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姝兒過來尋人時,就看到這樣一副男才女貌,贈藥相憐的情景。


    端看麵貌,這兩人還真是金童玉女。可惜這個時候的薑姝兒可沒心思欣賞。


    “七哥快跟我走。”她上前拉著薑清臣就跑。


    “什麽事兒啊?”他一邊問著,一邊朝韓瑜點了點頭。


    似乎被薑姝兒風風火火而來帶起的風嗆到,李玉初忍不住掩唇咳了咳。


    韓瑜朝風口站去,“你身子不好,還是快些迴營帳去吧!”


    李玉初沒有迴應,止住了咳,道:“阿瑜跟清臣表哥似乎頗有交情?”


    “啊,還不錯吧!”他淡淡道,卻是朝他們離開的方向看去。


    李玉初垂下眼簾,在身邊丫鬟的提醒下,她福了福,“玉初身子不好,就先失陪了。”


    “嗯……”


    轉身離去之際,她餘光瞥了眼,微微掩唇咳了咳。


    風中帶著股淡淡的藥香,隨即遠去。


    被扯迴了營帳的薑清臣查看了番,在沐浴的水裏聞出了些不對勁。


    “這裏原本伺候的侍女呢?”


    “我來時就沒見著,按理說應當至少有兩個人看著的。”


    “水裏被下了藥,我先去找個太醫過來,順便再讓人去查查這裏的侍女。”


    姝兒點頭應下。


    薑清臣出去後就瞧見站在不遠處的韓瑜,他走過去,“你怎麽在這兒,沒與佳人多會會?”


    麵對這樣明顯的打趣,韓瑜仍舊不為所動,千年不變的冷臉就這麽淡淡地看著他,讓清臣這樣的厚臉皮也不好意思再調侃下去了。


    收迴目光,他道:“你這裏出事了?”


    “也不算吧,好在發現的及時,對了,反正你也無事,幫我去尋幾個人,就是我五姐營帳裏的侍女。”


    兩人邊走邊說道。


    韓瑜自然是應下了。


    瞧見他一身髒汙與傷痕,韓瑜將傷藥扔給了他。


    “做什麽?這可是人家對你的心意。”


    接住藥的清臣拋了拋,笑道。


    “我用不著。”


    “嗯?那你又接著做什麽?”


    這個問題韓瑜並未迴答,清臣也見怪不怪了。


    兩人分頭將事給辦了。


    為薑秀臣診過脈的太醫對姝兒道:“九姑娘無需緊張,隻是普通的下骨散,藥量大了些罷了,吃個藥,歇個兩日就好。”


    聽太醫這麽說,姝兒也放下心來,“這件事還勞煩太醫你保密。”


    “本官明白,九姑娘無需擔心。”太醫擦了擦冷汗笑道。


    薑姝兒塞了錠金子給他,便讓人送出去了。


    榻上,薑秀臣雙目緊閉,沉沉睡著。


    這件事,姝兒並未與長樂公主說,此時,眾大臣應該都還在陪著皇帝,若是因這樣的事驚動上頭,未免不好。


    況且,自己的事應當自己解決不是。


    她已經知道是什麽人做的了,接下來,不用著急。


    而另一處的營帳裏,李玉初坐到自己的姐姐,李靜初對麵,淡色的唇輕啟,“你是不是做了什麽?”


    “怎麽,你還想管我的事?”


    “並非是想管姐姐,隻是,何必在這裏鬧成這樣,這事就算沒得逞,那頭恐怕不會輕易放過你。”


    “她算個什麽東西,我需要她放過?”李靜初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還是管自個吧,整天病懨懨的,還出去吹個什麽風。”


    “姐姐教訓的是,玉初知錯了。”她低頭恭順地道。


    瞧見她這樣,原本一腔怒火的李靜初又無處發泄,隻得生生地忍了下來。


    “可惡!”李靜初一巴掌拍在幾上。


    都是薑姝兒,若不是她壞了她的好事,薑秀臣今日必定難逃一劫,往後看那個賤人還如何囂張。


    可惜現在全毀了。


    “表哥也真是的,讓他派幾個人去搜查都辦不好。”


    李靜初不禁抱怨起身為右領軍衛將軍的表哥來。


    若不是他辦不好事,又怎會讓薑姝兒到來。


    可他不知道,現在的右領軍衛將軍正被薑清臣與幾個兄弟堵著。


    “幾位有何貴幹,若是無事,還請讓個道,免得耽擱在下巡查。”


    約摸二十上下的男子,有著高大的身形,堅毅的麵容。


    一雙劍眉星目,帶著幾分古板的氣味兒。


    薑清臣皺了皺眉頭,這樣的人會幫著李靜初做那種事有些讓人難以想象啊!


    不過,他還是不客氣地將那事隱晦地說了下,畢竟涉及到自己家人,他不可能會姑息。


    “不該給個說法嗎?”薑永杭不善地看著他,與自家幾個兄弟將他圍牢了。


    何憲聞言,並未多大反應,隻道:“是我的疏忽,改日在下會親自登門致歉,現下還請諸位讓開。”


    “喂,別太傲慢了,你以為一個登門致歉就能了事?我薑家可不是軟柿子。”


    薑清臣生氣,非常生氣,他以為他是誰?上門道個歉就算完了?


    再者說,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誰大家心裏都清楚。


    裝什麽?


    “那你們想如何?動手的話你們不可能是我的對手,讓你們大哥二哥過來還差不多。”


    說起來,這也是他傲慢的資本,畢竟眼前這幾個小子對他來說都不夠看。


    因此,也懶得理會他們的無理取鬧。


    “可惡,竟敢看不起我們。”薑永杭脾氣最暴,上去就是幹。


    薑清臣與薑永棟自然也不會閑看著,四人很快便戰成一團,不,應該說何憲單方麵教訓了他們。


    正找來的楊玹瞧見幾人被打趴在地,忙道:“住手!”


    聽到聲音,何憲停了下來,轉身行禮:“下官參見晉王。”


    楊玹沒有理他,上前拽起清臣幾人後,冷淡道:“南邊林子處有野獸出沒的痕跡,那裏離女眷帳篷較近,你帶人去查清楚了,不可放過一絲可能得危險。”


    “下官遵命!”


    “喂,我……”薑永杭還想再說,薑清臣卻按住了他。


    “可惡,這廝未免太囂張了,大哥都沒他能作。”


    清臣也不喜他,不過誰叫他們打不過人家呢,“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有的是機會。”


    他是誰,得罪了他,可就別想好了。


    此時,楊玹開口道:“迴去吧,五表姐那事我都聽姝兒說了,那幾個侍女的也有了眉目,可要去看看。”


    “哦?人找到了?”


    “找是找到了,隻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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