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夾雜著濕潤的氣息吹過曲兒的麵頰,讓她似乎有了一種清涼熟悉的錯覺,似乎是很多年沒有過的感覺從腳跟一直迅速地生長到了頭頂。她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正巧有一群海鳥飛過,一種憂傷迅速的繁殖起來。六百年前自己還沒來仙域的時候經常躺在海邊看天空中的飛鳥,看得忘記了迴家的時間,忘記了吃飯,父親就會找到海邊背她迴家。嗬嗬,伏在父親背上是那麽溫暖。

    一幅多麽清晰的畫麵啊,竟然在六百年後的今天又一次從腦海中浮起,人的記憶真是個奇妙的東西。

    曲兒在甲板上躺下來,像小時候那樣看著天空。很久沒有乘過船了,悠悠的感覺很舒服。白色巨大的帆上立著一個人,姿勢很酷,像是故意擺出來的,其實也確實是擺出來的。要知道,在那麽狹小的地方擺一個幅度那麽大的姿勢是很不容易的。蓮嬰想,仙域的人一個一個都那麽英俊都那麽漂亮,自己從小就認為生來就是給世界添加風景的麵容現在就像是陪襯一樣,心裏有點不舒服,所以就故意擺出一些姿勢來增加自己的自信。

    嘿!小子,你在上麵做什麽呢?曲兒喊向蓮嬰。

    其實也不能怪蓮嬰,因為那帆上可以站立的地方實在是太少了,再加上心裏正在思考著一些事情,突然聽到曲兒這麽大的一個噪音,腳下抖動的幅度不免大了點,所以就從帆上摔了下來。

    笨啊!這就嚇倒你了,還大俠呢!

    你上去試試,看看能不能站住。

    我讓你上去的嗎?奇怪。

    不跟你說了,痛死了。蓮嬰爬起來,揉了揉大腿。

    你一個人爬那麽高做什麽呢?

    我在眺望,看看前麵有沒有危險。

    哦?看到什麽了?

    大海。

    廢話!

    不過說來也奇怪,大海不是平的,前麵的水麵好像比這邊高了些。

    看走眼摔糊塗了吧你。

    真的,不信自己看啊。蓮嬰說著用手指向前麵。

    曲兒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一下子呆住了。這時候蓮嬰的眼睛也閃過一絲驚悚,剛剛還不太突出的水麵現在好像有了生命一樣,迅速的向上生長起來。由於水麵的突然變化,船開始顯得有點搖晃。其他四人也從船艙裏走了出來,凝視著前方這突來的變化。

    蓮嬰拔出了劍,小心的抵在胸前,說:以我多年來斬妖除魔的經驗,這一定是某種巨大的海上妖獸,我的劍已經嗅到了一股強大的妖氣。

    多年?多少年啊?這裏哪個不比你見的多啊。曲兒說。

    人們雖然沒有把蓮嬰的話放在心上,但卻都感到一股妖氣正在逐漸變得強大,而那突起的水麵上開始有一層綠色的雲氣彌散開來。海水慢慢地被撕開了裂縫,像稽一樣巨大的物體浮出了水麵,四周的海水向下流去,那綠色的雲氣越來越濃,仿佛彌漫了整個天空。

    蓮嬰突然起身飛向空中,大喊一聲妖孽受死,然後一劍向那浮出水麵的巨大物體劈去。蓮嬰想:反正身邊有這麽多高手在,自己先出手,能把這怪物打死就能威風一下,打不死自己也不會出事。可是天空突然一道驚雷劈下,正好劈在蓮嬰手中的長劍上,這讓所以在場的人都為之一驚。雪痕見狀立即飛身出去接住了正在向海裏掉的蓮嬰,縹緲的身影優美地滑過水麵,就像鳥兒一樣優雅。

    蓮嬰迴到船上,重重地咳了幾聲,抬起頭大罵:你長沒長眼啊你,我殺妖怪你劈我!

    古風過來抓過蓮嬰的手,一股墨綠色的光澤閃耀了片刻,說:沒什麽大礙,多虧這把劍吸收了那強大的力量,要不蓮嬰可能就重傷在身了。說完看了看天空,可是,為什麽會出現晴空霹靂呢?

