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少女不時發出一陣柔和處子的馨香,溫軟的身體正伏在自己身上,可以感受到血液在軀體上的流動。那雙美麗的眼睛正眨也不眨地看著他,有紫色的光華在眼底靜靜地流淌,這一刻的她看起來是那麽地美好。冰澈感受到全身血液的沸騰,空氣似乎也變得燥熱了。

    他覺得有種渴望從他的心裏一直漫沿到唇上,那一刻他驚覺,自己想吻這個少女。她會拒絕嗎?對昔日戀人還念念不忘的她會拒絕麽?心底卻有另一個聲音在呐喊,你真是個傻瓜,不試試又怎麽知道呢?另一個聲音卻又在說,她會恨你,恨你今日對她的輕薄一輩子。

    最終身體上的熱度越來越高,欲望戰勝了理智,冰澈摟住姚窈的雙手一緊,嘴唇向姚窈的唇貼去。姚窈趴在冰澈的身上,冰澈身上的熱度似乎也傳到了她的身上,臉上越來越燙。心也開始狂燥地跳個不停,麵前冰澈的雙眸像大海一樣深邃,卻不是冰涼的,微微散發的熱度讓人深迷。

    她想她是醉了吧,以致她感覺這時的冰澈看起來讓她有那麽一點點動心。感覺到冰澈的手一緊,心的速度一下子快了許多,看著冰澈越來越近的臉,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不尋常的事情,可是她卻不想躲開。就這第安靜地趴著,等待那個會改變他們之間關係的那個吻的到來。

    就在冰澈和姚窈的唇要貼上的那麽一瞬間,門響了一下,孫美美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冰澈和姚窈並沒有迴頭,也沒有吻上,就這麽一響,激情的魔咒似乎消失了,隻有清醒的兩人瞪大了眼睛,一動不動地對看著,腦裏一片空白,時間似乎定住了。

    不記得多久,孫美美才迴過神來,一邊說:“對不起,我什麽也沒看到。”

    一邊迅速地關上門,落荒而逃。這一下兩人徹底地醒了,姚窈從床上彈起,一腳把冰澈踹到床下,也不管冰澈發出“哎呀”的慘叫,一陣風地向門外刮去。一直跑出宴會大廳,到了花園中,她才停了下來,迷茫地看著四周。

    午後空氣中的悶熱讓她有點懸息,周圍的蟬叫聲讓她想起現在是夏至。身邊有花的香氣,樹木經過春天的滋潤已經長得鬱鬱蔥蔥。陣陣微風吹來,讓她覺得神清氣爽了不少。腳步變得輕快,身體不由自主地向著風吹來的方向走去。

    為什麽竟然會不想推開澈呢?到現在她還覺得心有絲狂跳的燥熱。如果不是刻意忽略心中的感受,她竟然還覺得有那麽一絲絲期待。真是奇怪啊。我是不是一個傻瓜呢?居然在愛情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臉上的熱度還留有餘溫,她忍不住把手輕柔地貼在臉上,這裏輕輕地聞,衣袖上似乎還有澈留下的“prince”的香水味道。

    “嘩啦,嘩啦”的水聲響起,冰涼的水珠濺了姚窈一身。讓她感到清涼的同時,也嚐到了冷熱交替的滋味,她在風中忍不住抖了一下。正想大罵,看是哪個家夥不長眼把水澆到她身上。然後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張可以和埃及豔後相比美的臉,她順著那美麗的臉,看到了纖美細長的脖子,下意識地順著脖子往下看是細廋結實的胸膛,緊致的小腹。等等,為什麽這家夥又沒穿衣服?

    “啊。”姚窈發出一聲尖叫,指著冰澗手舞足蹈地尖叫道:“你,你……”

    然後再也說不出話來。冰澗把水池邊的浴巾往腰上一圍,麵無表情地對姚窈說:“你還要站多久,身上淋了水,不冷麽?”

    然後向別墅走去。看見姚窈還站在原地,愣愣的,一臉癡呆狀。便走過去,拉住姚窈的手往房子拖去。此時宴會上的人都已散了。孫美美還在屋裏沒有走,正看著請來的鍾點工清理房子的垃圾。

    冰澗把姚窈往孫美美麵前一推,用鄭重的語氣道:“這件物品,麻煩你打點一下。務必保持清潔幹淨,不然冰澈和玨類看了,會抓狂。”

    和姚窈的表情不同的是,孫美美一看到半裸的冰澗時,雙眼變成星星狀,天,為什麽。她向上天喃喃道:“神啊,你對我真是對我是太殘忍了,這麽美好的時刻,你居然沒讓我帶相機。不然這副美景被我拍下,起碼要賺一萬塊左右。”

    這時香兒謝了妝走了出來,先是看到冰澗,臉上一紅,再看到全身濕透的姚窈時,立刻焦急地大叫:“小姐,你怎麽全身濕透了,快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不然著涼了,怎麽辦?……”

    香兒一邊不停地嘮叨,一邊把姚窈往屋裏的客房拖去。等香兒把姚窈身上的濕衣服脫去,又用熱水給姚窈擦了一遍身體,穿上新衣時,姚窈才從剛才的驚中清醒過來。感到鼻子上熱乎乎的,一摸,居然全是血。自己居然因為這種事流鼻血。

    心裏對冰澗下了個評語:“此人果然非人類。”

    聽到“嚶嚶”的哭泣聲,映入眼簾的是香兒布滿淚水的臉。姚窈伸出手,摸著香兒的頭問:“香兒,你怎麽了?”

