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珠呆呆的看著白威赫陰寒著臉走了過來,他這段時間對她失望透頂,最多對她冷漠,見了她也不說話,對她施壓冷暴力。


    所以她才在家裏覺得悶得上,透不過氣來,出門找人撒氣,他居然還找來了,是為林木鳴不平的。


    他從未用這種眼神看過她,很明顯,他要護著林木,在他眼裏,是她欺負的林木,林木比她要重要的多了。


    她一瞬間反應過來,指著林木道:「是她給你打電話讓你來的對不對?她給你告狀了?嗬嗬,你看看她,潑了我一臉的咖啡,被欺負的是我,你該不是覺得是我的錯吧?」


    白威赫臉上盡是嘲弄的笑,很明顯不信她。


    「不是你的錯難道還是別人的錯?你說你來這裏幹什麽?」


    「這是公眾場合,他們都能來,我為什麽不能來?」白珍珠不相信他居然連這話都說的出來,她還不能出門了?


    「你給我迴家去。」白威赫過來拽她。


    白珍珠想甩開他,可惜白威赫力氣比較大,她怎麽甩都甩不開,她隻好對著白威赫又踢又打,又捶又罵:「你別碰我,你護著她,以為她就認你了?我告訴你,她永遠也不會認你的,她就是想挑撥離間,想把我們白家給拆散了,你長點心吧。」


    白威赫抓住她亂揮舞的手,讓她不能動彈,怒道:「你有完沒完?」


    她掙紮累了,沒轍,指著林木又道:「你這個女人果然厲害,白家的人都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連我都要佩服你了。」


