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喜歡喜的說:“還是尹大人考慮的周到。如此末將便叨擾了。多謝尹大人!”


    先將卞喜送走,尹涵又將謝超帶到密室,開門見山的說:“靈運兄,咱們就不說那些虛的了。我這次是求靈運兄救命的。”


    “致遠兄太高看我了。我自身難保,哪來的本事救致遠兄呢!倒是致遠兄如今有了卞喜這位乘龍快婿,以後我還要仰仗致遠兄啊!”


    尹涵有些陰森的說:“卞喜能不能靠得住,可不好說的很。我不能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靈運兄若是不幫我一把,我倒黴了,靈運兄恐怕就是下一個了吧!”


    謝超有些不悅的說:“致遠兄此話怎講?”


    尹涵陰笑著說:“要是我倒黴了,大概也守不住秘密。到時候趙光就知道是誰派遣刺客對他行刺了!”


    ‘哼!這家夥果然拿這事要挾我!哼哼!可惜你這迴又失算了。這事兒趙光早知道了。幸好趙光已經放過了這件事。要不然,今日真要被你黑死了!’謝超假意怒道:“姓尹的,你還講不講點兒信用?說的好好的,不論成敗,這事兒都永遠爛在肚子裏!這才幾天功夫怎麽就變卦?”


    尹涵陰森森的說:“信用是很重要。可是隻有對活著的人,信用才有意義。靈運兄還是多想想怎麽保住我吧!”


    “你…”謝超怒指尹涵,片刻後又放下手,怒聲說:“你想我做什麽?直說吧!”


    尹涵奸笑。“靈運兄,實在是趙光太咄咄逼人,我才有此無奈之舉。靈運兄海涵!等我度過這次難關,必定重謝靈運兄。”


    謝超說:“少廢話!趙光咄咄逼人也沒有專門針對誰。你到底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嚇成這樣?你最好明白說出來。否則我就拚上一把。反正你無憑無據,光憑你一麵之詞,趙光未必會把我怎麽樣。倒是跟你捆在一起,大概才真的死定了!”


    “的確算得上是無憑無據。可是在刺殺之前誰有刺殺的動機呢?無非是龔景,你和包龍、朱虎幾個跟趙光產生直接利益衝突的。龔景那頭老狐狸一麵暗地裏聯絡朝廷,一麵讓他侄子到趙光手下效力。包龍那家夥現在和趙光混的好的很。而臨淄城裏,誰不知道你和朱虎是穿一條褲子的?要是再加上我的證詞,你覺的趙光會不會懷疑你呢?不過我也不是逼你。靈運兄,如果真讓趙光得勢,按照他說的那套,大夥遲早都得完蛋。現在你是幫我,其實也是幫你自己。你也不希望自家的財產都讓那些泥腿子劃分光了吧!”


    “的確不希望。可是我更不想做出頭鳥,讓趙光拿我開刀。”


    “趙光拿誰開刀不是我們能控製的。可是我們不能給他留下拿我們開刀的理由。當初你找我刺殺趙光,除了安排刺客,還安排了一個叫單福的找趙光攔路告狀。目的之一是為了試探趙光。他口口聲聲說一切為了百姓,我就讓百姓與百姓發生矛盾,看他怎麽處理。目的之二是為了分散趙光的注意力,以便刺殺成功。計劃本來是挺成功的。可是沒想到趙光居然沒死!那種毒藥是祖傳的獨門秘方,從未失手過。趙光怎麽這麽快恢複的?實在是讓我費解。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了。趙光前幾天審訊單福,那家夥居然把我供出來了。趙光把這個案子交給賀飛處理。哪知道賀飛這個王八蛋竟然下套陷害我。先是假意與我分憂,給我留了個機會暗殺單福,來個死無對證。隨後賀飛又暗殺了我派去的三個殺手,僅剩的一個叫尹力的也被賀飛抓了。現在必須想辦法弄死尹力。要不然讓他把事情捅出來,咱們誰都跑不掉。”


    “你…你幹的這都什麽破事兒?還號稱你家培養的殺手天下無雙!就是這麽天下無雙嗎?當初讓你停止刺殺行動,你不是說安排的是死士,一旦開始行動就沒法聯係了嗎?怎麽還有後手?”


    “靈運兄稍安勿躁,請聽我解釋。”麵對謝超的怒火,尹涵有些尷尬。安排的死士一旦開始執行任務就不再聯係的確是實情。可是當初尹涵也沒盡全力停止行動。一來害怕鬧的動靜太大暴露自己。二來也抱著一絲將臨淄的時局攪的更亂的私心。“死士的事我對天發誓沒有騙你。至於單福,他出不出現都不影響死士的行動。而且不論行動成敗,死士都會從人間消失。你看,刺殺的事不是沒人知道嗎!”


    ‘我呸!還沒人知道?你這個蠢貨!還好趙光放我一馬。要不然這次真的要被你這個蠢貨害死了!’謝超心裏暗罵。“你這次打算怎麽辦?要我怎麽配合你?”


    終於說服謝超,尹涵鬆了一口氣。“如今看押囚犯的都是警衛軍。我的人沒法接近。警衛軍裏有原臨淄的士兵。別告訴我你一個暗樁都沒有。我隻需要你安排我的人混進監獄。剩下的都由我來搞定。”


    謝超朝外努努嘴。“你不是找了個乘龍快婿嗎?他辦這事可比我容易多了。”


    尹涵無奈的歎了口氣。“要是有別的辦法,我也舍不得女兒啊。卞喜這家夥畢竟和趙光是一路的。現在還說不準他肯不肯幫我一把。萬一不肯反而壞事。他是留到以後以防萬一的。”


    “哼!你這次辦事利索點!別又沒辦成,反而越陷越深!”謝超懊惱的發了一句牢騷。


    “你放心!這次必定成功!”


