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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動的感覺說來就來,行動的勇氣即刻死機。葉久澤雖然理論知識豐富,但實踐經驗為零,但凡他有點戀愛腦,前世都不至於聽了損友的話去養哈士奇。


    殺生丸之於他是特殊的,故而對方晚歸不著家,他的心底就開始泛酸。尤其是在,殺生丸因為一個外人逐漸冷落他的時候……


    他會難過,會質問,會憤怒,可偏偏,他有什麽立場生氣?


    他和殺生丸除卻飼主和狗子這一層關係,似乎隻剩下偶爾的親密。可這種“親密”,發乎於荷爾蒙。


    他們都是成年人,各自沒有固定的伴侶,男女本能存在吸引無可厚非。無論是擁抱取暖還是相互依偎,隻要沒有過明路,不過是“床伴”。


    葉久澤當過男人,他也了解男人。


    哪怕漸漸明了這種變質的感情,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在意一個男人的事實。可在意是一迴事,說不說穿卻是另一迴事。


    他,不願說破,寧可當個縮頭烏龜。


    正因為喜歡,才不敢過分靠近;正因為在乎,才不願對方受到傷害;正因為了解,才希望對方有更好的選擇。


    他和殺生丸的未來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既然不能承諾陪伴到永遠,那幹脆別去招惹。與其成為對方心頭的痛,不如變成對方記憶裏的一抹笑。


    千八百年後,他葉久澤早就塵歸塵土歸土,他喜歡的那個人卻依然能不斷前行,活得自在瀟灑。


    這是他的底線,負不了責,就別拐人。爽了自己,痛苦別人,這種事他做不出來。


    葉久澤一手撐著下巴,忍不住長歎:“唉……放下放下,唉……”


    今兒的表現有點出格了,所幸殺生丸是個憑本事單身的家夥,隻要他恢複如初、好好表演,他就不信對方還能擰巴出別的意思。


    然而,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殺生丸雖然理論知識為零,實踐經驗為負,但他卻有著不懂就問的性格。


    葉久澤狡猾如泥鰍,嘴溜得撬不開任何信息。眼見她窩在廚房洗碗,殺生丸便悄無聲息地離開,順便揪走了正在看大和連續劇的金毛。


    他記得吉爾伽美什說過,對付女人他很有一套。殺生丸對這句話的可靠性存疑,但除了吉爾伽美什,他似乎沒有更好的選擇。


    一人一狗靜默地坐在河邊的躺椅上,就“女人到底在想什麽”這個話題,進行了深入探討。


    但吉爾伽美什是個一知半解的蠢蛋,在他稱王稱霸的時候,習慣了漂亮女人的倒貼;在他成為英靈的時候,習慣用霸道總裁的高虐手法追女人——


    從而導致他即使英俊多金,也照樣求婚失敗成為反麵教材。


    殺生丸並不知道,哪怕是逮個滿嘴跑火車的藍染,都比詢問吉爾伽美什來得可靠。


    因此,當殺生丸緩緩道出葉久澤反常,吉爾伽美什下意識地覺得他想多了。


    【生氣?】吉爾伽美什抬起後腿撓了撓脖子,【啊,本王身邊的美人一生氣,就喜歡掐本王。】


    “掐?”殺生丸蹙眉。


    【啊,掐、撓、扇扇打打,不過是撒嬌而已。】吉爾伽美什無聊地打著哈欠,【本王唯一遇到過的生氣的女人,可是舉劍捅穿了本王的心髒。】


    saber啊,你那咖喱棒一擊,真是本王生命中不可磨滅的痕跡==


    殺生丸:……


    吉爾伽美什一副過來人的模樣:【隻要她不提起劍,所謂的“生氣”就是撒嬌,而一個女人向男人撒嬌,你以為還能是什麽?】


    殺生丸不耐煩了:“別賣關子。”


    【嘖……女人向男人撒嬌,隻是想要你寵愛她而已。】吉爾伽美什舔著爪子,老神在在,【黃金珠寶、華服輕紗……甚至是床笫之歡,都是寵愛的一種。】


    【本王記得你送過不少東西吧?】吉爾伽美什放下爪子,【那麽,殺生丸,你得手了嗎?】


    你得手了嗎?


