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綁架之前就聽小可說過要畫一幅畫,當初被救出來的時候還在慶幸,還好小可在畫畫,不用因為自己擔心。卻沒想到接下來竟然發生了那麽多事情,想想,小可也應該知道了。


    許可剛想去拍許長安,卻被邵晉恆攔住:“你姐姐還在生病。”


    “姐姐,你怎麽又進醫院了?”許可的手瞬間停了下來,有些委屈。自己一開始畫畫就畫了整整三天,這之間一直是許長安安排的看護照顧的他。


    可一出門,卻見不到姐姐,幾番輾轉,才知道許長安又進了醫院。


    “小可,姐姐沒事,就是感冒了。”許長安努力說著話,然後用力咳嗽了兩聲,證明自己真的隻是感冒了。


    許可連忙給許長安倒了杯水,剛想遞給許長安,卻被邵晉恆接過:“我來吧。”


    許長安掙紮著起來,上次讓邵晉恆喂自己喝粥時隻有他們兩人,現在小可在,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自己來。”邵晉恆剛想躲閃,就看見許長安對著他狠狠瞪了一眼。他在心裏無奈地歎了口氣,還是把杯子給了許長安。


    “好,你自己來。”話音未落,許長安的手一晃,整個杯子打翻在被子上。她一臉驚愕地看著杯子,心裏一陣懊惱。自己病了那麽長時間,幾乎都沒吃過什麽東西,就連這麽一個杯子都拿不動了。


    “你還要自己來?”邵晉恆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許可臉色都變了:“姐姐,你怎麽病的連杯子都拿不動了?”


    許長安連忙擺手:“姐姐就是手晃了一下。”


    “對,你姐姐就是手晃了一下。”邵晉恆拿過杯子,又重新倒了一杯,在許長安的麵前晃了晃,“還喝嗎?”


    “喝。”許長安嘴裏發幹,橫了邵晉恆一眼。邵晉恆隻當做自己什麽都沒看見,往杯子裏插了一根吸管,遞到許長安的口中。


    許長安喝了兩口,擺擺手:“不要了。對了,那個……”


    “別人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邵晉恆淡然地說,許長安閃爍的眼神直接暴露了她內心的想法,即便是過了三天,她還是想著林靜靜的事情。


    許長安生了那麽重的病,主要是受了林靜靜那邊的刺激,可這刺激,卻也是自己暗中謀劃驅使所致。手在背後緊捏在一起,從開始到現在,林靜靜就是他計劃中的部分,既掌握了許長安的軟肋,又讓顧可省這個可能會阻止自己計劃的人綁上了手腳。


    所有事情,都照著自己的計劃進行,可為什麽,心裏那股鬱結的氣卻怎麽也散不去?


    “邵晉恆?”許長安拿手在邵晉恆的麵前晃了晃,邵晉恆迴過神,才發現自己竟然走神了。


    一把抓住許長安的手,笑道:“精神不錯,大病未愈就那麽精神。”


    “你剛剛在想什麽?”許長安眯了眯眼睛,警覺的表情就像是一隻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邵晉恆心裏一虛,剛想說話,就聽見外麵傳來萬芳的聲音:“長安啊,你怎麽樣了?”


    他鬆了口氣,起身轉過頭,看著萬芳紅光滿麵的樣子打趣道:“萬女士,長安這年紀輕輕的,身體比你還差。”


    萬芳有些不滿地橫了他一眼:“怪誰?要不是某人在長安還生病的時候就帶著她出去亂晃,長安能病成現在這個樣子?”


    許長安臉上一囧。萬芳這話說的,就差指名道姓地罵邵晉恆不識大體,竟然在許長安生病的時候帶著她出去導致她病情加重。


    邵晉恆往邊上站了站,收斂了臉上的表情。


    “長安啊。”萬芳坐到許長安的床邊,拍了拍她的手,“當時要不是你啊,老婆子我早就死在那些人的手下了。”當時被綁架的時候,要不是許長安幫自己擋著,她肯定挨不住那些人的折磨。


    許長安搖了搖頭:“萬女士福大命大,就算沒有我也會平安無事的。”


    “你這孩子,就是嘴甜。”萬芳被許長安逗得樂了,摸了摸她的腦袋,“對了,聽說你舌頭受傷了,不過看你現在的樣子,應該也好的差不多了。”


    許長安轉頭幽幽地看了一眼邵晉恆,肯定是這家夥說出去的。難道自己咬舌頭是很值得炫耀的事情嗎?


