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痕四周看了看,最後把目光停在了挲颯身上,魔族的法術?

    古風的右臂開始閃動起幽幽的綠光,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挲颯,顯然他已經做好了應戰的準備。其實除蓮嬰外,每個人都看出了挲颯所用的法術是魔族四大法術之首的火咒,僅憑剛才在石壁上那絢麗的紅光就已經猜得差不多了,隻是沒有想到使用它的竟是仙域的二王子。

    挲颯含笑看著雨天,哥,待會您就別和我搶了,讓讓弟弟?

    大家都被挲颯的這句話驚住了,搶什麽?

    挲颯看到人們的表情,嘴角的笑容慢慢地收了迴去,原來你們不是為火靈種來的。

    火靈種?古風一驚,難道傳說中死後靈魂化為冰戈島的靈獸是沐火朱雀?

    沐火朱雀?天哪!蓮嬰大吼了一聲。這一吼把曲兒嚇了一跳,曲兒把頭歪過來看他,眉頭緊鎖,你,知道?

    這樣看我幹嗎,古風哥提到沐火朱雀時都這麽緊張,那肯定是個厲害的角色了,我感歎一聲不行啊?

    曲兒垂下頭,服了你了!

    沐火朱雀是魔族始祖魔君的坐騎,在已知的所有靈獸中是最厲害的一個了。古風說。

    難怪這島這麽神奇,原來是沐火朱雀的靈魂幻化成的啊!可是,火靈種又是什麽啊?蓮嬰把頭四處晃了晃,想找找那個火靈種,便四處走動起來。

    火靈種是沐火朱雀的靈魂,是它的第二個生命體,它死後的能量就全部的被封印在了火靈種內。古風進一步解釋說。

    哦!蓮嬰應和了一聲,眼睛留意著洞內的每一個地方,當他走到一塊突兀的石頭那時,隱隱感到身後有某種強大的力量凝聚起來,脊背一冷。

    二王子,他隻是人間一個小小的劍客,您放過他吧!曲兒有點激動。

    蓮嬰緩慢地轉過頭,脖頸已滲出了汗水。當他看到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身後的挲颯時,不由地向後退了兩步。而在挲颯的周圍,莫名的升起許多火團,火團像是一個個精靈一樣,在他周圍旋轉不定,偶爾還伴有魔鬼哀嚎一樣的聲音。

    二王子,他沒什麽地方得罪你,你就放了他吧!雪痕的眼神突然變得淩厲。

    挲颯迴過頭,一抹笑意詭異地渲染了周圍的氣氛,沒有想到,一向高傲的雪痕公子也會求人啊!

    蓮嬰開始是嚇了一跳,但好歹自己在人間也是個數一數二的人物,現在竟然要這麽多人給自己求情,心裏好不舒服,所以一氣之下拔出了劍,說,大不了一死,有什麽了不起。揮劍向挲颯刺去,也許是衝動平添了幾分力氣,也許是這所謂的二王子並沒有什麽真本事,那一劍竟然直直地刺入了挲颯的身體。

    挲颯!曲兒竟然發出一聲驚叫。

    所有人一齊看向曲兒,曲兒收起緊張的表情,微微低下頭,眼睛卻一直留意著挲颯的舉動。而雨天卻在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中隱隱察覺到了什麽。

    在大家都沒留意的時候,冥突然出現在了蓮嬰的身後,一把抓過他,想把他帶離開挲颯身邊,但剛邁開沒幾步,突然感覺有什麽東西鑽進了體內,用力將蓮嬰一推,蓮嬰跌跌撞撞地踉蹌到了大家身邊,而冥卻跪倒在了地上。

    挲颯的眼中彌漫起濃重的陰氣,我說過要殺他嗎?

