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深的大手在宋言謹的腰身上遊走了一圈,隨後握住了她摟住努努的手。她白皙細長的指尖抵在他的手心,滿滿都是溫度。

    小丫頭晚上習慣亂動,一個翻身,打開了顧臨深握住宋言謹的手不說,還直朝宋言謹懷裏鑽。

    “小魔女。”顧臨深頗為無奈的咬牙吐出三個字,有這小丫頭在的晚上,他別說抱抱宋言謹,怕是摸都摸不到。

    宋言謹抬手抱著努努,眼睛裏都是低低笑意看著顧臨深。看來,孩子是製住顧臨深這頭狼最好的辦法。

    第二天一早上班前將努努送迴了方家,努努有些依依不舍:“姐姐,我什麽時候才能再去你和姐夫家玩?”

    “努努還想去嗎?”聽到小丫頭的話,宋言謹嘴角忍不住放出笑意。

    努努重重的點了點頭:“嗯嗯,我還想看姐姐家的貓。”

    “……那是一隻狗。”宋言謹不厭其煩的解釋。

    顧臨深將努努送到門口前下車,捏了捏努努的小臉:“快進去,別讓你爸媽等急了。”

    “姐夫,你下次有空要記得來接我哦。”努努看見家門口站著來接自己的保姆,撒著小短腿跑了過去,臨走前不忘提醒兩人。

    宋言謹淡笑點了點頭,衝著小丫頭揮了揮手。直到小丫頭的背影完全消失,宋言謹才收迴眼睛:“走吧。”

    顧臨深深深看了一眼宋言謹,修長的手指捏了捏她的臉皮:“就這麽喜歡努努?”

    宋言謹伸手挎住他的手臂,仰頭看他:“努努很可愛,你不喜歡?”

    “走,先送你上班。”顧臨深沒迴答,抬手半擁著她坐進了車裏。

    車子沒開多久,停在了and大廈前。宋言謹抬首看了一眼,隨後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對了,今晚是不是要加班?”

    顧臨深頷首:“嗯,晚上我讓莫開送你迴去。”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打車迴去就好,這裏離盛墅也沒多遠。”宋言謹並不想麻煩莫開再單獨來一趟。

    “自己可以?”顧臨深微皺了眉頭,怕是又想到了嚴竟。

    “有什麽不可以?我又不是自己沒迴家過。”宋言謹讓他的反問弄的略微哭笑不得,好似她是小孩子一般。

    顧臨深勾了勾嘴角,指尖略微替她整理一下衣角:“要是遇到狼呢?”

    她口中的狼是什麽,宋言謹怎麽會不知道?

    不過,她身邊除了顧臨深這頭大灰狼,還能有什麽狼?

    “別忘了,我可是會防狼術的。”說他是狼這些話,她也隻能暗自腹誹。

    “倒是忘了這一點。”顧臨深看著她對自己防狼術極為有自信的模樣,忍不住失笑出聲。

    宋言謹看了一眼手表,略微有些著急下車:“我要遲到了,先走了。你路上也小心點。”

    說著,宋言謹飛快下車,又快步進了大廈。

    “早,言主編。”宋言謹剛跑出兩步,艾嘉從後麵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

    宋言謹轉身看了艾嘉一眼:“早,艾責編。”

    艾嘉抱臂,踩著高跟鞋在宋言謹身側略微站定。朝著剛剛離開的車子揚笑看了一眼:“看來言責編是真的榜上大款了,這蘭博基尼,我可不止看到過這一次。”

    “快遲到了,艾責編快些吧。”宋言謹笑笑,並不想和艾嘉在這個問題上掰扯。

    宋言謹邁著步子快步進了辦公室,艾嘉拉了拉自己臂彎間手提包的帶子,冷哼了兩聲。

    “言主編,早。”大辦公室裏的責編見宋言謹進來,不由輕笑著打招唿。

    自從她當上副責編後,每天早上和她打招唿的人多了許多。宋言謹像平時一樣,一個個點頭打招唿,這才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剛看了幾份稿子,韓久站在門口敲了敲門:“言主編,不開會了嗎?”

