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飛奔著把林木抱到醫院,事先已經打過電話,門口有急救人員在等著,他們接到電話,說有急重傷人員要過來,讓醫院最好的醫生接待,急救人員一看有點失望,不過胳膊中了一刀嗎?流了的血有點多,距離死亡還差很遠,也沒有先前那麽著急了,更重要的是急救主任都出來了,一看這情形,就準備走了。


    他們這是軍區醫院,生命垂危,各方麵的重症患者太多了,他們看不上這樣的,耽誤他們的時間。


    權傾把林木放在病床上,兩個護士推進去,他也跟著進去,急救主任朝兩一個方向走去。


    權傾拽住他:「你要去哪裏?」


    急救主任有點矮,他個子太高,被他的聲勢嚇了一跳,然後穩住道:「同誌,你女朋友沒什麽大事,死不了的。」


    「你怎麽說話呢?會不會說話,信不信我把你舌頭割了?」權傾抓住他的衣領,抬起拳頭就要朝他的臉打下去。


    路鳴趕緊的過來攔住:「權權總,你冷靜點,這是醫院。」


    「你這是什麽態度,怎麽還想打人啊?」急救主任也是見慣了生死的人,什麽人都見過,不過像這種不分青紅皂白就嚇唬人的還是第一個。


    「大夫大夫,我們總裁不是這意思,你趕緊的幫我們看看夫人有沒有事?」


    「我敢給你打包票,死不了,我們普通大夫就能處理。」


    「砰」一聲,權傾一腳過去,就把主任給踢到在地上,然後抬腳朝病床走去。


    「去給我找你們醫院最好的外科大夫來,趕緊的給我救人,誰敢在囉嗦,或者拖延時間,我宰了你們。」


    權傾直起身子,望著那幾個人狠狠地說道,誰還敢怠慢,趕緊的去找人了。


    有個小護士還讓去交費,說要做各種檢查,交了錢才能做手術。


    「醫院不知道救人,交什麽費用?滾。」權傾差點殺人,一腳把旁邊的凳子踢飛了,小護士嚇得臉色都變了,她還是看著這個男人帥,特意替護士長過來的,早知道如此,她打死都不來啊,長得那麽好看,脾氣怎麽就那麽暴躁呢?聽說剛才他把主任都給打了?這女人該不是被他氣急之下,捅傷的吧,太可怕了,她要哭了。


    路鳴拉著護士往前走:「我跟你去交錢,我們總裁心情不好,你多擔待。」


    小護士才止住了眼淚,沒掉下來。


    林木進了手術室,權傾呆在外麵,什麽都看不見,著急的很,雖然剛才那個人說,沒什麽生命危險,但是他還是不放心,這些人萬一讓老婆大出血,有危險呢?


    他在門口來迴的度步,剛才的小護士已經恢復了笑臉,和路鳴說說笑笑的過來了,但是快走到權傾跟前的時候,又有點害怕,把費用單子塞給路鳴:「我就不過去了。」


    說完轉身就走,權傾一扭頭就看到了她:「你過來。」


    小護士猶豫了一下,止住拔腿就跑的想法,望了路鳴一眼,才怯怯的過來。


    「我要進去,你幫我弄一套衣服來。」


    小護士大吃一驚:「你不能進去的。」


    「誰說不能進?今天我進定了。」


    「這個我真的無能為力,這是醫院的規定,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樣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我們那還能叫手術是嗎?」


    「無理,怎麽無理了?你去不去?不去,我就把門給踹了。」


    「你敢?」小護士雖然有點怕他,最終還是選擇堅守原則。


    「你們吵什麽呢?手術重地,禁止喧譁知不知道?」一個大夫是要去隔壁手術室做手術的,製止道。


    權傾看到他,眼前一亮,他手裏還拿著手術手套沒有拆呢,他上前用手槍指著人家的腦袋:「把衣服脫下來。」


    大夫被嚇壞了,怎麽這地方還有恐怖分子啊,而且恐怖分子也都穿的這麽人模人樣的,不用喬裝打扮嗎?


    「脫。」


    那人嚇得一哆嗦:「我錢包都在隔壁屋。」


    「誰要你錢包,我要衣服。」


    「你要衣服?這衣服不值錢啊?」


    權傾都要暈了,這樣的人是怎麽考上醫科大學,然後做了手術室大夫的?這不是坑人嗎?


