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遙被關押的消息傳到了後宮,總個後宮又震驚一大片,但對於這樣的結果,所有妃子們都拍手叫好,因為古遙曾經收了她們的禮卻不準備幫她們辦事,其中最開心的要屬言傾城了,她的陰謀詭計又成功了,於是唿,她對自己的未來越來越有自信,相信隻要把壞事做盡,她最終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絕瑾天關押古遙的同一天,他就命了人放出消息,稱張縷已經交代了所有的罪案,其中牽涉朝政大臣多人,並稱說次日一早便譴派錦衣衛上門抓人。


    這個消息比古遙的消息遲了半天,卻足於令人膽戰心驚,人人自危,要知道和張縷要過交易勾結的大臣多不勝數,幾乎誰都曾經賄賂過張縷,如今皇上忽然下了這樣一濟猛料,無疑讓大臣們陷入了恐慌之中。


    當然,最恐慌的並不是那些賄賂過張縷的大臣,而是和張縷一起同謀的言傾城,古遙被關押的消息,她隻高興了半天,就發現還有一件更加嚴重的事情等著她,她嚇的麵色蒼白,心驚肉跳。


    柳眉也惶恐不安,看著發愁的言傾城,忽然生出一計:“娘娘,不如去把供詞偷出來吧,隻要毀了證詞,相信皇上也不會來抓娘娘的!”


    言傾城正絞盡腦汁想辦法,但由於太過慌亂,卻是怎麽也想不出解決的好辦法,聽到柳眉這樣一提醒,她眼睛一亮,興奮的叫起來:“沒錯,我怎麽沒想到呢,這個張老頭死了還要害我,真是太可恨了!”


    “娘娘,明早皇上就會派出錦衣衛來抓人了,得趁著今晚趕緊動手偷取案冊,詳雲殿是皇宮守衛最森嚴的宮殿,想要進入怕是不易,娘娘可有什麽法子?”柳眉急慮的問道,她清楚,如果晨妃娘娘倒了,她也跟著完了,所以,她要幫助晨妃娘娘度過這一難關。


    言傾城自信的揚了揚唇:“放心吧,我自有辦法!”


    柳眉見言傾城很有把握的樣子,好奇的問道:“娘娘有什麽辦法啊?”


    言傾城緩步走到了床畔,拿出了那個精美的盒子,裏麵有幾根色彩鮮豔的香臘,她拿出一塊來,唇角勾起了陰毒的笑容,緩緩介紹道:“這是迷魂香,隻要在詳雲殿門前點上這燭臘,那幫侍衛就會暈眩,兩個時辰後醒來,隻怕案冊早已到手了!”


    柳眉要為言傾城的精妙計策而拍手叫好了,她興奮不已,趕緊催促道:“娘娘,此刻已經是深夜了,我們趕緊去吧!”


    “怎麽了?你是不是怕了?”言傾城轉頭用狠毒的眼神盯著柳眉,嚇的柳眉倒退一步,猛的搖頭道:“不、不怕,我隻是為了娘娘好!”


    “哼,我若出事了,你也跑不掉!”言傾城冷笑起來。


    此時,門外已經敲響了三更鼓聲,言傾城站了起來,掃了嚇的手足發顫的柳眉一眼:“走吧!”


    兩個女人趁著夜色懾手懾腳的來到了詳雲殿,她們躲開了巡邏的侍衛,站在一根玉柱旁。


    “點吧!”言傾城看了一眼詳雲殿的入口,又感覺了一下風勢,對著柳眉下令。


    柳眉忙把燭臘點了起來,正好此刻,夜風漸大,將這股迷霧吹向了詳雲殿的入口,隔了不多會兒,藥效發生了,門前鐵麵無情的侍衛一個接著一個倒了下去,當最後一個也無法支撐倒下時,言傾城緊緊的把握著時機,和柳眉兩個人衝進了詳雲殿的後室,這裏是絕瑾天平時辦公的地方,所有的案冊都應該收藏在此地,言傾城急的額頭冒汗,指揮著柳眉:“你到那邊去找!”