    殺生丸:……


    看著殺生丸怔然的神色,吉爾伽美什多半能猜到這倆發展到了什麽地步。隻能說殺生丸身為男人,還真是個君子。


    要是換成他……


    英雄王晃著狗頭,雙眼寫著男人都懂地意思,還特意學了大和電視劇中的台詞,咬文嚼字地說道:【雨露豐沛,花朵才會開放。男人如果力有不逮,美人可是會離你而去的。】


    殺生丸:……


    作為一個耿直的傲嬌,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踩著痛腳會發生什麽呢?


    殺生丸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金毛扇進了湖裏!


    吉爾伽美什:……


    被水淹沒,不知所措==


    ……


    殺生丸得了英雄王的把妹“寶典”,尚且來不及實踐一二,突然發現葉久澤的心就像頭頂上的天,說變就變。


    前一刻分明還在生氣,下一刻便雨過天晴。昨天還在質問他去了哪裏,今早就告訴他隨便浪沒關係。


    臨出發前告訴他要好好吃飯不要浪費,等他稍懷期待地打開便當,卻發現裏頭裝著泛出怪味的狗糧。


    當他打完架迴到家,不僅發現沒菜沒湯,就連她也不見了。


    唯有玖蘭樞叼著半袋子狗糧,放在餐桌上:【飼主說,這是你的晚餐,她今天晚歸。】


    殺生丸蹙眉:“晚歸?”


    【啊……理解一下吧,畢竟也到了成熟的年紀。】玖蘭樞看熱鬧不怕事大,煽風點火,【約會的話,你覺得她今晚迴得來嗎?】


    殺生丸:……


    他“噌”地從椅子上坐起,殺氣騰騰地背著爆碎牙出了門!


    很好,約會,是他理解的那種吧?


    葉久澤是什麽人,她就是個沒心沒肺浪得比天高的女人!


    誰,究竟是誰,何德何能能讓她放下身段,以一個女人的立場去約會?還是在華燈初上的夜晚!還晚歸?還不迴來?!


    他殺生丸倒是要看看,能讓她上心的人類,究竟是哪一路雜碎!


    ……


    神奈川,海邊高檔餐廳頂層。葉久澤從【商城】扒出“羅姆之舞”換上,好歹還算是一件品相可靠的禮服。


    他在中午收到了服部平次的任務提醒,根據安排,他將偽裝成嫌疑犯的相親對象“百合子”,與對方進行初步接觸。


    這一次的嫌疑犯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任職某個遊戲工資的總監,高薪、英俊有才華,幾乎是相親市場的熱選。偏生就是這樣一個男人,但凡與他接觸的女子,多有失蹤。


    而嫌疑犯本人,卻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所有蛛絲馬跡,在追查中都斷得一幹二淨。


    葉久澤根據計劃的安排,佯裝成剛畢業的青澀大學生與之接觸。她的身材火辣、舉止大方,多少給人一種成熟的女人味,卻也有著敢愛敢恨的青春與朝氣。


    果不其然,一個照麵下來,嫌疑犯便被迷得失了心智,連得體的笑容都變得異常油膩。


    當“相親”結束的那刻,葉久澤心頭犯堵,鬱悶地進了洗手間搓臉,還仔細得將自己觀察所得發給了服部平次。


    待信息發送成功後,他忽然嗅到了一陣熟悉的茶香。


    葉久澤倏然抬頭,卻看見本該接他迴家的工藤微笑著站在他身後,以一種極為曖昧親昵地姿態,伸出手環上了他的腰。


    “臥槽,工藤!你……”


    腹腔忽地傳來細微的刺痛,葉久澤低下頭,就瞧見兩枚銀光閃閃的長針紮進了皮肉裏,強烈的麻醉感正飛速流向四肢百骸。


    視線一點點模糊,葉久澤頭重腳輕地順著身後的懷抱,徹底暈了過去。


    “嗯……乖女孩。”工藤將她抱起,微笑帶著一貫的從容和溫柔,“你身上的味道還真是幹淨啊,靈魂也好,係統也好。”


    “讓我都有點舍不得下手了。”


    ……


    三小時後,葉久澤失蹤,同一時刻,嫌疑犯也失去了蹤影。這下子,無論是服部平次還是工藤,亦或是神奈川的警局,幾乎炸開了鍋。


    “什麽時候失蹤的?該死的,監控呢!”服部平次咆哮著,情緒處於一個暴躁階段,“工藤,你沒等到她嗎?她沒下樓嗎?”


