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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是……”。


    絳邑城外,張濟軍營。


    張濟放下案頭牒文,抬起頭來,隻見一個一身黑衣罩著黑色帷帽的漢子被帶進帳來,站在了他的麵前。


    剛才士兵並沒有問出求見人的名字,隻是給了他一麵令牌。


    令牌歸相國府所有,所以來人定然是董卓派來的。


    不敢怠慢。


    來人掀開了帷帽,張濟立即看清了他的麵目。


    “賈……賈校尉。”


    震驚之餘,連忙作揖見過,請賈詡坐下說話。


    賈詡以討虜校尉的身份,入主牛輔帳下,為牛輔帳下謀士,深受牛輔信賴。而牛輔身為董卓的女婿,所受到的待遇更是其他將校無法比擬,所以賈詡的身份其實超然於其他平級校尉。


    比如同為校尉的張濟,見到賈詡那都是客客氣氣,不敢有分毫的怠慢。


    絳邑變故發生不過兩天,如今賈詡就到了他帳下,張濟自然有點吃驚。


    眼看賈詡滿頭細汗,知道是一路緊趕慢趕風塵仆仆,立即命人打了盆溫水端來,給賈詡擦洗了一番。


    他開口問道:“胡軫勾結南匈奴,又殺害胡文魁,今為胡文才所殺,不知董相國作何打算?”


    這正是他急切需要知道的。


    變故兩天都過去了,董卓都未有任何明確表示,實在是讓人心慌。


    畢竟他也曾參與過反對胡軫的行動,在此事上他是不可能與之撇清。


    其實,要說起來,他當晚也是被張遼跟他侄兒張繡趕鴨子上架,這才迫不得已發動兵馬一起入城討賊的。


    可一旦胡軫被拿下,他總覺得哪裏不對,自己是不是被人給利用了?


    以胡軫的地位,他有必要勾結右賢王圖謀河東嗎?


    好像這種必要幾乎為零吧?


    一旦清醒下來,他立即去找張遼,問張遼要當晚給他的那封所謂胡軫勾結右賢王的唯一證物、密信來看。


    然而,張遼告訴他,沒有。


    為什麽沒有了?


    丟了。


    丟了?


    這就是張遼給他的答複。


    聰明如張遼,既然早知道那封書是劉玄讓人偽造的,他自己心裏明白也就是了,要是再給別人看,別人未必不能從中看出端倪來。


    當晚張遼能夠哄騙下張濟,其實是事發突然,張濟雖然有百般的疑惑,始終沒有懷疑到張遼頭上。


    更沒有想到張遼明明知道手上拿的是假信,還給了他看。


    怪隻怪他太過相信張遼了。


    偏偏張遼,拿著這樣一封偽造的密信瞞過了他,慫恿他出了兵,幫了劉玄一把。


    當然,此物作為本次事件最關鍵的證物,張遼不會蠢到繼續保留它以為後患。


    同時,他也並沒有拿此信當麵去質問劉玄,而是替劉玄直接燒毀。


    信都燒了,自然是沒法子再交給張濟了。


    張濟那時其實就已經懷疑上了。


    加上這幾天的冷靜,心裏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受騙上當了。


    可恨的是,騙他的還是他的本家。


    當然,張濟不知的是,張遼本家聶壹。


    當他約麽覺得此事有蹊蹺,加上董卓一反常態兩天過去都沒有動靜,很是擔心。


    是以,見到洛陽方麵的董卓使者一到,張濟就再也憋不住,開口就問了出來。


    賈詡用溫毛巾整幹了麵部,讓人將洗浴盆巾都撤了,方才看了張濟一眼,反問道:“張將軍,你不會到現在都還一直以為胡軫胡大都護是被胡文才所殺的吧?”


    張濟微微一愣,問道:“賈校尉,你的意思是……”。


    關於胡軫的死,在河東傳遍了,大概說是胡軫勾結南匈奴,加上之前殺害胡文魁,他的親哥哥胡文才於是將之殺害。


    張濟當時聽聞胡軫的死,其實也覺的蹊蹺,但並沒有往更多的方麵去想。


    畢竟,以他來看,胡軫隻有胡文才殺害才能說的通。


    而今,看賈詡神情,讓他錯愕不已。


    他心裏其實一直懷疑一個人,但始終不敢懷疑到他頭上。


    這個人正是劉玄。


    胡軫畢竟是被劉玄拿走的,同時被拿走的還有胡文才,突然胡軫就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劉玄眼皮子底下,對外公布卻是胡文才和胡軫互殺,雙雙死亡,到底有點說不過去。


    張濟之所以對劉玄懷疑,但卻又實在不敢懷疑到他的頭上,那是因為劉玄作案的動機。


    在此之前,劉玄跟胡軫的矛盾鬧的沸沸揚揚,試想,如果此時胡軫突然死了,最大的嫌疑人會是誰?


