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願意主動將這件事情告訴我,我很開心。”


    這一刻,齊冽臉上的笑容是淩皓月從來沒有看到過的輕鬆愉悅,灑脫不羈。


    淩皓月淺淺一笑:“我原以為這事兒你知不知道都沒有關係,所以才一直都沒有說,早知道說了能讓你這般愉悅,我該早點說的。”


    在淩皓月心目中,齊冽身為一國皇子,為人七分灑脫,三分狷狂,但是唯獨在對她的感情上用了十分的深情,是了,她從來都沒有懷疑多齊冽對她的感情。時至今日,在兩人的感情世界裏,淩皓月真正看到了那個灑脫不羈的六皇子殿下,世間萬物皆為塵土,所視之物唯心唯情而已。


    齊冽聽到這話,俊美的容顏上猶如開出一朵絢爛的花,笑道:“月兒,有你真好。”


    這大抵是他聽過的最美的情話了,沒有半個愛字情字,但是聽到他耳中確實滿滿的情誼,他終於知道原來在她心中,自己是如此重要。


    將她擁入懷中,親吻她的秀發,靜靜沉醉在她的美麗芬芳中,如癡如醉……


    淩皓月忍不住閉了眼,用心去感受他的溫暖。


    不知過了多久,沉醉在愛情中的兩人才迴過神來。


    “月兒,天色不早了,我要迴去了,你好好休息。”齊冽依依不舍,隻能抱抱真難受,還隻能抱一會兒,心裏打定主意,一定要催催西秦帝,趕緊賜婚呐。


    淩皓月同樣心裏有些不舍,低頭道:“嗯,你迴去早點休息。”


    齊冽摸了摸她的小腹,笑著和小團子打招唿:“團子,你爹爹我要迴去了,改日再來看你,你要乖乖的,不要折騰你娘親哦,不然爹爹知道了,會打你屁股的。”


    “他還是個小豆丁,哪裏聽得見你說什麽呢。”淩皓月笑道。齊冽有的時候就是這麽幼稚,像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一般。


    某人麵不改色心不跳,理直氣壯地說道:“這叫胎教。”


    淩皓月嗔了他一眼,她可沒見過哪個當爹的是這麽胎教的。


    “月兒,怎麽辦?”突然,齊冽的臉上一變。


    淩皓月心下一驚:“怎麽了?”看齊冽的神色不太對啊,難道是出什麽事了?抬眼朝四周望去,也沒發現什麽異樣啊。


    “人家不想走了……”


    齊冽委屈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淩皓月嘴角一抽,他還撒起嬌來了。


    “齊冽,你還是迴去吧,要不然被人抓到了,可是會把你當采花賊的呢?”淩皓月笑道,雖然依齊冽的本事倒是不至於會被人抓到,但是他要是被人當作采花賊,那也挺搞笑的。


    淩皓月顯然是忘記了某人有多厚臉皮。


    “唉,你脫衣服做什麽?”淩皓月震驚地看著麵前的某人脫去了外衫,然後開始解腰帶,連忙一把攔住。


    齊冽一本正經地答道:“月兒不是說我是采花賊嘛,那當然要先把你這朵花采了嘛。”


    淩皓月的臉紅了紫了……


    “我還懷著團子呢,你不能……”


    齊冽哈哈一笑:“月兒,你想哪裏去了,我又不是禽獸。我隻是陪你睡會兒,等你睡著了我就離開。”


    淩皓月不知道的是齊冽現在說他不是禽獸,在成婚後立馬獸性大發。


    “不用了,齊冽,天色也不早了,你還是先迴去吧。”淩皓月淺淺一笑,看著齊冽每每偷偷跑來看她也是辛苦。


    起身從梳妝台中拿起一個小玉瓶,遞給他:“這是我自己配的迷藥,藥性比普通的迷藥強百倍,入口則暈。你拿著防身用。”


    齊冽笑道:“月兒,你別擔心,我沒事的,能算計到我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


    淩皓月搖了搖頭:“你拿著我才放心,雖然你武功好,但是暗箭難防,上一次不就是受傷了嘛。而且眼下和你暗中叫勁的人是陛下,這裏畢竟是西秦,你萬事都要小心。”


    在西秦的地界上,西秦帝就是主人,齊冽又因為寧王的事情和西秦帝有衝突,淩皓月心裏隱隱有擔心。


    齊冽笑著接過,道:“好,都聽月兒的,但是月兒你要答應我不許胡思亂想。”


    “好,我答應你。”淩皓月莞爾一笑,然後快速踮起腳尖,在他唇邊落下一吻。齊冽一愣神,等到他迴過神來時,淩皓月已經閃過身,坐迴床邊了。


    “你快迴去吧,我休息了。”淩皓月捂著臉說道,她的臉好燙啊。


    齊冽唇角上揚,說不出的高興。


    “月兒,我改日再來看你。”語氣裏抑製不住的興奮,好像個初嚐情果的青澀少年郎。


    齊冽人雖然已經離開了,但是房間了仍然殘留著他的氣息,淩皓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身上似乎還有他的餘溫,伴著他的溫暖,然後沉沉睡去……


    而齊冽出了淩國公府沒走幾步,卻遇到了麻煩。


    “你們是什麽人?”齊冽看著圍在他周圍的黑衣人,挑眉說道。


    是哪個不長眼的居然想殺他?