    柳眉急急的跑了過去,言傾城氣急敗壞的失聲低叫:“沒有……這裏也沒有,在哪呢?皇上會把案冊藏在哪裏?”


    “柳眉,找到沒有?”言傾城眼看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逼在眉稍,她也顧不得小聲了,大聲喊叫著柳眉。


    可是,柳眉那邊的方向卻是沒有任何的迴答,言傾城驚了一下,親自跑過去找人,當她來到柳眉所有的東北角時,忽然聽見黑夜中傳來冷冷的聲音:“你終於來了!晨妃!”


    言傾城聽到這個聲音,嚇的跌倒在地上,驚恐萬狀的叫道:“皇、皇上!”


    隨著言傾城的叫聲,黑夜中忽然燃起了火把,隻見一抹健影自黑暗中步了出來,身後緊隨著六名錦衣衛侍,手持火把,明亮的光線照出了言傾城死灰的臉色,她嚇的語無倫次,呆滯的看著逼近的絕瑾天。


    “張縷說一切是你指使的,朕還不相信,想不到,幕後之人真的是你,晨妃,你太令朕失望了!”


    絕瑾天麵含冷怒,失望的看著麵無血色的言傾城,他忽然感到一陣的心寒,在此之前,他一直當她是一個溫柔敦厚的女人,她處處表現出大度寬容,說話總是怯怯弱弱的,惹人憐愛,可惜,他又怎麽能夠相信,她會想著要刺殺遙遙和皇子呢?


    “皇上,這一切都不關臣妾的事情,是張縷冤枉了臣妾,是他說殺了張太後皇上就能迴宮來的,一切都是張縷的計謀,皇上……”


    “殺太後?”絕瑾天勃然大怒,俊臉閃過扭曲,一把將言傾城提了起來,咬牙冷問:“你剛才說太後是你和張縷合謀殺害的?你個賤人!誰給你的膽子謀殺太後?”


    “啊……”言傾城被絕瑾天狠狠的扔了出去,重重的撞擊在牆壁下,她驚恐的看著鐵麵無情的絕瑾天,忽然懊悔起來,難道張縷並沒有交代這件事情嗎?她上當受騙了,她真想甩自己兩巴掌,怎麽不考慮清楚再說呢?


    “你知道太後對朕有多麽重要,你們這幫該死的奴才,竟然敢對太後下手,來人,既刻下令,張縷鞭屍三百,將這個狠毒心腸的女人淩遲處死,誅九族!”


    憤怒之極的絕瑾天已經失去了理智,他指著言傾城冷怒的下旨,言傾城聽到這樣的結果,嚇的當場就暈了過去。


    絕瑾天怒氣難消,他命人用冷水將言傾城潑醒,言傾城望著高座在龍椅上的男人,他的臉上再也沒有溫情,有的隻是對她的恨怒和殘酷,她心冷了,她知道,再也抓不住這個男人的心。


    “朕記得你曾經說過,甘願做一個影子陪在朕的身邊,僅僅半年,你就設法殺害遙遙,竟然連太後也不放過,如此蛇蠍心腸的女人,真是令朕寒心!”


    言傾城聞之忽然仰頭大笑起來,笑的眼淚盡出,她幽怨的看著絕瑾天,恨聲道:“不錯,我恨古遙,我恨不得她早一點死掉,皇上,沒有人願意做影子,你這麽輕易就被我騙了,哈哈……”


    “閉嘴!”絕瑾天冷喝一聲,兩個錦衣衛上前想製止言傾城,卻被言傾城推開,她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向絕瑾天,錦衣衛見狀忙上前將她拉住,言傾城忽然露出兇狠的一麵,對著絕瑾天咒罵:“皇上,你負了我,我就算死,也絕對不會讓你和古遙在一起的!”