    香兒擔優地看著姚窈道:“小姐,我才不在你身邊這麽一會兒,你全身濕透。以後香兒不能在小姐身邊照顧小姐,萬一小姐有個三長兩短,香兒,香兒一定不會原諒自己的。”

    姚窈心中一震,摸齤香兒的頭喃喃道:“香兒,我的好香兒,真傻。”

    香兒,你為什麽總是為我著想呢?如果你也像我一樣自私,那刻多好,這樣我就不會覺得羞愧,內疚。姚窈握緊了香兒的手,輕輕地拍拍她的肩道:“香兒,放心吧。你不在還有冰澈,玨類他們。難道你就要跟在我身邊一輩子不嫁人麽?再說如果我嫁人了,你又跟誰呢?”

    “小姐,小姐對香兒真好。”

    香兒抱著姚窈大哭。小姐一邊拍著香兒的背安慰,一邊在心裏念道:“香兒,要是我真有你想像的那麽好,該有多好。”

    冰澈站在空曠的武館練習室裏,雙手合十,靜靜地織蓄身上的力量,可不知道為什麽,心情總不能平靜下來。一拳向掛在眼前的沙包揮去。“碰”巨大的衝擊力讓沙包彈得老高,接著轉身來了個高旋踢,一腳把沙包踢得更遠。等到沙包來到眼前時,雙拳揮舞,看著那個個沙包,心裏就覺得鬱悶。一氣之下,“碰碰碰”地打得沙包發出沉重的聲音,在空曠的練武室裏迴響。

    越打心裏並沒有越輕鬆,反而越來越煩躁不安。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變得這樣,腦子裏迴響的都是姚窈的音容笑貎。當想到他就要吻到姚窈的那一刻時,他可以說是煩躁到了極點。這時他感覺到耳傳來利器破空之聲,一轉身,一把劍架在他脖子上,心中一驚,出了一身冷汗。拿劍的手是一隻修長白晰的手,手的主人是個看起來纖長柔弱的人。

    冰玨類拿著劍架在冰澗脖子上,臉上是一副擔擾的表情,道:“澗,發生什麽事情了?你的警惕性居然變得這麽低,連這點小小的攻擊都避不過。今天聽說你和我妹妹進了房間,出來後就來這裏,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冰澈用袖子擦了擦額角,突然覺得額角一疼,差點叫了出來,忍不住吸了一口氣。心道:這小妞可真夠狠,一腳把他踹下床就跑得無影無蹤了,留下碰破了額角還沒感覺到的自己。

    這時玨類走到武館一角的矮櫃前,打開櫃門,拿出醫藥箱,來到冰澈麵前。冰澈向玨類尷尬地笑笑,鬆開了捂住額角的手。

    玨類仔細地看了一下冰澈的傷口,發現隻是擦破了點皮,並無大礙。拿了棉花點酒精,輕輕地擦試冰澈的傷口,一邊小心地吹著,問道:“疼麽?”

    “不。

    ”冰澈笑了,臉上露出溫柔的表情。玨類擦完傷口,又拿出正骨水,力道適中地按壓傷口附近的皮肉防止淤血積聚,道:“我那妹妹粗枝大葉,是個缺心眼。讓你受苦了吧。”

    冰澈歎道:“我知道的。類,現在的你真像偏坦妹妹過錯的哥哥,我可要不滿了。”

    冰玨類笑道:“你都霸占我五年了,而我現在才見到自己的妹妹,你有什麽不滿?”

    冰澈裝出憤憤不平的樣子說:“沒錯,我是霸占了你五年,可她是要把你的後輩子全霸占完。”

    “哎呀。”冰澈慘叫一聲,叫道:“類,你是故意弄疼我的,我傷了,你要負責,後輩子都要向著我。”

    冰玨類把藥品放迴藥箱道:“錯,我讓你疼,是想讓你清醒,我是站在妹妹這邊的。”

    “不行。我要你一輩子向著我,不然,我就把你打倒。”

    冰澈吼道,把玨類撲在地上,兩人按著路數,拳來腳往地打起來。玩鬧了許久,直到體力都消耗盡,兩人才停止。冰澈坐在地上,看向遠方,心裏覺得說不出的暢快。玨類也坐在地上,他進來武館內時沒有穿練武服,此時身上的西裝皺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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