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邪事就是那麽多,越不想見到誰,誰就會出現,白珍珠最近心情不好,丈夫開始徹夜不歸,白老爺子和白老太太越來越不待見她,每次見到她,總要說落一番,她現在都要繞著他們走了。


    這不都繞到小路上迴自己房間了。


    不巧,狹路相逢。


    白珍珠猛一見到林木,臉上冷漠發狠的模樣立刻就猙獰了,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咬死對方。


    她上前狠走幾步:「林木,你來這裏幹什麽?」然後視線落到她的手上,警惕之心頓起:「你手裏拿的什麽?」該不是老爺子和老太太把什麽寶貝東西又送給她了吧。


    林木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麽,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讓她猜疑到自己去了白婉婷的房間,要不然今天她肯定帶不走這些東西。


    於是就順著她的心意道:「我是老爺子老太太請來的客人,就算拿了什麽東西,也是經過他們允許的,不需要與你匯報吧。」


    白珍珠一聽,果然如此,氣的不得了,這倆老不死的,自己家人還沒死絕呢,就把東西全都送出去了,而且她前幾天都悶在家裏,也沒見讓林木過來,今天她一出去,就讓林木來拿東西,很顯然是為了支開她,她心裏更扭曲了,這幾日積壓的怨氣沒處發泄,現在有爆發的趨勢。


    她冷笑一聲,顯得更加的陰毒了:「林木你也好意思,不認白家,拿白家的東西倒是拿的心安理得,是不是就是打著這樣的注意,多騙一些東西啊。那老頭子老太太糊塗了吧,怎麽不把白家都交給你啊。」


    然後轉向兒子:「你個白眼狼,我把全部心血都投注在你身上了,你看看你,胳膊肘子都往外拐,整天帶著一個外人在家裏跑,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啊。」


    前兩天那賤人的孩子過生日,他居然建議老爺子把那把扇子送出去了,知不知道這是錢啊,以後應該都是他的,那賤人不過給他捐了點骨髓,就把命都交出去了是不是?果然是狐狸精。


    「媽,我不想和你吵架,爺爺讓我把林木送出去,我們先走了。」


    白鬆繞過她往前走去,林木也跟上。


    白珍珠拽住林木的胳膊,掐的她怪疼的,林木利落的把另一隻手立起成砍刀狀砸了下去,白珍珠吃痛,隻好放開她。


    興許被林木真砸的疼了,興許是藉此機會在白鬆麵前撒撒潑,誇張的大喊大叫起來。


    「你媽都被欺負成這個樣子了,賤人當成你的麵打我一頓,你也不管,我白生了你們幾個,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早把你們掐死算了,省的你們傷我的心。」


    林木不明白,好歹也生活子啊豪門世家,怎麽哭鬧起來跟農村的潑婦一樣。


    她哪裏知道,她十五歲之前都跟著母親生活在貧民窟裏,見慣了這樣的場麵,後來她母親為了助她脫離那裏,過上好日子,拚了性命才讓她進了白家。


    自然有潑婦的根基在那裏。


    白鬆無奈的上前勸她,在不堪,那也是他母親,他朝林木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先走。


    林木在白鬆哄白珍珠的時候,悄悄的溜走了。


    權傾下班走進家門的時候,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客廳裏滿地都是照片,可都是背影,看不清臉長得什麽樣子,不過是個男人沒錯,從少年時候開始到青年。


    他滿腔的怒火開始升騰,幸虧今天自己下班迴來的早,被他發現了,老婆居然在家裏擺了男人的照片來欣賞,這麽大膽子,他在心裏計算著讓這個男人用那種死法更解他心頭之恨。


    他蹲下身去,撿了一張,看仔細了,確定了是誰,才能把對方大卸八塊,看了一張,覺得這背影有點熟悉,於是多看了幾張,就更熟悉了,直到拿到一張側臉,才笑了,原來是自己啊。


