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大唐現在並不懼怕吳國,所以跟越國和不和親已然不再重要!”


    襄王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和,對大唐並不會有什麽明顯的益處;不和,大唐也不會有什麽損失。可若是我們大唐皇室與其和親的話,在這個節骨眼上,傳出去的話確實有些自降身份!”


    襄王不緊不慢的說了出來。


    “好!說的好!”


    襄王此話一出,馬上得到了唐帝的讚揚,同時還看了太子一眼道:“儀向,聽聽儀誌的分析,這才是治國之道啊!”


    “是,父皇!兒臣以後一定多跟皇弟交流心得!”


    太子嘴上這麽說著,心裏早已火冒三丈,這怒氣值已然飆升到了高點……


    “儀向說的正是朕所想的!這越國和親之事,可以和,但不能是皇室子弟。其他王公大臣的後人,她隻要看的上,任她挑選就是了!”


    唐帝笑著說道。


    “父皇,兒臣看那越國聖女剛才對張縣伯有些刮目相看……”


    那意思就是,她不會看上張十二了吧?


    唐帝一聽,馬上驚道:“其他人都可以,張十二絕對不行!”


    “…………”


    太子和襄王並不知道唐帝為什麽這麽說,但是太子聽到張十二也不能娶那越國三公主之後,心情還算得到了些許慰藉……


    說完這些,唐帝話鋒一轉道:“剛才朕跟儀嵐說的話你們可曾聽清?”


    “父皇,聽清了。”


    兩人異口同聲的答道。


    “我不希望儀嵐在外麵遇到危險……”


    “…………”


    唐帝幽幽的說完,弄的太子跟襄王倒是有些楞住了——這是什麽意思呢?


    “父皇,有張縣伯和莫將軍陪同,儀嵐的安全應該不用擔心吧?要不,我再抽調些人手,護送儀嵐?”


    襄王試探著問道。


    “不必!若是那樣弄的人盡皆知,儀嵐該不高興了!”


    唐帝製止道,然後眼神灼灼的盯著未曾開口的太子,出聲問道:“儀誌,儀嵐上次出宮的事情,你知道吧?”


    “父皇,兒臣確曾見過……張縣伯跟儀嵐在那十二酒樓裏吃飯……”


    太子總覺得唐帝這話還有其他意思,但是卻get不到他的點,有些著急。


    “那儀嵐遭人暗殺的事情,你應該也清楚吧?”


    “…………”


    聽到這話,太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驚恐道:“什麽?儀嵐遭人暗殺?那儀嵐——”


    他剛想問有沒有事的,可是想到儀嵐公主剛才還站在他們麵前,自然是沒事的吧?


    在唐帝問完這話之後,他就目不轉睛的盯著太子,妄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麽來,但剛才太子的反應卻不像是裝的——看來是自己多慮了,或許不是他吧……


    想到這,唐帝感覺欣慰不少,於是就把上次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兩人也是第一次聽說,被驚的合不攏嘴,從謹言殿出來的時候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在往外走的路上,兩人碰到了越國聖女,越國聖女對著二人行禮,襄王笑著還禮,太子心裏卻在想剛才的事情,連話都沒有跟她說一句——或許在太子看來,這個越國聖女算是跟他無緣了,那他還舔什麽?


    舔狗是沒有未來的!


    嗬,就是這麽現實!


    …………


    “陛下,越國聖女求見!”


    “讓她進來吧!”


    唐帝對吳德說道。


    越國聖女走了進來,對唐帝施禮道:“小女子見過唐帝陛下!”


    “聖女免禮!不知聖女對今日宴會可否滿意?”


    “迴唐帝陛下,小女子十分滿意!”


    唐帝笑了笑,卻話鋒一轉道:“聖女,對於你之前說的和親一事,朕考慮再三,雖然心意所向,但是卻也有難處……”


    “哦?不知唐帝陛下到底有何難處呢?”


    越國聖女淡然的說道,臉上的自若的表情不像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少女,而更像是古井無波的老人,實在令人驚奇。


    “聖女第一次來大唐,對於朕的皇家之事或許有所不知。朕的皇子眾多,但成年者卻隻有太子跟襄王,但他們兩個卻都已經有了正室,所以……”


    唐帝已經不用再繼續說,想必越國聖女也能夠聽懂。


    和親之事,和親的公主嫁過來必須要做正室的,若是和親和成一個妾室——那也太丟臉了一些!


