升騰,火燒火燎、迷迷糊糊,非要交配才能解毒;重則不停流精,直至精盡人亡,無藥可解。

    ※※※

    最要命的還是柳慕永。

    十多個美女先從後窗飄出去,柳慕永和朱珍走得最後。

    朱珍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男人在這樣的情況下,走得如此從容不迫、蕭灑自信、鎮定自若。好象是在自己的家裏,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閑庭信步,來捉奸的不是別人,倒是他自己似的。

    ――當然,這種事情朱珍永遠不希望再遇上第二次。

    柳慕永首先端起酒杯,將剩下的一小口“欲”酒飲盡,再一袖輕揮,揮滅了所有的“歡”燭、打斷了叫“情”的檀香,然後解開腰上的一個香囊,施放出“女人香”,最後才一手抱起衣服,一手抱著赤身露體的朱珍,從後窗飄出去,出去的時候,還用一隻腳一挑,輕輕地關上了門窗。

    朱珍感到身體象騰雲駕霧一樣飛起來,仿佛飄浮在浪漫的雲端。她的輕功一向很好,可是在這個謎一樣的男人懷裏,她才明白什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就在飄出窗外的瞬間,朱珍猝然感到下麵再次被侵入――不經意間,柳慕永竟然在半空中從容地進入了她的身體,與她交合在一起,並且在她耳邊小聲地說:“生活就象強奸,假如不能反抗,那就閉上眼睛享受吧!”

    空中做愛,確實是一種全新的感受。

    朱珍想拒絕,那種充實、無力、刺激的感受卻讓她說不出口,變得有些眩暈,周圍的世界仿佛是屬於她的,眼前的人和物體輕輕的旋轉、旋轉,雙手不由自主地挽上了柳慕永堅實的雙肩。

    她的皮膚很光滑,頭發象水一樣從柳慕永的指縫流過,長長的秀發在空中飛舞,就象一個飛天的仙女。很多年以後,閱女無數的一代情聖柳慕永都無法忘記她的長發,永遠記住了這個長發飄逸的女孩。

    那一刻,柳慕永想起了一個詞:“渾濁的美麗。”

    是的,渾濁的美麗,因為在那一刻,他們都迷失了自己,失去了自我,進入了渾濁的沒有時間的境界。

    幸好柳慕永清醒的快,沒有忘記自己的工作。

    ※※※

    柳慕永是一個很特殊很奇怪的男人,好象隨時隨地都在準備消失。

    他在《性趣》一書中,說出了這樣做的理由:“情聖也是一門學問,做我們這樣的人,要有備無患,要學會在需要的時候,用一種恰當的方式適時的消失,如果故事需要謝幕和結尾,就讓我們灑脫地離開。”

    ――“這樣做並不僅僅是為了我們,而是為了我們所深愛的女人不受傷害。”

    在書中他一本正經的說:“做我們這種人也要講道德。”不過,他也寫道:“當然,道德也要看情況,和有夫之婦偷情本身就是一件不太道德的事。”

    最後他總結:“情聖並不是人人都能做的,不能做的人千萬不要勉強,切記。”

    ※※※

    十多個美女已經不見蹤影,後窗下麵,靜靜地停著兩輛一模一樣的馬車。

    他們就向馬車墜去,有潮落就有潮起,在下降時交合的過程中,朱珍完全綻放出最美麗的容顏和激情,達到了高潮。

    下降時失重的感覺,就似高潮一樣湧來。

    柳慕永抱著朱珍飄進了一輛馬車,車門立刻關上,兩輛馬車同時上路了,分別駛向不同的方向。馬車很快到了下一個叉路口,又停著一輛一模一樣的馬車,他們的馬車一到,那輛馬車立刻加入,駛向另一條路。

    每條叉路口都是一樣,這樣,整個青龍鎮變成了馬車的海洋。

    誰知道他們在那輛馬車中?這就是柳慕永隨時準備消失的方式和技巧,簡單而實用,屢試不爽。

    這輛馬車外表平常,裏麵的裝飾卻極其精致,兩側居然以一種特殊合理的角度各安著一麵巨大的銅鏡,可以從銅鏡上看到外麵街道兩側川流不息的人群,讓人仿佛覺得是在大街上交合。

    朱珍朦朧中見到這種光景,嚇了一跳。

    “你不要害怕。”柳慕永笑得很暖味,壓住想掙紮著起身找衣服的朱珍:“你放心做。這個銅鏡角度安裝的很特殊,我們可以看見外麵,外麵的人卻看不到我們。”

    “我這樣設計,是為了增加刺激。”

    這確實很刺激!