    古風疑惑的望了下天空,然後把目光停留在了那個正在慢慢露出身體的巨大物體身上。他盤膝坐在甲板上,雙手緩慢平伸,焦木琴神奇的現出了形狀。古風開始彈奏測魂曲,這首曲子可以探測未知事物的形狀大小以及力量的強弱,尤其對妖魔更為敏感。曲子本身的旋律也很動聽,隨著曲聲的傳出,氣流也形成了層層波紋,但是探測的結果卻令古風吃了一驚。他緩慢的站起身子,說:這不是一個生命體,是一個實物。

    什麽?蓮嬰大叫了一聲。

    雪痕和雨天都沒有什麽表情,好像他們事先已經知曉了一樣,曲兒不解的看向那個緩慢露出的東西,滿臉疑惑。而此時冥的嘴角卻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雙臂靠攏胸前,消失了蹤影。

    這時船劇烈地搖晃了一下,巨大的物體將船從海麵上托起,這時人們仔細地看了看,發現船下是一些碎石和泥土。大家看了雨天一眼,雨天沒有說話,縱身跳下了船,站到了船下的碎石上。人們也都跟著跳了下去。

    泥土並不鬆軟,不像是在水裏泡過的樣子,泥土的色澤很特別,是幽深的墨綠色,而且不時會張開一個孔,吐出一口綠色的氣體。這樣以一來,身體周圍就充滿了綠色的雲氣,走上一段時間後,就迷失了原來的路。反正蓮嬰是徹底的迷路了,他已經分不清現在走的方向,隻有跟著大家一步一步向前走著。不多時,人們來到了一片樹林,樹木看上去長得很茂盛,枝葉繁華,偶爾會有絲縷的陽光穿過雲氣漏下來,隻一瞬就又消失了。而更令人奇怪的是,這些樹上竟然還藏著一些鳥,那些鳥的顏色和樹木的顏色一致,不易察覺。而這種種的跡象,令曲兒隱隱察覺了什麽。

    那些沉在心底的記憶,仿佛正在被一片一片拾起,拚接。曲兒的嘴角微微動了一下。這不正是綠離的染毒林嗎,記得小時候父親曾帶她來過這裏,但隻是遠遠的看了看,因為染毒林裏充滿了毒氣,一進去就會中毒,可是現在?她仔細的看了一下身體周圍,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保護在了一個特殊的結界中了,原來聖主在一下船就已經用結界把大家保護了起來。

    曲兒看著雨天,眼神微微起了變化。雨天一直不動聲色的向前走著,然而對於曲兒心情的變化,他早已察覺。

    當人們走到樹林深處時,突然一群鳥飛了起來,大家一齊向上看去,隻見一群墨綠色的鳥飛上了天空,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群鳥的身體竟然在迅速改變著顏色,一會工夫就成了通體的紅色,像是在周身燃著火。

    火鳥!蓮嬰吃驚地大喊了一聲。

    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古風疑惑地看著天空,顯然這也是他意料之外的。

    難道……?雪痕示意地看了一眼古風。

    古風似乎猜到了他想說的話,微微地點了點頭。

    這時候雨天突然張開了雙手,王戒瞬間變得異常妖豔,一股強大的氣流從雨天身體向四周衝開而去。人們隻覺得身體突然向下沉了一下,然後就是一陣強烈的光線刺得人眼生疼。當人們再次睜開眼睛時,周圍的一切已經全部消失,頭頂一顆明亮的太陽將陽光大肆地鋪展在這片陰沉的大地上。

    腳跟升騰起一股溫暖。

    當人們看向雨天時,發現在他前方有一方巨石,巨石通體呈黝黑色,隱隱散發出一種濃厚的妖氣,而巨石之上的三個字卻使曲兒大吃一驚,冰戈島三個字就像有著生命一樣,在巨石上忽明忽暗。

    這裏不是綠離?曲兒疑惑的話語中略帶了一點遺憾,要說也是,綠離怎麽會從海底升起來呢?