    「跟我走。」白威赫拉著她,把她拽走。


    「先生,請你付錢,還有花瓶和茶杯的賠償。」老闆攔住白威赫的道路。


    白威赫掏出錢包,抽出一砸遞了過去:「不好意思,夠嗎?」


    老闆從裏麵抽出兩張,帶給他:「多了。」然後轉身離去,又頓住腳:「還有,我這裏是小本經營,以後不要再來破壞我的生意。」


    「不會了,不會了。」白威赫道歉。


    白珍珠現在就是亂吠的狗,逮著誰咬誰:「你是什麽人啊,敢來教訓我,不讓來,那就不要開店啊。」


    老闆轉身離去:「我隻是通知你。」


    楚一清一直背對著人群,聽著白珍珠的叫喊的聲音越來越遠,這才轉過頭,看了一眼。


    林木迴到座位上:「媽咪,你吃好了沒有?」


    「這家甜點的確不錯,我們下次再來。」


    「你喜歡吃啊,那我再讓老闆打包一份。」她說著站了起來,向小店裏走去。


    老闆一直站在店門外,看到林木過來,冷笑一聲:「真是精彩啊。」


    「我隻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難道老闆不認同我的意見嗎?」


    「你要來結帳嗎?那就進來吧。」她一腳踏進門裏。


    「再給我來一份甜點,我要打包帶走。」林木說完,就拿出錢包交錢:「老闆是個有個性的人,敢對白珍珠說出那樣的話,想必也是個恩怨分明的人,難道不該維護你的員工嗎?」


    「你想說什麽?」


    「我的意思你不是很清楚嗎?這件事文竹是受害者,她不該被開除。」


    「有因必有果,她自己造成的結果,當然要自己承受。」


    「有因必有果這句話說得不錯,我想你如果肯給她一次機會,說不定她會給你店裏的經營帶來意想不到的結果,除非你不想讓你的店掙很多的錢,隻想讓這個點默默無聞的。」


    「嗬,你的意思是我失去她,是我的損失嘍。」


    「對啊,就是這個意思,你要不要在考慮一下?你給她三個月的時間,如果她不能帶來更多的效益,你在開除她也不遲啊,我看你招牌上還寫著招聘啟事,有現成的,何必麻煩呢。」


    老闆思索了一下:「好,我再給她一次機會,如果她再給我惹事,我就不客氣了。」


    「謝謝老闆。」林木拎著甜點出來,挽著楚一清的胳膊離開。


    「對了,我們要不要去看看衛染,他也喜歡吃甜點,不如給他送過去吧。」


    衛染進劇組了,要日夜顛倒的拍戲,這幾天都沒有迴來,楚一清大概是想他了。


    反正也閑來無事,兩人就去了影視城。


    王者歸來是一部男人戲,裏麵大碗很多,名導名製作,是今年最值得期待的電影,衛染能擔任男主角,壓力很大,聽若顏說,他從去年就開始準備了。


    她給若顏打了電話,若顏過來接她們,要不然她們根本進不去,另外她還想把自己的媽咪介紹給她認識,省的她埋怨自己,不讓她近水樓台先得月。


    若顏這個人要是想討好一個人呢,嘴上就跟摸了蜜糖一樣,把楚一清哄得開開心心的。


    林木站著不動了:「你差不多就行了啊,那可是我媽咪。」她那麽親熱,搞得跟她媽媽一樣。


    「阿姨,你看她吃醋了。」若顏調侃她。


    楚一清笑著,走迴去,拉著她的手:「我女兒吃醋的樣子也最美了。」


    這句話甚得林木心,她憋著笑,任由楚一清拉著她。


    「你們這兩天拍戲很辛苦吧?」


    「還行吧,就是累些,別的沒什麽。」


    「那你的黑眼圈怎麽這麽嚴重?」


    林木指了指若顏的眼睛,她這兩天清瘦了不少,臉色也不是很好,她一個經紀人有這麽累?


    若顏揉了一下眼睛:「我,我這是晚上打遊戲打的,與拍戲無關。」


    林木撇撇嘴,鬼才相信她的話。


    不過她很快就知道她為什麽眼圈那麽黑了,景榮居然也在劇組,想必這幾天被他騷擾的不行。


    他一閑下來,就過來找若顏搭訕,即使若顏身邊有朋友,他也不顧忌。


    「若顏,晚上一起吃飯吧。」


    「你誰啊,我不認識你。」


    「那個衛染有什麽好的,為什麽你的眼裏隻有他?你看他與所有的女演員都笑容以對,對她們溫柔體貼的,唯獨對你冷嘲熱諷的,他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裏,你不要在做他的經紀人了,跟著我吧,我們倆聯合起來,一定會更上一層樓。」


    若顏看了看楚一清,製止他:「你能不能不要胡說八道?」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你跟著他有什麽好處,他隻會給你氣受,隻有我對你是真心的。」


    若顏臉色鐵青,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到東海去,拉著楚一清和林木:「走,不要理他這個神經病。」


    景榮攔住她們的去路。


    「你不要執迷不悟了好不好?」


    「喂,你有完沒完了?你還是不是男人,我們若顏不喜歡你,你幹嘛還纏著他,去找你的妹妹吧,你們倆才是天生一對。」


    「你不要胡說,她是我親妹妹。」


    林木忍無可忍:「保鏢保鏢。」


    兩個身材高大的黑衣人站在景榮麵前,景榮後退一步。


    「我警告你啊,你要是在來騷擾若顏,臉怎麽毀容的都不知道。」


    景榮這張臉還算精緻,演員看臉,相信他也比較在乎,不會想毀了的。


    景榮臉色陰沉,卻在魁梧的黑衣人麵前毫無辦法,隻得暫時放棄對她的窮追猛打。


    望著林木等人的身影走遠,露出了陰毒的光,沒有人敢把他的女人搶走。


    林木望了眼後麵的景榮,問道:「他現在怎麽會變成了這個樣子?以前還覺得他是個溫潤的翩翩公子。」


    「他以前壓抑著,沒有表露出來而已。」


    「那你怎麽辦?天天要遭受他的騷擾啊。」


    「有什麽辦法?他陰魂不散的。」


    哎,這樣的人最難纏了,他又沒有犯法,你也不能把他怎麽樣。


    若顏把他們帶到現場,衛染穿著古代的衣服,挽著高高的髮髻,盡管他看起來有點過於美麗,但是站在眾人麵前的時候,又帶著王者之氣,好像他就是一種信仰,把眾人的力量凝結在一起。


    在戲裏,他本來就是一位英雄,隻是因為皇帝覺得他功高蓋主,想要除掉他,他不願引起紛爭,解甲歸田,但是皇帝依然不肯放過他,趕盡殺絕,殺了他的家人,搶占了他的未婚妻,他頹廢自責了很久,終於在眾多將士和戰友的勸說下,重新振作,把狗皇帝趕下寶座的故事。


