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兩個月,最顯著的應該是我的身材了,胸口與腹部肌肉如鐵塊一般暴凸而起,勾勒出了優美的弧線。


    本來一米七五的身高也暴漲到了將近一米八。


    毫無疑問,我這兩個月曆經了一場洗禮,如脫胎換骨,氣質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這肌肉,並不像是那些健美教練的那種大塊頭,而是穿衣顯瘦,脫衣顯肉的那種。


    “你好像很得意?”童哥站在我身旁陰沉沉的看著我。


    我渾身打了個哆嗦,急忙搖頭說不不不。


    我敢保證,隻要我在露出那種得意的笑,估計會死的很慘。


    不過接下來童哥的一句話又讓我生不如死。


    “好像還沒到極限啊?”他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我。


    臥槽!


    還沒到極限?現在已經是負重60公斤了好嗎?


    別看半個月隻是增加了十公斤,可是這是我付出了多少血汗啊。不是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嗎?


    一個稻草壓死駱駝,我覺得我好就是那頭悲慘的,快要被壓死的駱駝。


    童哥做事很幹脆,或者說根本不會去想我到底受不受得了,直接將他身上的一個巨大的沙袋丟在我背上。


    一瞬間,我感覺整個人都沉了下去,兩隻腳都在打擺子。


    我一步步地向前走出,臉漲的通紅,相比之前60公斤,現在加到了80公斤,真的要死了。


    “還不是極限,給老子跑起來!”童哥說完領先跑到了我的身前,“趕緊的,像個男人,不要磨磨唧唧的。”


    “來了!”我低吼一聲,邁開雙腿就向前跑去。


    一直沿著巨大的足球場連跑了2圈才停了下來。


    這個足球場是上次曼柔帶我去的那個會所的專用足球場,曼柔花費巨資已經這裏包了下來,就讓我專門來訓練的。


    而這一個多月除了頭三天在家裏,能時不時的見見林妙妙或者白老師之外,其他時間我就在這個會所裏待著。


    每次看到別人在吃吃喝喝,享受,而我在這邊要死要活的訓練,我都有一種憤怒,這待遇,這差別太大了。


    特別是看到曼柔端著一杯紅酒,坐在太陽傘底下優哉遊哉的品著紅酒,滿臉享受到模樣,我就更受刺激,隻能把這股怨恨發泄到訓練上。


    “還不夠,依舊沒有達到極限!”童哥又喝了一聲。


    負重85公斤。


    我感覺渾身的肌肉都已經快要炸裂了,青筋都鼓了起來。


    我咬著牙先是緩慢的行走,以此適應這種負重,不多時,我才能開始慢跑,而童哥看雖然板著臉,不過他看著我的眼中充滿了自豪。


    “加,還不是極限,給我在加一點!”我咬著牙,對著童哥喊。


    “好,在加五公斤!”


    毫無疑問,這是無比艱辛的一條路,比一般人的訓練程度還要艱辛百倍。


    到了兩個半月的時候,童哥離開了。


    沒有眼淚,沒有道別,他隻是拍拍我的肩膀,“你可以叫我一聲師父了。”


    我哆嗦著,喉結不由自主的上下滾動,那聲師父仿佛卡在了喉嚨裏,想要叫,可是一個字都說不出。


    兩個半月,第一天我見到他的時候,我就想叫他師父。


    可是他卻一巴掌把我拍到在地,說我沒有資格叫他師父。


    今天,我是有這個資格叫他師父了嗎?


    這些天來,我那麽拚命的訓練,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這一聲師父。


    我不想被他看不起。


    一直到童哥上了車,就要關上車門的那一刻,我才用盡全身力氣喊了一聲,“師父!”


