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歲開元?”木月朝聽完之後頓時驚慌,隨後笑了笑,道:“雷公子一定是在拿小將打趣了,十五歲開元,雷公子今年還未過二十吧!”是個人都知道修士修煉越早開元越好,越早開元的修士,修為天賦越高,所以得到的修為成就也就越高。


    雷泉仰頭喝了一口茶,隨後砸了砸嘴,雖說是茶水,但是硬生生讓雷泉喝出了烈酒的滋味,隨後雷泉了搖頭,道:“確切來說小爺我十五歲零三十七日開元!小爺我現在還沒有十六歲!”


    “錘子!”木月朝跳了起來,錘了一下飯桌,險些將桌上的茶水打倒,木月朝知道雷泉這家夥是在打趣他,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一年就從開元境界修到本成境界,忽悠誰呢?”木月朝怒目圓睜,一副將軍訓練士兵的做派。


    “哪怕是天神羅霄重新轉世也不可能有這般修為進度吧!”


    “吹牛好歹也要有個限度吧!”


    “不說話還真當我是屎殼郎呢?”


    雷泉裝作驚慌的模樣,反問道:“怎麽?木將軍不信小爺我的年紀?”


    木月朝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又如同乖巧的小貓一般坐迴原位。


    這個時候周圍的將士都明白了木將軍的苦衷,事實上是個人都知道麵前這個小子剛才的話不是大放厥詞,如果說之前木將軍將兩位將士打得吐血讓他們覺得義憤填膺,現在木將軍這般情況讓他們懂得了木將軍的苦肉計。


    麵前這個小年輕動輒可以將他們身首異處。


    眾位將士們麵麵相覷,他們都是久經沙場的漢子,對於類似這官場一般的惡鬥自然是不曉得,他們不知道剛才他們惹到得不是一個小年輕,而是一個閻王!


    “末將失禮了!”木月朝朝著雷泉略微欠身施禮,眼裏流露著一絲屈辱,按照年紀他至少是眼前這小年輕的父輩,可如今卻要遭這個小年輕的羞辱,他寧可在戰鬥中鮮血如柱的負傷戰鬥,也不願意遭受如此的羞辱。


    “士可殺不可辱!”


    雷泉擺了擺手,他也意識到了自己言語之中的誇大其詞,事實上並不是誇大其詞,隻不過木月朝曲解了他的意思,或者說木月朝不曉得他的意思,他隻不過是花了近半年的時間從開元境界修煉到了曉成境界巔峰。


    哪怕是開元境界修到曉成境界這般修煉進度,交給誰恐怕都與木月朝的反應一般無二吧,甚至有過而無不及。


    雷泉知道木月朝受了氣,也是閉口不言、隻字不提,隨後雷泉給自己滿上一杯茶水,他刻意沒有給木月朝倒茶,意思也是很明確,就是要對你無禮,輕薄怠慢你!


    “你能咋地!”


    雷泉一連喝了三口茶水,忽然覺得自己丹田處一漲,他之前就是下來小解,結果被這群家夥打擾,不僅忘記了小解一事,還特麽多喝了幾口水。


    雷泉裝作搖搖晃晃的起了身,木月朝頓時緊張了起來,他現在乞求知府快些來,今日若是知府不來,他們這幫兄弟今天可就要亮在這裏,生命隨時都會受到威脅。


    木月朝之前特意派了幾個行動迅速的高修為將士,但在此刻他還是覺得他們太慢了,現在他隻能依靠這幾個心腹去將知府請來。


    “小爺我先去小解一個,記得這樓上的人要是也有一個離開的,別怪小爺我翻臉!”雷泉話音未落,一股強橫的靈力爆發在驛站之中,強橫的靈力在那些將士的麵龐之上席卷而來,這一刻他們宛若身居冰窖一般,渾身瑟瑟發抖。


    “這哪是閻王,這簡直就是一個殺神!”


    閻王要你死還要劃去生死簿上的名字,殺神動輒之間就能讓你死不瞑目。


    木月朝唯唯諾諾,連忙朝著屋頂上那些整裝待發的修士們傳聲道:“全體修士,原地待命,不得輕舉妄動。”


    雷泉還未走遠,木月朝便朝著身旁的一位心腹說道:“再去催一催,哪怕是抬今日也要給我把知府抬來!半個時辰之內,若是見不到知府,軍法伺候!”


