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請你不要……不要傷害他！風哥哥，快救救天辰……快救救他，他不可以死，不可以——”
“仙子姐姐，”李強輕輕的推了推夢語連連的武樂媛：“你怎麽了，師傅和大師兄都出去了，你不要嚇阿強好不好？我……我其實膽子很小的。”
“你是阿強？”武樂媛睜開不但恍惚而且微紅的眼簾：“你師傅？”
“去鎮長家啦！”李強看到清醒的她，著實鬆了口氣：“師傅說仙子姐姐淋了雨，所以叫我晚點叫醒你。”
“他答應過我不去的。”武樂媛突然坐起來，但似乎想到什麽又馬上躺迴床上：“阿強，我沒事的，你去忙你的，我還想躺一會兒。”
“噢，”李強聽話的點頭：“仙子姐姐很累對嗎，師傅說你——”
“你師傅還說什麽了？”
“他說仙子姐姐會很累很累的，因為你一整晚都在做人類最美好的事！”李強歪著腦袋：“仙子姐姐，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究竟做什麽工作啊？”
“他怎麽能？”武樂媛把身子縮進被子裏：“阿強，叫仙子姐姐再睡會兒好不好，以後你就會明白那是什麽工作了。”
“這樣啊，”他是懂非懂地點頭：“那仙子姐姐你休息吧，阿強買好早餐再過來。”
“好。”
** **
“倪師傅，小兒前幾日多有冒犯，還請見涼。”
“好說。”倪天辰這次來就是想看看這位鎮長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趙鎮長，令公子的傷痊愈了嗎？那天我下手重了些，心裏總覺得對不住您。”
“哪裏話，那小子早就應該管教一下了，都是家母和內人把他寵壞了。”趙其宇臉上看不出有多大的波動：“來來來，我們換個話題，因為是家母的壽誕，來了許多老朋友，我替你引見一下。”
“您就是秦嶺鎮鼎鼎大名的倪師傅啊，”一個年齡大約四十左右的矮個子男人湊過來：“沒有想到您會這麽年輕帥氣。”
“您是？”倪天辰在秦嶺鎮生活了三年，對於這裏老掉牙的禮儀已經適應。
“倪師傅，許縣長可一直想見見你啊。”趙其宇鎮長眼神怪異地和許縣長交換著：“來，為了這點我們也應該幹一杯。”
“原來是縣長，天辰唐突。”倪天辰沒有忽略他們的眼神：“但實在抱歉，我舘裏還有事，呆會兒替老壽星拜過壽就要迴去了。”
正說著，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些人把他圍在當中：“你們？”
“他們都久仰倪師傅的大名，特意過來的，我來介紹，他是北鎮的……”“師傅我們該迴去了。”石壯銳利的眼神從圍觀的那些人身上依依掃過：“您不是說還要迴城裏辦事嗎？”
“對啊，那——趙鎮長，晚些時候我再過來像老壽星祝壽，要不是我這徒弟提醒，我都險些忘記和警察局長有約了。”倪天辰煞有其事地拍一下頭：“瞧我這個記性，似乎已經習武成癡。”
“沒想到倪師傅和警署長官有交情，難怪對任何事都有驚無恐！”趙其宇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倪天辰：“但不是有句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嗎，你認為用在本鎮恰當嗎？”
沒想到前一刻表現大肚無私的趙其宇，這一刻竟然把狐狸尾巴大方得露出來了。
倪天辰微眯起雙眼：“趙鎮長，你是說樓局長那條龍到這裏找蛇？那蛇又是誰呢——”
“噗嗤——”石壯第一次聽到倪天辰用這種腔調說話，再看到趙其宇那副咬牙切齒卻接不上話的滑稽表情，忍不住輕笑出聲。