    太過平常的事情總是會有出人意料的結果,一直看上去平凡無比的聖主竟然擁有著如此強大的力量,蓮嬰再也找不出有誰可以在一瞬間把一片繁茂的樹林化為無形,而且不留一點痕跡,難怪人們都這麽敬仰這位聖主。然而蓮嬰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如果此人生在魔域,那這個世界又會是什麽樣子,不過幸好這是一個愛民如子的聖主,要不這世界就亂了。

    大家對著巨石沉默了一會,曲兒先開口說:我以為這裏使綠離呢,嗬嗬!

    古風說:這裏雖然不是綠離,但離那裏也已經很近了,冰戈島一直就是一個神秘的地方,相傳冰戈島是一個靈獸的魂魄幻化而成的,具體是什麽靈獸就不知道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它的死因絕非尋常,不然不會在死後靈魂會有如此奇怪的變化。

    哦?蓮嬰似乎對此很感興趣,專注地的聽著。

    曲兒也聽得很認真,而此刻的雪痕已經走到了聖主的身邊,仔細地看起那塊巨石來。

    古風看到兩人聽得如此認真,就又接著向下說去:這冰戈島每百年出現一次,相傳它沒有固定的形狀,隻是出現的位置距離哪裏最近,也就和那裏的事物相像,島上所有的事物都會變成那裏的模樣,所以曲兒會誤認為這裏是綠離。因為冰戈島出現的時間隻有一天,在出現後的第二天就又會消失,所以真正見過的人不多,況且古今凡是來到島上的人沒有一個可以活著出去的,所以這件事就離人們的現實很遙遠。

    蓮嬰聽到這大叫了一聲:什麽?那麽我們的生命不是隻有一天的時間了。

    幹嗎這麽大聲啊,這裏聽得入神呢被你嚇一跳。曲兒說,有聖主在天大的事你也不用擔心的。

    然而此時古風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說:隻是不知道,那些毒鷹為什麽會突然變化成火鳥。

    當人們都感到溫暖的陽光照射在身上時,同時也感到一股陰氣正在慢慢聚攏。此時的冰戈島上,除了那塊巨石突兀地立在那裏外,周圍已經沒有了任何事物,人們無法判斷那陰氣來自何處,隻是感到它聚集起來的力量越來越大,而且正在步步逼近。然而此時,天空突然一道驚雷劈下,正打在那塊巨石上,驚雷的能量瞬間就被巨石化為己有,寒光一閃。

    大地突然裂開了一個縫,縫隙中一道火光竄出,隨後一個火魔從裏麵爬了出來。曲兒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是好奇,問:你到底有幾個卵生兄弟啊?

    原來這個火魔和前麵兩個長的一摸一樣,隻是身體似乎要顯得強壯一些,身上的火也要燒得旺盛些。火魔說:哪來那麽多廢話,老子是縱火魔侯的前衛中將,老子沒有兄弟,看你們能到此地說明你們這些小娃兒還有些道行,不過今天遇見老子就算是你們倒黴。說完一聲長嘯,封鳥咒!

    隻是沒有反映,火魔疑惑的看了看周圍,這才發現,四周的樹木已經不見了蹤影,而自己提前隱藏在這裏的火鳥也不見了蹤跡。正在火魔疑惑的時候,他突然感到身體一陣劇痛,好像什麽東西從身體穿過一樣,瞬間就失去了隻覺。而這邊,大家看到的結果是,火魔的身體突然淡化,隱隱有一層波紋樣的東西在他周圍蕩漾起來,而不多時在火魔的身體裏出現了一個詭異的眼神,隨後冥就從火魔的體內走了出來。

