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秦帝一襲明黃色龍袍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太子秦景輝。


    傳話的小太監方才把事情的原委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去請皇上可不比其他人,要是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皇上可不喜歡有人打擾。


    小太監嘴巴倒是流利,將太後的震怒、趙氏下麵的反應說的活靈活現的。


    西秦帝聽了,臉色微沉。好巧不巧,當時太子秦景輝也在。


    “太子,你跟朕走一趟。”西秦帝的語氣淡淡的,叫人聽不出喜怒。


    秦景輝恭敬地答道:“兒臣遵旨。”


    西秦帝一來,還不等眾人行禮,就直接一擺手,道:“免了。”


    坐過去,著太後旁邊的高位上坐了。


    而秦景輝則是立在西秦帝下手。


    西秦帝擺了擺手,道:“淩大小姐,說說吧,這是怎麽迴事!”


    直接也不問緣由了,直接就朝淩婉柔發難。


    淩婉柔低著頭,怯怯地答道:“皇上,臣女沒有說過那樣的話,是有人收買了紅袖,故意陷害臣女的。”她已無計可施,唯有咬死了沒說過,空口無憑。


    西秦帝冷笑道:“這兩人各執一詞,皇後,你以為如何呢?”


    這可難為了皇後了,這趙氏是她娘家嫂子的親妹妹,是姻親,這淩國公手握重兵,早就想拉攏,現如今淩國公的嫡女惹了事,她該怎麽說。


    “正如皇上所說,這兩人各執一詞,空口無憑,無法分辨他們到底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依臣妾看,不如再召淩國公府其他人來問話,總會分辨出真假的。”


    皇後這話說的不偏不倚,教人挑不出錯來,實際上卻是在為趙氏出主意的。


    召人前來,那可都是淩國公府的人,可不會個個都是像紅袖這樣的,他們的賣身契都掐在趙氏手裏的,難保不會反咬紅袖一口。


    淩皓月默默給了秦景逸一個眼神,秦景逸立刻跳出來,大手一揮,道:“父皇,依兒臣看,哪裏用得著這麽麻煩,直接上刑不就好了嘛。”


    太子秦景輝拱手行禮道:“父皇,兒臣以為不妥,重刑之下多冤案。”


    皇後也跟著說道:“是啊,皇上,這壽安宮本是太後的寢宮,還供著小佛堂呢,若是在這裏用刑,血光豈不是會衝撞了菩薩。”


    皇貴妃笑嘻嘻地道:“皇後姐姐,這淩大夫人和你有姻親,可是郡主也是您的親外甥女呢,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皇後心裏咯噔一跳,連忙向西秦帝行禮道:“陛下,臣妾……”


    “行了!”西秦帝卻並不聽她的解釋,直接大手一揮,道:“上刑!”


    皇貴妃的唇角不著痕跡地露出一抹笑容。


    淩婉柔麵色慘白,連連求饒道:“皇上饒命啊,臣女沒有,臣女真的沒有……”


    趙氏也慌了,淩婉柔一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哪裏受得了重刑啊。


    “月兒,你倒是說句話啊,大伯母求你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趙氏,你還想月兒為你那不豬狗不如的女兒求情,真是不知廉恥!”太後沉聲說道。


    “外祖母……”淩皓月正要伸手去扶她,冷不妨腳下一個趔趄,險些倒下去。


    “郡主。”青黛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嘭!


    人沒事,但是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隻見玉佩碎了。淩皓月自己的那塊玉佩,她早就係在腰間了,好好的掛著,而掉在地上的這塊正是淩婉柔的那一塊。


    “這玉佩好像不對啊……”淩皓月輕輕拾起碎玉,看向上方的太後和皇上。


    趙氏迴頭一看,淩皓月手裏的玉佩碎掉的切口處顏色不對,連忙跪地說道:“皇上,太後,這玉佩不是婉柔的。婉柔沒有害月兒,是有人存心構陷她的。”


    怕自己方才說的不清楚,趙氏直接走過去,從淩皓月手中一把拿過玉佩,急道:“皇上、太後,你們看,這玉佩切口處的成色和表層的完全不一樣,分明就是次等品。而婉柔的那塊玉佩和月兒的一樣,都是出生時,老夫人專門找了一塊成色極好的上等玉,然後專人雕刻的,試問同一塊玉石上刻出來的東西,,怎麽會是次等品呢?”


    西秦帝沒說話,太子秦景輝給拖走淩婉柔的侍衛悄悄使了個眼色,侍衛們這才停了手,沒有將淩婉柔和紅袖拖出去。


    西秦帝沒表態,但是他的反應已經傳達出,他已經沒有那麽強烈的要懲罰淩婉柔了。


    趙氏含淚說道:“這既然不是婉柔的玉佩,但是卻和婉柔的玉佩一模一樣,這分明就是有人想陷害婉柔。先是玉佩陷害,後有紅袖誣陷,這一連串的陰謀都是針對婉柔的,此事昭然若揭啊。求陛下、太後明察。”


    淩婉柔也一把掙脫掉身邊的侍衛,上前跪求道:“陛下,臣女冤枉啊,是有人故意害臣女的,紅袖肯定也是被人收買的。”


    西秦帝一挑眉,道:“那你們認為是誰想要害她呢?”