“大哥，別和那小子費話，”趙其言，也就是趙其宇開武館的弟弟在宴會廳門口吆喝著：“許縣長不是說了嗎，隻要我們逮住姓倪的，他就有辦法叫他吃一輩子牢飯！”
“倪師傅，別聽他胡說，我——我有事先走一步。”許縣長厭惡地瞪了眼趙其宇，哼！他怎麽會有他這麽個頭大無腦的兄弟？
“你以為你走得了？”石壯反手突然將許縣長的右臂別在背後：“師傅，有許縣長陪著，我們不妨多留一下。”
“那……石壯小心——”倪天辰本不想在說什麽，卻突然發現由內廳衝出來的鎮長的兒子。
“砰砰砰………”隨著三聲槍響，整個宴會廳亂作一團。
“哈哈哈，石壯上次沒有打死你不表示今天也打不死你，哈哈……”霸道成性的鎮長之子趙碩幾近瘋狂地笑著：“還有姓倪的，你以為會功夫就了不起啊，哈哈……你們有種就刀槍不入啊。”
“石壯，睜開眼睛，聽到沒有！”倪天辰捂住胸口的槍傷，該死的他應該更快一點的，這樣石壯就不會中槍了：“如果你真的是媛的什麽風哥哥就馬上給我醒過來——”
“嗚嗚……我來晚了，為什麽，為什麽你們不等我一下？”武樂媛一眼就看到了渾身是血的倪天辰，難以控製的淚河就這樣開閘了。
“叔叔，那是我的女人，你眼睛睜那麽大幹嘛？”趙碩沒有一點殺過人的懼怕，反而欣賞著那些名則保身想要退開卻又因意外闖來的美女而挪不開腳步的人們。
“嗬嗬，好侄兒，告訴叔叔，你是不是就因為她才被打斷腿的？”趙其言一臉邪念的注視著哭哭啼啼的美人。“叔叔，你不覺得能嚐嚐她的味道——”趙碩吞了吞口水：“死也甘心嗎！”
全然不理會他們的汙言穢語，武樂媛顫微微地複上他帶血的手：“嗚嗚………不是說過有危險嗎，你為什麽還要來？”
“我？”倪天辰本來就是硬撐著沒有倒下，看到她闖來就更不能倒了，因為一屋子的色狼現在都——
“為什麽？嗚嗚……你倒是說話啊，把手拿開，我要看看你傷在哪？”
“美人，他都已經是快要死的人了，你又何必讓血汙了雙眼呢。”趙其宇離得最近，貪婪好色的嘴臉貼向哭泣中的武樂媛：“隻要你聽話，我會替他們買兩付上好的棺木，而且把後事辦得——”
“住嘴！”武樂媛的不卑不亢再度出現：“你是什麽人，有什麽資格限製我該看什麽不該看什麽？我又憑什麽要聽你的？至於你說的後事——是誰，究竟是誰傷的他們？”她水做的眼神中毫無預警地放出讓在場所有人難以唿吸的殺氣：“人類得以生存下去是因為擁有仁義、禮、智、信，五德，而你們這些人竟然背到而行，你們還配在如此五彩繽紛的人界繼續生存嗎？”
“我……那個………不是你想像………”趙其宇在她的注視下竟然開始哆嗦，說話也變得語無倫次。
“小媛，他們這些人界敗類是不配和你說話的！”一槍正重後腦的石壯不知什麽時候站起來，後腦的彈孔也奇跡般消失了。“他媽的趙碩，你有種再給老子開槍啊！”誰也沒有看清他是怎麽出手的，隻感覺眼前一模糊，臉色青白的趙碩就已經被石壯踩在了腳下。
“怎麽可能？不會的……”眼見石壯中槍的許縣長在呆愣一下後昏死過去。
“風哥哥，你真的是風哥哥嗎？”武樂媛無視與石壯腳下的趙碩，竟直衝過去撲在石壯，不——是司徒如風的懷裏：“我好想你……嗚嗚………”
“小媛乖，有風哥哥在，絕不許這些可惡的人界敗類傷害到你。”
倪天辰第一次在這個粗壯的漢子臉上看到了柔情，罷了、罷了，就算他對她再怎麽全心全意也比不過她的風哥哥，何況她的美麗根本就不屬於這裏，不屬於自己。好痛，好痛，說不清是傷口在痛還是他殘缺的心在痛。
“倪……”武樂媛突然離開司徒如風，走過去擎住搖搖欲墜地倪天辰：“嗚嗚………不要閉眼………不要倒下……”
“媛，我的仙女，”倪天辰感受著她的體溫，眼睛緊閉，嘴裏依依不舍地湧出所有的情愫：“我不該愛上一個仙女的……不該……愛的滋味好痛苦、好痛苦，還不如這樣離開。別理我，去你的風哥那裏吧，去……我不配………”
