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史香月鬧了一場,但千柔並沒將這事放在心上,很快就調整好心情。


    她素來心寬,對於不在意的人,從來都是一笑置之,從不肯浪費半點注意力。


    迴到宴席上時,千柔默默打量,見夫君已經喝了不少酒,眼神都迷離了,不由得有些擔心。


    雖然憂心忡忡,心疼夫君的身體,但今日實在特殊,千柔很願意體諒他,並沒有勸阻,打定了主意,由著他醉一場算了。


    李靖行雖然下定了決心,但真到了這樣的關頭,心底還是湧起了難以言喻的傷感。


    畢竟,這個地方,他住了二十多年,親人的麵容,府裏的一景一物,都刻進了骨子裏。


    雖然有更值得珍惜的愛妻,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到底,這裏都是至親,搬出去之後,彼此見麵的機會就少了。


    想到這裏,心中自是難舍的,很不好受。


    眾兄弟上來敬酒,他來者不拒,在李明卿跟前,又喝了三大杯酒賠罪。


    放縱的結果是,當晚李靖行喝得大醉,人事不知,被人抬迴了清風苑。


    千柔晚上安寢時,不喜歡讓丫鬟伺候,李靖行很遷就她,也慢慢改了習慣。


    但今兒個,李靖行醉得太狠了,千柔近來又時常困倦,實在難以支撐,便留了緋紅、妙音在屋裏伺候。


    折騰了好一會兒,李靖行吐也吐完了,又喝了醒酒湯,臉色好了些。


    幾人合力把他收拾幹淨,放到臥榻上。


    千柔已是倦極,草草梳洗一番,也睡下了。


    當晚,緋紅、妙音便歇在外間,以便照顧李靖行和千柔。


    一夜無言,次日,李靖行先行醒轉,隻覺得頭暈沉沉的,十分難受。


    他睜著眼睛,清醒了一會兒,側首看時,見愛妻合著眼睡得正香,眉眼正是他的心頭好,青絲在枕間蜿蜒著,純美動人。


    李靖行撫著她的青絲,動作極輕極柔,唇畔不由自主浮現出一抹安然的笑意來。


    青絲挽情思,此生被她束住,心甘情願,甘之如飴。


    這是他心坎上的人,從今日開始,再也不必被李府的繁瑣事困擾,他們,要攜手走向新生活。


    這種感覺,真好。


    她有多好,他知曉。為了她,棄下一切也是值得的。


    不必留戀這裏了,他們會有新的世界,會過得十分美滿的。


    想到這裏,心頭的離愁別緒慢慢淡了下來,不自覺漫上了無盡的喜悅和期待。


    旋即,覺得有些口渴,他便擱下她的頭發,輕手輕腳起身了。


    下了床榻,妙音已經梳洗妥當,忙走過來斟茶,輕聲問:“少爺,你沒事吧?”