    刀鋒在月光的映照下俞加顯得鋒利。


    “少廢話,拿命來!”那些黑衣人可不與他多說,提起刀就向他揮來。


    又是一番惡鬥。


    依齊冽的功夫,對付這群人問題不大,但是就在他和其中一人對決時,一道黑影向他襲來,齊冽眼疾手快,連忙抓起麵前的黑衣人擋在麵前,同時身子一側。再抬眼時,入目的就是那個做了擋箭牌的黑衣人被一劍穿胸,鮮血澎湧而出,好不淒慘。


    齊冽眼睛一縮,黑袍人。


    “你到底是什麽人?”寧王已經入獄,這黑袍人怎麽還會出現,難道說寧王根本就不是黑袍人?


    黑袍人一襲黑袍,黑色的麵巾將眼睛以下的大半張臉遮了個嚴嚴實實,看不出是誰?


    隻聽黑袍人冷笑一聲:“要你命的人!”


    提劍就朝齊冽揮來,劍氣四射,震得周遭的黑衣人都忍不住打了個顫栗。


    幾招走下來,齊冽雖然沒有呈現敗勢,但是對方人多勢眾,今日他出來是為了見淩皓月的,因而也帶天樞天陽出來。


    齊冽神色微凝,看來必須要放大招了,從其他人手裏奪過一柄劍,提劍就朝黑袍人刺去,黑袍人連忙揮劍去擋,就是這個時候,齊冽左手一揮,一把粉末散開,黑袍人連忙後退,屏住唿吸。


    隻是齊冽早有準備,一個健步衝上前去,直接斯拉一聲拉開他的麵巾。


    粉末瞬間散去,入目的卻是一張陌生的臉。


    齊冽錯愕,這人是誰,怎麽沒見過呢。


    黑袍人怒道:“這樣的三流功夫也使出來,南齊六皇子還不要臉。”


    齊冽嗬嗬一笑:“南齊六皇子,原來你不是我南齊的人啊。”要是南齊的人,說話不會加南齊這二字,因為南齊人自己從來稱之為大齊,南齊不過是因為南齊地處南方,因而西親人稱之為南齊罷了。


    黑袍人目光微凝。


    “有意思,在西秦的地盤居然有西親人來刺殺本殿,真是不知死活!”


    這黑袍人武功甚高,齊冽不敢疏忽,奈何對方人數太多,終是迫於下風,一場惡鬥下來,身上添了幾道傷痕。


    “天樞,這邊……”齊冽突然叫道。


    黑衣人果然謹慎地迴頭看去,趁此機會齊冽一把藥粉灑出,黑衣人閃躲不及,一聞到藥粉瞬間頭暈目眩,紛紛倒在地上,齊冽趁機內力一提,一掌揮出,逼開黑袍人,然後一溜煙跑了……


    “可惡!”黑袍人沉聲罵道。


    拉下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一張俊美的臉來。


    “公子,屬下這就派人去追。”薛敬之連忙招唿了幾個沒有中迷藥的人,準備去追。


    文墨瀚一揮手:“不用追了,慕容冽的心思機敏,殺不了他的。”


    看著那些中了迷藥的人,一個個倒地不起,文墨瀚冷哼道:“倒是低估了他了,連迷藥這種三流的手段也用。”


    薛敬之和一眾下屬連忙請罪:“屬下無能,請公子責罰。”


    “起來吧,不是你們無能,是本公子無能,殺不了他。”


    薛敬之連忙勸道:“公子,這迴是咱們低估了他,日後做足了準備,定能殺了他。”


    文墨瀚擺了擺手,溫潤一笑,道:“我殺不了他,別人可以。”


    黑夜裏彌漫著陰謀的味道……


    “天樞啊,你說殿下怎麽還沒迴來啊,不會是和公主,嘿嘿嘿……”


    天樞嫌棄地瞥了一眼天陽:“瞧你那一臉猥瑣的模樣,咱們殿下可是有分寸的人。”


    天陽笑道:“有分寸的殿下,把小殿下都塞到公主的肚子裏了。”


    天樞白了他一眼,猥瑣的家夥。


    “殿下迴來了。”天樞耳力好,聽見了推門聲,天樞天陽連忙出去迎。


    “殿下,您受傷了?”天陽大驚,齊冽原本整齊的錦袍上已經沾了斑斑血跡,手臂上還有一道血痕。


    再仔細一看,還好齊冽的臉色是正常的,看來隻是皮肉傷。


    “殿下,您沒事吧?”天陽問道,天樞則是趁機將房間周圍都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人追上來,這才關了門。


    包紮好傷口,天陽總算是舒了一口氣:“好在隻是皮外傷,傷口上也沒有毒。”


    “殿下,是誰傷了您?”天樞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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