“風哥哥，快救救天辰，他昏倒了，求求你，嗚嗚……”
“先離開這裏。”司徒如風手拈佛指，口念心咒，頓起一片祥雲將三人包圍在其中——
** **
司徒如風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守在倪天辰床邊的武樂媛，她已經不再是那個依賴他的鸚鵡仙子小媛了，更不會像以前一樣和他在花間追逐嬉鬧了——
“風哥哥，為什麽他還沒有醒啊？”武樂媛擔心地看著臉色依舊蒼白的倪天辰：“子彈不是都取出來了，這裏的醫生也說沒有生命危險，可是為什麽他還在睡啊？”
“人類的身體和我們不一樣，”司徒如風走過去：“小媛，風哥哥可不可以再抱抱你？”
“風哥哥，你，你怎麽了？”武樂媛眨眨眼，雖然不懂司徒如風為什麽這樣要求，但還是主動唯進他懷裏：“小媛在這裏，風哥哥想抱多久就多久啊，可是——”她的眼神重迴到倪天辰身上：“為什麽他還沒有醒呢？”
“你……愛上他了嗎？”司徒如風擁緊懷中的武樂媛：“小媛，告訴風哥哥，你愛上這個人界的男子了嗎？”
“我？”武樂媛被司徒如風的話嚇住了，愛是什麽？她愛他嗎？“風哥哥，我們現在是些無家可歸的仙鳥，哪有時間和精力去想這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啊！”她不著痕跡地離開司徒如風的懷抱。“小公主生死未卜，我們該把時間用在尋主和複仇上。”
“我的小媛什麽時候長大了！”司徒如風苦澀的一笑，懷中的空虛應該就是小媛給他的答案吧！“我迴武館安排一下，倪——師傅就交給你了，我們的事以後再說，就算要找小公主也要等他醒來，畢竟這裏是人界，有他幫忙會快很多。”
“嗯，我會守著他。”武樂媛坐下來，溫柔地執起他的一隻手：“畢竟他是我到人界遇到的第一個好人，也是——”也是她最親密的人，武樂媛沒有說出口的話才是她心中最大的秘密……她愛他！但，會有結果嗎？
“好，我走了。”司徒如風恢複記憶的那一刻，他的所有仙力也都恢複了，所以在語音消失的瞬間人也消失在空氣中。
他真的就這樣走了嗎？倪天辰半閉的眼簾追隨著那縷空氣，為什麽所有不可思議的事情都被他遇到呢！“哎——”
“你醒了？”武樂媛聽到他的歎息：“很痛嗎？”
“我……”聽到自己沙啞的聲音時，倪天辰皺起眉：“你不是說自己是神仙嗎，可為什麽我的嗓子會變成破鑼？你算哪門子的仙女啊，成天隻會哭哭啼啼的，為什麽不用你的法力把我的傷治好？”
“倪？”要她怎麽講，她現在根本就全無法力，就算是——
“我這樣的凡夫孰子根本就不配你用仙力來救對吧？哈哈，我想也是，在你心裏我可能連替你提鞋都沒資格！”
“你怎麽能這樣說，嗚嗚………”武樂媛被他尖酸刻薄的話語弄哭了：“你痛我比你更痛，可我……嗚嗚……”
“不許哭！”倪天辰閉上才睜開一會兒的雙眼，天知道他是多麽不願傷害她：“別以為自己長得漂亮就全無顧忌，你不知道你的哭相很難看嗎？滾開，喜歡哭到外邊去哭，我可是病人——”
“好………嗚嗚……我不吵你………”武樂媛努力的想把眼淚咽迴去，緩緩地走出房間，她不明白倪天辰為什麽忽然像變了個人似的，以前的溫柔蕩然無存。
“媛，別怪我——”倪天辰盯著天花板，為什麽他偏偏是個凡人呢？為什麽他不能像石壯一樣有能力保護她呢？
“仙子姐姐，”李強輕輕的推了推夢語連連的武樂媛：“你怎麽了，師傅和大師兄都出去了，你不要嚇阿強好不好？我……我其實膽子很小的。”
“你是阿強？”武樂媛睜開不但恍惚而且微紅的眼簾：“你師傅？”
“去鎮長家啦！”李強看到清醒的她，著實鬆了口氣：“師傅說仙子姐姐淋了雨，所以叫我晚點叫醒你。”