    李靖行見她辦事妥當,衝她讚許一笑,伸手去接茶。


    不經意間,與她的手觸在一起,指尖一片滑膩之感。


    李靖行微微一愣,卻沒放在心上。


    丫鬟伺候主子,這樣意外的事兒多的是,實在沒什麽好在意的。


    妙音卻是目瞪口呆,旋即麵如流霞,竟直接轉身跑了。


    見她這樣失態,李靖行不悅的皺眉,卻沒有言語,隻將茶喝盡了,方才迴身來看千柔。


    掀開帳幔,見千柔仍合著眼,正在好眠之際。


    李靖行一笑,俯身去吻她的眉眼。


    他心裏,其實也舍不得打擾她,但今日要啟程,去了新住處還要收拾一番,自是要早些出發才好。


    若是直接喊她,又未免太沒情趣了,溫柔好色的李公子自然要選擇別的法子——將愛妻吻醒。


    千柔睡得迷迷糊糊,隻覺得有個東西在自己臉頰上掃來掃去,溫軟如春水潺潺,輕柔如羽毛飄落一般。


    星眸微睜,千柔仍舊未清醒,隻在喉間流溢出一聲無意識的低咽。


    聽著愛妻那聲似歎似喜悅的低吟,李靖行愣了一下,不由自主情熱起來,吻上了她的丹唇。


    他雖好色些,風流了幾年,但往日裏,其實很少有情難自控的時候。


    唯獨這個女子,總是能輕易挑起他心底的渴望,讓他心中充滿了愛意,讓他什麽時機都不顧,隻願與她親近。


    他帶著笑意,在她唇齒間輾轉吮吸,熱情激烈,與她親密無間,仿佛要將滿腔的愛意,傾進她的骨髓肌理中去。


    千柔終於清醒過來,卻沒有推開他,雙手攀上他的脖頸,牢牢看著他眸中自己的身影,隻覺得甜蜜而歡喜。


    雖然彼此親吻過無數遍,但唇齒相依間,千柔仍是能夠感受到夫君綿綿的情意,及對自己深濃的眷念。


    這樣親吻著,仿佛有無數的刻骨柔情在心間蔓延,仿佛滿心滿肺,都是清甜的歡悅。那種滋味,就像春日裏靠在躺椅上,沐浴在最燦爛和煦的陽光中,渾身都暖洋洋的十分舒適。又像夏日裏,聞到最蓬勃濃鬱的花香一般,醉進了心坎。


    這樣靜好和美的時光,仿佛這天地間,隻有他與她,隻有他們的綿長情思一般。


    許久,兩人的唇才分開。


    李靖行攬著她,笑眯眯的道:“從今以後,我們自由了,你和我,我們兩個一起過小日子去,再也不會被人打擾了。”


    千柔搖頭,臉頰上泛著被夫君疼愛過的紅暈嬌色,帶笑道:“你錯了,不是我們兩個,馬上就會有人來跟我們作伴。”


    李靖行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千柔將他的手拉過來,放在肚子上,聲音帶著幾分羞怯,幾分歡喜:“夫君,我似乎懷上了。”


    李靖行仿佛不能確信,怔怔看著千柔,見她微垂螓首淺笑盈盈,終是反應過來。


    他不由得喜上眉梢,幾乎要雀躍起來:“真的嗎?”


    千柔點頭,將自己近日來的異常說了一遍。


    李靖行大喜過望,連聲道:“咱們這就收拾好,出府了,先去醫館瞧一瞧,再去四合院不遲。”


    千柔見他笑得眉眼都舒展開來,隻覺得,心頭的喜悅,似乎深了許多。


    這個男人,是她心尖上的人。雖是未確信的消息,她卻忍不住,想要與他分享。


    若是真的,自然是極好的;若是鬧了烏龍,咳咳,那也沒什麽,再與他一起努力就是了。


    一個時辰後,李靖行扶著愛妻,到二門上車。


    因為心裏有事,一出了府,他就命人直接奔醫館而去。


    到了那裏找了大夫給千柔診脈,果然是懷上了,已經一個多月了。


    得知這個消息,李靖行就似傻了一般,隻顧瞅著千柔的肚子看,臉上掛著傻笑。


    千柔心裏自然也滿是柔情和歡喜,但夫君一直嗬嗬嗬,傻笑得停不下來,很影響心情。


    眼見得大夫投來異樣的目光,千柔心頭生出淡淡的羞惱,橫了李靖行幾眼,這祖宗才總算消停了些。


    待迴過神來,他便看向那大夫,笑著問懷了孕吃食上有什麽禁忌,該怎麽照顧等。


    大夫一一答了,見他聽得很認真,不由得感歎道:“像公子這樣疼愛妻子的夫君,也算是極少見了。”


    李靖行微笑,歡喜又得意。


    過了一時,他扶著千柔迴到馬車上,突然似想起什麽,將頭一拍,笑著道:“哎呀,我忘記問大夫,是不是該給你弄點安胎藥吃。”說著,顧不得旁的,拔腿就往醫館跑。


    千柔見他這樣,“噗嗤”一聲笑出來。


    有了這個喜訊,接下來的路途,似乎格外輕鬆。


    半個時辰後,到了他們的新家。


    這地方,李靖行來過,千柔卻是第一次來。


    她四下張望了一下,唇邊漫出喜悅來。


    這個院子不算大,地方也偏僻,但她心底卻覺得滿足,隻覺得,家就該是這樣的。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加上正經主子隻有他們兩個,故而除了主院之外,還設了個小書房,專門供李靖行讀書。


