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芸聽完,說:“趙大人也算坦誠。你說的跟娘打聽到的基本一致。蠻兒,趙大人假冒龔太守之名,徵辟你到臨淄。你有何打算?”


    “娘,我聽你的口氣,好像對趙大人不太滿意。”


    洛芸輕笑。“蠻兒,我聽你的口氣,好像對趙大人挺滿意。”


    母親的目光讓太史慈有些不好意思。“娘,趙大人常有前所未聞之見,發人深省。就連鄭老都對他十分推崇。要說假冒龔太守之名這事,趙大人的確有不對的地方。可是也的確情有可原。龔大人主政臨淄也非一天兩天。這些年他在臨淄有什麽作為?娘不也說過龔大人是個屍位素餐,貪婪無能之輩嗎。黃巾軍開始作亂時候的作為,以及其他各州郡傳來的消息,娘也沒少聽說。如今正逢亂世,真是因為趙大人挺身而出,順勢而為,才有青州暫時的安定。如果青州軍政官員能夠齊心協力,勤政愛民,青州就會獲得更長久的安定。孩兒覺的趙大人做的很好啊。”


    洛芸說:“從目前來看,趙大人的確做的不錯。可是娘擔心將來。趙大人的屬下都是黃巾軍,將來朝廷平亂的時候,如果認定趙大人一夥是黃巾軍,執意剿滅,趙大人的前途堪憂啊!我兒如果現在加入趙大人的軍隊,到朝廷平叛的時候該怎麽辦呢?”


    太史慈說:“娘擔心的的確有可能。可是不是一定會這樣。今天趙大人告訴我一句話,水可載舟亦可覆舟。說無論什麽製度,無論誰當政,首先都要給老百姓一條活路。老百姓沒有活路,說什麽都沒用。如果將來朝廷能夠給老百姓活路,就是治他叛逆之罪,他也甘願隻身赴死。可是如果朝廷不給老百姓活路,即便砍了他的頭,老百姓照樣要造反。而且趙大人並未打出黃巾軍的旗號,沒有隨意製造殺戮,也沒有一定要反叛朝廷的言行。隻是肅清吏治,讓百姓能夠安居樂業。趙大人也非迂腐之人,也願意通過一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獲得朝廷的認可。所以娘擔心的情況出現的可能並不大。”


    洛芸輕歎一聲。“看來我兒是認定了趙大人,打算跟隨他建功立業了!”


    太史慈說:“男子漢大丈夫生逢亂世,前怕狼後怕虎的,怎麽可能有所作為呢?趙大人如今初掌臨淄,正是用人之際。此時跟隨他才更有用武之地。等到趙大人掌控一切的時候,就很難再有發揮才能的機會了。”


    洛芸說:“在亂世之中建功立業,本身就是一條充滿危險的路。無論跟隨誰都是一樣。叫娘怎麽能不擔心呢。”


    太史慈說:“娘,在亂世之中,就是不去追求建功立業,哪裏又有一方淨土,能保得平安呢?”


    洛芸淡然一笑。“這個道理娘明白。可是哪個當娘的心裏不是充滿了對子女的牽掛?唉!我的蠻兒現在已經長大了!既然你的夢想是振翅高飛,娘就默默祝福你在天空翱翔吧!”


    ……


    夜晚充滿了神秘,也帶給人們許多莫明未知的恐懼,夜晚帶來的黑暗也隱藏了許多罪惡。


    李左前兒半夜起來上茅房,誰知道就摔了一跤。腦袋整好摔在茅房旁邊的釘耙上,腦袋戳了幾個洞,就此了賬。


    陸永昨晚上也死了。據他媳婦說,昨晚上半夜聽到房頂有動靜,以為有賊,就讓陸永上房頂看看,結果陸永從梯子上掉下來,摔斷了脖子。


    本來這是兩件意外,沒什麽大驚小怪的。可是連著兩天兩個人都意外死了,就讓尹力不得不胡思亂想。這兩個人加上張耳都是尹力叫去殺單福的。要是這兩個人的死是有聯係的,那…尹力不由得害怕。


    張耳不會也出事吧?尹力坐不住了,匆匆向城外張耳家跑去。誰知還沒到就聽到張耳出事的消息,早上張耳去河邊打水,失足落水。等有人下河去救,已經不知道讓河水衝到什麽地方了。這小子是旱鴨子,這會兒大概已經喂魚了吧。


    家看來是迴不去了!逃吧!尹力心裏充滿苦澀。去哪裏呢?北方的苦寒之地還是算了吧。不知道南方的生活會怎麽樣?


    遠遠繞過臨淄,一路南下,跑出幾裏,尹力才停下腳步迴頭。遙望臨淄,一股濃濃的鄉愁湧上心頭。今生還能迴到故鄉嗎?尹力隻覺的鼻子發酸,眼眶濕潤…有人!兩個!騎馬而來,正迅速向尹力靠近。尹力頓時緊張起來。‘不會是來殺我的吧?’尹力下意識的扭頭就跑。沒跑幾步,就見前方也有兩人兩騎朝他的方向奔馳。前堵後追,很快將尹力圍在中間。‘完了!果然是來殺我的!’尹力絕望了。‘可是…這幾個人怎麽穿的官吏的製服?’…‘怎麽不動手?難道我猜錯了?不是來殺我的?’