    “拉下去,處決!”絕瑾天望著言傾城那張扭曲的麵孔,他冷冷的揮手,他已經沉受了太多的詛咒,他厭倦了。


    言傾城淒厲的叫聲響徹總個皇宮,所有人聽見了都為之心寒膽顫。


    絕瑾天靜靜的坐在龍座上,孤獨的燈火影出了他修長的影子,俊美的臉上充滿著哀絕之色,他的目光停留在黑暗的一角,腦子裏思緒翻湧,他不知道自己走到這一步是不是已經罪孽深重了!


    但是,他必須走下去,他不會承認自己的過錯,就算在世人眼中他是一個暴君亦無所謂。


    一個好的君王應該是沒有感情,是冷血無情之人,但絕瑾天注定要成為另外,他也想做一個明主,但心中沉甸甸的感情卻時時刻刻左右著他的行為,他已經愛不起了。


    次日清晨,當陽光升起時,皇宮內外重新洗牌,所有的人都換的幹幹淨淨了,包括各宮各宛的宮女太監,與張縷有關係的都統統被打發離開了皇宮,絕瑾天要重新撐控這座帝國集團。


    一個名叫曾文的小太監成為了絕瑾天的禮事太監,絕瑾天收迴了太監大部分的執掌權力,總個皇宮都處在一個平衡時期,於是,互相攀結的關係網就此斷開了,大臣的任何要事直接進見皇上,而太監的主要責務已經得到了合理的分配。


    曾文家世清白,在後宮混跡多年,卻始終平平淡淡,絕瑾天看中了他的淡薄心性,將他調任到身邊侍奉。


    曾文看盡了後宮的繁華與蒼涼,他緊守著這份職責,開始參與絕瑾天對這個帝國的掌控權欲。


    整頓了皇宮政權後,曾文對絕瑾天提了一個疑問:“皇上,該把貴妃娘娘放出來了!”


    絕瑾天輕歎了口氣,搖頭道:“還不能放,還有一件事情必須處理!”


    “皇上是指流放古明之事吧!”曾文小聲問道。


    絕瑾天轉頭看著曾文,淡炒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麽要關押貴妃娘娘嗎?”


    “奴才懂得皇上用心,一是想保護娘娘安全,第二個用意是不想她幹預古明之事!”曾文明理的迴道。


    “朕的做法,卻讓她又恨了朕一次!”絕瑾天苦悶的皺了皺眉。


    “娘娘一定會理解皇上的好意!皇上盡管放寬心把娘娘接出來吧!”曾文微微笑道。


    絕瑾天看著曾文那抹笑意,惹有所思的點點頭:“是該接她迴來了!”


    雖然是關押,但古遙的待遇明顯高出許多,絕瑾天並沒有把她真正的關在陰暗的牢房裏,而是在西北角的一座宮殿裏,裏麵布置華麗,家具齊全,門外更是有重兵把守,沒有人能夠靠近半步。


    古遙在地上打座,她隻能借住瑜伽的方式來平複自己滿腔的怒火,絕瑾天這個昏君,竟然連一個罪狀都不立,就把她扔到這裏關禁閉,她想看兒子的要求也被狠狠的拒絕迴來,古遙真的要氣爆了,她在這裏把絕瑾天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幾百遍,但是,罵歸罵,絕瑾天卻遲遲不放她出去。


    時間已經過去十天了,古遙吃不好,睡不好,很快就瘦了一圈,本來就小巧的臉蛋,此刻更是小的宛如巴掌大小,她憔悴的模樣,若是讓絕瑾天看見了,定是要心疼一番的。


    絕瑾天加緊處理著古明的事情,他命人當夜就把古明送出了京都,他不準備殺了他,而是把他帶到更遠的地方去關著,絕瑾天不會再讓古遙見到古明了,他不允許有任何人橫擋在他們之間搞破壞。


    夜華如練,沉厚的殿門被人推開,在燈火通明中,一道修健的身影緩步走了進來。


    古遙端坐在地上,望著那走進的人,秀眉挑了起來,一雙美眸充滿著怒焰。


    “我來接你了,遙遙!”


