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給權傾偷偷的打了個電話,請教一個問題:「那個,什麽?你幫我問問你老婆,多少天之後才能那個。」


    權傾在陪兒子玩遊戲,一時半會沒有明白他在說什麽,蹙眉問:「哪個?出院?」


    「不是,那個,什麽時候可以接吻。」最後兩個字,一梗就過去了,說的那麽不清晰。


    權傾耳朵靈,其實早已經聽清了,還是裝作不知問:「說的什麽?說清楚點,大男人,吞吞吐吐的。」


    「接吻。」路知大喊一聲。


    權傾嗬了一聲:「進展神速啊,她原諒你了?你們倆這麽快就好上了?」這麽快,一點力氣也沒費啊。


    「這個還要多謝你給我拍的那兩張照片,把她感動了。」


    「這樣啊,你要怎麽感謝我?」


    「改天請你吃飯啊。」


    「切,誰稀罕你的飯。」


    「爸比,爸比,讓他把女兒嫁給我。」紳紳聽見了,扒著權傾的胳膊央求。


    「聽見了沒,我兒子說的話,你照做就可以了。」


    路知火了:「你們父子倆就死了這條心吧,少打我女兒的注意。」啪的一聲把手機掛了。


    權傾挑了挑眉,把手機扔在桌子上。


    「這麽寶貝她女兒?」


    「爸比,讓媽咪多生兩個,碾壓他。」


    權傾看了他一眼:「不行。」


    路知掛了電話之後,才想起來,問的問題還沒問完呢,怎麽就不能忍受一下呢。


    這關係到夫妻的和諧,隻好硬著頭髮又把電話撥了過去。


    權傾接起來:「怎麽?想通了?」


    路知打定主意,不接他那一茬:「我問你的問題,你問問林木。」


    「不用問了,這個我知道,隨時都可以。」


    「你知道個屁,我還是打電話問林木吧。」路知怎麽忘了,這個人有多麽的不靠譜呢。


    他覺得直接給林木打電話,這樣的問題問不出口,乘沈曼麗睡著的時候,用她的手機,給林木發了微信。


    「親愛的,問你件事,我那個,多少天可以在不影響傷口的情況下動情的接吻?」生怕林木看出來是他,還在後麵還附上一個害羞的表情。


    林木正在沙發上敷麵膜,看見了之後,騰地一下坐了起來,笑的呲牙咧嘴的,唉呀媽呀,兩人這也太快了吧。


    其實也不快,兩個孩子都出來了,這才到了接吻的地步,這劇情完全是跟別人反著來,也是沒誰了。


    林木忍著笑,她這一貼麵膜上百塊呢,不能因為笑,影響了效果,她認真的迴:「親愛的,這麽快就情不自禁了,你要矜持矜持,知道嗎?你家路知說了,要好好的追你,你該拿個架子,讓他吃點苦頭,這樣將來他才知道珍惜,你為他生孩子也沒有白受罪啊。」


    路知在洗手間,看著信息汀一下響了,趕緊拿出來看,他瞪著那上麵的文字,咬著牙,他現在才知道,那兩口子都是腹黑的狼,這不是挑事嗎?


    他迴:「我們直接進入熱戀期不好嗎?人家都勸和不勸分的,你作為好閨蜜,這樣挑撥我們兩口子的關係,不厚道哦!」


    林木看了之後,趕緊發:「你別誤會啊,我不是那意思。」這沈曼麗應該能看出來她是給她看玩笑嘛?她幹嘛這樣說?像是生氣了?