    “開會?”宋言謹見到韓久剛揚起的笑意,因為韓久的話瞬間疑慮了幾分,開什麽會?

    “看來沒人通知你。”韓久修長的食指輕撓了一下左眉,有些遺憾的看著宋言謹。

    宋言謹這下更加疑慮了,還沒搞明白什麽情況,韓久的手指朝著她勾了勾:“會議室,開會。”

    “好。”宋言謹疑惑多看了韓久兩眼,他沒有給自己解答。轉身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宋言謹隻好快步跟上去。

    會議門一開,顯然還沒有到開會時間,但是所有人已經齊齊整整坐在其中。秦天抬頭看向會議室的門,看到宋言謹那一刻,嘴角略微有些僵硬,似乎很奇怪,宋言謹怎麽過來了?

    韓久徑直進了會議室,停在了秦天麵前,連個彎都沒拐,直接問道:“秦主編,不是通知你和言主編來開會,怎麽你自己來了?”

    秦天算是明白了,宋言謹是韓久通知來的,忙幹幹笑了兩聲:“哦,沒有通知言主編嗎?我讓

    我的助理通知了,言主編不知道?”

    這是要把所有錯都推到助理身上,韓久淡笑坐到了前排,說道:“既然助理通知有誤,我看以後有必要秦主編自己通知。”

    秦天扯著嘴角應下來:“我明白了。”

    韓久直接對他如此說,怕以後宋言謹沒有來開會,第一就是秦天責任。

    “言主編,你的位置在這兒。”秦天的眼睛從韓久身上移開,刻意提醒了宋言謹一句。

    宋言謹走過去,坐在了秦天指定的位置。

    秦天偏頭看著宋言謹,低聲道:“自己的位置在哪兒,言主編以後可得搞明白了,別坐到了不該坐的位置上。”

    濃重的警告味道宋言謹不可能聽不出來,淡淡應了一聲:“會的,謝謝秦主編提醒。”

    秦天一笑,不說話了。

    楊若琳走進來後,會議便開始了。主要問題還是整塊雜誌的流程。

    “言主編剛剛上任,是時候大展身手,不如這期雜誌就交給言責編主導如何?”楊若琳滿是‘善意’笑著,提議出聲。

    宋言謹將目光拋向楊若琳,禮貌客氣:“這期的主題是明星藝人,是秦主編擅長,我不過剛剛升職不久,對這些還不是很清楚。”

    誰不知道沒有和明星打好交道,明星專題最難做?而秦天又極其喜歡這個。她做不來,秦天卻可以,何必不成人之美。

    “因為不擅長所以沒辦法負責?”楊若琳頗為玩味的咀嚼著這句話,輕點頭後又看向宋言謹反問:“那照言主編這樣說,我們公司得聘多少各有所長的員工?”

    這話聽著是軟話,但其中犀利成分卻足夠傷人。

    韓久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用指甲鉗一下下修理著自己的指甲。會議瞬間的安靜使的修理指甲的聲音格外清晰,眾人不由拿眼去看。楊若琳見韓久這般,蹙了眉頭:“韓總監,我們現在在開會,你這樣是不是太隨便了一些?”

    “我在聽,隻不過手上在動,不影響。”韓久勾著嘴角,透著一股邪氣。

    楊若琳輕顫了唇邊幾下:“那韓總監倒是給點意見。”

    她的話剛落,韓久連猶豫都沒有,收起了指甲鉗。眼睛掃了四周人一眼,說道:“我記得公司有規定,新進公司或新上任職工前三個月是不允許單獨做項目,這一點楊總監怎麽忘了?”