    冥感到身體內有東西在來迴的遊動,每到一個位置那裏便劇烈的疼痛,最後那東西從背上衝了出來,所有人都看得很清楚,那是一個很小的精靈,血色的翅膀,一張一翕的在空中唯美的舞動。

    那是什麽?怎麽從來沒見過。古風說。

    像是一種精靈。雪痕說。

    真是把好劍啊,難怪可以傷得了我。挲颯一邊從身體抽出那把劍,一邊低聲說,其實我並非想殺他,隻是因為他擋住了我的火靈種,哥,我隻是要火靈種而已,不想傷人。挲颯將目光移向冥,說,我最討厭有人在我麵前而無視於我的存在,今天算是給你一個教訓。

    冥的嘴角微微向上楊了一下,想運功但身體劇烈的疼了起來,他從未受過這麽重的傷,身體漸漸隱去,悄然消失在了洞中。

    雪痕和古風都意識到了挲颯的厲害,這些年他一直在浴火神殿裏修行,從未離開過,見過他的人很少,所以在國王宣布挲颯為王位繼承人的時候,所有人都感到不滿。如今看來,這些年他一直在修煉魔族的法術,而且已成就了很高的造詣,究竟有多高,無法猜測,但他卻是隻用了一招便將仙域四大護法之一的冥打傷了。

    這劍還你。挲颯輕輕地將手中的劍拋了出去,蓮嬰接過劍,站在原地再也不敢亂動了。

    在原來蓮嬰站著的地方,一團紅光無聲的聚集起來,地麵出現了一條淺淺的裂紋。

    出現了。古風說。

    迎著紅光照來的方向,人們突然發現了從挲颯傷口流出的血液竟然是鮮紅的顏色,血從傷口流出,沿著殷紅的王袍滴落到地上,在地麵漸起一朵瞬間開放的紅色蓮花,蓮花破碎後分化成了一堆細小的精靈,那些精靈從地麵飛起,在挲颯身邊浮動著身影,仔細看時才發現,原來他們和剛剛從冥體內飛出的那個精靈是一樣的。

    這些精靈從沒在三界出現過,究竟是什麽?古風自小博讀史書,知識淵博,但今天見到這些精靈時也沒有了主意。

    一聲古怪的笑聲在某個隱秘的地方傳了出來:我是聖主的手下,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洞中的氣體猛烈的動蕩開來,一聲驚天的咋響傳開,洞頂的石壁突然塌陷,碎裂的石塊紛紛向上空飛去,落在島周圍的海水中,打出了許多浪花。

    方才劇烈的動蕩使得所有人都閉上了眼睛,當人們再次睜開時,頓時覺得世界寬闊了許多,原來這個洞距離地麵並不是很高,剛才冥的一擊把頭頂上方的塵土石礫都衝開了,露出了明亮溫暖的天空。在洞裏悶了許久,人們幾乎都不知空氣的味道了,重見天日,大家都深深地吸了口氣。

    冥站在比較高的一個山丘上,身上的披風悠揚地飄起,他迅捷地張開手臂,一股風從腳跟向上吹起,衣衫就淩亂地飛舞了起來。四周的海水沒有規律的浮動起來,一抹笑意出現在了冥的嘴角,不好意思了魚兄們,借你們的魂魄一用。一聲令下,隻見空中突然隱現出許多魚類的魂魄,在人們周圍開始快速地穿梭起來。

    彌之冥!古風說。

    什麽啊?蓮嬰問。

    這是冥界最高的法術,它可以將周圍事物的魂魄暫時化為己用,具體有多厲害我也不知道,因為冥從來沒用過,不過如今三界之中就隻有冥會使用它了。古風認真地看著冥的招式,但是冥在山丘上的身影快如閃電,根本無法看清招式的變化,隻能看到有一條人影在來迴地穿梭,忽東忽西忽上忽下的,像是在演繹一場優美的舞蹈。