    「戰士們,隨我出發,奪迴屬於我們的一切。」夕陽染紅了天際,他高亢的喊聲,似乎讓人迴到了那個熱血沸騰的年代,為了自由而戰,為了親人而戰。


    他身上飆起一股感染力,到哪裏,他都是一種焦點,吸引著人們的目光。


    他說著翻身上馬,隻是那馬突然受驚了,狂廝起來,在原地打轉,想要把衛染掀下去。


    楚一清最先發現了那匹馬的不對,趕緊上前,林木拉住她:「你別動,我去。」


    林木想用戒指裏的絲線把那匹馬給射暈過去的,誰知道在她拉楚一清的時候,若顏比她更快,已經撲上去,抱住了馬。


    這個蠢女人,她力量有限,怎麽可能憑著自己的力量就能控製住那匹發瘋的馬呢。


    可想而知,她被馬給踢到一邊去了,衛染低咒了一句,從馬上滾了下來,也不管馬會不會踩死他們,抱著若顏,往旁邊滾了幾圈。


    導演及時的令人止住了馬匹,才沒有造成更多的損傷。


    「你怎麽樣?」衛染把若顏扶起來,她被踢到了肚子,現在疼的頭頂上都冒了汗。


    景榮也圍了過來,他簡直不敢相信,若顏居然為了衛染可以冒生命危險,痛心的道:「你為什麽要上去啊,你怎麽那麽傻啊。」


    「我送你去醫院。」衛染抱著她趕緊跑向醫院:「姐,給我用你的車。」他現在看到媽咪和林木來了,也沒工夫照顧他們了。


    林木趕緊令兩個保鏢去開車。


    景榮還想跟上去的,被衛染一拳打到一邊去了。


    景榮眼睜睜的看著車開走,拳頭砸在樹上,他本來想給衛染一點教訓的,沒想到最後是若顏受了傷。


    幸好若顏沒有什麽大礙,胸骨肋骨也沒斷,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楚一清一直神經繃著,她盡管擔心的要命,還是一直忍著沒說話,若顏沒事了,她才問道:


    「你們平常拍戲都這麽危險嗎?」楚一清的心到現在都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幾年前,衛染在一次爆破戲中,差點喪了命,從那以後,她就生怕他在出事,讓他退出演藝圈,後來查出來是衛驚使的壞,他再三給自己保證,會很小心,不會在出事,經不過他的央求,她以為隻要看住衛驚,他真的會沒事,你看他這些自然因素,他根本就避免不了。


    「媽咪,你別擔心,沒事的。」衛染握住她的手。


    「還沒事,你知道剛才多麽危險嗎?要是那匹馬在發瘋一點,踩上人,會把肚子腸子都給踩出來的。」


    「媽咪,你別激動啊,我們好好說嘛。」


    「是啊,阿姨,這隻是意外。」若顏說一句話,肚子就痛。


    楚一清忍了又忍,她總不能在病房裏和他吵一架吧:「等你迴家再說。」她站起來,走到若顏身旁,溫柔的道:「你好好休息,你想吃什麽,阿姨給你做了送過來。」


    這個女孩奮不顧身的撲過去,救了他兒子,她心存感激,這個世界上,能找到對你毫無保留好的人不對,她當然要百倍千倍的匯報。


    「阿姨,什麽都行,我不挑食的。」


    「那好,阿姨迴頭再來看你。」楚一清給她壓了壓被子角:「木木我們走吧。」


    「媽咪,你好歹等我拍完這一部戲啊。」衛染了解楚一清的脾氣,她這次估計是鐵了心的不讓自己演戲了。


    林木扯住他,示意他不要說話。


    現在說隻能引起楚一清更多的反對。


    「你好好照顧若顏。」楚一清吩咐他。


    衛染點了點頭。


    等人走後,衛染搬了張凳子坐在她對麵:「我說你是不是蠢啊?你腦袋是不是早就被驢踢過了?」


    若顏瞪大了眼睛:「我說你,要不要這麽毒舌,我可是救了你的命啊。」不指望他對自己感激涕零,但是也沒想到他會罵自己啊,她這還躺在病床上呢。


    「你救了誰的命啊,我讓你救了嗎?我告訴你,我本來能自己控製那匹馬的,現在到好,我還欠了你人情。」


    若顏差點氣哭,這人太不講理了:「你不用覺得歉疚,也不用覺得欠了我人情,你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吧。」


    「已經發生了,我能當沒發生嗎?我家老太太也不願意啊。」


    若顏捂著肚子,一生氣,更痛了。


    衛染終於住口了:「以後碰到這樣的事,有多遠躲多遠,知道嗎?」


    「你放心,你下次讓馬把腸子踩出來了,我都不會看一眼的。」


    「你詛咒我是不是?你這個女人,怎麽那麽狠呀?」


    「你,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若顏覺得很委屈,眼圈一下子紅了,眼淚啪啪的掉下來。


    她以前可是個女強人,從來沒有事情能讓她掉眼淚的,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她變得這麽傷感了,連自己都覺得矯情,可是這眼淚就是控製不住。


    若顏見她哭了,嚇了一跳,趕緊的哄她:「喂,我沒說什麽呀,你別哭啊,搞得像我欺負你似得。」


    「你就是欺負我了。」若顏把枕頭砸向他,她都這樣了,還罵她,這不是欺負?


    「好,好,我的錯,我的錯好了吧,我不說了。」衛染道歉,他最怕的就是女人哭了,他不是心疼這個女人受傷嗎,所以才警告她,以後不要讓她冒險了,他可是一番好意啊。


    這個女人不明白他一番好心,還怨他,真是的。


    「別哭了,在哭肚子又痛了。」衛染安慰她,總算說了一句人話。


    若顏抽抽涕涕的哭了好一會,才止住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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