    冥看見大家後詭異地笑了一下,就又消失了。

    古風說:火魔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這島是剛剛才出現的,難道他們早就知道冰戈島會在此時此地出現?這句話把眾人都問住了,隻有雨天依然在注視著那塊巨石,自始至終似乎對於他來講什麽也沒發生過。而雪痕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光芒,淚雪劍悄然出鞘,瞬間大雪彌漫了視野,雪花落後,雪痕的劍筆直地停在了巨石前的一尺左右,而當雪痕鬆開劍的時候,那劍竟然還保留著原來的姿勢,像是被空中一個無形的東西夾住一般,而當雪痕再次手握劍柄時,一股強大的衝力從劍身瞬間爆發出來,人們看到空中突然起了強大的波瀾,像是某種東西破碎了一樣,震得四周的人都後退了幾步。

    原來這個巨石周圍有一層結界保護。雨天走過去,將手掌印了上去,奇怪的是冰戈島三個字瞬間消失,而在巨石上出現了一個和雨天手印相吻合的凹痕。在雨天觸到那個印痕的時候,巨石突然向後移動退去,地麵出現了一個幽深的洞。

    原來有條秘道啊,不知道通往那裏哦?蓮嬰低頭向秘道裏窺探著。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曲兒說。

    蓮嬰迴頭看著曲兒,腦中打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她是在對我說嗎?這個島這麽怪,裏麵指不定會藏著什麽兇險,但要是不下去豈不是要被人看扁,算了死就死了:好啊,下去就下去,怕什麽!說完轉身跳進了洞裏。

    這洞裏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見。蓮嬰撐起了護體真元,手指從空中滑過,一道光源從身體發出,將周圍照的亮了些。這洞的體積並不是很大,隻能一個人通過,因為蓮嬰是第一個進來的,所以隻有走在最前麵,看上去蓮嬰邁出的每一步都是那麽的謹慎而又艱難。隨著洞的深入,蓮嬰覺得胸口有些悶,試著調解了一下唿吸的頻率,還是不見好轉。要說進洞這麽久了,氧氣不足是肯定的了,但憑借自己幾百年的修為,在沒有氧氣的環境裏呆上三天兩天的還不成問題,但為什麽才進這洞裏這麽一會就感覺不行了呢?而此時曲兒顯然已經支撐不住了,她嘴角微微地顫動了幾下:聖主!

    雨天聽到曲兒的聲音,迴頭看了一眼,發現她的眼神黯淡,走起來搖搖晃晃,似乎知道了什麽,伸出右手,一道柔軟的光柱便注入了曲兒的體內。隨後一個光層從雨天頭上散開,將大家都罩了起來。古風伸出手在洞的四壁摸索了一會,說:這岩石有毒。

    有毒?蓮嬰定睛看著古風,石頭怎麽會有毒呢?

    古風說:我也感到很奇怪,自從進到這洞裏就有點怪怪的感覺,總感覺這並不隻是一條簡單的秘道,好像有某種生靈住息在這裏,但又感覺不到任何的生命氣息,我還是先來分析一下這毒的性質吧。說完古風從石壁上取下了些石屑,雙手合十分開,石屑在兩掌中流轉不定。過了一會,古風驚訝的說:這是蜈蚣身上的毒。

    蜈蚣?曲兒表示驚訝。

    你的意思是?沒等蓮嬰把話說完,洞穴的遠處突然傳來了沙沙的聲音,像是什麽東西在向這邊爬過來,遠處隱隱出現了一對閃著明亮綠光的亮點。古風又取過一些石屑仔細地觀察了一下,突然對蓮嬰說:不好,快後退,是四大毒物之一的暗冥神蜈。

    蓮嬰急了:那我也得退得了啊!這地這麽窄。心想沒事呈什麽英雄啊,這下好了。

    突然感到一陣風狂放地吹過來,蓮嬰來不及多想,隻有拔劍硬頂這一下了。當蓮嬰剛剛拔出劍的時候,就感到身後一陣風吹過,古風已站在了自己身前,右手伸出,在空中劃了個優美的圖案,一道屏障出現,輕鬆擋住了那陣猛烈的毒風。

    古風迴頭笑著看蓮嬰:看把你急的,難得遇見了這等神物,我怎麽會放過,如果把它的筋骨煉作我焦木琴的琴弦,我焦木琴的威力就又大增了,哈哈。轉手空中一揮,焦木琴顯現出來,盤膝而坐,手指輕挑,琴音亢然傳出。琴中封印的蝴蝶解印而出,翩翩飛舞在琴音的旋律中,蝴蝶每隻都散發著不同色彩的光,將狹小的空間照得光華流轉。

    蓮嬰覺得這曲子有點熟悉,低聲說:好像在哪聽過呢?