    從來都沒使用過嗎?蓮嬰有點不明白。

    是因為他從來沒有遇到過真正的對手,這一次二王子傷得他不輕,也許是麵子上掛不住了吧。

    哦!蓮嬰覺得這一會自己老實了許多,是因為剛才的事嗎?還是……他看向了曲兒,發現她一直在低著頭,像是在迴避什麽。

    此時在曲兒的心裏,一直在矛盾著一件事,由於無法作出決定,所以手心裏已沁出了些許汗水。

    此時,冥的身影突然向前瞬移了很長一段距離,光華初現,天空瞬間變得異常陰暗,散發著銀色光華的魂魄成了現場所有的風景。無數的魂魄衝向挲颯,挲颯本能的想避開,但是傷口卻突然疼痛起來,那種疼痛的感覺簡直令他無法相信,以前練功時受過再大的傷也沒有這樣疼痛過,他忽然想起剛才刺他的那把劍上隱隱刻著神塚兩個字,心中一陣戰栗。

    魂魄飛速地從挲颯身體一個個的穿過,其中一條小魚的魂魄正穿過那條長長的傷口,傷口的血液隨著魚身在空中拉出了一條很長的軌跡,軌跡上的血滴離開身體後便化作了一個一個張著鮮紅色翅膀的精靈。挲颯此時已單膝跪倒在地,之前的那一劍已經使得他無法動彈,而更想不到的是,這些看上去吹彈可破的魂魄竟然有如此強大的殺傷力。他試著站起來,但一用力傷口中的血液又流出了好多。

    天上的陰雲已經散去,明亮的陽光再次占據了大地,那些小小的精靈們在沐浴了溫暖的陽光後開心地在挲颯周圍舞蹈起來,還發出吱吱呀呀的叫聲。

    曲兒此刻突然作出了決定,她拿出了那隻光華流轉的玉笛放在嘴邊吹奏起來。溫暖的旋律自唇邊蕩漾而去,被方才陰暗的天空壓迫的快要凋謝的花漸漸長起精神來,人們似乎感到了一陣鳥語花香的錯覺。

    精靈們開始和著旋律有規律的舞蹈,挲颯閉上了眼睛,隱隱可以看到在他身邊纏繞起了一層微光,緩和的音符和陽光就像是一隻溫暖的手,輕輕地撫摸著挲颯的傷口,挲颯舒服地唿了口氣。

    古風看了看曲兒,你在做什麽?

    曲兒說,我在給二王子療傷,他畢竟是聖主的弟弟。

    古風沒有再說什麽,而是走到了雨天身邊,聖主,您看?

    隨她吧。雨天的眼神依然是一片深邃。

    可是,他對您很不利。

    我知道,他修煉了魔族的法術,總有一天心智會魔化,但,他畢竟是我的弟弟。雨天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了曲兒一眼,然後就徑直向遠處去了。

    大家見此,也都跟了上去。微風吹起了一行人的袍子,卻無意間把人的身影拉長了許多。

    曲兒見大家都走了,也放下了手中的笛子,走到挲颯身邊,咬了下唇,說,你……沒事吧?

    挲颯抬起頭,微笑了,說,謝謝你。

    哦!曲兒來不及多問,大家都走了很遠了,就大步追了上去。

    如果說命運是上天對人的一場捉弄,那又何必去在意過程和結果,但是那些曾經發生在身邊的美好,真的可以忘記嗎?曲兒知道自己愛上了挲颯,在六百年前她就已經知道了,她從未向人提及她是怎樣來仙域的,其實那年,她們一家無故遭到魔族的追殺,荒亂中她與家人走失,是恰巧路過的挲颯救了她,並把她帶迴了仙域,給她喝了仙泉。從那時起,她便成了仙域的一員,擁有了仙域人的壽命,沒有經過任何的修煉,但是挲颯要她不要告訴別人她是怎麽來仙域的,她答應了。

    未來的世界真的好難預料哦!曲兒忽然發出了一聲感歎。

    哦?怎麽突然發這種感歎啊?蓮嬰見到總算有人開始說話了,有點興奮。

    用你管!一句話給頂了迴去,場麵重新陷入沉默。

    嗯……!蓮嬰用鼻子發出一聲亢長的聲音,抱著劍徑自向前走去。

    在雨天他們遠遠離去後,挲颯的身邊突然發生了變化,大地在腳下裂開了一個深穀,血翼精靈們在他身邊起起落落,劃出無數道光影。裂穀中火光大勝,噴湧出熾熱的火焰,瞬間將天空映得通紅,一隻巨大的朱雀從地下衝了出來,全身燃燒著的烈焰把周圍的一切都引起了火,冰戈島成了一片火海。挲颯的嘴角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跳上朱雀,迴望了一眼雨天所去的方向,便乘著沐火朱雀向天邊隱去了……