    李靖行陪著她四處走動了一下,擔心她累著,便催著她迴主院休息。


    這主屋,是淺綠帶人收拾的,一應擺設,很合千柔的品味。


    千柔斜臥在榻上,看著夫君吩咐幾個丫鬟忙東忙西,一會兒讓緋紅去關窗戶免得風撲進來,一會兒讓淺綠倒茶來,一會兒命妙音去拿靠枕,好讓千柔躺得更舒適。


    他在屋子裏團團轉,眾人被他指揮得手忙腳亂,抿著嘴兒偷笑。


    千柔不好意思起來,忙嬌聲道:“快別鬧了,才剛懷上,哪裏就這樣嬌貴了?”


    他拍一拍腦門,笑著道:“我真是糊塗了,你向來愛靜,如今這般,倒是要吵著你。”說著便揮了揮手,命屋裏的丫鬟都退了出去。


    等清靜下來,他在床榻邊上坐著,握著千柔的手,心中洋溢著漫天匝地的喜悅,笑容滿麵的道:“我來伺候你,好不好?”


    千柔撐著身子坐起來,笑迴道:“好哇,現在你不用忙,等我將來月份大了,自是要你出力的。”


    李靖行眉梢眼角都是柔情,頷首道:“甘之如飴。”


    凝視著愛妻,突然歎了一聲,帶著擔憂道:“上次我中了藥,孟浪了一迴,也不知有沒有傷著孩子。”


    千柔拍拍他的手,安撫道:“沒事兒,孩子現在還小著呢,不會傷到的。”


    散漫一笑,旋即歎息道:“隻是,我如今懷了身子,得委屈你一段時間。我知道你有些好色,但心底還是希望你能夠潔身自好,不要辜負我的心才好。”


    李靖行聲音愈發溫柔:“放心,我答允過你的,豈會傷你的心?”


    湊近她的耳朵,涎著臉悄聲道:“隻是前三個月、後三個月需要格外小心,其餘的時間,卻是無礙的。何況,還有別的法子呢,前幾天,我們不就用那法子親熱過嗎?隻要咱們小心翼翼,定是無礙的。”


    千柔震驚,旋即挑眉道:“你懂得真多,誰告訴你的?”


    李靖行咳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還是答道:“剛才我迴去,問是不是要給你吃安胎藥時,順便請教了大夫。”


    千柔不信,哼了一聲:“隻怕這順序得倒轉過來才是。”


    夾了夾他的鼻子,忍不住嗔道:“你真是天生的色胚。”


    李靖行並不辯解,反而微笑道:“是,我是色胚,但那也是因為你太迷人了,我才這樣的。”


    尋常男子,娶的正妻,多是刻板呆悶的,哪裏能如他這般好福氣,娶到一個人前端莊淡定、從容不迫,人後嫵媚妖嬈、麗如桃花的妙人兒。


    世人都喜歡白蓮花的清純無暇,但夫妻相處時,尤其是在親密時光,還是嬌豔熱情的桃花更能滿足心中的欲望,令人身心皆醉。


    何況,他們還兩情相悅,更是令他滿心滿眼,都隻看得到她的存在。


    千柔橫了他兩眼,唯恐再說下去又被他調戲,忙轉了話題道:“這些天事情繁瑣,我倒忘記問你學院的事兒了。”


    李靖行眉飛色舞,笑道:“一切都很好,我入學時那場考試,成績是中上。”


    千柔一臉驚喜:“如此說來,的確是不錯的。你跟同窗們相處得怎麽樣?”