    邵晉恆別過頭,要是別的事情還真和他脫不了幹係,但是這件事情還真和他沒多大的關係。許長安當時滿嘴是血地進來,這醫院大多數人都知道有個女的為了保住貞潔竟然學古代人咬舌自盡。


    用當時醫生的話來說就是:“咬舌自盡這個方法,就算那些人完事了你也不一定死的成。”


    “好了。”為了證明自己的話,許長安伸出舌頭,上麵隻有一道淺淡的傷痕,要是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還真是。”萬芳打量了一下,“我說你這孩子恢複能力還真夠不錯的,年輕真好啊。”


    “長安……”許長安剛想說話,就聽見開門的聲音,伴著一聲毫無底氣的唿喚。


    “靜,靜靜……”許長安喃喃了兩句,有些不敢相信林靜靜竟然會到這裏來。可看到站在她身後的顧可省以及她臉上勉強的模樣,頓時明白了。


    心裏一涼,臉上露出一個有些慘白的笑容:“你們怎麽來了?”


    “長安,聽說你生病了,好點了嗎?”顧可省往前走了兩步,卻在看見邵晉恆的時候腳步頓了頓。


    “好多了。”許長安的目光瞬間失了溫度。結婚三天,不是應該出去度蜜月,但是他們卻出現在這裏,原因顯而易見。


    看見許長安的眼神,顧可省的心裏已經涼了一半。原本以為自己娶了林靜靜,許長安對自己的態度會不一樣,可現在看來,她對自己卻是更加冷淡。


    “安安。”林靜靜突然往前走了一步,擋在了顧可省的麵前,“長安,聽說你生病了,我這段時間都沒睡好,根本就沒精神出去玩。不過現在看見你好了我……”她迴頭看了一眼顧可省,換了措辭:“我們也就放心了。”


    許長安隻是看著林靜靜,之前的林靜靜一直都是個沒心沒肺的女孩子,她可以肆意講自己想說的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現在卻因為顧可省喪失了自己的本性。


    這不是她熟悉的朋友,自己心裏的那個林靜靜,已經消失了。


    “嗯。”她淡淡應了一聲,剛剛萬芳來的時候的好心情,卻因為顧可省和林靜靜的到來變得低落。


    “安安啊,剛剛醫生不是讓你要多休息嗎?現在時間差不多,先休息一下吧。”萬芳掃了一眼在場的人,這尷尬而詭異的氣氛隻要是在場的人都能感受得到。林靜靜和顧可省一直站在靠門的位置,沒人叫他們坐下,況且這病房擠了那麽多人,也沒地方讓他們坐下。


    顧可省尷尬地笑了笑:“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不打擾了。”目光近乎深情地看著許長安,有些不舍地轉身離開。


    “顧可省,顧可省!”一出病房,顧可省就悶頭往前走,林靜靜在後麵跟得一個踉蹌,忍無可忍地叫了出來。


    這算什麽,結婚已經三天了,顧可省總是有無數個理由不迴家。她知道,顧可省對她沒有感覺,可她總是抱著一個美好的幻想,想著自己的誠心和自己的愛終究能感動顧可省。但是短短的三天,她卻覺得自己那一點幻想被顧可省的冷淡逐漸磨平。


    顧可省停下腳步,皺著眉轉身。林靜靜蹲在離他十來米遠的距離,抬著頭看他。雙眼中是漣漣的水光。


    “你怎麽了?”顧可省眉頭更緊,兩人還沒有離開醫院,周圍都是經過的人。兩個人的反應瞬間吸引了路人的注意,已經有人對著兩人指指點點。更有甚者還認出顧可省拿著手機開始拍照。


    林靜靜卻像根本沒有注意到周圍發生的事情,蹲在地上看著顧可省:“我的腳崴了。”


    心裏一陣發悶,顧可省走了過去一把拉起林靜靜:“你還行不行?”


    這動作實在粗魯,林靜靜被顧可省的動作帶得往前趔趄了一下,好在顧可省良心發現扶了她一下,才靠著顧可省站了起來。


    “跟我走。”


    林靜靜直直地盯著顧可省拉著自己的手,思緒複雜。


    這麽多時間,這是顧可省第一次主動地和自己的身體接觸,可原因,卻也隻是為了讓他自己不至於丟人。


    心中泛上一陣苦楚,她拿自己的幸福做賭注,而最終,還是賭輸了嗎?


    “我們離婚吧。”剛一上車,顧可省就撐著自己的腦袋。林靜靜一直惴惴不安地等著,卻沒想到最終隻等到了這五個字。


    她剛剛的確也閃過這樣的念頭,但是想著自己努力了那麽長的時間才得到這個結果,就怎麽也舍不得放棄。


    “不。”林靜靜斷然拒絕,“顧大神,我們剛結婚,整個編輯社的人都知道我們的事情,你要是現在就和我離婚,他們會怎麽看我。”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在顧可省麵前完全不管用,她隻能用最現實的理由去說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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