    “奇怪的很,在這件事上你倒是記得清楚。”楊若琳

    的眼睛從韓久身上挪到了宋言謹身上,略微揚聲。

    韓久垂頭看自己的指甲,拇指像是修剪一般輕輕的磨蹭著甲尖,出口的話漫不經心:“這很正常,準備和一個女人上床之前,我最起碼得知道她內衣的顏色,不然怎麽能清楚她的喜好呢?我入職and,自然也得先熟悉一下它是個什麽樣的企業……”

    現在是再嚴謹不過的會議,他打這種比方!

    “韓久,你……”楊若琳被堵的有些咬牙切齒。

    在座的聽到韓久的話想笑卻又不敢發聲,楊若琳陰著臉掃過每一個人的神色:“散會!”

    雖會議沒討論個所以然來,但是楊若琳讓散會,眾人也匆匆起身,韓久也要走,卻被楊若琳叫住。

    “楊總監找我還有事?”韓久雙手放在口袋裏,斜勾著嘴角看楊若琳。

    楊若琳微微冷笑一聲:“看來言責編在and還是有做靠山的。”

    “哦?”韓久玩味不明的說了一句。

    “別和我裝糊塗了,韓久,你這樣幫她,對你沒任何好處。”楊若琳的高跟鞋在桌角略微碰了碰,說道:“你提議她當副主編又如何,保她不接新項目又如何?她能用什麽報答你嗎?”

    “難道什麽事都得要報答?”韓久不為所動,臉上揚著笑意。

    楊若琳低眉反問:“難道不需要嗎?”

    韓久頷首,動了動薄唇:“道不同不相為謀,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說罷,不和楊若琳廢話,徑直出了辦公室。

    楊若琳輕晃著身子挪開了眼,事情怎麽會那麽簡單?能躲過一次,那能躲過兩次嗎?

    韓久迴到辦公室沒有十分鍾,宋言謹便敲門了。

    “進來。”韓久將注意力從電腦移到了門上。

    “韓總監。”宋言謹從門外走了進來,這還是她第一次來韓久的辦公室:“我隻是來感謝一下,你剛剛幫我說話。”

    她這般說,韓久多看她幾眼,認真問道:“來感謝不帶謝禮?”

    宋言謹一怔,那神色略微有些怪,似乎把韓久的話當真了。

    韓久認真看著她的表情,卻笑了,豎了豎手指:“言責編,兩次了。你欠我兩個感謝。”

    上次他幫助她的,他還沒有要求兌現,加上這個,的確兩次。

    “那……你想要什麽謝禮?”宋言謹試探的問。若是要求

    太高了,她也不一定能完成的了。

    韓久認真思索著,卻還是給出兩次一般的話:“我還未想好,等我想好再說,兩次記住。”

    “好吧……”宋言謹略微輕歎了一口氣應下來。

    這樣總欠他的,她總覺得是還不清了,又懸在心口,異常吊著。

    “我可記住了。”韓久淡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宋言謹點頭,想起自己進來的目的,不忘道:“你幫我這麽多次,其實以後不用幫我說話,我自己可以應對。”

    公司本就有一些不好的傳言,韓久再這樣幫她,怕是馬上一個公司都傳開她和韓久關係不明,這樣對韓久的名譽也不好,況且,總這麽讓他幫著,她覺得挺過意不去的。

    韓久點頭,似乎很讚同宋言謹的話,但還是解釋了一下今天的事:“剛剛在會議室,我並沒有幫你。而是楊總監問我,我迴答她公司的製度罷了。”

    他這麽說,宋言謹的心口倒是一鬆。卻不忘謝禮的事:“那謝禮是不是可以減少一樣?”

    “不可以。”韓久拒絕的果斷,轉眼投入到了電腦中:“即使不是刻意幫你,也幫了你不是?”

