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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罷了!”百慈袍袖一揮,道:“既是天命,定是避無可避,你且帶他們迴房休息,明日一早再來此處找我,都迴去吧。”百慈無奈的搖了搖頭,兀自朝百覺林後走去。


    薄西山麵有難色的瞧了瞧夏一衡,招手喚他過來,便也朝孤峰殿的方向走去。


    “三兒”百慈忽然轉過頭來,道:“水月那丫頭早在孤峰側殿等你,你快去吧”。


    “嗯”薄西山麵有喜色,強壓歡喜道:“我剛剛就從那裏經過,她怎麽沒出來見我?”


    百慈哼了一聲,道:“你啊,永遠沒那丫頭聰明,看你表麵鬼頭,也不過是個癡子,去吧去吧,去了就知道了!”說罷,頭也沒迴的走了。


    此刻的薄西山恨不能長出八條腿來飛奔迴去,也顧不得傷痕累累的夏一衡,快步向迴走去,隋心見狀,一邊快步跟上,一邊扶住了稍顯虛弱的夏一衡。


    “師兄,師兄?”偏在這個時候,大頭魚不停的叫著薄西山。


    “師兄你慢點兒啊”,大頭魚一把拽住了薄西山,湊上臉去神秘的笑道:“師兄你是不是著急了?”薄西山老臉一紅,知道他要取笑自己,也沒理他,繼續走著。


    可他越是著急,胖子就越是不讓他走快,壞笑道:“師兄你瞧你,風塵仆仆的,你急什麽嘛,不去畫畫眉毛,撲點紅妝打扮一下?”說這話時,大頭魚的眉毛一挑一挑,像極了薄西山取笑夏一衡時的樣子。


    突然,薄西山停下了腳步,低頭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他現在的心情十分矛盾,沒見水月的時候日思夜想,現在見麵在即,卻突然開始緊張,離側殿隻有十步之遙,他竟不敢近前,躊躇不定起來。


    “喲!”大頭魚可算逮著了機會,道:“喲喲喲,師兄你這是害臊了?”


    薄西山的心裏就像井中的吊桶,七上八下,他到不是害臊,就是不知見麵了該說些什麽。


    此時從側殿內迎出一個人來,遠遠看去一襲白衣在翠綠的竹林間款款蕩漾,哪怕不用近前,也能看得出這是一位女子,且身段婀娜,好似綠柳飛絮般輕柔,來人很是急促,以至於將長長的衣擺飄在身後還混然不知。人未到,倩影已至。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薄西山朝思暮想的水月小師妹。待她行至身前,薄西山早已慌了手腳,一雙手放在前麵也不是,背到身後也不是,全沒了平素那派瀟灑倜儻的風流模樣,到像極了一隻咩咩待宰的羔羊了……


    “哇哈哈哈哈哈”,一聲大笑撕裂傍晚的靜謐,也不是別人,正是站在一邊的胖子,大頭魚。他實在受不了薄西山那幅慌慌張張的小媳婦兒模樣,再也憋不住了。


    此時水月已經到了跟前,黛眉輕蹙,悠悠嗔道:“胖子你笑什麽?”這句話當真溫婉可人。


    “喲―――喲喲喲,你這刁蠻妮子,今兒個怎麽也溫柔起來啦?”他一幅氣死活人的調侃表情,擺明了今天是誰的帳都不買,攪局攪定了。


    隋心扶著一瘸一拐的夏一衡後著嘴偷偷暗笑,她早在路上就料定了這胖子沒安好心。


    果然,大頭魚學著水月剛剛的樣子,兩手相交放在腰際,細聲細語道:“胖子你笑什麽?”


    水月登時雙頰飛紅,旋及一改起初的嬌巧模樣,美目圓睜,怒道:“胖子,你找死麽?”


    大頭魚就是膽子再大,也知道這姑奶奶是輕易惹不得的,調侃幾句過過嘴癮也就罷了,要是玩兒斷了老胳膊老腿兒,也就不劃算了。於是咂了咂嘴,怯怯的道:“你師哥我不和小妮子一般見識,我累了,迴房休息了。”說罷,好像身後有頭老虎似的,頭也不迴,一溜煙兒的沒了人影。


    其實他若不走,到還好些,他這一走,場麵更是尷尬,要說薄西山是夏一衡的親爹,現下沒人不信,此刻,他就像個木頭似的佇在那裏,比起夏一衡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水月也不敢抬頭,四個人誰也不作聲,單單隻是站著。


    過了好一會兒,水月歎了口氣,看來已經對薄西山徹底失望,隻好先行開口道:“師……師哥,這次還走嗎?”說完,將頭低的更深。


    幾百年沒見了,薄西山心中的激動那是不用說的,他的臉也早就紅到了脖子根兒,硬生生的道:“不知道。”


    水月自然是想和他多聊幾句,好打破這種尷尬,誰知他半晌就擠出三個字兒來,甚至連個話茬都沒給留,頓時氣的直想跺腳,忽的抬頭嗔怒道:“師哥―――你幹嘛像個大姑娘似的呀?”又看向身後的夏一衡和隋心道:“他們兩位是?”


    這迴薄西山可算是找著了話題,指著夏一衡道:“這小子是我兒子,你叫他一衡好了,這位是……”


    “誰??”水月愕然的指著夏一衡,轉向薄西山道:“你,你兒子??”


