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啟程後,“四哥,這些你拿著。”枷藍丟給天宇一個乾坤袋,這個乾坤袋是剛才穿衣服的時候準備好的,裏麵裝的是從蕭冰嵐那得到的一千靈玉,當然,一個靈王當然不止這些靈玉,更多的靈玉自然在枷藍的腰帶裏帶著,這次從兩位靈王那得到的靈玉雖沒仔細看,但兩、三萬塊靈玉肯定有了,“這些是我攢的,等交接完,買些東西帶迴去。”


    “不能用你的靈玉,老八,這事......”天宇想拒絕,但卻被枷藍攔住,“四哥,規矩如此,不能破,咱們走這一趟成本以及利潤也就這些;用這一千靈玉買一些東西再運迴去,暫且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吧。”


    “那幾個鏢師......”慕青走來,話說一半就被枷藍示意不必再說。


    “我知道,死了是嗎?”枷藍問道。


    “你怎麽知道?”語蘭問。


    “就那個時候,誰走誰死,尤其是騎馬走的;那些劫匪會追著鱗馬的腳印追殺而去,而那幾人身上帶的東西起到什麽作用,想必不用我說了吧?”枷藍解釋道。


    “老八,這......”天宇聽到這有些不舒服,原來那幾人都被枷藍利用了。


    “四哥,別說了,我們快走吧。”枷藍說完轉過身去,眼神有那麽一瞬間的落寞,隻是誰都沒看到。


    一行五人因舍棄車架,不僅目標小了,速度也提升不少;而那些劫匪找不到鏢隊,再加上先前找到的那幾個鏢師,以及那突然出現的靈王,基本可以確定此次的目標已經被毀滅,於是這事也就算翻過去了;相對的,枷藍他們餘下的路走得很順利,按著枷藍所說,在下麵經過的城裏又組上鏢車,一切如舊趕往目的地。


    “平安,你早就知道夏雪兒的事,是也不是?”枷藍冷聲問道。


    “是。”到了這一步,平安也不再隱瞞,他有一天賦,那就是耳朵特別靈,所以在遇到劫匪打劫夏雪兒的時候就知道了事情大概,於是便有了後麵出手相救的事;不過他心裏很奇怪:“枷藍是怎麽知道的呢?”


    “做鏢局的,就不該貪圖他人財物,不然日後還有誰找你護鏢?再說,走鏢切記不要沾染他人恩怨,這不是懦弱,而是為了雇主的信任。”枷藍沒在平安的事上多說什麽,而是說出鏢局取得成就最基本的要點。


    眾人聽後都有些羞愧,路上也沒人說話,各自心裏有各自的想法。


    枷藍想的是,這次迴去就離開,反正與這些人已經有了些許隔閡;天宇卻在思考自己的‘錯誤’;慕青和語蘭想的差不多——一個不該有的貪念就將自己帶入險境,這樣的鏢局還有必要留下嗎?平安想的卻是怎麽撇開自己的責任。


    到了目的地,交接很順利,山海鏢局剩下的這幾人對路上發生的事情很默契地選擇守口如瓶。


    兩日後。


    “四哥,東西都買好了嗎?”枷藍問道。


    “買好了,都按你說的,選擇的都是能裝進乾坤袋的東西。”天宇迴答道。


    “那就好,關於迴去的路線我想了下,我們坐船順流而下,到伏魔山附近登陸,然後橫向,直接迴王城,這樣能節省不少時間。”枷藍在地圖上將迴去的路線指出來,“你們有什麽別的想法沒有?”


    “沒有,就聽你的吧。”天宇說道。


    “聽他的,不怕被賣了?”平安揶揄道。


    “賣你值不了幾個錢。”語蘭沒好氣地反駁道。


    “賣得出去嗎?”慕青也在一邊幫腔,他們兩個在這幾天已經想明白了,枷藍做的沒什麽錯,當時確實是沒有別的辦法,而且枷藍還給他們機會了,如果選擇留下,結局就不一樣了;可這局麵都是因為平安的貪婪才造成的,這一點是不爭的事實;如果平安真是因為善心還說得過去,可他的出發點卻是貪心,那就不能原諒了,為了一己之私竟把整個鏢隊拖入險境。


    “就按老八說的,明日就搭船離開。”天宇這兩天也想明白很多事,自然也很氣惱平安,不然自己怎麽會成為殘疾,所以默許了慕青和語蘭諷刺平安。


    第二日,一行五人登上一艘商船,水路果真比陸路安全不少;雖然也遇到小股水匪,但大家都是‘熟人’了,商船的船長給了點買路錢也就過去了。


    五人在河上度過十日,便來到登岸的地方,“這坐船比路上快躲了。”語蘭說道。


    “嗯,早知道去的時候也坐船了。”慕青說道,“喂,藍少,咱去的時候為什麽不坐船?”