    “……”宋言謹一默,好吧,她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

    顧臨深今天真的加班到很晚,外麵夜幕降臨了顧臨深還沒有。他鮮少會這樣,看來最近豐臨的確很忙。

    宋言謹自己吃過晚飯後,窩在沙發上抱著貓貓,手裏拿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顧臨深打個電話。最終還是沒能按出那個號碼,怕他太忙,打擾他的工作。

    正好這時,顧臨深發了消息過來。

    “今晚會很晚,你早點睡。”顧臨深的消息發過來時,正好八點。

    宋言謹看罷,極快的迴複了他,叮囑他別忘記吃飯。

    隨後,實在無聊,拿著手機躺在沙發上刷了一會朋友圈。她才發覺,似乎沒有看到過顧臨深發過一條朋友圈,她又點開了顧臨深的資料。

    他整個朋友圈裏隻有兩條動態,第一條是兩年前,隻是一組滑雪的照片。第二條則是半年前,沒有任何一句話,隻是一張照片,照片裏是兩個紅豔豔的結婚證。

    看著那紅豔豔的證件,宋言謹忍不住彎了彎嘴角。那時候他把這張放出來,不怕影響自己的桃花嗎?

    因為一條朋友圈,宋言謹的心情似乎極好,連著看完了兩

    個綜藝節目還沒有困意。但是節目沒有了,換成電視劇時,貓貓趴在她的腿上睡著了,她自己也迷迷糊糊睡著。

    深夜時,她聽到他迴來的聲響,略微動了動,便看見他走近了沙發。她坐起來眼神還有些朦朧:“你迴來了?”

    顧臨深抬眼看了牆上的鍾表,已經過了淩晨,略微有些責怪的看著帶有困意的她:“不是讓你早點休息?”

    “我不是很困,隻是看了一會兒電視反而困了。”宋言謹搖了搖頭,輕輕將腿上的貓貓放下,又拿開身上的毯子,笑問他:“餓了嗎?”

    “我吃過晚飯了。”顧臨深隨後脫掉西裝答了一句。

    “那也應該餓了,現在都……”宋言謹抬頭看鍾表,略微有些吃驚:“都這麽晚了。”

    說著,朝廚房走去:“有一些小湯圓做夜宵,我去煮點。”

    顧臨深也沒攔著她,任由她去了。

    小湯圓是宋敏之前包好送來的,讓宋言謹放在冰箱裏速凍,為的就是怕她想吃時還要麻煩的重新做。

    等到顧臨深進廚房,一碗小湯圓正熱氣騰騰的躺在桌子上,宋言謹係著圍裙,還在盛。

    “你先吃。”感覺到顧臨深進來,她說了一句。

    隨後端著湯圓落座,深夜醒來,似乎格外讓人覺得餓。

    顧臨深這一天沒少吃生冷食物,這會兒吃一碗小湯圓,胃口倒是很好,本有些不適的腸胃也暖烘烘,舒服不少。

    這樣一直忙到一點多,第二天早上七點,顧臨深還得起床去公司。

    宋言謹睡眠也不深,他起來,她也就差不多醒了。睜著眼看著他站在衣櫃前穿衣服。

    穿著,顧臨深的手卻微停下來,兩隻腳有些朝後退了兩步,大手忽然扶住了眼前的衣櫃,像是要站不住一般。宋言謹嚇了一跳,忙掀開被子去扶顧臨深,皺著眉頭看著閉眼的顧臨深,關心的問:“怎麽了?”

    顧臨深的大手握著宋言謹的手臂扶持,閉著眼搖了搖頭,緩緩才睜開眼,衝宋言謹淡笑:“沒事,可能剛剛站的久了,眼前黑有些發黑。”

    宋言謹一手扶著他的腰,一手扶著他的手臂,讓他坐下,皺著的眉頭並沒有因為他的話鬆開:“現在呢,現在好了嗎?”

