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順風到達功縣,駐紮在廢棄的炮台,老鬼子下旨似的命令田中歌把月京誆出來,正中下懷,田中歌爽快的接受了命令。


    他打算讓龜山弟一先穿上連體衣冒充月京和老鬼子見見,這樣就把自己撇開了,再殺掉這些鬼子才可以把事情推到死鬼子月京的身上,他準備留下山田心子的活口,為自己作證辯解。


    鬼子的到來驚動了薑吉等人,鬼子還沒有到之前他們就全部撤迴城內防守了。


    此時地宮的入口處有著未完的建築,不過還好,入口隻是掩飾起來,還能進。


    摸迴地宮,田中歌把意思告訴龜山弟一,沒想到鬼子小弟非但不幹,還嘲笑道:“尊敬的鬼皇大人,你覺得如此愚蠢的辦法能夠蒙混過關嗎?”


    說著,鬼山弟一做好了被打的樣子,挺起胸脯,有點挑釁的味道,好像是說來啊來啊來打我啊笨蛋!


    田中歌臉色一變,不過想想龜山弟一確實有點頭腦,強忍著踢人的衝動,決定虛心請教。


    “那你說怎麽辦?”


    請教歸請教,要是鬼子小弟的主意不行,那被打同樣是避免不了的。


    “別說你不一定能夠殺死他們,即使你殺了也難脫幹係,你想想,你之前順風順水不就是因為這些人嗎?如果你把他們都殺了,你再有一丁點異常的行為都會害死自己,還有就是這些人如果死了,那你的身份就不存在了,很可能隨時被抓上軍事法庭!”龜山弟一十分確定的說道。


    小鬼子的話聽起來危言聳聽,不過也確實有點道理,田中歌沒有說話,點點頭示意他接著說。


    龜山弟一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現在唯一的辦法是把他們誆進地宮交給我,嘿嘿!”說著,小鬼子忍不住笑了,笑得麵皮扭曲。


    “繼續!”田中歌點了一下頭說道。


    “怎麽忽悠人是你的強項,你自己去說吧,嘿嘿,不過一定不能殺,殺了他們你我都得玩完!”小鬼子嘿嘿笑道。


    龜山地一的笑容很欠揍,不過田中歌已經沒有心情揍他了,叫他準備準備,田中歌決定用他的辦法。


    出地宮的路上,田中歌走得很慢,一邊走一邊想著用什麽話能夠把鬼子們誆進地宮,可左想右想就是沒有好的理由,十分煩躁,他就拿暗器發泄。


    暗器脫手而出,揮灑似的擊打在石頭上,發出了不尋常的聲音,於是他連出幾手,聽出了聲源所在,照明燈一照,看見一個處於高處的小洞,他連忙攀爬上去,發現裏麵有一台電報機和一本密碼本,以及一套殘舊的衣服。


    衣服很小,一看就不是大人穿的,田中歌心想可能是死鬼子月京之物,於是把電報機和密碼本放迴去,帶著衣服出去看看老鬼子有什麽反應。


    加快腳步,他很快就出了地宮,一路飛奔迴到鬼子們的駐地,沒想到被田中術攔截,不待他開口,田中術就把他叫到一間殘破的土屋子裏。


    土屋是薑吉主持修炮台的時候修的,土牆很厚裏麵很寬,不過沒有門。


    進入土屋,田中歌一愣,寧惜等人居然被捆綁在裏麵。


    古八季飛和不三不四等人都在,包括後麵跟著他的兩個小鬼子也被綁在一起,明顯是一鍋端。


    寧惜趁著鬼子們出動的時候去救古八等人,有小鬼子幫忙,順利的救出來,然後巧合的遇到山木左左,一番溝通知道大家都和田中歌有關係就約在一起追來,就在田中歌進入地宮的時候寧惜等人剛好趕上,然後全部被抓,山田心子老實的把知道的全部說出來,就這樣,古八等人剛被救出來又被抓起來,還連累了寧惜她們三個。


    “聽說你喜歡這個中國姑娘,對嗎?”田中術看著田中歌似笑非笑的說道。


    田中歌沒有迴答,靜靜的站著,好像置身事外一樣。


    沒有聽見田中歌迴話,田中術的眉頭一皺,聲色俱厲的說道:“你要知道,你不但是帝國的軍人,還是我的兒子,你不能喜歡中國女人,我要你殺了她!”


    田中術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他很生氣,對田中歌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田中歌依然沒有說話,而是看了看門外,看見有鬼子,他蠢蠢欲動的手才沒有動。


    “八嘎!”


    啪!


    一看田中歌要動又沒有動,田中術發火了,給了他一個耳光,說道:“你居然敢違背我的意思,你想造反嗎?”


    田中術一發火,門外的鬼子唯恐遭殃,連忙離去,田中歌一看是時候,伸手摸暗器。


    他沒有急著出手,畢竟田中術不是等閑之輩,要一擊必殺就要分散其的注意力。


    果然!


