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可兒學姐麽?”

    這句話是那樣的輕,像天上落下的羽毛。這句話又是那樣的重,讓聽者心中深深的刺痛。如果背叛是刻在

    他心中的第一道疤,那麽這個女人絕對是他那道疤上撒的一把鹽。又鹹又痛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你好,我叫可兒。"

    少女的頭發是淡淡的褐色,亭亭玉立的倩影,如開在山野中淡雅美麗的山茶花。向他伸出了友愛的手,心

    中的狂燥不安在刹那間平靜,我遇到了天使嗎?他問自己,也許是吧。寂靜的樹林中,泉水邊風輕輕地吹

    著,花朵上的蝴蝶飄起,露珠在翅膀上閃爍。

    少年溫柔地抬起少女的腳,把搗碎的草藥覆在少女已經紅腫的腳裸上。一閃一閃的淚從少女玫瑰色的眼中

    落下,像清晨的露珠般晶瑩,剔透,濺落在草地上。碎了,卻一點一滴地落在了少年的心裏。

    “類,我愛你,不要離開我。好麽?”

    泌人心肺的香氣透過懷抱縈繞在少年的心中,那隨著清晨陽光一點一點升溫的炎熱體溫溫曖了少年的心。

    少女身體特有的柔軟,讓少年的心中一陣陣悸動。

    他親吻著少女的臉,許下了鉻印般的誓言:“我會永遠愛你,直到我的生命終結。除非有一天,你主動離

    開了我。”

    那一天,他們都落下了溫熱的淚水,緊緊相擁著入睡。直到鎬火的光芒映紅了漆黑的夜,家人的唿喚聲把

    他們從甜美的夢中驚醒。

    同樣是在那棵片寂靜的林中,當年他們躲在樹蔭下睡覺的那棵小樹,已經長成了能夠遮風擋雨的大樹,細密

    的樹縫漏下了點點光斑,落在少女瑰麗的容顏上,仿佛童話裏出現的安琪兒。

    "我們分手吧。定婚鑽戒還你。

    "少女的美麗的容顏沒有絲毫溫情,看到的隻有冷酷。

    “可兒,為什麽我們要分手?難道是因為你和崔氏另有婚約?”

    少年的臉上滿是震驚的神情。他看著少女,伸出了手,在指間碰觸到少女肌膚的刹那。少女的瑩潤的肌膚在

    刹那間變得蒼白,玫瑰色的嘴唇變成了可怕的降紫。

    “可兒,你怎麽了?”

    少年擔擾地用手撫摸少女的額頭。

    “哇。”

    少女對著樹幹吐了出來。許久,才停歇。把身體靠在樹幹上。轉過臉來時,臉上已經布滿了淚,痛苦的神

    色,吐出的氣如絲般柔弱道:“不要問我,求求你,什麽也不要問我。我們就這樣分手吧。我實在沒有辦

    法接受你的過去。”

    少年的心在瞬間冷到了極點,那一滴滴淚,仿佛穿透了心髒,痛得鑽心。那一夜下了一場大雨,美麗的少

    年站在雨中,滂沱的大雨打在身上,卻感覺不到冷。

    “你瘋了麽,類為什麽要這樣,難道為了一個女人就要去死麽。”

    是誰在搖晃著自己的肩膀。那眼神中滿是惶急與驚恐。朦朦朧朧中就這樣睡去了,頭痛得欲裂,卻還是強

    撐著睜開雙眼。不,不要放棄,怎麽可以放棄那一生唯一一次的珍愛。

    “類,你不要去。沒有她,你還有我。”

    是冰流,那麽高傲的他在那一刻跪在自己麵前,請求著自己不要去。

    “讓他去吧。”

    澈的父親,那個了不起的男人,在一次次高潮起伏中,都處變不驚的男人,第一次露出了疲憊的麵容。在

    一片尖叫聲中,他衝到了定婚宴中主角的麵前,看著那盛裝打扮的豔麗少女,心中的痛如驚濤澎湃。

    她是多麽的美麗,那一刻如盛開的山茶,美得天地為之失色,可是這份美麗卻不是屬於他的。緩緩地舉起

    酒杯,昂首一飲而盡道:“我說過我會愛你,直到我生命的終結。除非有一天,你主動離開了我。”

    喝下那杯酒,他把酒杯摔碎在冰冷的地上。心中一片迷茫,要去哪?有人對他說過,哪裏有愛在,哪裏就

    是歸宿,可是他的歸宿在哪呢?走吧,走吧,隻想不停地走,哪怕天涯海角,不要停下。“不要!”身後

    突然響起少女的嬌喚,是誰推開了自己?

    “滋。”貨車停了下來。鮮紅的血鋪向灰色的路麵,少女躺在血泊中。安靜的麵容蒼白如畫。

    “可兒,可兒。你怎麽了?”

    少年顫抖地抱起脆弱如紙的少女大叫:“誰,誰來救救她?!”

    “大腦裏的淤血已經清除,可是貨車的撞擊對頭部的視網膜神經造成了影響。患者可能會失明。”

    陽光照在白色的病房裏,少女睜開著雙眼,曾經靈動的雙眼,此時隻看到一片的迷茫。

    “為什麽要把我推開?”

