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迴來了!”牧野薰的酒量並不好,僅喝了半瓶紅酒臉上就掛起了紅暈,迴家自家的租房打開門後喊道。


    屋裏穿來了一股雞蛋的腥味,宮永照雙手握著拖把在勤勞的打掃衛生,聽到母親迴來的聲音後停止勞作,杵著拖把看過去道:“果然沒給我打包的東西。”


    牧野薰關上門後嗅了嗅屋裏的異味道:“照你又把雞蛋亂放了,都說雞蛋隨便放在桌麵上很容易滾下去砸壞的,這次爛了幾個?”


    “三個,原來如此啊。”宮永照做出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


    賣萌的行為顯然無法躲多牧野薰的家庭管教,一陣修理後照老板終於得以逃脫魔爪,捂著被捏紅了的臉頰抱腿蹲在沙發上沉默不語。


    “這迴是扮演受氣的孩子嗎?”牧野薰習慣了自己大女兒居家時的脫線,接受清理工作把地麵徹底弄幹淨後才將話題切入主題,“晚上我還要出去,東京在舉辦全區大賽時的治安情況你也清楚,不能讓雇主莫名其妙的死了。”


    在隻有自己家人的情況下,宮永照沒有再掩飾什麽,直接了當的戳穿了牧野薰的謊言道:“不是去偷偷看妹妹嗎?”


    “啊,被看穿了嗎?”牧野薰眯起眼睛笑道,“照醬,媽媽和你商量件事情怎麽樣?”


    被不懷好意的目光給盯上了啊,宮永照把身體朝沙發後麵靠了靠,警惕的道:“又想怎麽樣?清澄的教練不是給了你高薪工作了嗎,我可不想再接受什麽采訪參加什麽節目來賺錢了。”


    “媽媽是那樣的人嘛?”牧野薰佯裝生氣的道,“我是想和照醬商量一下,這次把全國冠軍賣給那個冤大頭如何?”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宮永照的確有讓人氣得吐血的本事,不過在自己老媽麵前還是被克製的死死的,冠軍這種東西什麽時候也可以拿出來賣了嗎?


    按牧野薰的說法,縣大賽聚集的東京大概會很不平靜了。


    和高鴨穩乃與新子憧麵對麵撞見的嶽重盡可能露出平和的笑容,不過兩名少女可一點都不覺得嶽重笑得有多麽和藹,在地球聯邦的宣傳下,長野縣發生的事情經過了一定的修飾,傳到其他縣上時基本就成了反聯邦組織蠱惑民眾建立偽地方政權,而嶽重基本就等於那個頭上畫著叉,擺在新聞節目副屏幕裏循環洗腦的恐怖組織頭腦人物。


    鴨子和新子憧有些緊張,似乎嶽重下一秒就會變出把衝鋒槍把她們給突突突了一樣。阿知賀時隔十年終於再度從奈良縣殺出重圍走向全國,赤土晴繪的比賽記憶和小鍛治健夜一樣停留在了十年前還十分平和的年代,所以給予她們的忠告隻是小心被襲擊,而具體會麵臨什麽威脅卻都不明白。


    奈良比起長野魔窟來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賽區,阿知賀現在的綜合實力勉強能在五十二支團隊裏排進十六強,其團隊內部的特能者暫時也隻有身為大將的高鴨穩乃,第一次麵對威脅時,鴨子很爭氣的擋在了新子憧麵前,不過身體還是免不了發抖。


    “別緊張,我沒有惡意。”嶽重無奈的舉起了大哥大,隨便解釋道,“你們的好朋友原村和是清澄的主力選手,我們算起來應該是友誼學校呢。”


    高鴨穩乃的個頭比片岡優希還要矮點,擋在新子憧麵前隻能憑借翹起的單馬尾擋住後者的額頭,新子憧的眼睛也還是能夠看到嶽重大哥大上的文字的:“你是說,小和也在這個賓館裏嗎?”


    揉了揉鼻子,嶽重點頭道:“是的,我鼻子還剛被她打了。”


    兩個少女的表情有些急切,不過總覺得自己不像什麽好人而抱有警惕,嶽重怕越描越黑也沒法解釋了,僵持了一會後隻得道:“你們的其他成員呢?大晚上的在外麵晃可不是什麽好主意,可以的話叫她們趕緊迴來吧。”


    之前和牧野薰的談話中嶽重大概了解了東京在全區大賽時期的危險,雖然阿知賀現在還名聲不顯,但喪心病狂的人很多,真出現什麽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數據統計,去年的替補出場率為百分之二十七,好好想想這個數據代表的意義。”嶽重保持著和高鴨穩乃她們大概一米的距離,繞了一圈走向下半層樓梯。


    “嶽……嶽先生,能請問你為什麽要關心我們阿知賀的事情嗎?”新子憧暫時壓下了心裏的畏懼,壯著膽像要離開的嶽重提問。


    嶽重迴過頭來,晃著大哥大微笑道:“清澄需要你們一起牽製白係台,對了,小和和在上麵的2號房間,想找她的話就去吧。”


    “牽製白係台……那不是決賽的事情了!”等新子憧反應過來後,嶽重已經消失不見了。


    高鴨穩乃雙手扶著樓梯欄杆看來看道:“真是個奇怪的人,我們現在都沒有要打進決賽的把握呢。”