    一看他摸暗器,田中術麵露喜色,走向寧惜,有點得意的吐出一句中國話:“怎麽樣啊小姑娘,他是我兒子!”


    就是這個時候,田中歌的暗器脫手而出,田中術正得意,那會想到自己的兒子為了一個女人殺自己,因此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田中歌出手就是咽喉,沒有給田中術發出聲音的機會。


    寧惜等人的嘴巴塞著破布,都以為必死無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畢竟兒子殺老子這樣的事基本上是聽說,很多人都覺得隻是謠傳罷了,天下哪有父子相殘的?


    可這些人今天親眼所見,一個個瞪大眼睛看著田中歌,好像看禽獸一樣。


    當然,這些人中有一個人的眼神例外,那就是寧惜,她的眼神是含情脈脈的。


    田中歌把寧惜先放了,放之前對她作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沒想到這丫頭一獲得自由就忍不住開口說話:“師傅你不是鬼子多好!”


    這話聽起來無限感歎,田中歌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才迴道:“是啊!我不是鬼子多好,可我要不是鬼子如何救你?我不是鬼子還能救你嗎?”


    是啊!他不是鬼子,如何救她!


    旁邊的古八等人同時冒出這樣的念頭。


    寧惜沒有再說話,一抱抱著田中歌,內心十分甜蜜,以為田中歌為了他連老爹都殺,可她哪裏知道即使不為了她,田中歌也會幹掉這個鬼子,他可不會占了鬼子的身體就認鬼作父!


    稍稍享受片刻的溫存,田中歌把寧惜推開,眼下外麵那麽多鬼子,殺是殺不出去的,得想辦法。


    幾個人商量一下,還是得田中歌出去和鬼子糾纏,可另外一個問題來了,如果有鬼子進來,怎麽辦?


    萬一一個不小心驚動了鬼子,那這裏所有的人都得完蛋,鬼子們可是有許多特工和超級保鏢,更何況鬼子們還配備歪把子,這樣的火力即使田中歌穿著連體衣都得小心行事,當然,顧全他自己倒是能夠做到,可要保證寧惜等人的人身安全,那就難了。


    左思右想沒有辦法,隻能聽天由命了,田中歌出了土屋,假借田中術的意思讓兩個鬼子守著門不讓人進出,然後拿著在地宮得到的那套舊衣服去找老鬼子,也就是田中術口中稱唿的地皇。


    老鬼子看著這套舊衣服果然有異常,站著出了神,明顯認出來了,是他兒子月京年少時穿的衣服。


    田中歌一看老鬼子的舉動就想看來能夠蒙混過關,就要開口,沒想到老鬼子揚了一下手示意他不要說話,他心裏不爽,不過還是不得不閉嘴,把話憋迴去。


    “我知道你的所作所為都是受到月京的指使,我不怪罪於你,可月京畢竟是地皇,你能不能把所有過失全部攬下!”老鬼子的話聽起來像是請求,可聲音卻沒有請求的味道,明顯是強迫之意。


    田中歌沒有冒然開口,免得露出馬腳,靜靜的看著老鬼子等他繼續說。


    “你攬下所有過失,我隻會囚禁你,待事情淡下去我就給你自由。”老鬼子語氣平和的說道。


    當老子傻瓜?


    不動聲色的冷笑一下,田中歌含屈帶辱的給老鬼子下跪,說道:“這一切原本就是我所為,請地皇聖上責罰!”


    以退為進,看看老鬼子如何處置自己,田中歌心想這樣也許能夠把老鬼子誆進地宮。


    果然!


    一聽田中歌如此迴答,老鬼子連忙把他扶起來,十分欣慰的說道:“沒想到我兒居然有你這麽衷心的手下,是他之福是我之福,你和你父親一樣,都是忠義之人,請受我一拜!”


    老鬼子裝模作樣的對著田中歌彎了一下腰表示一拜。


    田中歌假裝受不起,連忙迴禮,做出彎著腰不敢直立的樣子。


    多年不見兒子,老鬼子十分想念兒子,不疑有詐,叫田中歌馬上帶路,他要親自去見自己的兒子,他以為他兒子不敢來見他。


    於是老鬼子帶著跟隨多年的老部下跟著田中歌進入地宮。


    事情發展得這麽順利,田中歌暗暗暗想是老天保佑,不過一路上依然小心翼翼的,因為老鬼子帶著的這倆部下讓田中歌喘不過氣來。


    這兩個老鬼子明顯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很可能出其不意田中歌都幹不死這倆鬼子。


    功縣內的薑吉等人站在剛修補好一半的城牆上看著遠方,都疑惑怎麽會突然來了一幫二鬼子。


    “這些突然來的二鬼子有些異常,會不會是大當家新收的手下呢?”薑吉看著洪開說道。


    “說不準,我看得試試再作決定!”洪開說道。


    “那就有請黃大俠去摸摸情況,如果不是大當家新收的手下,咱們得出手幹掉這些二鬼子,俗話說得好,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酣睡!”薑吉看向黃拳說道。


    黃拳武功最高,肯定是他去最合適,即使被發現也容易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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