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的燈火夜色下,即使是應該素淨的天空也被染上了凡塵的色彩,高空之上穿梭而過的子彈再大的唿嘯也被下方繁雜的聲音而掩蓋,破碎了一間房間的玻璃窗,除了當事人雙方沒有任何人能夠發現。


    黑色的人影由被破開的窗口跳躍了出來,飛著櫻花的冥風托起這個人影不至於落下,窗後傳來了嶽重虛弱的聲音:“咲!”


    “怎麽了?”嶽重當著自己的麵被人狙擊,要是忍氣吞聲就不是我們熟悉的大魔王了,確定了嶽重的傷勢並不致命後她便駕馭著在小島上已經熟練掌握的清明之風去追擊對麵大樓裏的狙擊手。


    “別去對麵,你不一定能夠找到,所以到樓下去找到剛才的那個人。”嶽重忍著痛苦快速的分析了形勢,目前為止需要做的不是報複,即便是報複,也要能找到人才行,“他肯定換了衣裝,但右腳的鞋麵上被我用門沿磕出了一個印記。另**到抵抗的話,放手去做。”


    一直以來嶽重都沒怎麽對魔王化的宮永咲做出什麽約束,她完全能夠按照自己意誌來行事,而相應的尊重,便是嶽重指哪,她就會去打哪。


    毫不意外的獲得了任意處置權,宮永咲也不廢話快速朝賓館的大門落下,墜落的速度無論那個逃離者跑樓梯還是坐電梯都是遠遠不及的。


    “太大意了,如果不是咲的提醒,我這條命恐怕就輕易交代在這裏了。”嶽重用小刀將身上的衣服由前麵裁開,光著上半身頗為費勁的走到了衛生間,背對著鏡子側頭看到上麵不規則的分布著玻璃碎塊自言自語道,“荻良那次像玩笑一樣的刺殺沒讓我警惕起來,隨便來到東京的確是失策了,而且雙重的刺殺,第二次時因為咲在我都完全放鬆了,自發的時緩都沒有出現。”


    想了想沒有叫清澄的麻將少女們來幫忙處理背上的傷勢,自己和她們之間終歸還是有隔閡的,魔法少女這邊能夠幫忙的倒是不少,不過嶽重還沒有想好時,宮永咲就已經提著個不成人形的家夥從窗口跳了進來。


    “嶽重?”


    “來了。”從衛生間裏出來後,嶽重最先看了一眼宮永咲手上那人的鞋子,的確是剛才那個襲擊者,“造成什麽影響了嗎?”


    宮永咲搖搖頭道:“他一出門我沒有出手,後來他想通過地下街道溜走,我等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才動手的。”


    說著宮永咲將襲擊者往地上一扔,接著道:“手腳上的筋已經切斷,他嘴裏似乎有東西,我卸掉了下巴。”


    “做得很完美,咲。”嶽重原本已經做好了給大魔王洗地的準備了,不過這次的宮永咲變得更加會懂腦子了,沒有真正的任意而為。


    宮永咲拿起床單擦掉手上的血跡,而後道:“嶽重,不用一直將就我的想法,這裏是東京,起碼在我奪冠前還不足以任性。”


    這麽看來,我反而不成熟了,連咲都知道,這裏是東京啊……


    處置俘虜的事情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不管用什麽方式,從俘虜嘴裏得到的答案都隻牽連到一家**公司,如果不是他掩飾得太好,就是根本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主謀。


    仁慈這個詞語向來和嶽重沒有太大的關係,所以發現問不出更有價值的內容後,將這個襲擊者交給宮永咲帶到衛生間裏處理了,細如粉末的血肉混合物流進下水道,清理掉室內的血跡後這個人便徹底沒有存在的痕跡了。


    “我送你去醫院吧。”宮永咲看著嶽重還在流血的後背道。


    “不能去,賓館裏他們還不敢做得太過分,一旦上街的話就不好說了。”嶽重這下算是徹底的警覺了起來,自己的命很脆弱,很有可能在宮永咲不注意的一秒鍾裏就被奪走了,明白這裏是東京,是地球聯邦在11區控製力最強的地方後,他拒絕了前往醫院的提議。


    傭兵防線迴縮,不再進行大方向的情報收集,現在的時間也不早了,就沒必要打擾到可能已經入睡的巴麻美和戚小萌。嶽重向賓館方反映了這裏遭到襲擊的事情,要求不要驚動警察隻索要了醫療箱,賓館這邊也樂意看到自己的名聲不至於遭到損壞的局麵,送來醫療箱的時候還附贈了豐富的晚餐。


    原本的房間已經不能呆了,賓館大方的給嶽重換了一間雙人套房,在確定了不需要他們後便離開了,襲擊的事情,這個大酒店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不至於大驚小怪,不過這迴的客人很理智。


    嶽重趴在床上,宮永咲坐在一邊一塊塊的替他清理背上的玻璃碎片,值得慶幸的是太過細碎的玻璃渣被材料上佳的外衣擋了下來,真正插到身體上的都比較大塊,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便清理了幹淨,擦了酒精並纏上繃帶後算是處理完成了。