    ……


    人逢喜事精神爽。夜禦兩女,卞喜清晨起來,感覺整個人都說不出的舒坦。一邊享受著美人伺候沐浴更衣,一邊上下其手,好不快活。屯田農耕不過是換了個說法,還不是種地,有什麽大不了的?怎麽能比掌管數萬人的大將軍風流快活重要?


    日上三竿,卞喜才戀戀不舍的從房間出來。早已等候多時的尹涵連忙上前,假意抱怨說:“將軍,未到良辰,怎麽就強占了小女?傳揚出去,將軍麵子上也不好看啊!”


    卞喜大大咧咧的說:“選日子不如撞日子。尹大人既然答應將女兒嫁我,早晚不都是我的人?早早生米做成熟飯,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有什麽話都能敞開了說,不用藏著掖著。這不挺好嗎!”


    尹涵說:“既然將軍不在乎這些俗禮,那麽我就稱將軍賢婿了。”


    “可不就是嗎!嶽父大人無需跟我客氣。有什麽話直說。”


    “賢婿真是快人快語。賢婿請跟我來。”


    卞喜跟隨尹涵,不久來到一間房內,尹涵對迎上來的女子說:“夫人,把密室打開。”


    “是,老爺。”女子應了一聲,娉婷而來又娉婷而去。


    尹涵又向卞喜說:“賢婿,請。”卻見卞喜雙眼直勾勾盯著那女子,嘴巴張著,嘴角涎水緩緩滑落,完全沒聽到尹涵說了些什麽。


    這名女子正是尹涵最寵愛的小妾林嬌,尹涵納為妾室已近十年,寵愛不減當年。見卞喜的樣子,尹涵暗暗氣惱,可是此刻卻忍著幹咳兩聲。卞喜驚醒過來,略顯慌亂尷尬的擦擦嘴,隨即一臉熱切的問:“嶽父大人,此女是什麽人?”


    “她是老夫的妾室,賢婿的嶽母,林氏。賢婿隨我來。”


    ‘嶽母?怎麽是嶽母?把這個女人給我,給我皇帝當也不換!怎麽就是嶽母呢?’卞喜滿心不甘的跟著尹涵。


    “賢婿請看。這是咱們家的金銀財寶。以後可都是你的了。”尹涵指著滿屋子的收藏,頗為自得的說。


    卞喜的心思雖然全在林嬌身上,聽到這話還是一陣激動。


    “可是這些寶貝眼瞅著就要被人搶走,全成別人的了。賢婿就不心疼嗎?”尹涵繼續說。


    卞喜愣了愣。“誰?誰要搶走?誰敢搶走?”


    “嗬嗬…賢婿這是明知故問嗎?如今臨淄城裏還有誰能搶賢婿的東西?賢婿若是不肯出力,這些東西就保不住了。”


    卞喜漸漸冷靜下來,眼睛滴溜溜亂轉,琢磨了半天,終於想明白了前因後果。“尹大人想的大概不是保住這些東西,而是你脖子上的腦袋吧!那個叫單福的真是你指使的吧。我聽說單福死了,估計跟你也脫不了幹係。趙大人正想找個人開刀,殺雞儆猴呢。你這是自己送上門去啊!怎麽著?現在後悔了?我說連閨女都舍得送出來。想保住你,不是不可以。不過憑你女兒和這點嫁妝恐怕難以成事啊。”


    尹涵深有與虎謀皮之感。這家夥,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貨色!可是如今已經下了這麽大的血本,現在撤退,隻能血本無歸了。尹涵咬著牙說:“隻要能平安無事,我什麽都舍得。”


    “嗬嗬!爽快!尹大人,”卞喜突然一指林嬌。“把這個女人送給我!你的事包在我身上!”


    尹涵張大嘴,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隨即又一陣羞怒。‘這個王八蛋,簡直欺人太甚!要了我女兒還不夠,還有霸占我的女人!’


    “老爺!”


    林嬌驚懼的聲音讓尹涵冷靜下來。此時,卞喜又說:“尹大人,要是你被砍了腦袋,這個女人想必不會為你殉情吧!到時候我懇求趙大人把她賞賜給我,想必趙大人也不會反對。左右人都跑不出我的手心。差的不過是你的腦袋。這筆帳很簡單,尹大人難道算不過來?”


    尹涵尷尬的說:“可是她畢竟是惠兒名份上的母親。這於禮不合吧。”


    卞喜說:“要辦成這事兒,我還要聯絡幾名軍中將領。他們那裏也需要打點。你女兒就送給他們好了。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我做了一天你的便宜女婿?哈哈哈…這事就這麽定了。”


    尹涵堵了一口氣在胸口,差點兒沒憋的暈過去,看了一眼惶恐不安的林嬌,尹涵心頭猶如滴血,強忍著別過頭去,忍著咽喉的苦澀對卞喜說:“就照卞將軍意思辦吧。一切就拜托卞將軍了。”


    卞喜大笑,一把抓住林嬌的胳膊,將她拽到懷裏。“美人兒,如今你是我的人了!尹大人,煩勞你準備晚宴,今晚在你府上宴請卜已、周倉兩位將軍。”


    能在這個時候和軍中的三位將軍搭上關係算得上一個好消息。不過尹涵卻高興不起來。跟卞喜攀上交情,尹涵怎麽想都覺的是引狼入室。卜已和周倉那倆家夥也不知道是什麽貨色!尹涵有時候甚至都想著還不如受一刀來的痛快。可是肩膀上扛的不光是自己的腦袋,還有整個家族的命運。尹涵生平頭一次覺的權勢帶來的並不全是好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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