    雨天他們在離開冰戈後,忽然感覺身後傳來劇烈的震動,便都迴頭看向冰戈島,隻見冰戈島瞬間裂成了兩部分,然後就有一隻燃著火的大鳥從那裏升騰起來,由於距離太遠,沒看清那鳥的形狀,但大家似乎都很清楚那是什麽。

    古風驚駭地說,它,複活了?

    終於來到了綠離,這裏並不像之前冰戈島幻化成的樣子,而是到處開滿了五彩的花,還有一些可愛的樹木,枝頭偶爾還有一兩處鳥窩。鳥兒銜著草環飛迴來,將細細的草葉穿插成窩的結構,打扮得鳥窩跟個饅頭似的,很可愛。

    這樣的環境容易讓人放鬆心情,曲兒早已忘了剛才的煩惱,全部身心都融入到了這片和諧中,也主動和蓮嬰搭起話來,好漂亮的鳥窩哦!不知道有沒有鳥寶寶呢?

    想知道,我幫你上去看看。蓮嬰說完,飛身上了樹,腳跟接觸到樹枝的時候,驚起了在上麵打盹的鳥,幾隻鳥慌張地飛了起來。剛才在那築巢的鳥也飛了出去,但是卻沒有飛走,一直在樹周圍盤旋著。蓮嬰俯下身子,看了一會,說,有幾個鳥蛋哦!我拿下來給你看啊!

    曲兒一急,別,不要!

    蓮嬰跳下來,問,怎麽?

    人家一家人在一起挺好的幹嗎拆散人家!

    啊?蓮嬰又抬頭看了看那隻鳥窩,這時鳥媽媽已經飛迴了鳥窩,正盯著自己看呢。

    哦!這樣啊!恍然大悟。

    這裏環境不錯,大家在這裏休息一會吧。雨天說。

    休息休息聖主大人發話了,快,休息休息!蓮嬰趕忙張羅,其實他早就想歇著了。一屁股左下來,壓倒了一些花草,一些花粉慢悠悠地飄進了鼻孔,有點癢,便用手揉了揉。

    好舒服的天氣啊,哈哈!蓮嬰將身子一倒,埋進了花裏,跟著飛起來一些小蟲子。剛才在那個冰戈島啊,那天一會兒晴一會兒陰的,暈死我了,你看這多好,雲兒飄,鳥兒鬧,快樂又消遙。

    雪痕湊到了曲兒身邊,低聲問,他一個人在那嘀咕什麽呢?

    不知道,不理他,那人有病。曲兒用手撥弄著一旁的花,花粉簌簌地落了下來。

    雪痕搖了搖頭,站直身子,抬頭看向了天邊的雲,愜意的風撩起他的頭發,吹過一縷清香。

    蓮嬰躺在花叢裏,把腿翹得很高,鞋子一拍一拍地打在花枝上,惹得附近的蜜蜂和蟲子沒地落腳,嗡嗡地飛著到別處去了。過了好久,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睡著了,一陣風吹過來,帶來了一股幽幽的香氣。蓮嬰朦朧地撇了一下嘴,嗯……!很香啊,我說大小姐你什麽時候喜歡上這種香味了?

    不行嗎?曲兒把他的話頂了迴去,自己卻疑惑起來,我沒換香囊啊?用手摸了摸腰間,香囊不見了?

    我的香囊不見了!曲兒喊了出來。

    怎麽了?雪痕問。

    我的香囊不見了,可是去年聖主送我的。看起來有點焦慮。

    是麽?會不會掉在冰戈島上了?

    沒有,剛剛還有呢!