    少年的手緊緊地掐住手臂,在那上麵有一道道淤青的掐痕。努力控製作激動的情緒,才讓聲音聽起來平和

    。

    夢裏那鮮紅的血總在不知不覺中浸染了夢境,多少個夜在病房中驚醒,隻有雙手觸到少女的肌膚的溫熱時

    ,才發覺那不過是個夢。安靜地凝視著那恬靜的睡顏,在心底輕輕地唿喚,醒醒,快醒醒。總以為一夢睜

    開雙眼時就能看到那昔日炫麗的笑顏。

    “因為我,沒有辦法放棄你。我深深地愛著你嗬。”

    少女緊緊地咬住雙唇,聲音抖動得如秋天的黃葉在風中飄零的黃葉。潤麗的少年走向床邊,緩緩地向少女

    的嘴唇靠近。突然在嘴唇觸碰的刹那。

    “哇。”

    少女按住心口,向著床邊不停地嘔吐。仿佛有無數的針在少年的心上,深深地紮著,為什麽,不是說喜歡

    我麽,卻連我的觸碰都不能接受。少年抬起了手,下意識地想觸摸少女的發,最終還是收迴了手,起身。

    拉開病房的門準備離去。

    “不要走。”

    少女急切地從床上準備蹦下。

    “不要,危險。”

    “砰!”

    少女溫軟的身體落在少年身上,淡淡的花香溢滿了少年的身心,猶如年少的那時。隻是心情和身體都無法

    再迴到從前。少女蒼惶地從少年身上蹦起。

    “哇。”

    又開始不停地嘔吐。許久,少女抬起了頭,迷蒙的雙眼閃著幾點淚光,道:“求求你,不要離開我。我也

    不知道是怎麽了,自從知道那些事後,不突然變成這樣。可不可以等我?等到我不再抗拒你的接觸的那天

    。”

    “我是不是問了什麽奇怪的問題?”

    姚窈見冰玨類半天沒有反應,輕輕地晃了一下他的肩膀。

    “嗯。”

    少年從沉浸的思緒中清醒,微笑地看著少女道:“會吧。”

    “是麽,嗬。”

    姚窈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為什麽這個答案會讓自己突然覺得有點不舒服呢?

    “姚窈,早啊。”

    走廊上一個少女走過,向姚窈露出燦爛的微笑。

    “你好。”

    姚窈高興地招手。奇怪,為什麽這個早上,走廊上會有那麽多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都向我露出燦爛的

    笑容,特別是那些平時一副恨不得撕了我的表情的富家小姐們,難道是今天我臉上有什麽麽?姚窈摸了摸

    自己的臉,清潔溜溜,什麽也沒有。

    “怎麽了?姚姚,不舒服麽?”

    冰玨類對姚窈道,臉上流露出關切的神情。“沒有啊,什麽事都沒有。”

    姚窈笑咪咪地打著馬虎眼。難道是我的魅力太大,已經到了男女通吃的地步?啊,一定是這樣。想到這,

    姚大小姐露出了還著羞澀的笑,好讓自己的儀態表現得更完美。步入教室時,睹見所有的人神色先是一驚

    ,然後不約而同地露出了燦爛的微笑。特別是孫美美雙手放頭上做了個:“i love you”的動作。

    最有意思的是老師那個校長的猩猩老婆,破天荒居然什麽也沒問,就露出燦爛的笑容讓他們進教室。如果

    不是她那個塗著腥紅色唇膏的大嘴裂開來時笑得讓人有點寒毛倒豎,就好了。姚窈偷偷地拍了下心口。

    姚窈美滋滋地坐到座位上,用眼角偷偷地打量著四周的人,心道:原來長得傾國傾城的感覺是這樣地好。

    她發現今天不管他眼神瞟向誰,都會看到那人燦爛的笑容,似乎不少人還期待著她的眼睛瞟過去。

    就算那台上講話講得唾液橫飛的母猩猩老師在得到她的正視時,也裂開了她的血盆大口。“嘔。”姚窈再

    也忍不住了,對著從抽屈裏抽出的一個垃圾袋子吐了起來。

    “姚窈同學,不舒服麽?”

    猩猩老師的聲音響起,怎麽突然感到有好多探照燈照在我身上的感覺?姚窈抬起頭,看見大家的視線都集

    中在自己身上,天啊。那隻猩猩不會知道我是看了她才想吐的吧。

    “天,你不會說的是校長那長得像猩猩的媽媽桑老婆吧。她對男孩子就很不錯,但是很喜歡“紅燒”(打

    得紅通通的屁股就叫紅燒。)女孩子的屁股,猶其是長得漂亮的女孩子。”

    早上紅衣的少女的話突然在耳邊尖銳地響起。姚窈小心翼翼看向猩猩老師,隻見那血盆大口還在張著,猩

    猩老師的臉上,沒有表露出一絲憤怒的跡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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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碼完了新章節,感覺很開心。最近有書迷問我這部小說有沒有出版,想要本有簽名的留念。我隻能說這本

    小說沒有出版,如果你們看到市麵上有,一定是盜版的偽書。不過如果許多人覺得有需要的話,我會考慮

    自費出書,書就收成本費行了,當作留給大家的紀念吧。以前許多人都說喜歡小說裏的澈,然後我把類的

    戲份加了許多,我希望大家提意見時說下自己喜歡小說裏哪個人,原因,這樣也是為了寫出讓你們喜歡的

    人物啊。我寫新章節時,心裏也就有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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