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裏閃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用得著這樣嗎?不就是帶我去訓練,讓我變強一些不好嗎?


    “她真的帶你去訓練了?”表哥憤怒到了極點,眼珠子氣得快要掉下來。


    見我點頭,他怒不可遏地吼了一聲,這聲音像沉雷一樣滾動著,傳得很遠很遠。


    見他又憤怒的錘了牆壁一拳之後就要出門去找曼柔理論,我嚇得趕緊拉住他。


    “表哥你要幹什麽呢,你消消氣,你別激動啊,這到底怎麽一迴事啊!”我死死的拉住他的胳膊。


    “消氣?讓我這麽消氣?我就算是豁出這條命,我也要找她問個清楚。”表哥皺著眉頭,急促地唿吸。


    “理論?”我強行的拉住他在沙發上坐下,“是我要求曼柔姐帶我去訓練了,我求了她很久,她才同意的。”


    “你要求她的?”表哥瞬間很驚訝的看著我。


    我點頭說是啊。


    心裏卻納悶了,看表哥的意思是,我要求曼柔帶去去訓練的,他反而沒那麽憤怒了?


    曼柔帶我去,和我要求她帶我,這兩者有什麽區別嗎?


    “你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表哥問。


    我點頭說好,又掏出根煙給他點上,這才慢慢說了出來。


    聽到訓練我的教官是童哥,他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低聲罵了一句又要站起身,好在被我死死的壓著肩膀。


    一直到聽完我的訓練項目,他臉色的怒氣已經消散完了,疑惑的問我:“文浩,你別騙我,真的就隻有這些?”


    “不然呢?你不知道,我當時真的有些後悔了,差點就累死了。”偷偷的瞥了他一眼,見他沒生氣,我心裏的大石頭才總算是落了一半。


    “挺好,小夥子鍛煉鍛煉挺好的,現在看起來高大了,也壯了不少,男人就應該這樣。”他滿意的點頭,又用手來捏我的胳膊,“不錯啊,粗了不少。”


    臥槽,誰能告訴我這是什麽個情況?


    前麵聽我說曼柔帶我去訓練,還一副豁出命要去找曼柔理論的呢?現在怎麽說好了?


    這轉變是不是太快了點?


    “表哥,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你能不能給我說明白?”


    “哈哈,沒事,就是嚇唬嚇唬你玩呢!累了,我去睡覺去。”表哥臉色一變,打了個哈哈就要起身離開。


    肯定有事!我今天非要把這事情搞清楚不可。


    “表哥!”我板著臉快走兩步跑到他跟前,“今天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說什麽啊?我不知道!好了,我真的累了。我去睡覺。”表哥左顧而言他,甚至不敢和我對視。


    “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不會讓你走的。”我一步不退,就擋在他的身前。


    他和曼柔之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以前我覺得還沒什麽,可自從他和曼柔分手以後,我就越來越感覺不對勁。


    “你小子以為練了兩天就牛逼了是吧?嘚瑟了?翅膀硬了敢和我叫板?”表哥臉色陰沉了下來。


    “我知道我練的再多也不是你的對手,我就想問問,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我是你弟,我有知情權,不然有一天我真被曼柔給賣了,我還幫她數錢呢。”最後這一句是我故意加上去的。


    “她敢!”表哥低吼一聲,一把甩開我的胳膊,在屋子裏來來迴迴的走著。


    我沒有出聲喊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能看出來他內心有多糾結,這到底是什麽秘密真的不能說嗎?他到底和曼柔是什麽關係?


    “你想知道什麽?”他終於停下腳步,無奈的看著我。


    “我想知道,你和曼柔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們什麽都沒有發生,也不可能發生什麽!”表哥語氣越發的無奈。


    “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我隻是她的保鏢!”說完這句話,表哥整個人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屁股重重的坐在沙發上,點上一支香煙也不抽,就夾在兩根手指中間任由香煙慢慢的燃燒。


    而他的雙眼一直盯著身前的地板有些愣愣出神。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又好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全身麻木。


    一切發生得這樣突然和意外,我的大腦已經失去指揮自己行動的能力,木頭一般地站在原地不動,楞著兩隻眼睛發癡地看著表哥。


    我是不是聽錯了,還是說我太過於激動出現了幻聽?