    劉侯的居處在青龍鎮的邊緣,本來是很容易離開青龍鎮的,這些馬車不出反進,在整個青龍鎮兜圈子。“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麽不跑得遠遠的?離開這是非之地?”柳慕永說。

    “嗯……嗯……嗯……是……是……是……”朱珍想說話,卻實在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她的下麵還在受到不停的侵入。

    柳慕永說:“‘怡和錢莊’派雍大總管這樣快的趕來,說明鄒夕鋒還沒有完全拿定主意,是消滅還是招降青龍鎮?消滅青龍鎮可以永絕後患,鄒夕鋒不可能不知道這樣做立竿見影的好處,接受青龍鎮的投降卻可以帶來巨大的聲譽和許多看不見的收益,鄒夕鋒又不可能不清楚。”

    “之所以這麽迅速是不想夜長夢多,快刀斬亂麻,之所以讓老奸巨猾的雍大總管親率精兵前來,一方麵是想試探真偽,一方麵是沒有最後放棄消滅青龍鎮的思路。”

    “這是一種患得患實,魚和熊掌都想兼得的心態。”

    他一邊做一邊很悠閑地解釋:“我這樣做是為了幫青龍鎮一把,讓錢莊弄不清青龍鎮的虛實,不敢輕舉妄動。”

    “嗯……嗯……啊……”朱珍邊喘息邊說:“你……真聰明。”

    柳慕永放慢了進出的速度,讓朱珍可以喘口氣,一邊享受那種樂趣一邊可以談話。

    他說:“你就象一間屋子,小秋首先闖進來,打開了門,蕭四替我們打掃了房間,我的根本任務就是鋪床疊被、寬衣解帶,真正興風雲雨的主人是鄒夕鋒,所以,你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你的路還很長。”

    “這是一門實踐性很強的工作,需要你的悟性和配合。我會邊做邊教你,好嗎?”

    朱珍點點頭,卻側過臉,不敢看身上的這個男人。

    “你首先要知道男女身體敏感的差異。”柳慕永轉過朱珍的頭,讓她看著自己:“我能感覺到蕭四開墾的不錯,這方麵可以少教一點,我重點先要教男女性恪的差異。”

    “性恪?”

    “是的,性恪。”柳慕永說:“很多情況下,性恪決定一個人的命運。”

    “女人是先有愛再有性,男人是先有性才生愛。女人的愛因崇拜而生,男人的愛因欲而生。到最後女人很難將情和欲分開思考。而在男人的主觀認識裏,陽具是一個能夠獨立承擔責任的個體,可以與身體完全分開行事,所以,情和欲他們分得很清楚。”

    “所以,在情和性方麵,你要象一個男人,或者一個妓女,要能分得開,千萬不能象剛才一樣迷失了自己。”

    “否則,受到傷害的不是鄒夕鋒,而是你!”

    朱珍不好意思,紅著臉低聲說:“對不起。”

    “沒關係,其實女人也有好的一麵。”柳慕永輕輕地說:“女人表麵柔弱,骨子裏很堅強。男人不喜歡懦弱者,而事實上大多數男人都喜歡逃避。所以,你沒有必要說對不起,你隻要認真學習就行了。”

    “好,我知道了。”

    柳慕永問:“男人隻有什麽時候才想到燭光晚餐?”

    朱珍答得很快:“有美女的時候?”

    柳慕永說:“正確答案是,沒有蠟燭的時候。”

    “為什麽?”

    “這就是男女性恪的差異。女人做愛需要浪漫和安全。男人隨時隨地都能‘性’起,不管外麵有多吵,床單有多髒。”柳慕永說:“女人對愛充滿幻想,性是愛的明證。男人對性充滿幻想,做愛才是實現那些幻想的途徑。”

    “女人得到愛情後反而不安,因為怕失去。男性得不到的時候才不安,因為渴望身體的征服。”

    朱珍聽得很認真,也做的很認真。

    ※※※

    柳慕永繼續邊溫柔地做愛,邊說:“女人總想變著法地改造男人,男人最想改變的隻有兩件東西,自己寶貝的大小和與美女的關係,女人永遠不在改變的考慮之列,要麽全盤接受,要麽分手。”

    “男人象天氣,兩者都是無法改變的。”

    “所以,你千萬不要試著去改變一個男人。尤其是象鄒夕鋒這樣權力很大、善於決策的人”

    朱珍說:“那麽,我該怎麽做?”

    柳慕永說:“很簡單,你要做的隻是迷惑男人,讓男人在迷迷糊糊之中作出錯誤的決定。”他又說:“不過,男人也有很多弱點。”

    “什麽弱點?”朱珍說:“我要怎樣才能看出來?”

    “你要先了解男人對衣服的態度。”

    “請說。”

    “女人看衣服,主要是看衣服樣式好不好看,新不新潮。”柳慕永說:“男人心目中的衣服隻有‘不幹淨的’和‘不幹淨但還能穿的’。”

    “嗯……嗯……”

    柳慕永又問:“男人和地上的青石板有什麽共同之處?”

    朱珍搖搖頭:“不知道。”

    柳慕永說:“如果第一次把他們弄好,你就可以在上麵走一輩子。所以,開始對鄒夕鋒,你一定要讓他刻骨銘心,永遠也忘不了你。”

    “你隻要多磨練、多學習高超的技巧,一定可以將鄒夕鋒的鐵杵磨成針。”他笑道:“我對你很有信心,你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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