    “是啊,不,不是”薄西山越描越黑,偏就在這個節骨眼上語塞起來。


    水月雙手覆在臉上,淚水汩汩的滲了出來,恨恨的看著薄西山,她萬沒想到薄西山如此薄情寡義,幾百年後竟帶了個兒子迴來。


    “別,別哭啊!”薄西山急中生智,用最簡明的兩個字一語道破:“認的!”這兩個字完全是喊出來的,可見他十分激動。


    水月一聽,淚水嗄然而止,含星帶雨的雙眼還流著淚水,就已經笑了出來,讓站在一旁的夏一衡恨不能拍手叫絕!


    “認的不早說”,水月用力的拍著薄西山的胸口,一把將隋心摟了過來,輕聲道:“小姑娘,你叫什麽?”從見麵到溫柔,從溫柔到嬌嗔,從流淚到關心,這一切不過是轉瞬間的事情,眼前的這位水月,不免讓隋心瞠目結舌,好一會兒才道:“我叫隋心”。


    “隋心,隨心?好名字,嗬嗬”水月兀自念叨著,又道:“剛剛我師父百慈道尊可有幫你找個師父?”


    “沒有,隻是贈了我兩樣東西”,隋心坦誠相告。


    其實打一見麵,水月就已經注意到她眉間的七巧並蒂蓮,這印記除了她以外天下沒人再有,如今師父贈予她這個印記,意思已經非常明了,就是讓自己收她為徒,並且用心**,普天之下有水性根骨的人並不多,能持水性根骨入流雲宗派的就更是少之又少了,師父願耗費最後一顆百巧珠賦予她七巧並蒂蓮花印,一切更是成了定局。


    想到這兒,水月菀爾一笑,細細的打量著隋心,試探道:“你可願拜我為師?”


    隋心一驚,她知道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雖然隱約料到會入水月門下,卻絕沒想到這般迅速,再說有些事情她實在割舍不下,想到這兒,便朝夏一衡深深的望了過去。


    在夏一衡看來,隋心真是好命,又有人送寶又人收徒,他呢,自打入了百覺林,幾乎沒人願意理他,反而挨了一頓好打,至於隋心的這一眼,他壓根就不明白什麽意思,到是一旁的薄西山搗蒜一般的拚命點頭,示意她順手推舟,成就好事。


    隋心失落的收迴目光,咬著下唇,為難的低下了頭,蚊蚋般的輕道:“我願意”。


    水月何等聰明,加之又是女兒身,立刻會意了她的為難,便附在隋心耳邊道:“你拜我為師也不必和他分開,要是拜別人,可就……”


    隋心聽罷猛的抬頭,嬌俏的臉上滿是欣喜色,趕忙跪在地上,頷首叩了三個頭,行過拜師之禮。水月連忙將她扶起,一邊捋著她的頭發一邊道:“你這丫頭,人小鬼大,打一見你我就喜歡,走,咱們屋裏去說。”說著,就拉起隋心,先行朝殿內走去。


    她們身後的這對爺倆兒依舊木頭似的跟著,大眼瞪小眼的遠遠跟在後麵,看著人家師徒倆歡歡喜喜……


    薄西山看出夏一衡的沮喪,知道他心中憤悶,無處發泄,突然停了下來,使勁兒一拍夏一衡的大腿,也不顧他呲牙咧嘴的樣子,笑道:“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屈就受不了了?走,爹帶你吃天下第一美味去!”


    夏一衡生性怕激,這早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加上自己確實也餓的前胸貼後背了,聽到這個提議,頓時把所有的難過扔到了九宵雲外,大喊了一聲道:“走!”。


    爺兩個嘻嘻哈哈的繞過百覺林,也沒迴孤峰殿,薄西山一馬當先,清車熟路的帶著夏一衡直奔碧空池。


    一路上薄西山兩眼發光,摩拳擦掌,夏一衡暗自納悶,就算見著水月也沒見他這麽高興,是什麽美味給他饞成這樣呢?


    薄西山發覺出他在看著自己,迴頭就是一記響指,敲的夏一衡耳根發麻,笑道:“你小子還想不想吃了?天黑了一口也吃不著!快走!”


    夏一衡歡喜的跟在後麵,朗聲道:“爹,那小老頭兒給心兒的是哪兩樣東西?我都沒瞧清楚呢!”


    “呯”,又是一記。


    “你管誰叫小老頭兒?活膩味了你?那是我師父,你得叫百慈道尊!重說!”薄西山佯怒道。


    “哦”夏一衡揉了揉腦袋,重說到:“爹,那……那百慈道尊給心兒的是什麽東西?”


    薄西山微笑道:“這還差不多!你瞧人家心兒,嘴兒甜不吃虧,再看看你!”他說著看了看天色,加快腳步道:“那第一件是玲瓏六葉蓮,看似一朵小花,其實大有文章,是件不可多得的寶物,水生蓮,蓮淨水,水性的根骨得了這等兵器更是錦上添花,它本是佛家產物,至於功用,我也不甚了了。”


    夏一衡懵懂的點了點頭,隻道是心兒無意間得了個好東西。


    薄西山見他似懂非懂,也懶得和他解釋,又道:“這第二件嘛,很難說的清楚,你看到心兒額頭的紅色印記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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