    “好了。”顧臨深淡笑勾著嘴角,怕宋言謹不相信,大手輕捏了捏她的臉。

    “還是去一趟醫院吧。”宋言謹心裏總是放不下來。

    顧臨深卻抬手拉住了她:“我沒事,也許是因為最近太疲憊。”

    他的話讓宋言謹心口泛著心疼,咬了咬嘴唇:“顧大少,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即使他是疲憊,最起碼讓醫生確認一下,不然她實在不能安心。

    看著她替自己擔心的模樣,顧臨深下不了心拒絕,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那好,我換好衣服就去。”宋言謹這才鬆了一口氣,忙進更衣室換衣服,又急匆匆給公司打電話請了假。雖秦天口氣不善,不願讓宋言謹請假,但宋言謹堅持請假,對秦天說話也略微強硬了一些,說完自己的意思直接掛了電話。

    到了醫院,顧臨深的主治醫生給顧臨深看了眼,又做了檢查,隨後讓顧臨深和宋言謹在裏麵坐等一下。

    宋言謹坐在顧臨深的身側,盡量克製住自己不去想結果是怎麽樣的,詢問顧臨深:“打電話給莫開取消早會了嗎?”

    “放心吧,已經通知過了。”顧臨深的手握著她的手,淡淡迴答。

    醫生遲遲未來,顧臨深朝著宋言謹勾著嘴角,半開玩笑道:“言責編,如果我的眼睛還像以前一樣,又看不到,那真的靠你養活我。”

    “不許胡說!”宋言謹皺著眉頭打斷他的話,她不許他這麽詛咒自己:“不會的,醫生確診已經好了,怎麽會看不到?”

    顧臨深淡笑,輕捏她的鼻子:“小傻瓜,我隻是開個玩笑。”

    她情緒蹦的很緊,難免態度有些失常。低頭緩和了片刻,頗為認真說道:“如果你真的看不見了,我就當你的眼睛。”

    第一次,顧臨深臉上出現微愣的情緒。那雙深邃的眼睛卷起笑意,修長的指尖放在她的眉間,撫平那褶皺,淡淡應了一句:“好。”

    宋言謹將頭靠在他的胸口,他剛剛的問題,忽然讓她擔心醫生手裏的結果。

    等到那醫生迴來時,手裏拿著病例,忙衝顧臨深頷首,又坐下,說道:“顧少不必擔心,眼睛沒什麽大礙。”

    這句話,讓宋言謹整個懸著的心都忍不住鬆了下來。

    “不過顧少眼睛康複還未滿一年,應當好好休息,不應太勞累,從檢查狀況來看,顧少應該用眼過度才出現這種狀況。”醫生看著病例認真的說著,並給出自己的建議:“平時飲食方麵,也應該多吃一些有益眼睛的食物,合理安排自己的作息時間,工作固然重要,但是顧少,眼睛也很重要

    。”

    這醫生一直都是顧臨深眼睛的主治醫師,對顧臨深的眼睛情況很是了解。他說出的話就等於事實,宋言謹是信的。

    出了醫院,宋言謹看著顧臨深的眼睛,倒不是對視,隻是認真觀察,隨後說道:“醫生的話你都聽到了,以後得按時休息。我知道你工作忙,可也不能為了工作耽誤身體。”

    在這個問題上,顧臨深顯然很難兩方麵都顧全。

    “我會注意的,放心吧。”他也隻能這樣安撫她。

    宋言謹一直盯著他的眼睛:“在公司的時候,中午再忙也要抽空睡幾分鍾,好讓眼睛休息一下,還有啊,如果眼睛幹澀了,一定要用眼藥水潤一下,不要用手去碰,手上細菌很多……”

    宋言謹一向一向叮囑,顧臨深沒有打斷她,淺笑用眼睛看她。宋言謹說的極為認真,等到顧臨深上班後,宋言謹本也該上班了,但卻想起了什麽,又匆匆去了市場。

    下午,莫開敲了敲顧臨深的門:“boss。”