    傻子都能猜出來。


    可正是因為太容易讓人猜出來,所以張濟才不敢懷疑到他頭上。


    在他看來,劉玄不可能蠢到那一步,明明知道胡軫是董卓身邊的大紅人,且是西涼軍的大都護,他此時殺了他,跟正式與董卓撕破臉又有什麽區別?不是自己在找死麽?


    他當然不會想到,劉玄的膽子居然有這麽肥。


    偏偏別人以為不可能的,他偏偏做了。


    而且,做了後還讓人不敢輕易懷疑到他的頭上。


    畢竟,這是一個簡單的邏輯問題,一般頭腦稍微複雜點的,絕不會往劉玄身上想。


    可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劉玄就這麽做了,且讓人對他始終猜不透。


    “難道……難道此事並非與胡文才有關?”


    直到此時,張濟仍是不敢輕易說出劉玄的名字。


    賈詡嗬嗬一笑:“張將軍如此聰明之人,難道還看不破?你我都知道,此事太過蹊蹺,胡大都護就算是被胡文才所殺,那一定也是別人借他手所為。至於何人,你我都心知肚明,不必詡再提醒將軍了吧?”


    劉玄畢竟曾領黑山軍救他出白波賊之圍,且他對劉玄其實印象還算是好的。


    在這件事情,他還是裝糊塗算了。


    “這個……濟沒有明白賈校尉的意思。”


    張濟如此一說,賈詡眉頭一按,嗬然說道:“此事關乎你我性命,張將軍你還要繼續裝糊塗嗎?”


    張濟微微一愣,問道:“不知賈校尉這話什麽意思?”


    賈詡身子一直,撣了撣衣上的灰塵,繼而看向張濟,一字一頓說道:“董相國絕頂聰明,絳邑城這邊的變故傳到董相國耳裏,董相國其實早就猜出事情的真相。他當然不會相信胡軫是被胡文才所殺,至於何人……當然,他的意思是,胡軫身為河東軍大都護,又是西涼老將,如今死在這場變故之中,殺他的人決不能姑息。董相國此次命詡前來,就是給張將軍你一道命令。如果張將軍願意奉命,則張將軍仍是董相國的人,如果不聽……當然,張將軍自然是知道什麽後果。”


    頓了頓,賈詡繼續道,“不瞞張將軍知道,如今董相國已命河內李傕一部、弘農郭汜一部、左馮翊徐榮一部,共計兵馬七、八萬,號十萬,正準備三路進逼絳邑。離這裏最近的李傕一部,想來出兵的命令很快就要送到他的手裏,到那時,隻需稍稍整頓,不日便可移兵河東,陳兵絳邑。至於其他兩路,最遲半個月之內必將雲集於此。屆時,則河東三路受敵,試問劉玄能抵擋否?”


    張濟聽來心頭顫動,怪不得呢,洛陽方麵一點消息都沒有,原來董卓是有大動作。


    看來,董卓確實是認定劉玄是主謀了。


    他問道:“那麽董相國讓賈校尉你來,欲傳何令?”


    “令!”


    賈詡拿出令書,說道:“令張將軍助詡一臂之力,捉拿劉玄!”


    將令書交給張濟,張濟前後一看,麵色稍稍不悅。


    還是那句,要抓劉玄,良心上過不去。


    可若是不配合,則董卓必認定他跟劉玄是同謀,小命就難保。


    是兩難。


    隻聽賈詡道:“不瞞將軍,此次詡來,亦是接了死命令,若詡不能勸動張將軍,則詡不必迴洛陽,自殺以謝罪。而張將軍若要違令,隻怕李傕等大兵兵臨之日,亦是將軍與城共亡之時,所以剛才詡才說,此事關乎你我性命,請張將軍三思!”


    “這……”。


    還能怎樣?張濟也沒有辦法,隻得重歎一口氣,低頭說道:“賈校尉要濟怎麽做,請吩咐。”


    賈詡點了點頭:“請張將軍附耳過來。”


    ……


    張繡出帳來,正要去張濟帳下找他叔父。


    然而,他遠遠的看到有人影影綽綽先他一步進了張濟的大帳,便即止步。


    他想著等會再去不遲,隻是走了兩步,又覺得可疑。


    “剛才那人帶著帷帽,一身黑衣,分明不是帳下人。”


    心裏起了疑,又在此敏感時刻,當即讓人打探那人的來曆,他自迴了帳中。


    “將軍!”


    消息很快就傳了來。


    “那是何人?”


    “不知!但知此人是從京都洛陽而來。”


    “京都洛陽?”


    讓那人先下去了,張濟這邊低下頭來,苦思冥想。


    “京都而來,又在此時……”。


    他想到了董卓。


    難道是董卓使者?


    當此時,董卓突然派人來,而且是秘密會見他叔父,怎麽說張繡也不能放心。


    他當即收拾了行頭,帶了一幫士兵,也不同張濟打招唿,連夜出了大營,直奔絳邑城去。


    他們所部仍是駐紮在絳邑城外。


    張繡得劉玄許可,可以隨時入城,所以當張繡在黑夜叫門,報上姓名,取出物件,城門也立即打開了。


    “駕!”


    他要去見劉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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