    那找找吧。於是大家找了起來,隻有雨天和蓮嬰在原地一動不動,雨天是在想一些事情,因為來到綠離後,王戒的光忽明忽暗,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而蓮嬰則是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說,別聽她胡說了,她在整你們呢,你的香囊不見了這香味哪來的,別告訴我是花香,花香可沒這麽濃。

    是啊?古風也開始注意起周圍的香氣來,那是一股從未聞到過的香氣。

    啊!曲兒驚叫了一聲,什麽啊這是?

    大家都跑了過來,密密的花草裏麵躺著一個少女,臉看上去應該很清秀,隻是沾染了許多的血跡和塵土而不好分辨,衣衫有點淩亂,像是廝打過的痕跡 ,隱約還可以看到衣衫下麵的血跡,是紅色的。應該是人間的女孩子,死了嗎?蓮嬰用手摸向頸項處的脈搏,還在跳啊!

    是嗎?古風抓起她的手腕,不過離死也不遠了,幸好你遇見了我,你有福了,恐怕現在隻有我能救你了。說著古風將少女的身體翻轉了過來,翻轉的時候由於衣衫的鬆亂而露出了白皙肩膀,雖然隻是一個瞬間的過程,但在場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在她肩膀上的那塊刺青樣的花紋,古風更是對此感到好奇,便故意將伏在她肩上的衣袖褪下了些。那似乎是一隻鳥的形狀。

    蓮嬰故意斜視了一下古風,我說大哥,不要趁人之危占人家小姑娘便宜哦!

    古風笑著用衣袖拭去了少女臉上的血跡,說,她確實長得很漂亮,不是嗎?

    蓮嬰看了那女孩子麵容,說,沒錯,我在人間還沒見過這麽美麗的女子呢!幸好沒死不然可惜了。

    曲兒一直用一種鄙視的眼光看著蓮嬰,如果你再在那裏阻礙古風哥給她療傷,那她就真的死了。

    會嗎?古風大人我礙著您了嗎?

    古風笑了一下,便盤膝坐了下來。一股幽深的綠氣在地麵升騰了起來,旁邊的花草發出了瑟瑟的聲響,少女的身體也隨著綠氣升在了半空。蓮嬰覺得腳下一陣生疼,就向後退了幾步,尷尬的笑了笑,嗬嗬,看來我是真的防礙您了!

    小蓮子!走跟我一起去找吃的。曲兒衝著蓮嬰喊。

    蓮嬰一愣,小蓮子?唉我說你不叫我哥也就算了那也不能這麽喊我啊,長這麽大誰敢這麽喊我啊,你等等……慢點……等……。一腳跟上了並不理會他的曲兒,夕陽的餘暉中便多處了兩個修長的身影,一個自顧地向前走著,一個在後麵指手畫腳的說著什麽。

    一顆夕陽漸漸地沉了下去,一天就這樣結束了。

    入夜,大家點起了篝火,一邊燒烤著捕來的食物,一邊討論著接下來會遇到的情況。蓮嬰將一塊燒好的肉遞到曲兒嘴邊,那!給你的。

    不要!那麽可愛的一隻兔子,讓你殺了。

    不會吧?不殺它我們吃什麽啊大小姐,難道隻吃水果啊,明天要大戰的。

    ……

    又一場舌戰。

    遠處,古風還在為那位少女療傷,幽幽的綠光自地下升起,將周圍的黑暗照亮了些。雪痕望過去,怎麽這麽長時間呢?

    是啊!曲兒也說,古風哥從來沒有給人治傷用過這麽長時間啊?

    雪痕說,有點不對啊。感到那邊的生命氣息突然強烈了許多,然後聽到古風一聲驚叫。

    不好!大家迅速跑了過去。雨天的王戒突然明亮的一閃,那個少女站起身子想要逃走,雨天扣動手指,在少女身邊的花一下子高大起來,婉轉攀爬繞在了一起,將少女困在了裏麵。

    古風顫抖的嘴唇發出微弱的聲音,她……她的飛針……有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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