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很熱,她不停的揮著手扇風,子修好笑的看著她,“怎麽了,很熱嗎,平時很少運動吧,這麽逞強的左秘書,我還第一次看到呢。”

    左徽瑜迴頭看著他,因為難得出來走走,她的心情很好,所以她朝男人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就像我也不了解你一樣。”

    眼前的她笑的好看,有一瞬間也讓子修心軟,他笑著說,“左秘書的人,其實很好的。公司裏麵流傳的話,我從來都不相信的。我覺得左秘書是個很可愛的小女人。”

    話很好聽,可是他的眼裏閃過一抹陰色,他故意把她帶到一條岔道上,這地方他來了幾次,從這裏上去,可以很快到山頂,那地方有一處懸崖。

    “你又錯了,我不是小女人,也不是大女人,我就是我。”對左徽瑜說過“你是一個可愛的女人”的男人不少,這種老套的方式,她清楚得很,所以她的話也帶了點冷漠,“我不要別人來認可我,我做事情隻是為了讓我自己開心,跟其他人無關。”

    子修也不在意,他笑笑,隨意的打量周圍,似有深意的說,“這麽說來,左秘書也是一個很自私的人啊,不過人自私一點沒有錯,但也不能過分了,如果因為自己的自私,而讓別人不幸福,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她不迴話,心裏有點後悔跟他一起登山了。不過她還是跟他說說笑笑,兩個人不久之後就到了一處景色很好的地方。這裏很隱蔽,後麵是樹林,又是在一處斷崖下麵,從這過的人,不仔細看的話,是絕對不會發覺下麵有一處平台的。

    “景色不錯,你好象對這裏很熟悉。剛才我還以為這裏是斷崖呢,下來一看才知道是別有洞天。”左徽瑜笑笑,唿吸著新鮮的空氣,感覺的確很好。

    她拿出紙巾擦擦汗水,從額頭一直到胸口,一道目光悄悄的隨著她的動作遊移,然後停頓在她的胸口。t恤領口的紐扣被她解開,從稍高的地方,能看到內衣上的蝴蝶刺繡——還有白嫩的肌膚,微微起伏的渾圓。運動後的身體,散發出一種迷人的味道,勾引著男人燥熱的身體。

    “你真的很漂亮,這裏是很隱蔽,適合我們單獨相處。”男人的聲音低啞,而他清明的眸子染上了濃濃的情欲,跟剛才溫和的樣子完全不同。

    左徽瑜發現子修的臉因為興奮微微扭曲,接著他說了幾話很低俗的話,讓左徽瑜大吃一驚,人麵禽獸啊,想不到她也有看走眼的那天。她說著話轉移他的注意力,眼睛在尋找後路,“這裏好安靜,我們還是下山了吧。”

    子修搖頭,堵住她唯一的後路,他摘下眼鏡,臉上的笑容很親切,“你的身體不錯,你想要下山,那讓我做上一次,我就放你下去。”

    “你在開玩笑吧,子修,我們是同事,你這樣做的話,以後我們大家要怎麽相處。”左徽瑜已經完全明白是怎麽迴事了,她不敢激怒眼前這個男人,盡量不說的那麽明白。

    “我沒有開玩笑,說實話,我想上你也不是一天兩天這麽想了。”男人原本還算帥氣的外表,因為情欲顯得很醜陋,他繼續說個幾個很低俗的字眼,“我上你,也是給你這個騷貨麵子,誰不知道你跟總裁睡過,早被男人搞過了,還裝什麽清純。你乖乖的聽話,我就對你好點,聽清楚了嗎?”

    左徽瑜皺皺眉頭,有種男人,一旦下流起來,還真不是普通的難看。她暗暗的防備,要是閔子修真的敢撲過來,她就讓他斷子絕孫。

    閔子修開始靠近她,等他一靠近,左徽瑜一腳猛踹出去——結果卻被他一手擋住,這樣反而方便了他,他順勢打開左徽瑜的雙腿,將身體擠進她的腿間。她的裙子翻了起來,因為是網球裙,男人並沒有看到他期望的東西。閔子修笑笑,“這種裙子,我一把就能撕爛。”

    他果然騰開一隻手,“咚”——左徽瑜抓住這個機會,用她自己的頭,衝閔子修的腦門狠狠撞了過去。這一下讓閔子修徹底失控,他一巴掌扇過去,然後將身體壓上去,罵罵咧咧,“我要玩兒死你!”

