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以為,士農工商本身並沒有高低貴賤,都是各靠本事吃飯而已,高低貴賤之說隻是世人認為而已。晚輩現在人微言輕,別的地方晚輩無能為力,但是在晚輩的治下,晚輩的話還是有些用的。”士徽別的不敢說,在自己的治下還是可以做到。至於將來爭奪天下之事,士徽可是對誰都不敢說,目前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其實,晚輩今天也數了數前輩看病的人數,不過三百餘人,前輩一人,一生又能醫得了多少人?若前輩開辦醫學院教授出來像前輩這樣的人才,如此下去,則有無數人為天下人醫病,則天下黎民再無病患之苦!前輩以為如何?”


    “小兄弟之言,老夫受教了!隻是要提升醫術的地位恐怕太難,老夫佩服小兄弟的誌向和勇氣。”張伯祖聽聞士徽的想法和誌向,不由肅然起敬。


    張機站在旁邊聽著士徽的訴說也是心潮澎湃,熱血沸騰。本來張仲景就立誌要做一個能解脫人民疾苦的醫生,上以療君親之疾,下以救貧賤之厄,中以保身長全,以養其生。見士徽如此說,也是充滿向往。


    “仲景,你的想法呢?去與不去都在於你。”張伯祖早就看到了張仲景的神情,知道張仲景已經動了心。


    “全憑叔父吩咐!”張機雖然心動不已,但在張伯祖麵前還是恭恭敬敬。


    “嗯,你就隨小兄弟走一趟吧。”張伯祖知道張機動心,強留無用也就替張機說了出來。


    “謝前輩成全,仲景先生,你就隨我去幽州上穀郡沮陽城,到時候若小弟說的話半句有假,那先生自去就是,小弟我絕不強留。”士徽正準備開辦醫學院,當然不會信口亂說。


    “老夫相信小兄弟。”張伯祖見士徽語氣真誠。


    “諾,那機就前往幽州上穀郡一趟。”張仲景見叔父答應,應了聲諾。


    “機有一事相求,不知使君意下如何?”


    “先生但說無妨,想必是先生不願仕途,隻想治病救人,是否如此?”


    “嗯,原來使君早知某之心意,機所求之事正是如此。”張機也是驚訝士徽是如何得知自己不喜仕途。


    當年的張機可是舉孝廉,後任長沙太守,每逢初一十五也不升堂辦案,就坐堂上為黎民診病。後世也是為了紀念他,稱先生診病為坐堂。


    來自後世的士徽當然清楚,隻是若此刻說出來,也太過駭人了。


    “就依先生,先生除了教授學生外,也可開個醫館與迴春堂一般無二。”士徽準備也是按照後世醫學院的模式。自然不用張機去做官什麽的。


    “那就多謝使君了。”張機見士徽答應,也就放了心。


    士徽見張伯祖點頭,張機張仲景也願意隨自己前往上穀郡,自是高興萬分。遂與張機約定豎日啟程前往幽州上穀郡。


    ……


    且說,士徽搞定張機張仲景,心中美得如喝了蜜。


    到了約定之日,與張機會合之後。


    不兩日,眾人便到了潁川,這過潁川而不入荀家,士徽可是沒有這份膽量,況且士徽還在一直念念不忘荀彧這個大舅哥呢。


    ……


    穎陰,荀家


    士徽、荀爽相對而坐。


    “叔父,我準備在幽州成立書院,還請您老前去幫忙。”士徽對荀爽出言相邀。


    “呃,這個嗎,徽兒可有什麽想法?”荀爽問道。


    “徽兒想在幽州普及教育,建立一套教育體係,叔父你也知道徽兒身邊沒什麽大儒,要辦成這事恐怕太難,所以我想請叔父出麵幫我一把。”士徽整理了一下思路接著說道。


    “徽兒想把教育分成幾個部分,首先是建立初級部,再是中級部,這兩部分都是學習基礎知識。後是高級部,高級部的學生學習要結合實際,分門別類,比如要學習律法,天文地理,器械製造,農業種植等,必須抽出時間到各個部門試用學習。合格者方能錄用。”


    “還有就是再建立一個武學院,裏麵傳授兵法韜略,武藝等。學文者也要學點武藝強生健體,武人也要學習基礎的文化知識。武人總不能事事都要有文士輔助才行吧……”士徽把後世的教學觀念和荀爽講了個大概。當然具體還要到現實中來。


    “徽兒為何有此想法?”荀爽有些跟不上士徽的思路,要是能跟上那才叫怪呢。


    “叔父,你想啊,我們學習是為了什麽?學了就要用上啊,用不到的東西,學了也是浪費生命。荀子曾經說過知之而不行,雖敦必困。各行各業都有其特點,人也各有所擅長,各有喜好。”


    “嗬嗬,徽兒長大了,很多事情,為叔也是沒有想到,也罷,就讓我這把老骨頭為你們這些年輕人做些事情吧。不過你這樣做恐怕會牽涉到很多人的利益,你要當心啊。”荀爽有些期待,也有些擔心。


    “謝叔父,徽兒明白。另外,我想請叔父收周瑜為徒。是徽兒當初在周家誇了海口……”士徽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也罷,我這把老骨頭都被你榨出油來了。”荀爽無奈,既然答應幫士徽,也就無所謂再多一個了。


    不過,當荀爽見了周瑜以後也是喜歡的不得了。


    士徽與荀爽約好,讓荀爽春節之後帶著周瑜再前往幽州。


    這才告辭離去。


    士徽一行人眼見的已經十二月中旬,便加快行程。


    數日後,一路疾行的士徽一行人便進入了幽州上穀郡。


    此時的幽州已是寒冬臘月,格外的清冷。


    士徽等人這一路行來,一眼望去四野都是光禿禿的,一片蕭索,沒有一絲綠色。


    士徽不知道的是,這個年代,還沒有冬小麥,北方都是春種秋收,隻有嶺南一帶才可以一年兩熟。也許是習慣了嶺南的生活,這一年多來在北方都是在行軍打仗,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接觸這些事情。


    ……


    沮陽城外,早已聚集了許多人。


    他們在舉首翹望,在焦急的等待著一個人的到來。凜冽的寒風並沒有使他們退卻。厚厚的棉衣,也讓他們感覺不到寒冷。


    “不知道主公到了哪裏,這大冷天的……”郭嘉伸手捅了捅戲誌才低聲說道。


    “我說小浪子,是不是又想你的來鶯兒了?那你迴去吧。”戲誌才調戲般的看著郭嘉。


    “哪有,哪有,我哪有……”郭嘉的聲音越來越低不可聞。


    “也不知道主公是從哪裏知道這白疊子可以做衣服,你看穿起來比麻布衣服暖和多了。”郭嘉一時間不知如何反駁,隻得轉移話題。


    “是啊,看來主公知道的還真不少,我們有得學了。”戲誌才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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