    但是皇家子弟向來婚嫁比較早,若是和親想找一個單身皇子確實有些困難,因此有些不成文的習俗,那就是隻要雙方不提,就算皇子有家室也無所謂,隻要讓和親的公主去做大室就好了!


    可現在唐帝把這件事摘出來說,那就表明了他的立場,太子和襄王這條路,想是不用想了。


    那越國聖女聽唐帝說完,臉上並沒有慍色,而是笑著對唐帝說道:“唐帝陛下,小女子之前就跟你提過,在這次臨行之前,三公主就吩咐過我,聽說大唐俊傑頗多,這和親一事,並不限於皇室子弟,隻要是德才兼備的才俊即可!”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唐帝說著,心裏也寬慰不少,這樣既不用讓太子和襄王和親,免了他的一大心事,同時也不會得罪越國,兩全其美呀!


    而且越國三公主跟大唐皇室以外的人和親,這傳揚出去的話,無疑不是為他們大唐爭光啊!


    “既然如此的話,那聖女可以在荊州多待些時日,還有幾天就到了一年一度的上元佳節,到時候,所有荊州城內的青年才俊都會匯聚一堂,吟詩作詞,聖女也可以多留意看看,是否有中意人選!”


    唐帝說完,越國聖女淺淺的笑了笑,然後迴道:“多謝唐帝陛下,小女子正有此意!這次來到荊州,小女子眼界大開,正想趁著這幾日光景,多在荊州城裏轉轉看看呢!”


    “好,沒問題!明日朕就安排人帶聖女在城裏逛逛!”


    “唐帝陛下,小女子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唐帝陛下可否應允?”


    唐帝的話音剛落,越國聖女就提了要求。


    “聖女盡管說就是!”


    唐帝也不猶豫,直接開口道。


    “今日小女子在宴會之上見張縣伯詩詞書法俱佳,心生仰慕,還望唐帝陛下讓張縣伯陪同小女子幾日,除了欣賞荊州城的大好風光之外,還可以請教詩詞,豈不美哉?”


    “這個……”


    唐帝有些為難了,她說這話,莫不是真看上張十二了?


    這家夥,想不到桃花運還挺旺的!


    他之前本來還擔心若是越國聖女真看中了張十二,跟張十二接觸的時間長了,萬一知曉了小李飛刀的秘密怎麽辦?


    可是又一想,連自己這一國之君,張十二尚且口風甚嚴,其他人想知道小李飛刀,怕是更難吧?


    這麽一想又釋然許多,那小子精明的很,怕是很難有人在他嘴裏套出話來吧?


    “唐帝陛下,不可以嗎?若是為難的話,換個人也可以的……”


    越國聖女這招不進反退運用的不錯,唐帝聽到之後馬上說道:“可以,如何不可?明日一早朕就下旨,讓張縣伯進宮,陪同聖女!聖女覺得如何?”


    “謝過唐帝陛下,小女子心裏歡喜至極!”


    說完這些,越國聖女才退下。


    “陛下不是怕越國三公主跟張縣伯和親的嗎?”


    一旁的吳德見唐帝心情不錯,遂開口問道。


    “嗬嗬,那小子精的很,之前倒是朕多慮了——而且這越國聖女城府極深,朕倒是想看看這張十二為難的樣子,哈哈……”


    已經迴到家的張十二,並不知道第二天等待他的是什麽……


    …………


    初七已過,第二天早上城裏響起了此起彼伏的爆竹聲,這預示著,雖然年還沒過完,但是新的一年已經開始了!


    在荊州有個習俗,那就是初八之日與“發”諧音,寓意著發財,所以這一日也是老百姓的開工之日,隨著早上的爆竹聲響,之前因為過年而關閉的各家商鋪小攤也都正式開業。


    初八之日,宜開工,宜喬遷。


    因為之前商量好了,過完年陳巧兮和陸馥婧就打算從衛國公府搬出來。


    老夫人雖有不舍,但是並未阻攔,因為她已經看出來張十二跟陳巧兮的關係並不簡單,這次並沒有因為孫子的桃花運而欣喜,反而有點犯愁——這陳巧兮可是陸馥婧的小姨啊!


    兩人雖未有血緣上的關係,可是都叫了十多年的小姨,不是真小姨勝似真小姨——尤其是外人若是看到他們兩個的關係該怎麽想?