    第一次見麵,嶽重所留下的印象不算差,起碼能把那個恐怖分子的身份給洗掉些成色,迴到了自己的單人家後,嶽重從冰櫃裏拿出瓶可樂坐在窗邊喝起來。


    “清澄現在有四強的實力,不過是預支了原本應該在全國大賽的經驗,阿知賀有很大的進步空間,所以需要拉攏,決賽的最後一所學校,還是未知啊。”


    嶽重雇傭的傭兵們也以各種方式潛入到了東京各地,所料不差的話,今天晚上會是一場盛宴,說不定自己這邊都會有好戲上演呢。


    一罐可樂喝光後,嶽重放在桌上的電腦響起了提示音,上麵傳來了傭兵們最新的情報:“四支種子隊之一的千裏山高中,遇襲。”


    “戰場算不上,隻要是不造成大的影響,都在地球聯邦的默許範圍內嗎?”抽簽的儀式是明天早上,不過依然有那麽些人迫不及待的朝威脅性較大的種子隊出手了,“圓城寺憐,那種脆弱體質的確是襲擊的上好目標啊,典型的賽場王者場下雜魚。襲擊的方式是綁架,算是很溫和了。”


    電腦上的提示音在第一次響起後就跟吃了炫邁一樣根本停不下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嶽重就收到了7個情報,其中成功了兩起,一名選手失蹤,一名選手運氣不好,被發現時已經死在了狹巷裏,屍體還遭到了流浪狗的啃食。另外,傭兵們和不明勢力的對手有過一次短暫的交手,雙方沒有動槍,在軍刺的搏殺裏傭兵方取得了勝利,對方受傷後逃走了,沒有能抓到活口,據說當時那名戰鬥的傭兵被紅外線瞄準器對準才沒有追擊。


    全區大賽裏的隊伍,除了清澄和阿知賀這種黑馬外,大部分的的學校的背後都有一股勢力在運作,算得上另類的職業聯賽了,一隻全國隊伍的商業潛力無可估量,如果能夠在全區大賽裏取得好成績,那麽價值理所當然的會更高。拋開金錢,能夠進入全國的隊伍,裏麵的成員都有著特能者或者成為特能者的潛能,充足自己打壓潛在對手是每一個競爭者都知道的事情,龍門渕家能夠明白現在的形式下以特能者為代表的武力才是根本,那其他財閥也不是白癡。為了利益,加上地球聯邦的放縱,最終形成了一到全區大賽日東京便不得安寧的局麵,這些襲擊對手主力的行為並不是出自於麻將少女們的手中,而是她們代表的學校身後的勢力。


    第一天的晚上是最佳的時機,因為不是每一個縣代表學校都安頓好了躲在賓館裏,總會有事或者來晚了的少女滯留在賓館之外而遭到襲擊,如果到了第二天這樣的機會就少很多了。


    嶽重再度看完了一條新的情報,大致也了解到了常見的襲擊手段,這時候掛著“請勿打擾”牌子的門響起了門鈴:“是咲嗎?”


    “嗯。”聽到迴應後嶽重皺了皺眉,雖然隻是一個簡單的語氣詞,他卻感覺到了不對勁,宮永咲的聲線不像這樣。


    “來了。”嶽重決定開門一看究竟,待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看到了門外確實是宮永咲時,他才取下了門上的插銷並打開門鎖,“咲你有什麽……”


    漆黑的暗影鑽過門縫不由分說的直取嶽重的胸口,然而早已做好了準備的嶽重側身避開了這一擊後將大門一拉一撞,將襲擊者的身體給撞得失去平衡而後退:“虛擬影像這種東西,也拿來騙我?”


    一擊不成的襲擊者沒有絲毫的猶豫,轉身便朝安全通道跑去,嶽重拿出了請傭兵們帶過來的電爆手槍瞄了半天沒舍得開槍:“算你走運,這一顆子彈打你太浪費了。”


    一次倉促的襲擊沒有沒有造成多大的動靜,嶽重正要重新管好門時卻看到了正版的宮永咲從樓上走了下來:“嶽重,出事了嗎?”


    “進來再說。”反正有也話要和宮永咲講,嶽重直接發出了邀請。


    重新迴到房間裏,嶽重將襲擊者掉落的黑色短刀拿在手裏把玩著道:“小和和的朋友去你們那了?”


    “嗯,聽到你這裏有動靜,我沒告訴她們自己下來了。”宮永咲坐在床對麵的軟椅上迴答道。


    “真是搞不懂,我這麽人畜無害的人都有人來襲擊,而且還是要我命這種。”嶽重覺得挺冤枉的,自己似乎並不能影響到全區大賽的戰況吧。


    宮永咲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發現了嶽重身後隔著玻璃窗正對的大樓閃起短暫的反光:“趴下!”


    帶著強大動能的子彈輕易的擊碎了玻璃窗直奔嶽重的後腦勺,得到宮永咲預警的嶽重毫不猶豫的以五體投地的姿勢趴到地上,碎開的玻璃墜落而下,不少碎片刺穿了嶽重的後麵而卡在了肌肉裏,鮮血一瞬間就浸濕了嶽重身上的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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