    表哥剛才說什麽?他是曼柔的保鏢?


    臥槽?


    大小姐的貼身保鏢?這什麽情況?我是不是一瞬間穿越到了某本小說了? 難不成真的那麽狗血?曼柔這個大小姐跑出來之後表哥就一直保護她,接著很狗血的兩人相戀了?


    這一次曼柔和表哥分手就是因為曼柔的家族不喜歡表哥?覺得表哥配不上曼柔?


    在一些豪門中,都要講究門當戶對,曼柔這身份是連四大家族最大的李家,家族見了都要恭敬的叫聲大小姐的人物。


    那表哥算個屁啊?


    所以曼柔得知她家族的人要對表哥不利,所以就和表哥分手了?


    我腦海裏不斷的腦補,越想越有可能。


    可是表哥剛才不是說他和曼柔沒有可能嗎?而且這句話說出來還算酸溜溜的。


    讓人聽起來就像是一個屌絲得不到女神的愛似的,可他們分手之前,我還聽過他們啪啪啪呢。


    這叫兩人不可能有什麽?都啪啪了,還沒什麽?


    見我愣神,表哥看著我苦笑一聲,“是不是覺得很驚訝?”


    我點頭,何止是驚訝啊,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聊齋異誌都沒有這麽玄幻,驚悚。


    “說是保鏢,還不如說是她們家的死士。”表哥又放出來一枚重磅炸彈。


    我頓時變得目瞪口呆,好像頭上被人打了一棍似的,把嘴張得像箱子口那麽大,一下子就愣住了,咽了兩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裏發幹似的。


    死士?這個年代還有死士?我淩亂了。


    死士是什麽?是指敢死的勇士,在古代的時候是江湖的俠客,為了榮華富貴或是報恩,為王侯貴族賣命,從事的基本上是突擊和暗殺兩種任務。


    這些死士為了這些目的願意或者被迫獻出生命,通常在執行任務之前會服毒,例如在牙齒縫中塗上毒藥,一旦不成功會自殺而避免被俘虜。


    這些死士除了有極少數是貴族培養的以外,大多數的都是臨時找的,訓練過程不清楚,但因為這些人多數是比較自願的成為死士的,所以就和通常的那種保鏢,護衛什麽的訓練差不多,當然會比他們更嚴厲苛刻。


    英語中的死士“desperate”一詞源於西班牙語“desperado”舊時的用法意指瘋狂的暴徒、亡命之徒,或不顧一切舍死忘生的狂熱之人,尤指早期活動在美國西部邊境的歹徒。


    現在“死士”一詞含義更為廣泛,多代表擁有高超技藝、不記後果的極端分子。


    “那就是說,如果有什麽情況,你......你隨時都要為她去死了?”我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嗯!”表哥點頭。


    “那你之前聽到曼柔帶我去訓練,你害怕的是......是她也把我培養成你這樣的人?”我咽了口口水,臉色有些慘白,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隻覺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


    難怪表哥會這麽激動,原來他害怕的是這個,怪不得聽到我的訓練項目之後,他就沒那麽激動了,甚至嚴重還閃過一絲的感激。


    至於表哥說的,我相信,曼柔家那麽有權勢,培養一兩個死士並不是什麽難事。


    猛地,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一瞬間我好像掉進了冰窖裏,從心頂涼到了腳尖。


    死士和保鏢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區別,這兩個職業也可以說成是一個類型,都是主人有生命威脅的時候為主人去死。


    而唯一的卻區別就是,保鏢被活捉之後可能會為了錢,為了命出賣雇主;而死士,為了保守秘密,會自殺,隻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


    我滿臉驚恐的看著表哥,他和我說了那麽多,豈不是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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