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機會,說不得要去燕雲地,安西都護府,北庭都護府,走上一走,看上一看!”


    “好男兒誌在四方,小郎君誌向遠大!如今是龍遊淺底,他日必定翱翔九天。”


    “公孫娘子謬讚,不過是癡人胡言亂語。”


    “是癡人說夢,還是誌存高遠,小郎君心裏有數,何苦敷衍奴家呢?”


    公孫璃茉突然做出一副嬌羞狀,惹得梁範有些心猿意馬。


    “若有朝一日到臨安,小郎君可記得要通知奴家一聲。”


    “嗯……這個……好……好……”


    被美女邀約,梁範反應慢了半拍,以前都是他請別人,何曾會被如此財色雙絕的大美女邀請過?


    “對了,奴家有一事不明,逍遙派究竟是書院還是和龍虎山一般?”


    梁範想了想,“都一樣,又都不一樣。學院教授知識,方士煉丹修行。我逍遙派兩不耽誤,為此,祖師爺還留下訓誡。”


    “哦?那是何?”


    “文明其體魄,野蠻其精神,增益其所不能!”


    “雖直白,但意境非同一般,想我大宋男兒,劍佩不得,刀舞不得,如何能成頂天立地大丈夫!”


    兩人深入淺出的批評一會當下風氣,公孫璃茉才告辭離去。


    看著奇女子迤邐而去,梁範生出種怪異感覺,似乎自己以後會和她有許多瓜葛。


    ……


    “範哥兒,快來,救救李大牛!”


    魏弓頭大聲喊著,推門而近,邊上兩人合力,一人背著一人扶著。


    幾人渾身是血,分不出誰是傷者。


    梁範來不及說什麽,趕緊檢查情況,隻見李大牛腹部一道長長刀口,若不是用布包了,隻怕早就流一地腸肚。


    “俺們追索東瀛犯人痕跡,得到線報,終於在碼頭堵住他們,誰知這幾人兇悍異常,不但走脫,還死傷三人。大牛被斬一刀在胸腹,若是尋常,隻怕兇多吉少,我想起你那日手法,估摸有救,不敢耽擱。”


    梁範發現髒器傷害不大,主要是開放性創口,幸好腹部脂肪多,大血管少,不然送來路上已然一命嗚唿。


    不過,如此長傷口,就算縫合也是麻煩事,沒有有效的消毒殺菌措施,恐怕恢複過程會感染,這才是此時戰傷大敵。


    來不及考慮過多,先縫上它!


    依舊是熟悉的外傷縫合,登山包裏寶貴的消炎藥用一顆少一顆,不是辦法,需要一種方便廉價的消毒用品。


    梁範弄完,已是滿頭大汗,這年頭,做次外科手術等於過趟鬼門關。沒有合適的消毒用品,對醫者和病人都是很大傷害。


    “大牛可能活命?”魏弓頭神情急切。


    “隻要不生膿、發熱,應當可以,若是害了膿,隻怕兇多極少……”


    “範哥兒可有妙法?”


    “需要一試,此事不敢說死,過幾日看看。”


    才送走他們,一迴頭看見梁義像是小公雞一樣,在院內來迴踱步。


    “何事,跟火燒腚般,生怕我看不見。”


    “大哥,家裏錢糧我看過,隻怕夠到下月。”


    “不是前幾日還許多。”


    “小七出去采買一場,東西都撿好的拿,自然是用度快些……”


    梁範一摸腦袋,可不是,讓小七他們東西撿好的買,自找麻煩。


    難怪梁義如此著急,眼看著才過一段舒坦日子,又要沒錢,能不鬧心麽。


    “三哥兒莫急,我自有辦法,明日你我同去采買些用具,銀錢而已,算不得大事。”


    作為穿越者,梁範沒有時間停下腳步發揮自己特長,實在是暴殄天物。


    一早,梁範帶上梁義和梁禮,租輛牛車,便開始晃蕩。


    “大哥,咱們這是去往何處,還要雇輛牛車。”


    “一會便知道,現在說給你們聽,也是雲山霧繞,早就告誡要多讀書,一個個沒心沒肺,隻會敷衍。”


    梁義和梁禮鬧著頭,“我們非是那塊料子,您這是牛不飲水強按頭。”


    “你們啊,對己有利的詞記得清楚,真是得隴望蜀,且看著,有朝一日,想我按他們的多了去,像你們這般不識抬舉的,哼,老老實實給我打雜去!”


    沒辦法,關於讀書的問題,梁範是無計可施,一幫人打基礎晚,心思也不在此處,事倍功半,不像小七,自己主動往書房裏鑽。剩下的,進書房就跟要了親命一般。


    打斷他唐僧模式的,還是叫賣聲。


    “店家,你這酒如何售賣?”


    “我家新果子酒隻要五文錢,還是上好酒質,顏色透亮,王家陶壇,少女采的果子,比那些三文錢高到哪裏去了。”


    “麥酒可有?”梁範打斷他吹牛皮的白話。


    神特麽,還少女采的果子,這能品嚐出來?你就是個摳腳大漢采摘的,果子他還是那個果子。


    “麥酒……有……不過麽……要貴些。”


    “多少!”


    “二十五文!”


    “恁貴,你這店家不實誠,怎生比米酒還貴!”


    “小郎君冤枉啊,咱家隻賣果酒,麥酒是……老主顧才有……再者說,這麥在福建路罕有種植,運來自然貴些……”


    店家一說,梁範才反應過來,感情是他們店沒有賣酒牌照,隻能賣些果子酒,麥酒和米酒,都是偷偷售賣。


    “若是五百斤果子酒,可能送往家裏?”


    店活計一聽,眉開眼笑,這可是大買賣,“能,小的這就去招唿夥計,給您送到府上,價錢麽,還能給您少一些……”


    “上好的米酒,能賣到多少?”


    “桃花醉,杏花白,都要兩百文,乖乖,一壇酒要一貫錢!”


    “這是最貴的酒麽?”


    “正店三年的玉液漿,怕是一壇便要五貫!巨富之家才飲得起。”


    梁範大致換算一下,購買力基本上相當於後世茅台十五年的價格,確實不是中產之家能消費起的,當然,比起那些國外頂級威士忌和紅葡萄酒,已經實惠多了。


    五百斤果子酒,十斤麥酒,一下交出去將近三貫錢,要不是向陸遊開口借了些,連本錢都沒有。


    去陶器店買些必要用具,幾家鐵匠鋪打造些他要的工具,再買上些毛竹,家夥事一應俱全,就差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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