    這一趟鏢隻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沒準那真正運貨的隊伍就是走水路;但這些事枷藍是不能說出來的,“我開始對這大河也不熟,也沒研究,以為去港口就該走陸路。”


    天宇在一旁看了眼枷藍,心道:“唉,真不該帶平安來,沒他的話沒準會很順利吧。”


    五人上岸後,便往伏魔山方向趕去。


    四日後,枷藍等人來到伏魔山腳下,山上傳來陣陣喊叫聲音,“怎麽迴事?”平安大聲問道,聲音裏有些幸災樂禍。


    枷藍瞥了眼平安,輕輕歎息一下,“我去看看。”說完便往伏魔山上奔去,動作很輕,但速度卻很快。幾個起落,枷藍便消失在四人眼裏。


    來到喊叫聲音附近,枷藍隱住身形,悄然探查起來。“少爺,你看!”血蘭說道。


    “嗯?”枷藍看到這些喊叫並不是在打鬥,而是在祭拜。“祭拜聲音怎麽比拚命還大啊?”枷藍有些無語。


    “不是,你看他們祭拜的東西。”血蘭知道枷藍很反感神,所以對祭拜的東西很不在意。


    “咦?好眼熟啊。”枷藍看著那些人祭拜的竟是一個騎士,這個騎士手拿一張長弓,而眼熟的東西就是那騎士身上的盔甲。


    “要是再來一隻奢比屍是不是就有印象了?”血蘭笑著說道。


    “那個村子!”枷藍恍然。


    “對,那村子供奉的也是騎士,隻不過那些騎士都是小型雕塑,而這個卻是與人比例相同的。”


    “這是什麽勢力啊?我們這是在有女和月母之國的範圍吧?在這也能有這種勢力存在?不會再有奢比屍來吧?”枷藍問出一連串問題後趕緊散出神識,同時運用感應之能。


    “少爺,放心,怎麽會有奢比屍呢,這可是帝國中央地區,人族是不會讓鬼族那麽猖狂。”


    “那就好。”就在枷藍放下心來的時候,那些祭拜的人竟開始更大聲地叫喊,接著便開始自殺,下手絲毫沒有猶豫,人們一個接一個地倒下。


    “少爺,那個雕像在吸血,你看!”血蘭大聲驚唿道。


    “還真是。”枷藍看到地上屍體的血竟緩緩流向雕像,而後那雕像便變得精光四射,如同活了起來。


    “不管了,我們沒什麽危險,走吧。”那些人已經死了,枷藍也沒辦法將他們救過來,也就不再關注此事,還是盡快趕路為好。


    “四哥,沒事。”枷藍迴到幾人身邊後將看到的事情跟幾人說了一遍。


    “那就好,我們趕緊趕路吧,前麵應該有個小鎮子,我們弄點馬匹,盡快趕迴去。”天宇說道。


    幾人展開身法,快速往小鎮趕去。


    “這個小鎮怎麽這麽少人啊?”進了小鎮,平安便嘀咕起來。


    “是啊,房子這麽多,人卻這麽少。”慕青也低聲說道。


    五人一路走來,心裏越發的不安起來,快速地找了五匹馬便離開小鎮快速趕路。


    “少爺,那些自殺的人,會不會是那小鎮的人啊?”劍靈問道。


    “肯定是。”枷藍迴應道。


    “這事可是太奇怪了。”慕青問了幾人,卻沒得到任何有用的答案。


    “不管了,先迴去再說。”五人絲毫不顧馬匹的疲勞,一路快馬加鞭,兩日後,五匹馬便同時跑死了;幾人什麽都沒說,直接施展身法繼續趕路,就連路上遇到可獵殺的妖獸也沒去理會,直接繞路離開,幾人始終保持沉默,但卻又異常的默契,也不知道幾人之間怎麽就有了此等情愫。


    幾人經過搏命一般的趕路,在六日後進入王城。


    “終於到家了。”平安第一個出聲。


    “唔。”慕青和語蘭隻是簡單出了一聲,而枷藍和天宇依舊沉默。五人很快迴到山海鏢局。


    “辛苦了,辛苦了,天山門那邊已經把貨送到了,對咱們所做的給予了肯定。”韓零俊見到五人進門便大聲叫了起來,“嗯?怎麽就你們九個?其它人呢?”見走進來的隻有五人,韓零俊心裏馬上就明白這一趟路上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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