“他答應過我不去的。”武樂媛突然坐起來，但似乎想到什麽又馬上躺迴床上：“阿強，我沒事的，你去忙你的，我還想躺一會兒。”
“噢，”李強聽話的點頭：“仙子姐姐很累對嗎，師傅說你——”
“你師傅還說什麽了？”
“他說仙子姐姐會很累很累的，因為你一整晚都在做人類最美好的事！”李強歪著腦袋：“仙子姐姐，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究竟做什麽工作啊？”
“他怎麽能？”武樂媛把身子縮進被子裏：“阿強，叫仙子姐姐再睡會兒好不好，以後你就會明白那是什麽工作了。”
“這樣啊，”他是懂非懂地點頭：“那仙子姐姐你休息吧，阿強買好早餐再過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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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師傅，小兒前幾日多有冒犯，還請見涼。”
“好說。”倪天辰這次來就是想看看這位鎮長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趙鎮長，令公子的傷痊愈了嗎？那天我下手重了些，心裏總覺得對不住您。”
“哪裏話，那小子早就應該管教一下了，都是家母和內人把他寵壞了。”趙其宇臉上看不出有多大的波動：“來來來，我們換個話題，因為是家母的壽誕，來了許多老朋友，我替你引見一下。”
“您就是秦嶺鎮鼎鼎大名的倪師傅啊，”一個年齡大約四十左右的矮個子男人湊過來：“沒有想到您會這麽年輕帥氣。”
“您是？”倪天辰在秦嶺鎮生活了三年，對於這裏老掉牙的禮儀已經適應。
“倪師傅，許縣長可一直想見見你啊。”趙其宇鎮長眼神怪異地和許縣長交換著：“來，為了這點我們也應該幹一杯。”
“原來是縣長，天辰唐突。”倪天辰沒有忽略他們的眼神：“但實在抱歉，我舘裏還有事，呆會兒替老壽星拜過壽就要迴去了。”
正說著，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些人把他圍在當中：“你們？”
“他們都久仰倪師傅的大名，特意過來的，我來介紹，他是北鎮的……”“師傅我們該迴去了。”石壯銳利的眼神從圍觀的那些人身上依依掃過：“您不是說還要迴城裏辦事嗎？”
“對啊，那——趙鎮長，晚些時候我再過來像老壽星祝壽，要不是我這徒弟提醒，我都險些忘記和警察局長有約了。”倪天辰煞有其事地拍一下頭：“瞧我這個記性，似乎已經習武成癡。”
“沒想到倪師傅和警署長官有交情，難怪對任何事都有驚無恐！”趙其宇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倪天辰：“但不是有句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嗎，你認為用在本鎮恰當嗎？”
沒想到前一刻表現大肚無私的趙其宇，這一刻竟然把狐狸尾巴大方得露出來了。
倪天辰微眯起雙眼：“趙鎮長，你是說樓局長那條龍到這裏找蛇？那蛇又是誰呢——”
“噗嗤——”石壯第一次聽到倪天辰用這種腔調說話，再看到趙其宇那副咬牙切齒卻接不上話的滑稽表情，忍不住輕笑出聲。
“大哥，別和那小子費話，”趙其言，也就是趙其宇開武館的弟弟在宴會廳門口吆喝著：“許縣長不是說了嗎，隻要我們逮住姓倪的，他就有辦法叫他吃一輩子牢飯！”