    絕瑾天仿佛沒看見古遙此刻氣的頭頂冒煙,用著很溫和的聲音說道。


    古遙自地上一跳而起,拍了拍衣服,冷笑著譏嘲:“皇上不準備給我定一個死罪嗎?”


    “你何罪之有呢?”


    絕瑾天挑了挑劍眉,笑的溫溫潤潤,陰霾已經散開了,剩下的隻是一片澄明,他要給她的就是這樣一個幹淨的世界,而今夜,是黑暗中的最後一夜。


    古遙納悶之極,這十多天來,她幾乎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絕瑾天這個可恨的男人,二話不說就把她關在這裏,久久不理,她真的受夠了,真當她準備狠狠的跟他吵一架時,卻發現他不慍不火的與她談笑風生。


    “既然皇上認為我沒有罪,為什麽要把我關在這裏?”古遙仰起頭來,美眸依舊含怒。


    絕瑾天懶洋洋的笑了起來,伸手準備來擁古遙,古遙卻跳了開去,讓他抱了一個空。


    “你別再氣惱了,我把你送到這裏來靜養,隻是想消消你的性子,你個性太烈,像一匹寶馬,我不知道該如何馴養你,所以就想了這一招,你在這裏閉門思過了十幾天,想必應該也休息夠了!”


    “少來!”古遙黑著小臉不領情,絕瑾天這一番虛偽的說詞,她二十歲就會騙人了,要知道,古遙此刻的心裏年齡要比絕瑾天大,絕瑾天在玩什麽把戲,她一眼就能看出來。


    絕瑾天見騙不到古遙,隻得苦歎了一聲:“好吧,瞞不了你,不錯,我關著你是有目的,我是想保護你,如今,罪魁禍首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往後也沒有人敢害你了!”


    “皇上準備殺了言傾城?”古遙小臉一怔,揚眉問道。


    絕瑾天點頭道:“是的,如此禍患絕不可留!”


    古遙冷笑一聲,不再言語,言傾城的確該死,但造成今天這樣局麵的人,卻是絕瑾天。


    “我要迴東宮看我兒子!”古遙甩下這句話抬步往門外走去,絕瑾天搖頭歎了一聲,他總感覺古遙的言行舉止越來越不像話了,她竟然讓皇子叫她“媽咪”,而她一個勁的稱唿他“寶寶”,這是哪裏來的用語?


    古遙的世界,絕瑾天是不會明白的。


    緊隨著古遙一路迴到了東宮,絕瑾天望著那抹纖弱的身影輕手輕腳的走到搖藍前,用無比溫柔的目光看著沉睡的小軒,心裏的某一處在融化,他一直追尋的就是這樣溫暖的感覺,如今,他終於感受到了什麽叫家庭的溫馨。


    一個愛人,一個孩子,就是一個男人最該守護的東西。


    絕瑾天情不自禁的走上前,想去觸碰沉睡的小軒軒,大手剛伸出來,就被另一隻小手用力的拍開,他怔了一下,轉頭就對上古遙那雙斥責的美眸。


    “別吵醒了他!”


    古遙小聲的責怪,然後無情的拉起了絕瑾天的手就往門外走去,絕瑾天呆呆的被古遙拉出了門外,那溫軟的小手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臂,如此的親近,這種感覺,令他仿佛迴到了小時候,她就是這樣毫無顧及的拉著他去任何的地方。


    “你發什麽呆?”古遙扔開絕瑾天,抬眸看見他失神的盯著她,她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


    絕瑾天反映過來,就看見古遙已經朝著內室走去,他啞然一笑,急步跟了進來。


    “你瘦了!”絕瑾天輕撫著古遙小巧的臉蛋,喃語中帶著自責。


    “皇上會為我心疼嗎?”古遙仰起美眸,閃過一絲的狡猾。


    “會,我心疼你!遙遙,待祭祀過後,我正式冊封你為東宮皇後,你做我的後好嗎?”