    是蝶魂,殷蝶彈的那首!曲兒說。

    哦,對了,是那位天仙姐姐彈的,我說呢。

    天仙姐姐哦?曲兒鄙視地看了他一眼。

    剛才看你虛弱的樣子這會好了啊?

    有我們聖主在我怕什麽。

    那邊,由於洞的狹小和陰暗,遠處的神蜈是什麽樣子無法看清,隻能看到兩隻發著綠光的眼睛在閃爍著陰森的光芒。古風的蝴蝶盤旋著向著神蜈飛去,但奇怪的是那神蜈突然停止了攻擊,綠光逐漸遠去。古風站起來說:掃興,讓它給跑了,看來這岩石上的毒就是它爬過之後留下的,這家夥力量真強,可是為什麽突然跑了呢?

    曲兒湊到蓮嬰的耳邊說:去問問,什麽是暗冥神蜈。

    蓮嬰疑惑的看了曲兒一眼:你為什麽不去問?

    叫你問那就問哪那麽多廢話!

    蓮嬰摸索著頭,嬉皮笑臉的走到古風身邊:古風哥啊,能不能說下什麽是暗冥神蜈啊?

    暗冥神蜈是三界四大毒物之一,所謂四大毒物分別是玄天巨蟒,暗冥神蜈,血翼細蟬和盛開在魔域的蝕火紅蓮。其中前三個的行蹤飄忽不定,而蝕火紅蓮隻生長在魔域的紫冰山上,每千年盛開一次,是四大毒物中最神奇的一個。

    古風一邊說著,一邊帶頭向洞的深層走去。這洞說來也奇怪,一直向深處就隻有一條路徑,沒有任何分支。但是越是這樣人們便越覺得可疑,似乎是進了一個什麽圈套。雪痕說:這洞深不見底,我們進來也有些時間了,而這冰戈島隻有一天的時間就會消失,我想我們還是迴去吧。

    同意同意!蓮嬰早就想迴去了,在這洞裏讓他感到不安,現在終於有人提及此事,連忙表示讚同。

    恐怕現在是由不得我們選擇了。雨天的一句話令大家一驚,從進這個洞這是他的第一句話,然而這句話帶給大家的卻是一種絕望。當人們都迴頭看向身後時才發現,來時的路已沒有了。人們意識到這確實是一個圈套,在他們每向前走一段距離,後麵的洞就會自動封住,而如今之計,他們也隻有繼續向前走去。

    在又走了很長一段距離後,人們突然感覺空間寬敞了許多,大家都打開了自身的光源,發現已經來到了一個寬廣的大洞中,而就在他們踏進這裏的那一刻,身後的狹小的來路也已完全封閉,四周就隻剩下了陰暗光滑的石壁。

    糟了,沒有路了!蓮嬰說。

    大家仔細地圍著周圍的石壁轉了一圈,似乎都沒有了主意。而此事雨天的眼中突然閃過一道光芒,王戒開始發出耀眼的光,一瞬間整個洞窟變得刺眼。對麵的石壁上突然紅光大勝,像是有一團烈火在石壁之中熊熊燃起,紅色的光芒分外美麗,如同置身於火海之中。

    然而隻一刹那,那紅光就消失了。雨天走到對麵石壁麵前,隻看到他身體突然向下一沉,石壁就塌陷出一個洞口。洞裏麵的情景令所有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碩大的洞中躺著兩個巨獸的屍體。古風驚訝地說,是暗冥神蜈和玄天巨蟒,沒想到這兩個神物會在一起出現,而且同樣死在這裏。然而更令人驚訝的是,兩個神物屍體的後麵竟然站著一個人。

    雨天的眼神突然一變:挲颯!

    挲颯轉過頭,眼中燃燒的火焰餘光未盡,神秘的對著雨天一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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