    這段時間裏宮永咲以去看望母親和姐姐為借口沒有引起清澄其他人的懷疑,這是時間已經指向了十一點半,嶽重覺得自己已經沒事了便道:“麻煩你了咲,迴去休息吧。”


    宮永咲卻搖了搖頭,她並不放心再留嶽重一個人:“巴麻美明天來之前我得看好你。”


    自己還真是個累贅啊……比起已經有了自保能力的清澄眾人,嶽重也隻有在穿上了作戰套裝的時候才有一點戰鬥力,不過穿著那身衣服睡覺想想都不舒服,知道宮永咲的態度後嶽重並沒有太過堅持。


    宮永咲去衛生間裏換上了睡衣迴到了主間躺在嶽重旁邊的另一張床上,和清澄幾人告別時已經說好可能會在外麵過夜:“嶽重,你以前說過的分組情況,能夠確定嗎?”


    “不知道,事情的變動和原本差得太多,我自然是沒法斷定了。”說起來嶽重在成年以後第一次和異性同睡在一個房間裏,即便他對大魔王並沒有非分之想,依然覺得有種怪怪的感覺。


    宮永咲鑽在被窩裏隻露出了一個腦袋,轉過來看著嶽重道:“你好像也點緊張?”


    “嗯,羊入虎口了,以後肯定也不會讓我太平的,你也說了這裏是東京,我當然會緊張。”給出了一個解釋後,嶽重關掉了壁燈道,“睡覺吧。”


    “哦。”宮永咲沒有追問,相不相信嶽重的話就不知道了。


    但沒等他們真正入睡,房門卻悄無聲息的被打開,一個人影在黑暗中慢慢走了進來。


    警惕心極強的宮永咲瞬間從床上彈起來,右手平舉聚集著削肉磨骨的冥風立即發動攻擊,不過卻被對方給避開了,同時對大魔王來講一個熟悉卻又陌生了不少的聲音響起:“咲醬,你真的變了不少了。”


    “媽媽?”


    燈光打開,那個人影不是牧野薰又是誰,嶽重睜開眼睛確定了麵前的人後感到很頭疼,這種被家長發現的尷尬是怎麽迴事。


    “牧野小姐,我……”嶽重想開口說什麽,卻馬上就被打斷了。


    “呐不用解釋,咲長大了呢,不過之前我們談的價錢你怎麽看?”牧野薰用賣女兒一般的口吻對窘迫的嶽重道。


    宮永咲的頭上冒出了問號,顯然以前的牧野薰並沒有財迷這個屬性,她對離開了三年的母親已經有些陌生了,自然不會知道她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悲劇啊……”向來都是自己打土豪,今天終於被別人給打了。


    牧野薰的到來出乎了嶽重和宮永咲的意料,當聽到了嶽重被襲擊而差點死掉的事情後就憤怒了,俗話說得好,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自己好不容易逮到的財大氣粗的冤大頭,還沒開始進賬呢,人就差點被殺了。


    “咲,老板的安全可就交給你了,我會去調查清楚的。”牧野薰生起氣來有著連宮永信丞都比不過的氣勢,說她是個普通的驅邪工作者肯定沒有誰相信,但她會有多大的能量,嶽重自然也肯定不了,“明天早上我會給出情報,老板你放心,你發的薪水絕對物超所值!”


    意外的靠譜呢,嶽重有些期待在東京盤踞了三年並培養出一個全國製霸級魔物的牧野薰能夠有怎樣出色的表現了,本來花這麽大筆錢很大程度上不過是留一條和照老板交流的途徑,現在看來有意外收獲了。


    再看宮永咲的表情,嶽重能夠肯定牧野薰是有這個能力的,不知道能不能從大魔王口中了解到關於她母親的一些事情。


    嶽重送著牧野薰到門口,正打算禮節性的告別對方舊話重提讓他差點傷口迸裂:“十億哦,要不然我肯定會阻止你和咲的,不要懷疑一個母親的決心!”


    重新迴到床上趴下的嶽重看了看還是莫名其妙的宮永咲,不由得暗中歎氣道:“宮永家的四口人,現在看起來雖然大魔王兇殘了一點,但絕對比其他三個都要容易相處啊。”


    “呐,咲醬,你母親的事情,能和我說說嗎?”


    宮永咲不會瞞著嶽重什麽事情,聽到他的問話就迴答道:“這三年都是和媽媽分開生活,我所了解的隻有以前的情況了……媽媽不是很喜歡打麻將,還特別厭煩爸爸出去打麻將,那時候她很喜歡養花,每天身上都有花香,小時候我特別喜歡那股味道……”


    大魔王的迴憶大多數沒什麽營養,而且以她之前的生活,牧野薰就算有什麽特別之處也不太可能被她發現,唯一有用的情報就是:“但媽媽偶爾也會在家裏和我們一起玩麻將,平常的狀態下我也能贏她,為此還經常被埋怨不會讓讓她,隻是媽媽真正認真起來時,連爸爸也在她手上討不了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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