    絕瑾天柔情萬千,他等待良久,要的隻是古遙一個承諾。


    “什麽祭祀?”古遙並沒有認真的迴答,反而好奇這次的祭祀活動。


    得不到迴答的絕瑾天明顯有些失落,但還是耐著性子迴答她:“對了,你失憶了,祭祀是每年三月底舉行的祭祖儀式!”


    “哦!”古遙眸底閃過一抹精光。


    “你在想什麽?”絕瑾天見古遙對祭祀表現出了興趣,好奇的問道。


    古遙忙背過身去,一雙美眸流光閃閃,語氣卻漫不經心:“沒什麽啊,我隻是好奇祭祀是怎麽舉行的!”


    “到時候你就可以看到了!”絕瑾天從她的身後將她抱住,俊臉深埋在她溫香的發間,貪婪的吸吮著,低聲喃喃:“遙遙,不要再拒絕我了好嗎?你失憶了才會對我有如此大的成見,我以後不會再惹你生氣了,你答應我,不要再離開好嗎?”


    古遙渾身繃緊,她知道絕瑾天除掉皇帝的頭銜外,他還是一個十足的情癡,這樣的溫言軟語,的確誘人,古遙甩了甩頭發,強迫自己清醒一點,她可不止失憶這麽簡單,但是,絕瑾天的這一份癡情,卻是她最有力的武器,她會好好利用的。


    “皇上,你真的還愛我嗎?”古遙輕聲問道。


    絕瑾天用溫柔的吻迴答了古遙的問題,古遙腦子空白了一下,隨既推開他,作淒苦狀:“我騙了皇上,又在南海起兵造反,皇上應該厭惡我的!”


    絕瑾天望著那憂愁滿布的小臉,心痛的搖頭:“我是怨你,怨你為什麽要背叛我,可是,把時間拿來恨你,為什麽不好好的愛著你呢?”


    古遙呆怔的看著絕瑾天深情的眸光,那份真摯沒有虛偽和欺騙,古遙暗罵了一句傻瓜。


    絕瑾天,你會輸的更慘!


    古遙主動上前抱住了他,用溫熱的唇舌糾纏著他,絕瑾天哪裏會想到古遙竟然主動投懷送抱,還伸出小舌來勾引他,他心頭一歡喜,抱著古遙墜入了溫暖的芙蓉床上。


    一夜的抵死纏綿,餘溫陣陣,絕瑾天第一次懶床推掉了早朝時間,一心隻想抱著古遙膩在床上。


    古遙卻是消受不起這樣日夜的溫存,她起身穿好了衣服,看見絕瑾天沉沉的睡著,優美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精心的笑意。


    騙人是可恥的,古遙早就知道了,但卻一直騙著人。


    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裏,一名侍衛急步前來相見,古遙漫不經心的往池塘丟著魚餌,小聲問道:“查得怎麽樣了?”


    “迴娘娘,古明三天前被人秘密送出了皇都!”侍衛是一名女子裝搶而成的,是古遙從南海帶來的女侍,個個能武善戰,而且精過古遙的調教,行事手法果斷利落,辦事效率很高。


    “有說送去哪了嗎?”古遙驚了一下,絕瑾天竟然趁著她被禁關的時候把這件事情匆匆的處治了,難道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除了護送的錦衣衛之外,沒有人知道他們要去哪裏!”


