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福完全不顧及她的感受,隻為自己的著想。來福把她當成了附屬品。

    有好心人提醒來福說:“女人是需要嗬護的!”

    來福就說:“她還能跑了不成?”

    來福不想了解她的感受。

    來福的婚姻觀念還停留在舊式封建女性的思想層麵上。

    其實,現代女性的婚姻觀念與社會製度的改革是同樣的,也在與時俱進。她們這一代女性有自己的思想和活法。

    她向往的是輕鬆浪漫的生活。

    來福對她的想法不聞不問,更不想去理解。

    她們就隔三岔五地吵架。

    俗話說,壞事怕開頭。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慢慢地發展成了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而且每次吵架都是扯著嗓子地叫,好象誰的嗓門大誰就是勝利者。

    一天晚上,她們吵得跟炸了雷似的,對門的鄰居實在沒法入睡,夫妻倆就開始商量要不要出麵勸一勸他們。

    女的說:“是該勸勸了,不然就太沒人情味了,況且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既幫助了別人,又能使自己耳朵清靜,何樂而不為呢?!”

    這家男的叫單超,女的叫唿延春。

    單超說:“幹脆我去把他們家男人叫到咱們家裏來坐坐,隻要把他們分開了就好辦”。

    唿延春說:“關鍵是要勸住女人,男人的火氣上來得快也消得快,女人的火氣上來得慢也消得慢,隻要女人的火氣不消,還會吵起來”。

    單超說:“要不你去他們家勸女人?”

    唿延春說:“不行,不行,說明你不了解女人,你不知道男人勸女人比女人勸女人要容易得多嗎?!”

    單超說:“那是那是。既然這樣,我去他們家勸女人,你留在家裏等他們家的男人過來?”

    唿延春說:“好吧,就這樣吧!”

    兩人就分頭行動,各自開始了勸說……

    果然效果奇佳。

    從這以後,兩家人為了勸說吵架的事,就經常在一起。以至於兩家人都形成了一種習慣,每常有不開心的事,就到對門鄰居家去訴說。

    起先還有點顧慮,男的跟男人講,女的跟女人說。時間長了,彼此間來往多了,就消除了隔閡,變成了一開始勸說時的一樣了——女的跟男人說,男的跟女人講。

    一來二往,兩家人的關係已經親密得不分彼此了。還時不時地在一起聚會。誰家有喜樂事,都會同對方一起分享,就像一家人一樣。

    周末閑暇了,四個人就湊在一起玩“夫妻”牌。這是撲克牌的一種玩法,有點類似於“升級”或“雙扣”的玩法,隻是事先約定了按東南西北方向坐定的東西兩人為一對夫妻,南北兩人為另一對夫妻。出牌時夫妻兩人共同配合互相幫助,共同搶分,以搶分多少來決定勝負。這種牌的玩法看似簡單,卻對兩人的配合有著較高的要求。

    開始是自家人跟自家人配對,後來唿延春嫌自己家的男人單超不會出牌,就提出要交換“丈夫”,大家在心裏似乎形成了默契,沒有一個人持反對意見。兩個男人沒出一聲就交換了位置,這樣就形成了夫妻交叉的局麵。

    說來也怪,這麽一換,既沒有人爭吵,也沒有人埋怨,還時不時地互相鼓勵互相欣賞幾句。

    這以後,大家像遵守規章製度一樣地習慣。每逢牌場,誰也不用說話,就自覺地按位置落座。

    四人當中,屬單超和虞美人配合最好,在有外人參加時,常常是她們倆一起當代表,即使到別的人家去打牌也如此。常在一起打牌的人都覺得她們配合挺默契的,好象有心靈感應。

    牌場人多嘴雜,總有一些人不了解內情,但因常在一起玩牌熟識,就開她們的玩笑說:“倆口子真般配,玩牌都能做到天衣無縫,不知道做那個事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一句話激起了千重浪。單超和虞美人自聽到那句話後,好象肚子裏長了毛毛蟲,總覺得心裏麵癢癢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又一年,國慶節放長假,來福說好多年沒有迴老家了,想迴家看看父母,就對虞美人說:“今年迴去一趟吧?”

    虞美人嫌來福老家地方偏僻,沒有一腳的平路,就借故要加班,說:“我的財務報表沒有做完,去不了。”

    來福就自己迴了老家。

    第二天,有個同學說既然是長假中的周末,就是“雙喜”,不能白白地浪費掉,要搞個宴會什麽的,就邀請虞美人去參加。虞美人正愁一人在家沒事可幹,有點閑得發慌,想出去輕鬆輕鬆,二話沒說就答應去了。

    老同學相聚,自然要開懷暢飲,她這樣想,就貪杯多喝了幾杯。沒想到她這個平時被同學稱之為“津巴布韋”(斤把不醉)的,這次在陰溝裏翻了船。當場就放了“魚秧”。

    同學見已經十一點多了,她也已經醉成那樣了,就提前送她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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