“倪師傅，別聽他胡說，我——我有事先走一步。”許縣長厭惡地瞪了眼趙其宇，哼！他怎麽會有他這麽個頭大無腦的兄弟？
“你以為你走得了？”石壯反手突然將許縣長的右臂別在背後：“師傅，有許縣長陪著，我們不妨多留一下。”
“那……石壯小心——”倪天辰本不想在說什麽，卻突然發現由內廳衝出來的鎮長的兒子。
“砰砰砰………”隨著三聲槍響，整個宴會廳亂作一團。
“哈哈哈，石壯上次沒有打死你不表示今天也打不死你，哈哈……”霸道成性的鎮長之子趙碩幾近瘋狂地笑著：“還有姓倪的，你以為會功夫就了不起啊，哈哈……你們有種就刀槍不入啊。”
“石壯，睜開眼睛，聽到沒有！”倪天辰捂住胸口的槍傷，該死的他應該更快一點的，這樣石壯就不會中槍了：“如果你真的是媛的什麽風哥哥就馬上給我醒過來——”
“嗚嗚……我來晚了，為什麽，為什麽你們不等我一下？”武樂媛一眼就看到了渾身是血的倪天辰，難以控製的淚河就這樣開閘了。
“叔叔，那是我的女人，你眼睛睜那麽大幹嘛？”趙碩沒有一點殺過人的懼怕，反而欣賞著那些名則保身想要退開卻又因意外闖來的美女而挪不開腳步的人們。
“嗬嗬，好侄兒，告訴叔叔，你是不是就因為她才被打斷腿的？”趙其言一臉邪念的注視著哭哭啼啼的美人。“叔叔，你不覺得能嚐嚐她的味道——”趙碩吞了吞口水：“死也甘心嗎！”
全然不理會他們的汙言穢語，武樂媛顫微微地複上他帶血的手：“嗚嗚………不是說過有危險嗎，你為什麽還要來？”
“我？”倪天辰本來就是硬撐著沒有倒下，看到她闖來就更不能倒了，因為一屋子的色狼現在都——
“為什麽？嗚嗚……你倒是說話啊，把手拿開，我要看看你傷在哪？”
“美人，他都已經是快要死的人了，你又何必讓血汙了雙眼呢。”趙其宇離得最近，貪婪好色的嘴臉貼向哭泣中的武樂媛：“隻要你聽話，我會替他們買兩付上好的棺木，而且把後事辦得——”
“住嘴！”武樂媛的不卑不亢再度出現：“你是什麽人，有什麽資格限製我該看什麽不該看什麽？我又憑什麽要聽你的？至於你說的後事——是誰，究竟是誰傷的他們？”她水做的眼神中毫無預警地放出讓在場所有人難以唿吸的殺氣：“人類得以生存下去是因為擁有仁義、禮、智、信，五德，而你們這些人竟然背到而行，你們還配在如此五彩繽紛的人界繼續生存嗎？”
“我……那個………不是你想像………”趙其宇在她的注視下竟然開始哆嗦，說話也變得語無倫次。
“小媛，他們這些人界敗類是不配和你說話的！”一槍正重後腦的石壯不知什麽時候站起來，後腦的彈孔也奇跡般消失了。“他媽的趙碩，你有種再給老子開槍啊！”誰也沒有看清他是怎麽出手的，隻感覺眼前一模糊，臉色青白的趙碩就已經被石壯踩在了腳下。
“怎麽可能？不會的……”眼見石壯中槍的許縣長在呆愣一下後昏死過去。
“風哥哥，你真的是風哥哥嗎？”武樂媛無視與石壯腳下的趙碩，竟直衝過去撲在石壯，不——是司徒如風的懷裏：“我好想你……嗚嗚………”
“小媛乖，有風哥哥在，絕不許這些可惡的人界敗類傷害到你。”
倪天辰第一次在這個粗壯的漢子臉上看到了柔情，罷了、罷了，就算他對她再怎麽全心全意也比不過她的風哥哥，何況她的美麗根本就不屬於這裏，不屬於自己。好痛，好痛，說不清是傷口在痛還是他殘缺的心在痛。
“倪……”武樂媛突然離開司徒如風，走過去擎住搖搖欲墜地倪天辰：“嗚嗚………不要閉眼………不要倒下……”
“媛，我的仙女，”倪天辰感受著她的體溫，眼睛緊閉，嘴裏依依不舍地湧出所有的情愫：“我不該愛上一個仙女的……不該……愛的滋味好痛苦、好痛苦，還不如這樣離開。別理我，去你的風哥那裏吧，去……我不配………”
“風哥哥，快救救天辰，他昏倒了，求求你，嗚嗚……”