    「少給我廢話,脫。」


    那人顫巍巍的指著隔壁道:「那裏麵有很多呢,你非要要我這個嗎?」


    權傾這才放開他,去了隔壁屋找了一身適合自己穿的。


    路鳴拍拍那位大夫的肩膀:「別緊張,槍是假的,給你開玩笑呢,知道嗎?」


    大夫惶恐的點了點頭。


    權傾換好衣服,直接衝進了手術室,他當然也知道分寸,站的遠遠地,不會妨礙那些大夫為林木治傷,他隻不過想看著老婆,別讓那些人瞎折騰。


    「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確實如你所說。」


    「那就按照之前說好的做吧。」


    「那好,我們開始拔刀了,會很疼,你要是忍不住了,可以叫出來。」


    林木已經痛的額頭上都是冷汗了,連點頭的時候都打著哆嗦。


    在她還沒有來得及思考什麽的時候,刀已經被拔出來了,林木痛的叫了一聲,直接暈過去了。


    權傾撲了過去,幾個大夫在給她處理大量出血的傷口,那血流的真是觸目驚心。


    「她怎麽暈過去了?你們沒給她打麻藥?」


    眾人都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但是都沒人理他,都在忙著處理傷口。


    權傾也不敢上前,怕影響他們,額頭上的汗都飈了出來,等他們把傷口處理好了,他才迫不及待的把人推開,蹲在床前,林木的臉色很是蒼白,全是汗水,眼睛沉沉的閉著。


    「喂,你是什麽人啊?誰讓你進來的?」有大夫這才想起來了,問他。


    權傾根本就沒有心思迴答他的問題,癡癡的看著林木:「你們為什麽不給她打麻藥?」讓她痛的暈了過去,他們這是故意的吧?


    幸好他進來了,看到這一幕,要不然還不知道老婆被折騰成這個樣子了呢?


    這些人有沒有職業道德,給一個人做手術打麻藥是最基本的常識,權傾想到這,火氣騰地一下又起來了,抓著一個大夫的領子:「你們是故意的?」


    「你幹什麽?什麽故意的,你是家屬吧,誰讓你一個家屬進來的?」


    有一個女大夫畢竟冷靜,趕緊過來勸架:「你冷靜點,冷靜點,不是我們不給她打麻藥,是她自己要求不打的。」


    權傾瞪著她:「你再說一遍?」林木怎麽可能會自己折騰自己?不打麻藥,那不是找死嗎?她又沒有受虐傾向。


    那女大夫看他不信,暴躁起來,真的打人,又道:「我說的是真的,她說她可能懷孕了,讓我們先給她做個檢查,如果是真的,就不能打麻藥,要不然會影響胎兒的發育,我們做了血生化,她確實有了身孕,所以我們也尊重她的意見,沒有打麻藥,她是個很堅強,很勇敢的媽媽,你是她丈夫吧,她懷孕了,你怎麽還讓她受傷了呢?幸好傷口在胳膊上,但是也要注意休息,以免影響胎兒的發育,知道嗎?」


    權傾都呆了,他有點不敢相信,這大夫說的是真的嗎?她說林木懷孕了。


    他蹲在她身邊,林木被吵醒了,已經睜開了眼睛,他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她說的是真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激動,居然啞了。


    林木點了點頭:「是真的。」


    權傾把腦袋擱在她手臂的旁邊,帶他好好地反應一下,有點不敢置信。


    「把她推進病房,好好地觀察兩天,在出院。」其他的幾個大夫鑑於他剛才的態度不好,準備去請保安來的,現在看他的樣子,又似乎被夫妻之間的那種溫馨場麵給感動了,或許他剛才太擔心了,算了,原諒他吧,其他人都走了出去。


    女大夫安排了一聲,才出去。


    權傾抬起頭來:「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之前也不知道,我想著等兩天再去醫院檢查呢,正好碰上這事,為了謹慎期間,我就先讓他們查了查。」


    怪不得他在外麵耽擱了那麽長時間,她還沒有處理完傷口。


    「那為什麽還衝到前麵去?」


    「什麽?」林木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怎麽突然一下就發火了。


    「我說都懷孕了,為什麽不知道好好保護自己?誰讓你替我擋刀的?」


    「我……」他不是該感動嗎?這麽兇巴巴的對她。


    「我傷口好痛。」林木撅著嘴巴,裝委屈。


    「很痛啊。」權傾心疼的看著她包紮的厚厚的紗布,朝上麵吹吹氣,似乎這樣能讓她不那麽痛了。


    林木挑了挑眉毛。


    「看你以後還逞能嗎?」


    林木閉上眼睛,裝死,這口氣一會軟,一會硬的,差別太大,她不惹為好。


    林木被推出手術室,很快又昏睡了過去,權傾守在她旁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她睡著的時候,完全沒有防備,就跟個孩子一樣,他的目光從她的眼上在看到平坦的小腹,哪裏真的有一個孩子了。


    他把手放了上去,除了血管的跳動之外,還什麽都感覺不到,真是好神奇,他們想要一個孩子,接著就有了。


    他先前還一直盼著那天最好沒有一擊而中,要不然他就要經歷一番路知的心裏歷程,他真的不想嚐試,杜絕的辦法就是期盼她沒有懷孕。


    沒想到還是懷上了,他好像還是很激動很期待的。


    路鳴進來的時候,看到就是這樣一幅情境,權總虔誠的望著並且摸著少夫人的肚子,他被嚇了一大跳,莫非總裁有戀肚子的癖好?