    他拉著車門的手僵硬了下,然後砰的一聲關上車門,悍馬緩緩向前開走。


    “師父,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下一次,你迴來的時候,我會讓你看到一個強者!”我揮著拳頭對著遠去的悍馬大喊。


    眼淚一個勁的在眼眶中滾動,我拚命的仰起下巴,不讓眼淚從眼眶中流出。


    童哥說過,男人流血不流淚。


    “走吧!”曼柔走到我身旁,輕聲叫我。


    一迴神,發現自己在原地站了好幾個小時,太陽都快要落山了。


    “童哥,還會迴來嗎?”我怔怔的看著曼柔。


    經過這麽久,雖然我的變化並不能說像小說主角一樣飛速提升,大智近妖,武力無敵。


    但也不會問童哥去哪兒之類不成熟的話。


    “走吧。”曼柔愣了兩秒,一把挽住我的胳膊,沒有迴答我的問題。


    走了好長一段路,迴過頭看向童哥離開的方向,我重重的歎了口氣。


    也許,童哥再也不會迴來了。


    剛進家門,我本來還有些惆悵,可見到表哥那仿若獅子暴怒的一幕,我頓時就愣住了。


    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表哥和曼柔發生爭吵。


    “你把他帶去哪兒了?”表哥看著曼柔,努力的克製怒火,拳頭攥得緊緊的。


    “和你有什麽關係?”曼柔臉刷的冷了下來。


    “我問你這兩個多月把他帶到哪兒去了?”表哥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分貝。


    這兩個多月除了曼柔沒人知道我去哪兒,除了開頭的那兩天我見過白老師和林妙妙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任何人。


    至於姨媽那邊有白老師幫我解釋,我倒是不需要擔心。


    在去訓練之前我本想和表哥說一聲,可沒看到他我也沒說,我心想著曼柔肯定會說的。


    不過看樣子,曼柔沒告訴表哥?


    見兩人又要吵,我趕緊站起身攔在曼柔身前,“哥,是這樣的,曼柔姐說......”


    “閉嘴!”我話還沒說完就被曼柔粗暴的打斷。


    我怔怔的看著她,這什麽情況啊?不就帶我去訓練罷了,用得著這麽大聲吼嗎?還不能讓表哥知道?


    “文浩,你說!”表哥指著我,“曼柔這兩個月把你帶到哪兒了?”


    他一邊問我,一邊上下打量我,在發現我長高了,黑了不少,也壯了不少之後,不但沒有高興,反而臉色越來越黑,手指骨因為太過於用力握緊被捏的咯咯咯直響。


    看著曼柔的眼中竟然閃過一絲殺氣。


    “曼柔姐帶我去訓......”


    “我教你閉嘴你聽不到嗎?”曼柔一把扯住我的胳膊,那力氣大的居然把我向後退了兩步。


    “老娘做事用得著你來管?”曼柔對著表哥吼完之後,轉過頭瞪我,“你再多說一句話,我就把你舌頭給割了。”


    我覺得她這句話真不是開玩笑,要是我在多說一句話她真會做得出來。


    看著這兩人像是生死仇敵一樣對視,我又急又迷茫,這到底是什麽事啊。


    隨著曼柔嘭的一聲摔門走出家門,這兩人的“眼神交戰”才算是停止了。


    曼柔一走,表哥氣的抓起煙灰缸狠狠的砸在地上,“咣當”一聲,玻璃煙灰缸瞬間被砸的四分五裂。


    “表哥,你......沒事吧?”我小心翼翼的看他。


    他刷的一下轉過頭,雙手抓著我的肩膀,看著我的眼睛瞪得和牛一樣大。


    “文浩!”


    “啊?”我發現,我竟然有些不敢和他對視,因為這張臉實在是,太嚴肅了,和一張撲克牌差不多。


    “你是不是文家的人?”


    “是啊!”我一臉懵逼。


    “以後離曼柔遠一點,聽到沒?”他咬牙切齒的道,說道曼柔這兩個字的時候都快把牙齒咬碎了。


    “什......什麽?”我張大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之前還說無論如何都要站在曼柔這一邊,要相信她,怎麽現在讓我遠離曼柔?這到底什麽情況啊。


    “可是你以前不是......”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如果你還和她走在一起,就滾出這個家。”表哥說完轉身猛地一拳砸在牆壁上。


    “為什麽?就因為她帶我去訓練了?”我不解。


    話音剛落,表哥蹭的一下轉過身,用那血紅的眼珠子瞪著我,那目光憤怒的像頭受傷的獅子,充滿了暴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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