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晴天,太陽像火球一般的熱烈,光華普照著大地。

    姍姍的家裏。

    “大學整個一養老院,專門養著你們這些傷風敗俗的寄生蟲。”姍姍對著電話朝光亮吼著,她才不管光亮是否有這麽的可惡,隻要把心裏的惡氣出了就好。

    姍姍和光亮認識是七年以前的事了。那時的他們每天都在食堂教室寢室之間來迴跑,叫三點一線的校園囚犯。

    “你知道嗎?上帝在千百萬年前,俯瞰這個宇宙時,感覺大地像缺了絲生氣。於是,他用幼苗的枝節做成了男人。上帝感到這才像一個世界,但好象,世界隻有男人又少了點什麽。當男人睡熟時,上帝抽走了他身上的一根骨頭。上帝用同樣的辦法,創造了女人,同樣的,他抽去了女人身上的三根骨。這個世界,男人需要女人,女人也同樣需要男人。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在於男人愛的是生命裏的第一個女人;而女人則一生要經曆三個男人,才找到她愛的男人。這是為什麽男人隻少一根骨頭和女人卻少了三根骨頭的區別吧。”

    姍姍像講一個很遙遠很遙遠的渺茫的傳說,然而對於這個她是堅信無疑的。

    光亮聽了不以為然,“整個一大姑娘家講這些羞不羞恥?你真有修養。”

    姍姍生氣了,可是她生氣又有什麽用呢?

    如果光亮在身邊,興許她永遠都不會對他講這個故事。畢竟她是一好麵子的女生啊。可此刻,遠在天津的光亮說著沒有人性的話,她又能如何?除了罵他她實在找不出其它更好的辦法。

    “你丫真是個孫子。整個一敗家子,跟我談修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個。”姍姍氣憤至極,頭頂冒著濃煙。

    死一樣的安靜,估計著這一秒種有上百萬人民躺太平間了怎麽著。或者是光亮這會兒裝屍體了。

    姍姍終於感到疲憊了。如果一個人既不能愛也不能恨,那你除了罵他你還能做什麽?

    姍姍想起了從前,那時候的她被人罵的慘烈都不知道怎樣迴嘴的一個人,如今不知見哪個閻王去了。有些人,是實實在在的走了,這會兒就算是九匹馬死拽著恐怕也拉不迴來了。想想難免覺得悲哀。

    幾天前,姍姍仍不死心的問光亮,“我們還有沒有可能?你還會不會選擇我?”

    光亮像吃了秤砣鐵了心腸,冷不丁的扔下句沒良心的話。我對你沒有感覺,我永遠不會選擇你的。

    既然永遠沒可能,那你這個人我就當從來沒見過沒認識過。姍姍狠狠的撂下句話,永遠別再讓我見到你。在姍姍的心裏,這個人真活該被千刀萬剮,早該放棄了卻又糾纏不清,真不知道上輩子欠他多少銀子。

    姍姍寧可相信,這是她自個兒一廂情願。那是她活該,自個兒找罪受。

    元旦了,姍姍手機裏沒一條祝福的短信,幾年了,這樣的日子好幾年了,姍姍已經見怪不怪了。然而,在這樣的喜慶的日子裏,雖然那些短信要麽是從書上抄下來的,要麽是你傳他他傳你的,不免有些俗氣,但她多少希望能有個人真的關心她。在這時候,姍姍的母親打電話來了。

    “你的身體還好嗎?”姍姍的母親關切的說。

    “挺好的。”姍姍頓了頓。

    “過年迴家嗎?”

    “到時候再說吧。”

    “多吃點好東西別打垮了身子。”

    “嗯。”

    姍姍的母親讀書不多,平常噓寒問暖的老讓姍姍覺得煩躁。然而這迴,姍姍是被感動的熱淚盈眶了。

    姍姍想起許多和母親之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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