    路鳴還沒有說話,權傾把手指放在嘴邊,示意他噤聲。


    他揚了揚手裏的食盒,找一家酒店做了補血的湯,放在桌子上,躡手躡腳的出去了。


    第二天,權傾就帶著林木迴了a市,讓大伯家的人見鬼去吧,他現在完全沒有心思去管他們怎麽著?


    他不迴去報林木挨刀子之仇就不錯了。


    陳舟的事公事公辦,因打人被判了刑,權氏也向他索賠二百萬,他還不了,就讓他的家人還,路鳴打電話請示他,問怎麽辦?真的給他們要錢嗎?


    權傾把路鳴罵了一頓,道:「當然,他不是說了,他的權和我的權不是一個字,為什麽不要?二百萬不是錢?」他本來打算不但不要這筆錢,還會給權舟一點補償,算作對堂妹的支持,現在,哼,她們捅傷了他的老婆,他也心灰意冷了,現在就是求著和他一個權,他也不會答應了。


    林木還勸他說,自己受傷了,正好和陳舟受傷,算是扯平了,可是在他心裏不會,陳舟受傷,是他罪有應得,憑什麽要讓林木來受傷?所以在他心裏,權舟欠他的,他不會原諒他們的。


    如果他們要來權家老宅,真的會躲出去,不是因為他心裏歉疚了,而是他噁心他們。


    法院找上門,讓權舟拿出二百萬賠償的時候,權舟氣壞了,又把權傾罵了個狗血噴頭,把她丈夫送進了監獄,居然還給要那麽多錢?


    她往權家打的電話,是老爺子接的電話,她連喊人都沒喊,直接問:「權之儒在嗎?」


    老爺子有點耳背了,沒聽出來她的聲音,以為她找權之儒有事,就把電話給了兒子。


    「權之儒,你知道你兒子都幹了什麽嗎?你這是養的什麽孽子?有沒有人性?我看他就是個畜生?你能管好他嗎?如果不能,當初就不該生出來?」


    權舟的話相當難聽,而且很毒,權之儒深縮著眉峰,他從來沒聽到有人說話這麽刻薄,更何況,他聽出來了,還是他那個侄女。


    「權舟,你對你的爺爺和二叔這麽說話,又有多少教養了,又哪裏像個人了?」


    老爺子正在戴眼鏡看報紙,第一次聽到權之儒嚷嚷這麽大聲,跟人吵架似得,而且電話裏的人是權舟?他的孫女?她剛才對自己說什麽?找權之儒?


    老爺子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把電話搶過來:「把你的話再給我說一遍。」


    權舟一聽是老爺子,也不害怕,硬著頭皮上:「在說一遍又怎麽樣?權傾就是個畜生,畜生。」


    「他是畜生,你是他堂妹,你又是什麽?反了你了,無法無天了,權之謙管不了你了是吧,到處撒潑,是個女人嗎?不會說人話,學好了再來說。」老爺子砰的一聲把電話給撂了。


    坐在沙發上氣的胸膛起伏的。


    「爸,你也別生氣。」權之儒盡管自己也很生氣,但是也擔心老爺子年紀大了,生氣對身體不好。


    「我能不生氣嗎?你說老大家都養了些什麽孩子?一個個的尖酸刻薄不說,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做了錯事還好意思怨懟別人。」老爺子也知道權傾工地上發生的事了,擎書告訴他的,這件事關係到權家的團結,得匯報,讓他有思想準備。


    老爺子聽了,氣的把陳舟罵了一頓,還非要讓人家兩口子離婚,說陳舟這樣的,簡直是侮辱他們權家的門楣。


    擎書安慰了他兩句,他消了點氣,還給權傾打了個電話,讓他不要手下留情,該怎麽辦就怎麽辦?他當年堅持把陳舟送進監獄,就是看他身上有那種劣根性,想讓他從裏麵待兩年,好好改造,不然早晚要出大事情。


    他們因為這事,差點和他反目,這次啊,還是本性難移,影響權家的名譽是小,危害社會是大,對這樣的渣渣,那就不要客氣,要不然以後還不知道會犯多大的錯誤呢。


    他自己犯了法坐牢活該,隻是別連累別人,跟著受累啊。


    他最看不起這樣的男人了,或者說這根本不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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