    “好吧,你趕緊走,免得被人發現!”古遙頭也不抬的下令,侍女應了一聲,轉身就消失在蔥蔥鬱鬱的樹林中。


    “祭祀!”古遙喃喃著這兩個字,心底卻暗暗算計著,不知道會在哪裏祭祀,如果能夠出了皇宮,那逃走的機會可能會大一些。


    苦惱的低咒一聲,古遙喊來了一名老宮女,專門詢問了一下關於祭祀的事情,據老宮女交代,祭祀會在錦滇國東南方的祭壇上舉行,在那一天,百朝官員將一起到祭壇朝拜天地,就連各地番王也必須到場參加,不可缺席。


    “那就是要出皇宮去參加了!”古遙喃喃自語,但是,時間上太趕了,她根本沒有機會去準備。


    古遙日日夜夜都想離開這個皇宮,就算絕瑾天給了她母儀天下的後位,她依舊無法束縛在這金色的牢籠裏,所以,她會珍惜每一個逃跑的機會。


    古遙的改變令絕瑾天欣喜不已,他幾乎每一夜都會到東宮和古遙見麵,當然,古遙裝的也很有水平,在絕瑾天的麵前,她可以扮演著一個溫柔多情的女人,她也開始向往著成為國母的興奮感。


    但人前,古遙是一個令人羨慕的女人,人後,她卻露出了她的本性,那雙閃爍的美眸有著一抹不安份的笑意。


    古遙知道,隻要她迎合著皇上,南海和流沙鎮的戰事能平息。


    離祭祀的時間隻剩下兩天了,古遙敲著腦袋在房間裏來迴的走動著,她到底能想出什麽辦法離開這裏呢?真是頭痛之極的事情。


    “娘娘,皇上請您到禦花園用午膳!”一名宮女上前通傳。


    古遙怔了一下,皺眉道:“一起用膳的還有什麽人?”


    隻怕是有貴客駕臨,不然,絕瑾天也不會大費周章的在禦花園內設宴的。


    “八親王!”宮女低聲迴答。


    “絕清揚也來了?”古遙呆怔了一下,當既命宮女替自己換了衣裝,她早已經得知絕清揚被封了番地離開了皇都,他迴來也是為了參加三天後的祭祀大典吧!


    分別一年沒有見麵,古遙有些興奮,她不會忘記一年前那個深冷的冬天,絕清揚冒著風雪在三十裏外替她送別時的模樣,那年的他,素雅風逸,令人難於忘懷,如今再見,已是隔了一年多了。


    古遙款步到了禦花園,聞得一陣悠悠的琴聲,古遙遠遠望去,隻見史琴也在,正在撫琴作樂。


    “遙遙!”走到近處,相談的兩個人聽到腳步聲,絕瑾天轉頭看著古遙,對她微微含笑的輕喚。


    古遙秀眉閃過笑意,卻是凝眸望著絕瑾天對麵端坐的男子,豐采不減,卻更甚當年,隻是那眉目間卻是凝聚了愁緒,顯的憂鬱了。


    “見過貴妃娘娘!”絕清揚不失禮數,起身給古遙行了一個禮。


    “八親王,好久不見了!”古遙水眸含笑,溫婉的打著招唿。


    絕清揚也含了一絲笑意坐了下來,絕瑾天一雙幽眸卻是左右相顧著,他今天的安排是刻意的,他想知道古遙和絕清揚之間的關係是否斷絕,也想和古遙秀秀恩愛。


    史琴也坐到了席上,她轉頭問絕清揚:“妹妹可好?”


    絕清揚點了點頭:“一切安好,琴妃娘娘不必擔心!”


    史琴神色有些憂愁,她免強的笑了笑,不再言語,絕瑾天見氣氛有些低沉,忙舉杯笑道:“我與皇弟難得聚在一起,先敬上一杯吧!”


    絕清揚端起了酒杯,仰頭一飲而盡,白玉般的俊臉漸漸的微紅了起來,古遙也舉杯敬了一杯,卻在喝的時候手中的杯子被絕瑾天搶了過去,隻聞他關切道:“遙遙,你身體不太好,不該飲酒!”說著,他替古遙喝下了。


    絕清揚的俊臉有些不自在,他垂著眸,不敢看對麵的女人,一年不見,她豐姿更茂,那雙靈秀如水的眼睛閃動著令人不敢直視的鋒芒,絕清揚低歎了一口氣,見她安好,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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