    路知還覺得自己的口氣夠婉轉了呢。


    「那你就迴答我的問題啊。」


    「…那個,傷口癒合了,覺不到痛了,就可以接吻了,要是幹點實質性的活,就得等出了月子才行。」


    「謝了。」路知得到答案後,就亟不可待的迴了倆字,早就把用沈曼麗的語氣發訊息這事給忘到九霄雲外了。


    林木越來越覺得這口氣不像是沈曼麗,她們倆發訊息都喜歡帶上各種各樣的表情,以表示自己當時的心情。


    林木把電話撥了出去,路知正在把訊息一條條的刪除,不小心碰到了接聽鍵。


    而路衍恰好推開洗手間的門:「爸,你上萬廁所沒有,我憋不住了。」


    路知趕緊捂住話筒已經來不及了。


    林木早就聽得一清二楚了,果然不是沈曼麗,居然是路知,哎呦媽呀,早知道這樣,就該告訴他,等禁慾三個月以後再說。


    「路知?」


    大概是覺得沒臉見她了,啪的一聲把手機掛了。


    林木躺在沙發上悶悶的笑。


    晚上睡覺的時候,林木把這事告訴了權傾,權傾立刻把此事發到了幾個人的微信群,於是幾個人開始輪番嘲笑路知。


    真是白活這麽多年了,居然連接吻都沒有過,也是堪稱世界奇蹟了。


    ……


    若顏沒有什麽大礙,在醫院裏觀察兩天就出院了,衛染堅持要把這部電影拍完再說,楚一清真是很不放心他,恨不得天天都去現場盯著他。


    可是她要做治療,隻有吃午飯那一段時間有空,她就幹脆去給他送飯,衛染雖然是大碗級別的,但是他很低調,同其他人同吃同住。


    楚一清嫌棄那飯盒不但難吃,還不健康。


    她身體不好,衛疆和衛染不放心,林木當然要陪著她去。


    衛染有時候拍不完戲,楚一清和林木就在他的休息室等著。


    這天,衛染還沒到,到是擠進來幾個影迷,那幾個女孩子簡直就是小太妹,穿著破爛洞的陳舊牛仔,耳洞上戴了一串亮晶晶的東西,頭髮更不用說了,五顏六色,畫著煙燻妝。


    看見楚一清和林木,愣了一下,然後都朝林木湧了過來,帶著敵意:「你是誰啊?你怎麽在我男神的地盤?」


    「你們和我男神什麽關係?你們找他幹什麽?」挑釁的看著林木,如果她敢說和衛染關係密切,就會把她一拳頭打死。


    林木搖了搖頭,這些女孩子們太沉迷於偶像崇拜了。


    她指了指白碗心:「她知道我是誰,來這裏做什麽。」


    白碗心走在最後,估計早就認出她了,要不然以她的性格,作為衛染的影迷,也早就撲上來,朝她興師問罪了。


    「我怎麽知道你是誰啊?」白碗心鼻孔朝天,不屑一顧。


    林木問:「你真的不知道啊?那好,等衛染來了,我就告訴他。」


    白碗心這才看向她:「你不要亂說啊。」


    其他人聽到林木直唿衛染的名字,對她虎視眈眈:「我男神的名字,是你喊得嗎?」


    說著掰掰手指,活動一下關節,就要動手。


    白碗心把她們拉開:「她是權家的少夫人,你們惹不起。」


    「權家的少夫人,怎麽會在這裏?」幾個小太妹看著她。


    「你們問她,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按照權少的脾氣,她不應該給別的男人送飯的。」


    「你到底什麽人?快說。」


    幾個人逼問她,林木投降:「好好,我說,衛染是我弟弟,那個是我媽媽。」


    幾個人半天才濾清這關係:「你是說你是我們男神的姐姐,她是我們男神的親媽媽?」


    林木點了點頭。


    幾個人趕緊圍著楚一清噓寒問暖,就跟看著老佛爺似得。


    白碗心指著她,張大了嘴巴:「難道說,你是我爸和她生的,然後她又生了我男神?」


    林木點點頭:「是這麽個關係,你很厲害,居然能濾清。」


    白碗心開心的跳起來:「這麽說我與男神還有關係呢?我們是兄妹?」


    呃,剛誇了她,這會有糊塗了,林木認真的告訴她:「講真,你和男神之間一點關係也沒有。」


    白碗心相當的失望:「怎麽會沒有關係,你是我姐姐,我男神是你弟弟,我和男神也是兄妹關係啊。」


    林木不願與她爭辯,何況這不是重點。


    「我們的關係看似很近,其實卻隔著很多仇恨,我媽媽也就是你男神的媽媽,與你媽媽白珍珠之間是有深仇的,當年你媽媽差點害死我們母女,所以你男神如果知道了你的身份,是白珍珠的女兒,隻會厭惡你。」


    白碗心哇的一聲居然哭了:「白珍珠做的事情,與我無關啊,我是無辜的。」


    「就算你是無辜的,衛染能體諒你,但是永遠也不可能與你和顏悅色的說話啊,和平相處啊。」


    白碗心一跺腳:「我這就去和白珍珠斷絕母女關係去。」


    「這樣不好吧?」林木蹙眉。


    「有什麽不好?你都沒見過她是怎麽對待她的兒女的,在她的眼裏,她的兒女都是她的私有物,誰都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也不能有自己的主見,白鬆和白婉婷走到現在這種地步,她都少不了責任,幸好我早就看穿了她的麵目,不聽她的話,知道反抗,要不然我也是她的傀儡,可是你們知道她是怎麽對我的嗎?她居然斷了我的資金,讓我連吃飯的錢都沒有,我恨她!」


    白碗心怨氣很重,說完就出去了,幾個小太妹也跟著出去,態度和先前是一百個大轉彎,笑的十分甜美,還非常有禮貌的與楚一清和林木道別。


    休息室外,場務見到幾個人居然從衛染的休息間出來,訓斥幾個人:「你們不是來應徵群眾演員的嗎?怎麽亂跑?你們不合格,趕緊出去,如今的年輕人,怎麽都那麽不務正業?你看看這都穿的像什麽樣子?」