    他用力的箍住她,一隻手就要伸進她的裙底。左徽瑜幾乎要絕望的時候,一個女人尖銳的叫聲傳過來,“救命啊,你們快過來。”

    閔子西發現情況不對勁,立刻爬起來溜掉了。那個穿襯衫布裙的女人,跑過來扶起她,女人長的尚算清秀,個子不高,氣質很靦腆,是個纖細柔弱的女子。

    “封太太,你還好吧,想不到我想來這兒散心,卻意外的救了封太太你。”女人略帶羞澀的笑容,左徽瑜很熟悉,這個女人就是封蒙寒不迴家的原因。

    那天她發現了封夢寒錢包裏的照片,迴憶起老傭人就跟她說了一些事情——“她叫文隨心,是幼兒園教師,大專畢業,是總裁在一個資助晚會上認識她的。對了,她比太太要大上兩歲。個性很溫柔,跟她接近,會讓人覺得很舒服。”

    老人越是喜歡文隨心,越是可以看出,那個老人不太喜歡像左徽瑜這樣張揚的女人。在老人很傳統的觀念看來,隻有安安靜靜,個性溫柔持家的女人,才有資格當她寶貝少爺的妻子。

    讓公婆不喜歡的惡習,左徽瑜就占了很大一部分,就連在家幫傭的這個老人也不喜歡她。長相嬌豔就是第一大罪過,容易招風引蝶,敗壞門風。愛花錢,愛泡美容院,喜歡名牌衣服,名牌首飾,不會做飯,不幹家務,不對公婆孝敬。十指不沾陽春水,整天無所事事,她算是豪門媳婦裏麵當得最輕鬆的那一個。

    後來聽說她還自己經營美容院,她的婆婆鼻子都差點氣歪了。她還會跟老公理論,每次都讓封夢寒灰頭土臉。雖然不清楚他們因為什麽理論,但是這麽不懂三從四德不尊夫綱的女人,他們封家說什麽也不要。所以,封夢寒跟文隨心的事,封家上下的人幾乎都默認了。

    以前挑她出身不好,現在居然連傭人的侄女也要了,左徽瑜露出嘲諷的笑意。她打發了自己雇的私家偵探,拿起信封裏麵一張張限製級的照片,看了看,撇撇嘴,然後扔在一邊,心口還是有點悶。因為,那個男人不知道,差一點,她就要愛上他了。但是現在,愛不愛已經不重要了。

    不過,她沒想過,會以這種方式見到情敵。出於禮貌,她跟文隨心打了招唿,笑容耀眼,“你好,文小姐,你的大名,我是如雷貫耳,今天讓你見笑了。”

    左徽瑜說話落落大方,笑容也是自信亮麗的,作為第三者的文隨心笑的很勉強,“封太太,我,我,我對不起你,請你不要怪夢寒,一切都是我情不自禁。是我引誘了他,一切都是我的錯,求求你,千萬不要怪夢寒。”

    不知道為什麽,左徽瑜對文隨心的感覺並不好,可能她自己不是這種隨時都能哭出來的女人,所以會對小媳婦型的女人,有一點抗拒。但是文隨心說來就來的眼淚,還是讓她微微怔住,“你別哭啊,我沒有怪你,也不可能怪他。也許一切都是我的錯吧,我根本不應該嫁給他。因為我從來都沒愛上他,而你這麽愛他,卻不能得到他。說實話,我心裏也為你難過。”

    “真的嗎,封太太,你人真好啊,我應該早點認識你才對。”文隨心羞澀一笑,她隻顧走路,突然身體一歪,她大半的身體已經落在平台外麵。而底下是懸崖。

    文隨心嚇的大叫,好在左徽瑜剛才抓住一塊岩石,才沒有掉下去。文隨心哭得淒慘,“封太太,我不該跟你搶夢寒,我也知道自己無恥。可是,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和夢寒的孩子還需要我照顧,求求你救我上去——”

    是錯覺嗎,剛才她感覺這個女人有推她的意思,左徽瑜才走在後麵一點。現在看她哭的這麽慘,左徽瑜也顧不上懷疑,她伸手把文隨心拉起來。隻是,這個文隨心,也太膽小了,她想。

    “封太太,謝謝你,你真是好人,我替小翔謝謝你。”文隨心經曆剛才的事情,驚魂未定,她臉色蒼白,眼淚流個不停,說話也含糊不清。

    左徽瑜側過身,心口很悶,她壓抑著心口泛出的痛楚,很隨意的問她,“文小姐,你跟夢寒已經有孩子了,恭喜你啊。對了,是什麽時候的事呀?”

    文隨心的臉上因為提到封夢寒,露出淡淡的嬌羞的紅暈,“大概是三年前的事,那個時候,我在孤兒院當義工,夢寒人很好,也很有愛心。我們經常一起去孤兒院,後來就在一起了。小翔也是那年出生的,他是九月份出生的。”

    三年前,正是左徽瑜跟封夢寒商量好不要小孩的時候,沒想到他答應的爽快,原來是外麵已經有人替她生了。文隨心抬手撥弄劉海,她手腕上的鑽石表帶,左徽瑜覺得很熟悉,“那個表帶,花了不少錢吧,封夢寒真的舍得為你花錢。”

    “是呀,夢寒對我太好了。”文隨心露出幸福的微笑,然後她突然想起什麽,看著左徽瑜的笑容,她的臉色又變得蒼白,可是說的話,完全不是那麽一迴事,“夢寒對我這麽好,他就一定冷落你了。聽說,你在外麵有不少男人。一個女人,最珍貴的地方就是貞操,尤其是結了婚的,最好還是檢點一些比較好。封太太,你說是不是呢?”

