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任並沒有看到我們,而是不停地把玩著桌子上的那隻鴛鴦碗,這碗子一如其名,一大一小的兩隻碗連接在一塊,碗底還有精致的鴛鴦圖。就是店家為了吸引顧客,特定定製了這種別具一格的鴛鴦碗,讓年輕的男女在吃混沌的時候,更有一番趣味。

    看來張任依然深愛著吳莧,來這裏重溫過去一起來過的地方,撫摸著以前一起用過的物品。

    吳莧看著張任癡情的樣子,有點吃驚,愣在那裏沒有往前走,眼睛盯著張任,閃過一絲的恨意。

    我知道這種事情遲早都要發生的,張任作為我的副將,有時候到我府上來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論怎麽躲避,都會有見到吳莧的時候,因而我想現在機會來了,不如就現在挑明,說清楚了以後大家見麵也不用麵紅耳赤的。

    “彝淩,這麽巧,你也在這?”我放開吳莧的手,直接坐到張任的對麵,笑著對陷入深思的張任說。

    “主公,你,你怎麽來了?”張任見到我,異常的吃驚,慌忙放下手中的鴛鴦碗,給我行禮。

    “彝淩,不必客氣,你怎麽一個人來這裏?”我問道。

    “我,我,”張任結結巴巴地說。

    “這裏風景不錯,你是來這裏散散心吧?”我替他想了一個迴答。

    “是,是,著窗外風景不錯!”張任故作很認真看著窗外的風景。

    “莧兒,過來,這是你們川中第一大將,你也是認識的,一起聊聊天!”我把吳莧拉到我的身邊,在張任的對麵坐下,然後裝作很大度地給張任介紹。

    張任見到吳莧,首先是一陣吃驚,然後是把頭低下去,不敢正視吳莧的眼睛,臉上的表情異常複雜,就如夏日的雲辨不清。

    “張彝淩,你看著我,你為什麽對我們做這麽狠的事?”吳莧那一汪清水般的眼睛此時又像兩把鋒利的刀,好像足以讓張任斃命。

    “我,我張任是君命在身,迫不得已!”張任的牙縫中擠出幾個字,而眼裏分明寫著愧疚與自責,心裏明明有很多的話要說,到了口中,便成立淩亂的幾個字。

    “當時劉郡侯下令砍掉我父親的手指麽!”吳莧氣憤地說,顯然對雒縣那段時間,張任的做法耿耿於懷。

    “這,”張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莧兒,你冷靜一下,當初彝淩確實做了一些對不起你的事情,都過去了,就不要再計較了。”我低聲地勸說吳莧,讓她冷靜一下。

    “主公,沒什麽事的話,我先迴去了。”張任眼光轉向我,想乘機溜走,躲開吳莧的追問。

    “張任,你想走,迴來,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沒有算清楚呢。”吳莧生氣地說,不給張任離開。

    果然,剛剛站起來的張任,聽到吳莧的話語,隻好重新坐下,眼睛看著桌麵。

    “張任,你是不是男子漢,做事敢做不敢當!曾經你說喜歡我,然後又拋棄我,”吳莧指著張任的鼻子說,或許是想去了以前的事情,語氣突然低下去了,鋒利的眼光也柔和了,明亮的眼睛流出了晶瑩的淚花。

    “莧兒,別哭,有我在呢。”我抱著吳莧,替她擦去眼角的淚珠,安慰她,衣服一幅關心體貼的畫麵展現在張任麵前。

    張任雖然已經知道了我們之間的事情,但是看到我們的舉動,還有有一種痛苦閃過他的眼睛,分明看著自己的深愛的人擁入別人的懷抱,怎麽能不痛苦呢!

    “莧兒,張任已經是我帳下的將軍,以後的事情就算了,我們也算是一家人了。”我一邊安慰吳莧,一邊示意張任離去。

    張任看到的動作,慢慢地離開,背影裏藏著一種無以名狀的痛。見到他這麽痛苦,我也很難受,但是這是遲早要麵對的,長痛不如短痛,早點讓他知道,吳莧已經是我的人了。

    “莧兒,好了,有我在,別哭了。”

    “我恨,我恨他!”吳莧一邊哭一邊說,其實我也知道,吳莧心裏還有喜歡張任的,否則也就不會這麽介意了。此時,我除了好好地安慰她,也不能夠做什麽了。

    我拿起桌子上的那隻鴛鴦碗,細細地看了一下,做的確挺精致的,上麵的鴛鴦也繪製的栩栩如生。

    我翻過碗底,上麵刻著兩個字“吳莧”,字體飄逸優美,我想估計是張任的字了。

    我看著這個碗,也陷入深思,這時店家走了過來,這店家個子不矮,但是由於長年累月的半蹲,就有點駝背,看起來有點滑稽,很討人喜歡的感覺。

    “兩位客官,你們認識剛才這個公子吧,十天前,他突然來到我的店裏說,要包下我這個位置,同時這個碗也不能換。一開始我不怎麽同意,這不耽誤了我嗎,後來他出了雙倍的錢,我才同意了。這個公子正是奇怪,十天來,不論刮風下雨,都會進來坐坐,把玩著這個鴛鴦碗。”

    我心裏感歎,這個張任是一個癡情種,隻是被命運作弄。

    而吳莧聽完店家的話,已經淚流滿麵,泣不成聲,是愛?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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