    哎呦,老婆居然不知不覺收集了自己這麽多照片,從小到大都齊了,太有心了,滿腔的怒火頓時熄滅不見,化作繞指柔。


    林木從房間裏出來,她剛才聽到門響,後來便沒有聽到動靜,就覺得權傾來了,差不多了,然後就出來了。


    權傾嘴角上揚到什麽弧度,連他自己都控製不了,想要上前摟住林木,來一場深吻:「老婆,原來你這麽愛我?」


    林木繃著臉,雙手擋在胸前:「別碰我。」


    權傾看她神情有異,問道:「怎麽迴事?」


    林木朝照片的方向看了眼:「知道我從哪裏弄得嗎?」


    權傾有了種不好的預感,難不成不是老婆收集的,是從哪個女人手裏撿的?摸了摸鼻子:「我怎麽知道?難道不是你收集的?」


    「我可沒有對你迷戀到這種變態的地步,這是從白婉婷房間裏揭下來的。」


    權傾皺了皺眉頭,別的女人房間裏掛著他的照片?突然心裏覺得一陣噁心。


    「你難道沒有什麽獲獎感言要說嗎?多麽癡情的女子啊。」


    權傾焉能聽不出她話裏的諷刺之意,黑沉著臉,直接進廚房,從裏麵端出來鐵鍋,然後把照片都拿到裏麵,用打火機點著。


    「唉,去外麵燒啊,你從這裏燒,不怕把房子點著啊。」


    權傾把鍋端到外麵去燒,然後吩咐林木把照片幫他都撿過來。


    這麽多照片也都燒一陣子的,林木調侃道:「難道就沒有一點感動之意?嘖嘖,白婉婷真可憐啊。」


    權傾睨了她一眼,她得意嘲諷的樣子很不順眼,摟過她的頭就往她的嘴上咬一口。


    林木吃痛,他才放開她:「讓你在胡說。」


    「我哪裏胡說啊,是你桃花太旺了好嗎?對了我今天還碰到白婉心了,她說一看你就是性冷淡,怎麽還有那麽多女人看上你,簡直瞎了眼。」


    「不準你咒自己瞎眼。」


    「……」林木道:「又不是我說的。」


    權傾趴在她耳邊:「你也覺的我性冷淡。」


    「去你的,你就是頭狼,在外人麵前還裝的人模人樣的。」


    「爸比,媽咪,你們在說什麽悄悄話?你們是在烤火嗎?紳紳要烤番薯。」


    林木抬頭,紳紳是從青芒處來的,已經洗完澡,換上了一聲幹爽的衣服,背著書包,站在那裏。


    「紳紳過來。」紳紳趕緊的跑過來,卸了書包:「媽咪,我想烤番薯。」


    「哎呀,這是爸比的照片呀,怎麽光拍的背影啊,連個正麵也沒給,還拍的不怎麽樣,不如紳紳拍的好呢,技術真差,就因為難看,爸比才要燒了嗎?」


    「是啊,你爸比覺得丟人。」


    「爸比,給你拍照片的人肯定與你有仇。」


    權傾對兒子的話比較讚賞,他情願白婉婷對他是恨,他才覺得心裏舒服些。


    「兒子快去給小蘭要幾塊番薯,這火不能白點了,你爸比的照片不能白燒了,也隻有這一點作用了。」


    紳紳顛顛的去拿番薯,林木才把今天的去白家的收穫給權傾分享了一下,並把電話卡交給了他。


    「你看看這電話卡,能不能恢復?」


    權傾把電話卡收起來:「我讓路鳴去查。」


    「最近有什麽線索沒有?」


    「你讓我找的安母,我已經找到了,安臣居然買了鄰市的一個小島,把他母親安排在那裏。」


    「安臣真不是一般的有錢。」


    「我派人查了,他戶頭上的錢都是國外的銀行直接打過來的,能一下子擁有這麽多錢,無非就是兩樣不能碰的生意,一是武器二是毒品,我已經順藤摸瓜,找到他以前混的地方了,這麽巧,就在k國,我對那裏比較熟悉,過幾天我安排好這裏的工作,一起去看看?」


    「好啊,就當旅遊了。」


    「嗯,那邊有我權氏的生意,想必我們去了,安臣也不會懷疑什麽,還有我讓警局調查了二十多年前那次毒品案,從裏麵發現了一個訊息。」


    「當時大毒梟身邊的得力助手夜鷹是下落不明,我懷疑他根本沒有死,還活著。」


    「活著?」


    「嗯,這幾年邊境毒品又開始猖獗,似乎還用過當年毒梟夫婦在的時候廢棄的路線,所以開始懷疑夜鷹,不過對方很狡猾,至今沒有什麽線索。」


    林木眼睛一亮:「你說如果夜鷹沒死,會不會迴來找酒兒,算起來酒兒該是他的少主子。」


    權傾望著她,居然想一塊去了:「很有可能。」


    林木盈盈有些激動,似乎要接近事實真相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酒兒就具備辦事能力那一條了。」


    「不錯。」


    「那我們接下來怎麽做?」


    「我想他們應該是一夥的,有警局從邊境毒品入手,我們就從安臣入手,這是他們送上門來的契機,我們相互配合,看似是不同的事情,其實是一件事。」


    林木點點頭:「還能幫了警局的忙。」


    權傾想了想,不以為然的道:「昨天晚上權書記約我談話了。」


    「嗯?」他一說權書記,林木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因為權之儒在家基本上都處在沉默狀態,隻有權傾倒黴時,他才會跳出來諷刺一番,實在把他和a市的一把手聯繫不上來。


    「哦,爸呀,他找你說什麽了?」


    「他似乎也有所懷疑酒兒和夜鷹有聯繫,特意以領導的身份同我談話,讓我配合上麵的緝毒隊,不能私人恩怨當先,要先為集體利益考慮,有什麽行動要讓他知道,不能破壞了他們的計劃。」