    皇後看向下手坐著的皇貴妃和秦景逸,似不經意間說道:“說來著玉佩是五皇子找到的。”


    皇貴妃冷笑一聲,道:“皇後娘娘的意思是逸兒設的局,要害淩大小姐?”都不稱唿皇後姐姐了,皇貴妃的語氣是相當的不客氣。


    皇後柔聲說道:“陛下明鑒,臣妾沒有這個意思。”


    西秦帝沉默不語,看不出是認同誰的話。


    皇貴妃拍了拍秦景逸的肩膀,道:“逸兒,母妃問你,是不是你幹的?”


    秦景逸連連搖頭,道:“本妃,兒臣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嘛要害淩大小姐呢?”


    淩婉柔沒好氣的說道:“五皇子你還沒有害臣女,你給我吃了什麽東西,我才會……”放了個一連串的大響屁。後麵的話淩婉柔沒好意思說出來,臉色不禁一紅。


    皇貴妃直接一把擰住秦景逸的耳朵,怒道:“你個臭小子,對人家姑娘做了什麽?”


    這麽一說,旁人就覺著不對勁了,淩婉柔的話好像是秦景逸給她下了藥,然後淩婉柔還紅了臉,難不成是秦景逸下藥,然後對她做了不軌之事。


    秦景逸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母妃,哪有你這麽坑兒子的,您分明就知道我沒下那種藥啊。


    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秦景逸就明白了皇貴妃的意圖。


    連忙開口說道:“母妃,兒臣哪有對她做什麽,不過就是看她喜歡吃珍珠丸子,就好心都讓給了她吃,她自己吃東西不節製,吃多了腹脹,怪我咯……”


    吃多了珍珠丸子腹脹,眾人已經知道結果了,原來是淩婉柔當眾失儀啊。


    皇貴妃就不依不撓了,連忙放開手,心疼的拍了拍秦景逸的肩膀,說道:“逸兒,對不起啊,是母妃誤會你了。”


    秦景逸擺了擺手,道:“不怪母妃,淩大小姐方才的話令母妃誤會也不奇怪。”


    然後上前朝西秦帝和太後跪下,道:“父皇、皇祖母,兒臣真的沒有陷害淩大小姐,這玉佩確實是從畫舫裏找出來的,當時京兆府尹崔大人也在,隻是兒臣想自己找到兇手,所以沒有把玉佩交給崔大人。”


    皇貴妃也跟著說道:“陛下、太後,逸兒這孩子你們是看著長大的,雖然調皮了些,可是心地最是純良的啊,他不會說謊的。”


    太後點了點頭,道:“逸兒你起來吧。”


    然後對旁邊的西秦帝說道:“皇上,逸兒這孩子性子不錯,不會撒謊的。”


    西秦帝笑道:“母後說的是,逸兒是朕的孩子,朕如何不了解。”


    這時,淩皓月站了出來,說道:“陛下,臣女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太後笑道:“月兒,你有什麽話直說就是,皇上和哀家也在這裏,會為你做主的。”


    趙氏緊咬著牙齒,淩皓月又想玩什麽花招,方才就那麽巧,她拿著玉佩掉下來了,現在淩婉柔的嫌疑也不算盡數洗脫了,但是卻得罪了皇貴妃和五皇子。趙氏隱隱覺得今日的事情都在淩皓月的掌握之中,但是卻無計可施,不敢說出來,因而說出來估摸著也沒人會信。


    淩皓月直接跪在地上,迴稟道:“陛下、太後,臣女。大姐姐,還有五皇子一同遊湖,卻遭遇刺殺,從表麵上來看,兇手是針對臣女的,但是卻處處透露出詭異,與大姐姐的玉佩相似的玉佩怎麽會這麽巧出現在現場,兇手不尚不明確,但是臣女大膽猜測,兇手根本不是衝著臣女的,他的目標是淩國公府和五皇子,而臣女被刺殺隻是個幌子。”


    “放肆!”皇後大怒,道,“這番沒有任何根據的話,怎麽隨便胡說。”


    淩皓月的意思很明確,有人借著淩婉柔來挑撥五皇子和淩國公府的關係,存心讓兩者交惡。若是玉佩沒有被發現,那淩婉柔就算不死,也基本上是廢了,淩國公會恨五皇子入骨。


    要挑撥一個皇子和重臣的關係,那麽很有可能是另外一個皇子做的,目的就是讓秦景逸得不到淩國公府的勢力。


    而這個皇子可能是太子、或是其他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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