    尹力疑惑之時,終於有兩名官吏下馬,拿出枷鎖。“尹力,我們懷疑你跟一樁命案有關。現在拿你歸案。你小子聰明點,乖乖束手就擒。免的受皮肉之苦。”


    ‘真不是來殺我的!’尹力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子落下去,哪有半點反抗的勇氣。


    ……


    “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尹涵這兩天本來心情就不好,再讓尹忠這麽一嚇唬,心裏更加不痛快,不悅的說:“什麽事慌裏慌張的?”


    尹忠被訓斥一句,心裏也不痛快,不過這事確實要緊,當下顧不得計較,連忙說:“大人,尹力讓賀飛衙門裏的人抓了。而且和尹力一起去殺單福的其他三個人,前晚死了一個,昨晚死了一個,還有一個今天早上落水,估計也活不了。雖說看似都是意外,可是也太巧合了點。屬下擔心這幾件事是有關係的。真要是這樣,就大事不妙了!”


    乍聽到這些消息,尹涵也蒙了。現在臨淄城的權貴圈子裏都在瘋傳,趙光打算抓出一個人來,殺雞儆猴。這個時候出事,簡直就是自己往刀口上送。


    “廢物!一群廢物!”尹涵驚懼憤怒的大喊。“這就是你給我出的好主意?你說!現在怎麽辦?”


    尹忠不敢吱聲。這會兒觸黴頭絕對不是明智之舉。而且,當前形勢下,尹忠的確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你倒是說話啊!”尹忠不吭聲,尹涵更加憤怒。


    “這…”尹忠坑坑巴巴的說:“大人,我…我們這次…這次恐怕是上了賀飛的當了。這家夥估計早已經投靠了趙光,故意設下陷阱讓大人往裏鑽啊!否則怎麽會這麽湊巧,這才幾天功夫,幾個殺手就接二連三的意外死了!而且這邊剛出事,立刻就抓捕了尹力!這要不是事先有所準備,打死我我都不信!”


    “賀飛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尹涵怒罵。


    成功轉移了尹涵的注意力,尹忠暗暗鬆了一口氣。


    尹涵沉思片刻,向尹忠吩咐:“你立刻去請謝超和卞喜。就說昨晚我與他們相談甚歡,與卞將軍相見恨晚,昨晚在謝府未能盡興,因此備下酒席,請二位將軍前來赴宴。你務必要把兩個人都請過來。還有,盡量保密,不要讓太多人知道。去吧!”


    昨晚才受謝超邀請,在謝府美美的享受了一番,迴味未盡,尹涵又派人相邀,卞喜假意客氣幾句,便欣然應允。權力果然是種妙不可言的東西!從前,隻有被這幫權貴欺負的份。如今,反過來受他們巴結。這種感覺簡直比享用美女更令卞喜興奮。


    輕歌曼舞,薄紗掩映下的玲瓏玉體,散發無限魅惑。媚眼如絲,有意無意間瞟來的眼神似訴相思,將女孩兒家心底的愛慕眷戀偷偷的送出心房。卞喜的心沸騰了。‘這兩個小妖精比昨晚那個女人還要誘人!尹涵這老家夥想幹嗎?用這兩個小妖精賄賂我吧!我已經等不及了!’


    卞喜眼中射出的欲火毫無保留。尹涵暗喜,知道自己所圖有門兒,心中的恐懼不安終於舒緩了些。便更加刻意的討好卞喜,頻頻勸飲。


    又是一曲唱罷,尹涵向獻舞的兩女招招手。兩女腳步輕盈的上前。尹涵抬手示意。“惠兒、瑞兒,這位就是卞將軍。”


    兩女齊聲施禮。“民女拜見卞將軍!”


    卞喜忙說:“請起請起。尹大人,這兩位是?”


    尹涵介紹說:“這是小女惠兒,瑞兒自幼與惠兒為伴,我一向視如己出,早幾年便收為義女了。我這兩個女兒自幼便立誌嫁給英雄豪傑。自古草莽出英雄!卞將軍年紀輕輕便號召群雄,率軍數萬,實在是天下少有的豪傑。小女薄有姿色,我願將小女嫁與將軍為妾,不知將軍肯不肯接受?”


    卞喜一陣狂喜。‘趙光那家夥自己霸著一堆姑娘,卻說什麽提倡一夫一妻製!還是趁著沒有正式頒布一夫一妻製的軍規前,多搞到手幾個女人。免得那家夥到時候又有話說。’卞喜喜笑顏開的說:“尹大人如此抬愛,末將受寵若驚。大人有什麽吩咐,末將願效犬馬之勞。”


    尹涵說:“能與將軍結親,是天大的喜事。豈敢吩咐將軍?待我擇一良辰吉日,將小女送入將軍府中。惠兒、瑞兒,為將軍斟酒。”


    美色當前,卞喜更加歡喜。不久,尹涵以夜深為由,提議散席。卞喜意猶未盡,頗覺遺憾。尹涵看在眼裏,喜在心裏,表麵卻不露聲色的說:“卞將軍軍務繁忙,不如今日便在舍下休息。免的來迴奔波休息不足,明天沒有精神可就影響軍務了。惠兒、瑞兒,你們領卞將軍去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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