    林木噗嗤笑了:「估計也知道你不按常理出牌,特意交待你的。」


    「哼,那也要看我高不高興。」


    「國家利益,匹夫有責,你不能亂來的。」


    權傾看她:「我覺得權書記應該找你談話,然後讓你把精神在傳達給我比較妥當。」


    「我對你影響那麽大?」林木驚奇。


    「你覺得呢?」


    林木望著他笑了。


    「爸比媽咪,我來了。」紳紳居然拎了一籃子番薯跑過來了。


    「紳紳啊,你拿這麽多幹什麽?一會就要吃飯了。」


    「全家人一人一個啊。」小傢夥很認真,林木也很滿意,小小年紀做事挺周全的,還考慮著所有人。


    林木不想破壞他的興致,讓權傾去撿點柴禾過來用,光照片也烤不熟番薯啊。


    權傾一百個不願意:「這裏哪有柴禾?」幹淨的堪比聯合國會議室。


    「爸比,你開車去外麵樹林裏撿啊,那裏有好多。」


    權傾瞪眼:「你怎麽不去?」他開著車撿一車柴禾,先不考慮油費問題,那做派跟村夫似得,打死都不幹。


    紳紳委屈,爸比今天太兇了。


    「紳紳啊,要不然媽咪改天帶你去樹林裏專門烤番薯好不好?」


    「哼,我不要,我就要現在烤嗎,以前律楊叔叔還開車跑了半小時的路程撿到的柴禾呢。」


    咦,她怎麽不知道律楊還給他烤過番薯啊。


    隻見權傾的臉色都變了,黑著臉站了起來:「我這就去撿。」


    紳紳躲在她胳膊彎下,偷偷的笑,他有事相求的時候,就把律楊給搬出來,準能拿的住權傾,權傾心裏最忌諱的就是律楊,他把孩子幫他帶大的,他沒有陪在孩子身邊,總覺得從心裏虧欠了他很多,以至於他知道紳紳故意拿這個理由糊弄他,也不忍心拒絕。


    這是他欠下的債啊。


    林木把紳紳從懷裏拉出來,紳紳見媽咪臉色有點凝重,就慢慢的收了笑容,乖乖的站好,低著頭。


    壞了,媽咪生氣了,媽咪上次就對他說過,不可以拿律楊叔叔以前對他如何如何和爸比相比,爸比會傷心的。


    他忘了考慮爸比的心情了,光想著吃烤番薯了。


    「媽咪紳紳錯了。」


    看著他可憐的樣子,林木也不忍心責備他了,畢竟小孩子心性嗎,一時忘了也有情可原:「以後不能在這樣騙爸比了,知道嗎?」


    「爸比是不是也生紳紳的氣了?」


    「他要是生你的氣,也不會現在給你撿柴禾了。」


    紳紳又乖乖的低下頭。


    開車去樹林再迴來,加上撿柴禾,也就半個小時的時間,權傾很快就迴來了,隻是白色的襯衣上都染上了灰塵,一道道的。


    紳紳到是乖巧,老遠就迎了上去:「爸比好棒,紳紳最喜歡爸比了。」


    一路上冷著臉的權傾終於緩和了一下:「好了,趕緊去烤吧。」


    權傾有潔癖,扔下柴禾就跑去洗澡了,等他出來的時候,番薯也烤好了,正好也開飯了,把一筐番薯端到桌子上,倒也成了一番美味。


    紳紳心裏有愧,一個勁的在誇權傾:「這是爸比為了大家都吃上美味的番薯,親自去樹林撿的柴禾,爸比真偉大。」


    除了林木之外,其他人覺得挺驚奇的:「他會彎下腰去撿柴禾?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他連木棍都嫌髒。」


    「這是真的,媽咪可以作證。」


    擎外婆還是疼孫子,看了林木一眼:「是不是你媽咪逼得呀?」除了她,外孫子誰能指使動啊。


    林木無辜中槍,好冤枉,權傾要為老婆鳴不平,林木扯扯他的袖子,紳紳已經說了:「是我讓爸比去的,太婆婆不準欺負我媽咪。」


    「好好好,原來是我家紳紳魅力大啊,太婆婆才不敢欺負你媽咪呢,她有你爸比和你護著呢。」


    紳紳一說話,擎外婆立刻妥協。


    要是權傾說的話,估計又要引來擎外婆酸溜溜的話了。


    總感覺自己看大養大的外孫子一下子就被人搶跑了。


    有紳紳這個甜的不要不要的小傢夥哄著大家,比起以前死氣沉沉的氛圍,天天都歡聲笑語開心的不行。


    吃完飯之後,林木要幫著收拾桌子,權之儒看著她道:「林木,你跟我到書房來一趟。」


    權傾一聽就拉住了林木的手,對權之儒道:「她沒有時間。」


    權之儒根本不理他,隻是靜靜地等著林木的迴答,這還是公公第一次約談自己,怎麽可能拒絕,這不是找事嗎?再說了公公的眼神那麽威嚴,她一個小人物焉能不從?


    林木放下手裏的東西,跟著他走向書房,權傾再次拉住她:「不準答應他。」


    林木有些莫名,原以為公公不過讓她勸權傾不要辦事魯莽呢,看來不全是,難道是對自己有什麽難以達到的要求?所以權傾才反應這麽大?


    ------題外話------


    權少有時候也挺可憐的,變了不少啊,美人們節日快樂,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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