    楚一清轉過身來:「你是為了讓她迴去告訴白珍珠,我們來了?」


    「是啊,我們的事情該有個了結了,我覺得最近白珍珠有文竹和白碗心在身邊,她的日子一定不好過的,要是在知道你出現了,肯定惶惶不可終日。」


    白珍珠是真的很煩,本來那個文竹和兒子是已經分手了,現在好了,兩人又在一起了,白家老爺子和老太太勸阻白鬆無效,居然也不管了。


    隻有她一個人阻擾,起不了作用了,白鬆越來越不聽她的話了。


    白鬆天天下了晚班,就去接文竹下班,那個咖啡廳居然又重新收她了,她跟蹤了一迴,也大鬧過,文竹不理她,任她罵,也不還嘴,隻是抱著白鬆的胳膊不鬆手,她看了更加生氣了。


    更多的時候,文竹那個女人午休的時間都去白氏,陪白鬆吃飯。


    那可是她精挑細選的給白鬆專門做好了,送來的,可不是給這個女人吃的,可是白鬆說她不吃他也不吃,白珍珠隻好退了一步,眼睜睜的看著兩人邊吃飯邊給對方夾菜,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秀恩愛。


    那你儂我儂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裏,她真是恨不得掐死文竹。


    她還有更過分的,一提她父母有病住院,白鬆就給她錢,她挑釁的看她一眼,也不推辭,直接就收下。


    真真的勾引她兒子,吃著她白家的,拿著她白家的,花著她白家的,也不知道她兒子怎麽迴事,這樣的女人簡直是蛇蠍心腸,不知道心眼多壞呢,他兒子居然甘心上當?


    天天被哄的開心的不得了?


    她哪裏知道白鬆一開始就是受夠了文竹在他麵前總是很倔強,不肯低頭,不肯服輸,自尊心強的要命,令他不知從何處下手,想要對她好,卻不知道從何處下手,總是覺得她離自己很遠,永遠也夠不著她,捉摸不透她的想法。


    現在多好啊,她與原來的樣子截然相反,正是他所期待的模樣,也許她隻是想這樣,故意的氣母親,但是他很喜歡啊,陷入這樣的溫柔假象裏不可自拔。


    白珍珠天天氣的要死,可是兒子維護她,她又無可奈何。


    隻好迴去找老爺子老太太鬧,讓他們必須給白鬆施壓,讓他拒絕和文竹來往。


    白老爺子和老太太並不贊同她的觀點:「白鬆都三十了,如果執意把他們分開,白鬆心灰意冷,找不到自己喜歡的,寧死不娶,那我們臨死前還能報上孫子嗎?」


    這樣還不如讓他娶個自己如意的,不管對方是什麽身份和背景,他們現在也想明白了,什麽樣的權勢和金錢才是最大的?才是盡頭呢?這些是永遠沒有盡頭的,你的前麵總是有無數座山令你難以望其項背。


    與其不斷的爭強好勝,不斷的失望,還不如把握住幸福,快樂的過一生呢。


    「隻要我們一條心,好好勸他,他還能不聽話?前段時間,他不是很聽話的和文竹分手了嗎?」


    一直沒說話的白威赫哼了一聲:「那你說既然分手了,為什麽兩人又在一起了?」


    白珍珠被他一瞪,眼神躲閃開,多少有點心虛,要不是她沒事找事,打擊報復的太多了,文竹也不至於反其道而行之。


    「這還不是都怪那個林木,心眼那麽多,那麽壞,和文竹一個鼻孔出氣,給她出的餿主意唄,讓她纏著我們白家,讓我們家不得安寧。」


    「是嗎?我怎麽聽說你是一再的去破壞人家的工作和生活,把人家女孩子逼到絕路了,人家才不得不這樣做的?」


    「你聽誰瞎說的,你這是汙衊我。」白珍珠還在強詞奪理。


    「哼,我懶得跟你說,你等著吧,你早晚會成為孤家寡人,連一個兒女都不會在你身邊。」


    白珍珠怒喊:「你敢詛咒我?」


    「他不是詛咒你,他說的很對,我們都不喜歡你,討厭你,我要和你斷絕母女關係。」白碗心從外麵走了進來,把一張紙拍在桌子上。


    「簽字吧。」


    白碗心這話把大家嚇了一跳,還以為她在開玩笑,沒想到她卻拿來了白紙黑字,這說明她是認真的呀。


    白珍珠不敢置信的看著她,怒跳了起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個小白眼狼。」


    先前因為一個未曾謀麵的男人居然說不認識她,還好多天不迴家,她催了又催,也不迴來。


    她斷了她的銀行卡,本以為她會乖乖的迴家,誰知道她迴一次家,卻是跟她斷絕母女關係的?這讓她如何不驚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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