“先離開這裏。”司徒如風手拈佛指，口念心咒，頓起一片祥雲將三人包圍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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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如風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守在倪天辰床邊的武樂媛，她已經不再是那個依賴他的鸚鵡仙子小媛了，更不會像以前一樣和他在花間追逐嬉鬧了——
“風哥哥，為什麽他還沒有醒啊？”武樂媛擔心地看著臉色依舊蒼白的倪天辰：“子彈不是都取出來了，這裏的醫生也說沒有生命危險，可是為什麽他還在睡啊？”
“人類的身體和我們不一樣，”司徒如風走過去：“小媛，風哥哥可不可以再抱抱你？”
“風哥哥，你，你怎麽了？”武樂媛眨眨眼，雖然不懂司徒如風為什麽這樣要求，但還是主動唯進他懷裏：“小媛在這裏，風哥哥想抱多久就多久啊，可是——”她的眼神重迴到倪天辰身上：“為什麽他還沒有醒呢？”
“你……愛上他了嗎？”司徒如風擁緊懷中的武樂媛：“小媛，告訴風哥哥，你愛上這個人界的男子了嗎？”
“我？”武樂媛被司徒如風的話嚇住了，愛是什麽？她愛他嗎？“風哥哥，我們現在是些無家可歸的仙鳥，哪有時間和精力去想這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啊！”她不著痕跡地離開司徒如風的懷抱。“小公主生死未卜，我們該把時間用在尋主和複仇上。”
“我的小媛什麽時候長大了！”司徒如風苦澀的一笑，懷中的空虛應該就是小媛給他的答案吧！“我迴武館安排一下，倪——師傅就交給你了，我們的事以後再說，就算要找小公主也要等他醒來，畢竟這裏是人界，有他幫忙會快很多。”
“嗯，我會守著他。”武樂媛坐下來，溫柔地執起他的一隻手：“畢竟他是我到人界遇到的第一個好人，也是——”也是她最親密的人，武樂媛沒有說出口的話才是她心中最大的秘密……她愛他！但，會有結果嗎？
“好，我走了。”司徒如風恢複記憶的那一刻，他的所有仙力也都恢複了，所以在語音消失的瞬間人也消失在空氣中。
他真的就這樣走了嗎？倪天辰半閉的眼簾追隨著那縷空氣，為什麽所有不可思議的事情都被他遇到呢！“哎——”
“你醒了？”武樂媛聽到他的歎息：“很痛嗎？”
“我……”聽到自己沙啞的聲音時，倪天辰皺起眉：“你不是說自己是神仙嗎，可為什麽我的嗓子會變成破鑼？你算哪門子的仙女啊，成天隻會哭哭啼啼的，為什麽不用你的法力把我的傷治好？”
“倪？”要她怎麽講，她現在根本就全無法力，就算是——
“我這樣的凡夫孰子根本就不配你用仙力來救對吧？哈哈，我想也是，在你心裏我可能連替你提鞋都沒資格！”
“你怎麽能這樣說，嗚嗚………”武樂媛被他尖酸刻薄的話語弄哭了：“你痛我比你更痛，可我……嗚嗚……”
“不許哭！”倪天辰閉上才睜開一會兒的雙眼，天知道他是多麽不願傷害她：“別以為自己長得漂亮就全無顧忌，你不知道你的哭相很難看嗎？滾開，喜歡哭到外邊去哭，我可是病人——”
“好………嗚嗚……我不吵你………”武樂媛努力的想把眼淚咽迴去，緩緩地走出房間，她不明白倪天辰為什麽忽然像變了個人似的，以前的溫柔蕩然無存。
“媛，別怪我——”倪天辰盯著天花板，為什麽他偏偏是個凡人呢？為什麽他不能像石壯一樣有能力保護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