    李靖行飛快答道:“都很好。”


    他雖然答得很快很鎮定,但千柔卻留意到,他唇邊的笑容似乎凝滯了一下。


    千柔不由得起疑,忙道:“你神色並不輕鬆,莫非有什麽不好的事?”


    李靖行本不欲她擔心,但見她看出來了,也就不再隱瞞。


    他神色稍稍黯然,歎息道:“旁的都沒什麽,那明惠郡主,你可還記得?她有個二哥,一直在國子監念書。最近一段時間,她那二哥到處宣揚我的不是,說我放蕩了好幾年,如今來念書,不過是混混時光,終究還是要變迴紈絝的。剛開始,我挺氣惱的,本想與他爭辯,後來想起你說,很多時候要以退為進。我便沒跟他吵,隻說了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來迴擊。沒想到,同窗們反而高看我一眼,並沒有排擠我。”


    千柔沉吟片刻,點頭道:“你即便與他吵,也不一定能討著好,這麽迴了一句,也算表明了心跡。讀書人本就推崇謙和的君子之風,如此,倒是他落了下乘。”


    李靖行麵有愁色,緩緩道:“同窗什麽的,我本就沒指望個個交好,如今他們不輕視我,又有幾個至交好友,倒也罷了,隻是,有兩位古板的先生對我一直沒什麽好臉色,讓我有些頭疼。”


    千柔震驚又擔心,扯著他的衣袖道:“怎麽沒聽你提過?”


    李靖行苦笑道:“這又不是什麽好事,我說出來,也不過是惹你擔憂罷了。”


    摩挲著愛妻的手,稍稍振作了一些,旋即道:“柔兒,你現在隻需要安心養胎,其餘的事情,我自會處理的。我跟你念叨這些,隻是因為心情壓抑,說出來好受些罷了,並不需要你來操心。我現在是一家之主,今後凡事都會自己擔當的。”


    千柔抬起手,為他撫平眉間的紋路,柔聲道:“我知道你肯擔當,但夫君遇上了事,做妻子的豈能置之不顧?明惠郡主那二哥,我們是搞不定的,倒是那兩位夫子,還是能想法子拿下的。這樣吧,咱們置兩桌酒席,宴請他們,如何?在宴席上,你旁的什麽都別說,隻管跟他們賠罪就行了。”


    雖然得知與李靖行做對的是明惠郡主的二哥,但千柔並沒有對夫君說什麽“都是我連累了你”之類的話。


    他們本是夫妻,倘若她這樣說,就太生分了,李靖行必定會不高興的。


    既如此,不必有絲毫歉疚,倒是該集中精力,幫夫君一把。


    見愛妻這樣天真無邪,李靖行失笑:“雖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但他們性情古怪著呢,未必會因為一次宴席,就改變態度。再者,他們未必會接帖子,倒不必自取其辱。”


    千柔鎮定的道:“不試一試,怎麽知道呢?唔,你們那先生,可有什麽嗜好?我備點能吸引他們的東西,自然就成了。”


    李靖行見她一直追問,隻得側首想了一想,迴答道:“旁的不知道,但兩人都好酒,世間美酒,他們都喝過了。若是從這上麵入手,一則要花不少銀子,二則,他們見多識廣,未必能被打動。”


    千柔“哦”了一聲,抿著唇道:“那倒不見得,我知道有一種酒,他們必定沒喝過。”


    來了這個世界後,她雖然沒怎麽飲酒,但早就發現了,這裏的酒濃度並不高,淡淡的,喝下去沒什麽。


    可見,後世的蒸餾酒,並沒有出現。


    李靖行滿麵震驚:“這怎麽可能呢?”


    千柔很自信的道:“當然有可能,一切皆有可能,算了,我也不說什麽大話了,素日裏,我瞧你也是個愛飲酒的,你知道蒸餾酒嗎?”