    左徽瑜微微的挑眉,她就說嘛,為什麽對文隨心的感覺不好了。一天之內,兩次看走眼,左徽瑜無奈的搖搖頭,“我可不覺得,女人也有權利追求幸福。封夢寒他可以外遇給我戴綠帽子,我為什麽不能去找一個疼愛我的男人。文小姐,你是貞潔烈女,我就是淫娃蕩婦。所以怎麽看,隻有你才有資格當封家的媳婦。你要是喜歡,盡管拿去好了。”

    文隨心的臉色陰森,左徽瑜的大度,隻會顯出她的醜陋。這一點,讓文隨心忍不住咬牙切齒,“我當然才是夢寒的妻子,你這個女人,憑什麽做他的妻子。我不隻要得到夢寒,我還要小翔得到封家的財產。而你,你去死吧——”

    文隨心突然發難,用力推了左徽瑜一下,她根本來不及反應,轉眼傾倒下去。幸運的是,她在無意間抓住了一株斜生的小樹枝,文隨心在上麵看到之後,立刻發狠的搖動小樹的根部,一計不成,她幹脆從包裏拿出一把水果刀,瘋狂的斬割樹枝。

    左徽瑜冷冷的看著這一切,這個關頭,生死已經不在重要。她知道今天躲不過了,“文隨心,你是一個醜陋的女人,我雖然死了,但我的鬼魂會一直跟著你,你可要小心哦,有鬼跟著你呢。”

    文隨心的手抖了一下,當她左徽瑜冰冷的眸光後,手都握不緊刀把了,心底隱藏的殘忍的那一麵,突然完全爆發出來。她丟開水果刀,搬了一個大石塊朝著左徽瑜扔下去,“去死吧,你根本威脅不了我——”

    左徽瑜偏頭閃過,快要被斬斷的小樹枝,經不起她用力,突然斷裂了。在往下落之前那一瞬,她冷冷看文隨心。那個行兇的女人,臉色刷的慘白,明明是她把人推下去了,結果現在看來她的情況並不比左徽瑜好過。如同幽靈的聲音,緊緊的跟隨著她。文隨心爬起身,臉色蒼白,慌慌張張的離開。

    “哢嚓”數聲,一處在對麵拍攝風景的照相機記錄下了這幾個場景,但拍照的人顯然沒有發現,因為那一幕,隻占了他視線的三分之一。他拿上相機,準備去拍下一個地方。

    微風還在輕輕吹著,風景區的景色依然優美如畫,林間還有鳥兒歌唱,好象剛才的那一幕,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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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星輝,這個晚上的天空極其澄澈,星子在鋪墨一樣的天空裏,露出璀璨的光芒。但再明亮的哪顆星,也不及天邊那道一晃而過墜星來的耀眼。

    宮殿的露台上,站著一個夜觀星象的白衣男子,這一幕都落在他眼裏,看著墜星隕落的地方,他眉頭深鎖,淡茶色的眼眸裏流露出一絲擔憂,“看來寓言是真的,那個災星已經出現了。”

    另一個穿淡金袍子的男人走上露台,他看看天際,顯然剛才那幕,他也看見了。轉過頭,他微微一笑,聲音清和,“怎麽了,國師眉頭深鎖,難道說,那個寓言真的應驗了?”

    白衣一塵不染,外貌可以說是豐神俊秀的青年國師,憂心忡忡的點點頭,“是啊,還是一場無法化解的災難,難道我朝真的會因此覆滅?”

    問話的男人,有一雙冰藍色的眼眸,他頗不以為然,但眼前的是能力強大的國師,他稍微掩飾一下張狂,微笑著問道,“到底那個災星,是因為什麽降世的?”

    國師看著東方,那是那顆災星降世的地方,“她是靈魂轉世,身上還帶著冤死的鬼氣,心頭還留有仇恨,她自己不知道,但是她的能力強大,是我無法對付的人。她是為了複仇而來,三百年前,她的原身就是被一個皇帝賜死的。被她心愛的男人所殺,這種怨氣,一直都留在她的身上。而你,就是那個為了江山而犧牲她的皇帝。”

    感覺事情有點嚴重了,男子不再嬉皮笑臉,“國師既然這麽說,那肯定就是真的了。她是來找我複仇嗎?國師你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

    國師俊秀的臉上,神色漸漸陰沉下去,他將臉隱在暗處,讓男子看不清他的此時的樣子,“有,你附耳過來。”

    男人依言上前,等他走近了,側耳過去傾聽的時候,國師突然發難,雙手捏緊男人的脖子,臉上的神情猙獰,他一點點的發力,直到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才滿意的鬆開手。

    “辦法就是——你比她先死。”看看天際,國師低語道。而他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一個人,用命令的口吻說,“這個替身已經代我死了,那就可以進行下麵的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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