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惟德驚喜地微晃著塵兒道:“你在說一遍,是嫦兒嗎?死丫頭,原來你是個說謊女王,哈哈,四皇子也被騙了,誰都是你的玩的對像嗎?”

    塵兒輕哼著:“冷,娘,我好冷……”

    潘惟德將她抱進了馬車,蓋好衣服,自己穿著單衣,迎著風趕著馬車前往周邊的小鎮。憐惜的迴頭,喃喃道:“什麽事讓她這樣痛心疾首?盡將天下全歸到壞人裏,難道她爹娘打她了?”

    轉念一想,輕笑道:“一定是你自己不守規矩,闖了大禍了,還敢離家出走,真是膽大發了。”

    潘惟德甩了甩鞭子,駕著馬車趁著微光前行,時不時停車檢查一二,還真怕她了摔出去。到達小鎮的時候,已是深夜,潘惟德抱著塵兒,先住進了一家小客棧,喚來店家,出高價去請大夫。

    潘惟德也顧不得禮儀,將她放在自己的臂彎裏,小心地喂著水。塵兒如幹涸的土地遇到了雨露,緊閉著眼睛,一口接一口的喝進了水,時不時用舌頭添了添唇瓣。

    潘惟德眼裏的柔情與欣喜,讓他的臉微紅。塵兒是第一個走進他視線裏的姑娘,雖然開始不知她是女扮男裝,但自己還是情不自禁地伸出了腳,而這腳,卻讓他陷入莫名的情愫裏。他的心裏開始懷揣著一個人的身影,常常唉聲歎氣,受她欺侮也不在乎。

    聽到了敲門聲,將她輕輕放下,開門將大夫請了進來。在一忙急切地道:“怎麽樣?嚴重嗎?”

    大夫探了探,起身邊寫方子邊迴道:“受了點風寒,還算輕微,吃幾貼藥,應該問題不大!”

    潘惟德雙手撐著桌麵,半信半疑道:“是嗎?為何額頭這麽燙?”

    大夫翻了翻眼瞼,看了他一眼道:“以後別讓你家小娘子喝酒了,空腹喝酒,傷胃懂嗎?”

    潘惟德訕然一笑,連連謝道:“謝大夫了,這是給你的診銀。店家,幫我抓藥,二十兩夠嗎?剩下的全歸你,請越快越好!”

    店家與大夫都滿意地出了門,潘惟德一手環腰,一手托著下巴,氣宇軒昂。探究地看著塵兒,自嘲地道:“難道本小爺真是被你整的?柔的像水的女人?暈,真是跟現在的你接不上啊!”

    等給塵兒喂了藥,已是三更天了,潘惟德坐在床前,雙臂環抱,靠在床架上,微閉著眼睛。現在想來真是後怕,若不是自己遇見她,不知她今夜會身在何方?難道這就是緣份嗎?因為心中有她,真的讓自己一目了然地見著她。

    晨曦露過窗戶,使得房裏漸明,樓也開始晃動起來,床也微顫。塵兒無力地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床,不由地一驚,掙紮著起來,隻覺著骨頭像撒了架,輕哼出聲。

    潘惟德驚覺地醒來,急轉身,打量了一眼她的神色,笑道:“你終於醒了,怎麽樣?頭還疼嗎?”

    塵兒迅速移到床壁,曲起膝蓋,麵如桃紅,指著潘惟德又羞又惱地道:“你……你怎麽在我房裏?你幹什麽?”

    潘惟德閃了閃眼神,聳了聳肩道:“你個傻女人,要不是小爺,你現在興許在別人的被窩裏呢?”

    塵兒的腦中浮現了,模糊的喝醉酒的片段,偷瞄了他一眼,猜想著他應該沒認出自己嗎?今日她更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身世了,撐紮著下了床,溫婉地道:“謝公子,萍水相逢,得公子如此關照,他日若能重逢,再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潘惟德一臉戲謔的叮著低著頭的塵兒,若不是昨夜她的表現,他還真被她蒙過去。一時又覺著好玩,難道這才是她的另一麵?既然她喜歡這樣,那就陪她玩玩又何妨?看這狐狸的尾巴,能藏多久。

    潘惟德爽朗地笑迴道:“姑娘無需客氣,萍水相逢也是一種緣份,姑娘像極了我的紅顏知已,更應出手相幫了。你的病未全愈,還是好生躺著,吃了藥再走!”

    塵兒聞言心裏一絲竅喜,呶了呶嘴,掩飾笑意。將他整得如此慘烈,他還當自己是紅顏知已,倒底是多情呢?還是傻瓜?塵兒剛一走動,左腿疼的厲害,退迴了到了床邊。微微彎腰,覺著背也微疼,輕聲道:“公了,請你迴避一下,再讓小二送洗臉水來!”

    潘惟德忍著笑,斜著眼睛,微瞄了她一眼。邊出門邊笑道:“好,立刻讓小二送來。對了,你想吃什麽?呆會兒我給你端來!”

    塵兒這才覺著肚子又餓又難受,感激地道:“能充饑就行,謝您了!”

    潘惟德佯裝不解地道:“小姐是哪家的大家閨秀,哎,你別多想,我的紅顏知已,就隻野貓,上竄下跳的,跟你簡直是天地之遙啊!你歇著吧,片刻就迴來!”

    塵兒的臉漲得通紅,見他關上了門,長籲了口氣。急忙解下布襪,腿不知何時被撞的於青。摸了摸後背,也能猜出一二,不由地撅嘴道:“好你個潘惟德,竟然趁我酒醉,踢我,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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