    “沒有。”工藤蹙著眉,“監控拍到的最後一個畫麵,是她進了洗手間……之後一直沒出來。我等在車裏許久,她的電話接不通,隻能上樓看看,沒想到她失蹤了。”


    “那個嫌疑犯呢?”


    工藤調出監控,冷靜道:“他出了大樓,但之後,他和葉久澤一起失蹤了。”


    “該死的!可惡!可惡!”服部平次一把摔了遮陽帽,“葉久澤每次行動前都會告訴我們去做什麽……這一次,卻沒有。”


    工藤整理著一疊又一疊的證據,翻看著一個又一個監控,將所有矛頭都引上嫌疑犯的身,層層推進,最終鎖定了三十幾個地方,認為那是嫌疑犯的老窩。


    神奈川的警察一下子忙成了陀螺!


    等殺生丸趕到案發現場的時候,他發現所有與葉久澤相關的氣息,都已經消失了……什麽也沒有剩下。


    餐盤已經洗淨,街道灑過清水,洗手間噴過香氣……一切一切正常的運作,一點點蠶食著她的痕跡,讓她無聲地消失在原地。


    她在哪裏?


    為什麽嗅不到了?


    是真的失蹤了,還是不經意間掉入了另一個異空間?


    當靈敏的鼻子無法再為尋人提供有效的信息,殺生丸頭一次衍生了想抽出爆碎牙把神奈川翻一遍的衝動。這衝動,如此強烈!


    她到底在哪裏?


    “氣味。”殺生丸的情緒醞釀著風暴,語氣卻極為平靜,“那個雜碎,你們有他的隨身物品嗎?”


    雜……雜碎?


    在殺生丸愈發濃鬱的戾氣壓迫下,服部平次本能地抖著腿肚子,說話都有點不利索:“隨身物……在、在前廳。”


    殺生丸轉身就走,卻又停了腳步:“跟上。”


    猶如上位者直接下達的命令,服部平次忍不住邁開腿,卻在半途中住了腳,總覺得自己的表現不僅愚蠢,還很狗腿子。


    工藤整了整筆記,說道:“跟上吧……別愣著了服部。”


    幾人到了前廳,殺生丸早已記住了嫌疑犯的氣味,單槍匹馬地就往外走。外頭夜色已深,作為一堆成年人,誰也不放心一個小孩子外出。


    他們想將殺生丸帶迴,卻悲傷地發現,他們的腳程居然比不過一個孩子!


    比不過一個孩子!


    見鬼了嗎?


    還真見了鬼!


    殺生丸循著逸散在空氣中的味道,第一迴,找到了一處血跡斑斑的地下室……警方大驚失色,當場在地下室的牆壁內,撬出了一具腐爛多時的女屍。


    她不在,不是她……


    殺生丸扭頭就走,煩躁值直線上升,第二迴,他帶他們找到了大酒店的水箱……一窩人放完了水,在尖叫聲和嘔吐聲中,扒出了第二具女屍。


    不是她,都不是她……


    殺生丸當機立斷撒腿狂奔,第三迴,他的腳步卻駐足在了海邊……這裏是,最初的地方。不遠處就是“約會”的高檔餐廳。


    為什麽會在海邊?


    服部平次幾乎跑斷了氣:“這……這裏……怎麽了?有……有什麽問題?”


    對於殺生丸那比警犬靈了不知道幾萬倍的鼻子,服部平次已經徹底服氣了。到目前為止,隻要殺生丸說“撈”,他們就能把海底都撈個遍!