    “什麽事?”顧臨深正在看文件,連頭也沒有抬一下。

    隨後,顧臨深感覺到什麽東西在眼前晃動著落在了桌子上,他抬眼看去,一盆綠色小盆景仙人掌放到了他的桌子上。

    他抬眼去看莫開,莫開說道:“是夫人買的,她送到樓下讓我取上來給boss。”

    說著,又將一個小牛皮帶遞給顧臨深:“還有這些,也是夫人交代的。”

    聽到是宋言謹準備的,顧臨深反而不覺得怪了,衝莫開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莫開會意,恭敬的出了總裁辦公室,關上了門。

    顧臨深看著那盆小仙人掌,搖了搖頭,抬手打開了牛皮帶。

    牛皮帶裏放了一瓶緩解疲勞的眼藥水和護眼儀。顧臨深一看這些東西,就知道宋言謹怕是沒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去買了這些。

    顧臨深端起小盆栽看了一眼,有片刻失笑。忽然,一聲響動讓顧臨深不由抬頭。

    隻見劉封拿著手機拍下了這一幕,那笑意玩味至極。

    “你怎麽來了?”顧臨深皺了眉頭。

    劉封和顧臨深熟,進來向來不用打招唿。

    劉封拍到了自己滿意的一幕,趕緊收起了手機笑道:“我來看看顧總,不行嗎?”

    “你會有如此閑情逸致?”顧臨深冷冷的挑了一下眉頭,手指間的

    鋼筆尖在文件上遊走。

    “你這話說就沒良心了,看你哪裏一定得是在有閑情逸致的時候。”劉封靠在顧臨深的桌子旁,說的一臉重情重義。

    這麽多年朋友了,顧臨深怎麽會不了解劉封:“說吧,究竟有什麽事?”

    “……”劉封輕咳,馬上又認真起來:“你要這樣說的話,我還真的有點事想請你幫忙。”

    顧臨深像是在聽他說話,又像是沒有再聽,眼睛看著文件:“繼續。”

    “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我弄了一個滑雪場?這周三正式開業,我想我請們豐市鼎鼎大名的顧總去剪彩,不知道顧總肯不肯賞臉?”劉封討好的笑著,認真的看顧臨深的臉色,怕錯過了一分一毫。

    顧臨深連拿眼看他都沒有看,直截了當:“沒興趣。”

    “別呀,沒興趣沒關係,你隻要去就成,這麽多年朋友了,給我撐撐場麵。”劉封被拒絕的有些心塞。

    “我很忙。”顧臨深似乎依舊不為所動。

    眼看似乎沒戲,劉封歎了一口氣:“顧總,我之前可答應你們家言責編,要滑雪盡管來找我。你要幫我撐撐場麵,以後言責編和你來滑雪,全部免費。”

    這下,顧臨深終於停下筆,挑了一下眉尖看他:“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幫你剪彩,以後去你滑雪場得收費?”

    “那……”劉封一梗脖子,說的理所當然:“那……當然也是免費,嘿嘿,不過這性質不同。”

    “你們家言責編不是不會滑雪嗎?你說,顧夢蕾滑雪是你教的也就算了,就連楊若琳的滑雪都是你教,這言責編你不教,你確定嗎?”劉封眼睛閃著亮度給顧臨深分析,見顧臨深有一絲鬆動,又繼續說道:“而且我之前和言責編單聊時,言責編可說對滑雪很有興趣,你不滿足一下言責編的心願?”

    劉封在說這話時,心裏早已向言責編道了無數次歉。為了顧臨深的剪彩,他不得不說謊。

    “我答應你。”思索片刻,顧臨深說了四個字。

    顧臨深答應了,劉封又有些不高興,咂舌了兩句:“嘖嘖嘖,果然見色忘友,我那麽求你,竟然抵不過言責編一個小心願。”

    劉封真想爆粗,擦,太他媽的傷人了。但又怕爆粗後,顧臨深又臨時改變決定。

    對於劉封有些激動的反應,顧臨深反而極淡然問他:“你是我老婆嗎?我為什麽要事事滿足你?”

    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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