    李靖行一聽,果然來了興致,挑眉道:“什麽是蒸餾酒?這名字我沒聽說過。”


    千柔迴想了一下自己所知道的蒸餾酒的大概製作方法,然後花了一番口舌,和小夥伴解釋什麽是蒸餾酒,怎麽製作等。


    她當然沒製過,但前世上過化學課,提純什麽的,再熟悉不過了。


    李靖行認真聽了,不由得讚歎道:“若真照你那法子製出來,必定會是佳釀。”


    千柔見他誇讚,振奮起來道:“我待會兒就跟緋紅商議一下,這事兒讓她來辦。唔,幹脆讓人收拾兩間屋子出來,以後我們還要製妝品呢。”


    李靖行凝視著她,溫柔的道:“你做這些我不反對,但你如今不是一個人,隻出主意就成了,具體事宜讓丫鬟們做去,不然,我可是要不依的。”


    千柔帶笑點頭:“放心,我心裏有數,絕不會累著你的孩子。”


    李靖行抬手撫摸她的肚子,笑眯眯的道:“也不知道是個男孩還是女孩,我真是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看我們的孩子長什麽樣。”


    千柔橫他一眼,嬌聲嗔道:“才剛懷上呢,怎麽就迫不及待了?”


    咳了一聲,很矜持的道:“其實我也想快點跟這孩子見麵,我想,我應該會是一個不錯的母親。”


    李靖行失笑,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小家夥。


    兩人的小日子,就這麽開始了。


    於兩人而言,住在外麵,仿佛踏進了新世界一般,生活真是太逍遙自在了。


    因一切都安置好了,晚上吃飯時,千柔便與李靖行一起,將明岩召過來,將緋紅允婚的事兒說了。


    明岩自是樂不可支,忙說要請人擇個吉日,將緋紅娶過門。


    千柔見他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免不得取笑了幾句,方才點頭,代緋紅答應下來。


    既然雙方都有意,這事兒自然是宜早不宜遲。


    次日起來,李靖行仍舊去國子監讀書。


    新晉孕婦千柔將所有下人召集起來,說了一番話,言語中恩威並施,勉勵眾人幹好差事,又按照職位不同,發了賞銀。


    另外,她與李靖行如今出來了,按照規矩,這稱唿自是要改的。


    因年紀還小,便定了下來,以後下人隻稱唿“少爺、少奶奶”即可。


    清風苑的舊人見識過千柔的本事,都對千柔心服口服。新近買進來的那一批,見她麵容和善,但一番話說得滴水不露,顯然不是個好糊弄的。其後拿到賞銀,見少奶奶出手不凡,不由得喜笑顏來。


    他們這些賣身為奴的,圖的不過是一份安穩日子。如今,眼見得隻需要伺候兩個主子,當家主母行事有理有條,又是個大方的,都暗自下定決心,一定好好辦差事,將主子伺候好。


    千柔將自己的分內事做完了,之後,就過上了盼望已久的米蟲生活了。


    沒有人惹是生非,李靖行又寵愛她,規矩什麽的,完全可以拋在腦後置之不理。她每天睡到自然醒,好吃好睡,但凡不開心的事情都不去想不去問。當然,搬出來了,是非少了,她也沒什麽煩心事。即便有三兩件家事要處理,但幾個丫鬟很給力,不用她開口就能辦得妥妥當當。


    千柔便吃了睡,睡了吃,空暇時間,便扯著緋紅,講怎麽製蒸餾酒。


    因她如今身體特殊,蒸餾酒時,空氣中酒精濃度挺高的。為了孩子著想,她不打算親自參加,隻指點緋紅,如何製器皿,如何提純。


    緋紅見主子想出這樣的主意,自是眼睛一亮,很是興奮。


    她如今很有商業頭腦,知道物以稀為貴的道理,這什麽蒸餾酒,市麵上根本就沒有。倘若製出來,必定又是一條財路。


    她便豎著耳朵,仔細聽了千柔的指點,恨不得立刻找人,將器皿製出來。


    千柔卻拉著她,笑著道:“找人製器皿時,不要隻製用得上的,最好多製幾個,混淆視聽,免得被人猜出用途來。”


    緋紅會意,一臉的敬佩,點頭道:“少奶奶想得周到,奴婢明白了。”這才帶著笑意,自去尋小廝,吩咐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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