    “水,讓人厭惡。”殺生丸蹙眉,“氣味消失在這裏。”


    那個嫌疑犯的氣味,最終消失在這裏。


    “投海,不可能。”服部平次下意識地否定,“這裏人來人往,他就算想自殺都不可能做到悄無聲息。”


    “血的味道,很淡。”


    殺生丸壓根不理會服部平次,一雙金眸平靜地注視著波濤洶湧的大海,看著它潮起潮落,手握緊了爆碎牙…踟躇良久,他還是鬆開了刀柄。


    “那個雜碎,在海裏。”


    服部平次:……


    看來這海底,隻能撈一撈了==


    等黎明再啟,陽光普照大地,海邊早已圍滿了人。打撈隊伍足足折騰了一夜,才從海中撈起了一副被海魚啃到零零碎碎的男性屍體。


    經過核對,的確是昨日的嫌疑犯無疑。


    但至此,所有的線索都斷了。


    海水腥鹹,一夜的時間完全能衝幹淨所有的氣味,哪怕對方身上真有葉久澤的痕跡,可如今已被海魚啃完了身體,能剩下什麽呢?


    葉久澤恍若在人間蒸發,不見蹤影。


    殺生丸沉默地站在原地,最終甩開服部平次伸來的手,滿臉凝重地離開了現場。當天,他迴東京找到了宇智波斑,平靜地告訴對方,葉久澤已經失蹤了。


    “他動手了嗎?”宇智波斑眯起眼,“應該是他吧?”


    “我記得掠奪者都有一定的能力。”宇智波斑沉思道,“如果他的能力也是開啟一個異空間,那你確實找不到她在哪兒。”


    殺生丸微微頷首:“所以我沒動手。”


    “工藤新一呢?”宇智波斑問道,“掠奪者如果動手,第一個計劃便是控製飼主,第二個計劃……不,所有計劃最後的目的,都是為了殺死本尊。”


    “柯基才是他最終的目標。”


    “那他何不直接帶走柯基?”殺生丸淡淡地說道,“以他和葉久澤的關係,想要將柯基帶在身邊不是問題。”


    宇智波斑不語,心頭驟然一沉。


    “掠奪者想要掠奪的東西,不僅僅是本尊吧?”殺生丸迴憶道,“還要掠奪更為純淨的……守護者的……係統?”


    係統是什麽,殺生丸完全不知道。但他不難將它聯想成保命的工具。


    而現在,有人要掠奪葉久澤保命的工具……


    殺生丸的臉色越來越黑。


    ……


    葉久澤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偌大的茶園裏。他被安置在一張躺椅上,身上蓋著一張薄薄的毯子。


    頭頂是藍天白雲,腳下是泛著鬆香的泥土。放眼望去,滿山青翠的早茶蓋滿了一個又一個山頭,洋溢著一股自然清新的氣息。


    葉久澤佇立了許久,像是明白了什麽。


    他抬起自己的手,使勁兒捏了捏,卻發現自己的經絡內空蕩蕩的,再沒了分毫的力量。仿佛身處此地,他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


    【商城】被封了,【背包】打不開,唿喚係統,對方卻像條死狗,一聲不吭。


    完了,陰溝裏翻船。


    工藤……居然是……


    誰特麽能防住啊!


    有風絲吹來,葉久澤渾身發寒。他撿起毯子披在肩上,並沒有隨意行走,因為他明白,隻要“主人家”不願意,他永遠走不出這個怪圈。


    良久之後,日頭爬上了頂端,約莫到了正午時分,當葉久澤肚子餓得咕咕叫時,一陣輕微的空間波動在身後驟發,一張熟悉至極的臉托著一份便當,緩緩步入。


    那是他的鄰居、日常接觸的朋友、辦案時相互幫忙的夥伴……工藤……嘖。


    再見到這張臉,他對他,心情複雜!


    工藤帶著笑:“餓了吧?”