    那位修士臉色略微遲疑,沒有立刻行動,心中猶若千萬隻羊駝飛馳而過,心道:“這是不是玩我呢?木將軍是不是傻了?這去知府衙門來迴都得一個時辰,半個時辰?不是故意搞我吧?”隨後那人挺直身軀,朝木月朝說道:“迴將軍,此去知府衙門來迴疾速都得一個時辰,半個時辰末將做不到!”


    木將軍也意識到自己的失誤,厲聲道:“一個時辰若是請不到知府,軍法伺候!”


    “是!”那位將士二話不說立刻消失在原地,他是為數不多木月朝可以信任的心腹,請知府是個看似勞碌的活,實則是逃離了苦海,此刻的他們已經算是那個小子的俘虜,若是今日見不到知府,小命徹底玩完。


    周圍的將士們麵麵相覷,木月朝也站在原地,皺著眉頭,一言不發,他在尋求破局之法,眼下這小子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對手,他不希望任何人在此負傷。


    木月朝發愁的搖頭,此刻他宛若芒刺在背,坐立不安。


    ……


    過來一會,傳來雷泉一陣舒爽的叫聲。


    “唿……”


    木月朝也並非是個拍馬屁的主,但是在這裏,為了他的弟兄們,他不得不去拍這個和他兒子相差不了幾歲家夥的馬屁。


    “雷公子可是舒服了?”木月朝一臉笑意,但許多將士們都看出了木月朝眼神之中不經意間的屈辱。


    “舒服了!”雷泉舒爽的點了點頭,木月朝遞給雷泉一個手帕,雷泉接過擦了擦手,然後交到木月朝的手中,木月朝感受到那濕漉漉的手帕,此刻心若刀絞,他寧可戰死,也不願受家夥的侮辱,他也不由得自嘲一笑,想自己在戰場上英勇作戰,卻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落到這般境地。


    雷泉自然察覺到了木月朝的那抹自嘲,反問道:“木將軍,你笑什麽?莫非你家夥有那種癖好?”雷泉故意挑釁道。


    此刻周圍的將士們都憋著笑意,隻有少數心腹紅著眼眶、義憤填胸,他們知道木將軍為了他們受了多少屈辱,可是這些石頭心腸的禽獸竟然還笑。


    “苟旦,你們還是不是東西?”其中一位心腹忍不住怒罵一句。


    “舒求,你什麽意思?木將軍難道沒有那種癖好?”苟旦的話音還未落,忽然眼神一滯,直挺挺的倒下了。


    那些將士們倒吸一口冷氣,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將士,自然也是可以辨別苟旦已然是沒有了氣息。


    苟旦的死,讓驛站之中噤若寒蟬,沒有人再敢輕舉妄動。


    不出意外,果然是雷泉出的手,苟旦這家夥木月朝早就看他不爽,以前被他訓過幾次,不服氣,以前礙於情麵沒有下過重手,這次遇到了鐵板,直接被狠人給弄死了。


    木月朝頓時一驚,沒想到雷泉這家夥殺人之前連說都不說,還好殺得不是他的心腹。


    “木將軍?”雷泉收迴靈力,對於剛才殺死那個曉成境界中屆的小將士,雷泉並沒有感到多少壓力,對於那種人就應該懲罰,木將軍礙於情麵,我就替這木將軍的親衛清洗一番。


    木月朝趕緊迴神,恭敬地在雷泉麵前鞠躬不起。


    “末將在,雷公子有什麽指教?”


    雷泉斜著眼睛,朝著四周將士冷靜剛毅的麵孔上橫掃一番,冷聲道:“今日我若是不顯露真本事,是不是會被你們強行帶走?”


    木月朝這下犯了難,這例行公事本就是強製性帶走,否則知府也不會派蕭川禁衛軍前來抓捕雷泉,若是不如實迴答,這家夥覺得被欺騙了動武怎麽辦?若是如實迴答,這家夥生氣暴走怎麽辦?


    雷泉的言辭毋庸置喙,木月朝沒有多少時間去考慮,隨後說道:“這還是得分情況吧,若是雷公子配合,自然不會強行帶走,畢竟我們都講究大唐的律法。”


    雷泉自然知道木月朝在打哈哈,不愧是官場混跡許久的將領,這說話的技巧絕對不是什麽莽夫之流。


    “那小爺我不配合是不是會被強行帶走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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