    有違常倫啊!


    現在她已經看出來了,若是長時間下去的話,其他人肯定能夠看出端倪——張家人多嘴雜,到時候傳揚出去該如何是好?


    權衡利弊,思索再三,老夫人還是同意了他們搬出去的想法。


    昨日張十二進宮的時候,陳巧兮和陸馥婧就在家收拾好了行禮,今日一早,待府上放過爆竹之後,把行禮全裝上馬車,就來到了張十二的新宅子裏。


    這天張十二可沒有再睡懶覺,起床之後就幫著一陣忙活,等把行禮都送進新宅子裏來,他的心情也是一片大好!


    看著在那整理床鋪的陳巧兮和陸馥婧,張十二內心雞凍,在那嘿嘿直笑。


    “你賊笑什麽呢?”


    陸馥婧迴過頭來之後看到張十二在那裏傻笑,直接斥道。


    “哪有?我就是覺得——以後咱們就有自己的家了,多開心!”


    張十二趴到床上,迴頭看著兩女說道。


    聽到“家”這個字,兩女的眼神也是一陣溫暖,但是看張十二的眼神明明就是yd,陸馥婧沒好氣的說道:“你什麽賊心當我不知道?小姨,以後你可不能這麽慣他,讓他隨隨便便上床!”


    陸馥婧本來是看到張十二往床上趴,然後這麽隨口一說,哪裏知道,就是這麽無心之說,竟讓陳巧兮鬧了個大紅臉,簡直要滴出水來!


    陸馥婧看了看一臉壞笑的張十二,又看了看滿臉通紅的陳巧兮,瞬間明白了些什麽:“小姨,你不會——”


    陳巧兮知道陸馥婧問的什麽,想到前幾天就是在這張床上,她還跟張十二——哇,想到那刺激的畫麵,陳巧兮大羞,低著頭扭扭捏捏,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這個時候,陸馥婧哪能不知道怎麽迴事,她的臉竟也紅了,朝著張十二就是一腳:“你這個壞人,竟敢先欺負小姨!”


    被踢了一腳的張十二心中萬分疑惑,陸馥婧這話是啥意思?是怪自己欺負陳巧兮了,還是怪自己沒有欺負她而是先欺負陳巧兮了?


    女人心,還真是難理解呢!


    陸馥婧看張十二還趴在床上無動於衷,那個氣呀,雙手恰腰,語氣不善道:“你還不走?”


    “哦……走,我走!”


    張十二一溜煙的爬起來,頭也不迴的就跑了……


    兩女見狀,都抿嘴笑了笑,陸馥婧也坐到床上,拉著陳巧兮的手,此刻,她有好多體己話要跟她說……


    …………


    從宅子裏出來,張十二看到陸雲爾跟張堂玉正在玩從梁州那邊帶過來的遊戲——靠死撲雷!


    可憐的張堂玉以及旁邊的眾多孩童,在這個遊戲和故事匱乏的年代,陸雲爾帶來的故事以及遊戲迅速占領了一片天地,引來了眾多孩童的喜愛以及追捧。


    此時,張堂玉扮演了本該是陸雲爾最擅長的角色——西毒歐陽鋒,隻見他趴在地上,鼓著腮幫子,學的那是惟妙惟肖,連張十二都差點為他鼓掌了……


    “蛤蟆功!”


    張堂玉在地上大叫道。


    “吸星大法!吸!”


    “你怎麽還動?我把你的蛤蟆功都吸了!”


    看著還在移動的張堂玉,陸雲爾不滿的說道。


    “陸雲爾——沒你這麽玩的!”


    滿身是土的張堂玉從地上起來,不滿的說道。


    “怎麽了?”


    “我們玩的是——射雕英雄傳,你怎麽把笑傲江湖上的武功拿出來了?這還怎麽玩?”


    張堂玉一臉的怒氣。


    “怎麽不可以?郭靖意外學得吸星大法,隻是你們不知道而已——怎麽不能用了?”


    陸雲爾拽拽的說道。


    剛來荊州的時候,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沒人顧得上他,這讓陸雲爾十分受傷,本來以為荊州城好玩的,可是沒人帶自己玩啊!


    直到他遇到年紀相仿的張堂玉,並且在給他講了猴子的故事之後一發而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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