    葉久澤不語,接過了便當就開吃。


    “不怕我下毒嗎?”工藤似乎心情很好,卻不見葉久澤理他。


    “這裏環境不錯吧,嗯?”工藤笑了起來,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照常與葉久澤聊天,“這是我用心經營的茶園,也是我……擁有的獨立空間。”


    葉久澤沒了胃口,擱下了筷子。


    講真,類似於隨身空間這種男主開掛的玩意兒,都應該是一個人帶進棺材的秘密。


    而當隨身空間開掛男主動提起“我有一個空間”時,多半是認定聽到的人將死,或者認為對方將永遠被他掌握在手心裏了。


    無論是哪種,他光是想想,都覺得心頭不舒服。


    “打開天窗說亮話吧。”葉久澤懶得磨嘰,直截了當,“要說啥說啥吧,看在以前還拿你當朋友的份上……”


    工藤輕笑,隨手招徠水壺茶盞,焚香泡茶。


    可這一次清香四溢的茶盞,葉久澤並沒有接。


    工藤垂下眼瞼,緩緩道:“我的前世,在距今百年之前的時代,是個貴族,我的姓氏……是北條。”


    葉久澤微微一愣。


    北條?!


    “父親有五個兒子,我行四。因為母親不能為父親帶來足夠的利益,他殺了她,當著我的麵……而我,成為了棄子。”


    茶盞斟滿,“工藤”的聲音依舊不急不緩:“我被殺死在臥榻上。嗯,我最疼愛的小弟,一刀一刀,砍殺了我。”


    葉久澤看著他平靜的臉,隻覺得毛骨悚然。


    “我懷著怨恨而亡,原以為會化作惡鬼,卻不料再世為人。”工藤忽然笑出了聲,麵色微微扭曲,“有一個叫係統的東西告訴我,保護一個人。”


    “真是可笑,我要保護的人,居然是北條家的長孫呢!”


    他低低地笑出來,音色詭譎:“和小弟長得真像,同一個年紀的孩子呢……我殺了他。”


    葉久澤:……


    他搓了搓肩膀上地雞皮疙瘩,有點齒冷:“那隻是個孩子,再像也不會是他……你……”


    “我知道不是呐。”工藤的語氣溫柔如斯,猶如情人間的低語,“但信任和情感是最脆弱的東西,比如現在,我欺騙了你,你能全身心地原諒我麽?”


    葉久澤語氣冰冷:“做夢。”


    “嗯,所以我殺了他。”工藤一直笑著,仿佛世界上沒有不快的事,“我墮落成掠奪者,尋找著我的獵物。”


    “我愛上了我的獵物,那是一個多麽可愛的守護者。”工藤迴憶道,“笑起來有個小酒窩,單純善良,默默守護著尚未長成的工藤。”


    “她的能力很雞肋,前世死時玩著一款種植遊戲,死後就繼承了一個種植空間。除了種植儲物和躲避外,並沒有什麽大用。”


    “可讓我放棄我也不甘心,結果守著守著,我愛上了她。”


    “但她沒有自保的能力,死在了北條家的器官販賣組織裏。啊,你知道嗎,當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被掏空了……卻還有一口氣,直到見到我。”


    “她笑著告訴我,讓我殺了她。”


    “我殺死了她,繼承了她的能力。”工藤輕抿著茶水,輕聲道,“改成茶園了,那是個像茶一樣的女孩。”


    “不過她死了,工藤可就失去保護了……為了方便我行事,也因為我身上有她的氣息,掠奪工藤倒是不錯的主意。”


    茶盞見底,工藤有些遺憾:“呐,時間到了呢,再不出去,服部會起疑。”


    他慢慢起身,收拾著杯盞,微笑:“我不會殺你……不過從現在開始,很長一段時間以後,沒有我的話,你在這兒可就活不下去了。”


    葉久澤的臉色陰沉,嗤笑:“又不是沒死過,你威脅不到我。”


    工藤無所謂地聳肩:“總之,你隻能看到我一個活人了呢。”


    “不要太想念我,女孩。”工藤唇角勾起,“如果你願意喜歡我,我會很樂意的呢。”


    葉久澤:……


    臉還真是大得可以!


    以為他是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嗎?


    等等……斯德哥爾摩……哦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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