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燒糧草之類的計謀是派不上大用場了。若想讓新戈停下腳步,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暗殺主將——邢正中!隻要讓邢正中哪怕僅是受傷,即使不能讓他們退兵,至少能挫挫他們的銳氣,再拖延一段時間!

    深夜,邊洲議事廳中,所有將領衣履破損,狼狽不堪的立在那一動不動,隻有我陰沉著臉走來走去。直到此時,我才完全退去往日豪爽溫和的虛假麵容,陰鷙的目光掃到誰,誰身上顫一下。

    我麵上清清冷冷,心中卻悔恨的怒火滔天。派出刺殺邢正中的人,不能派出太多,否則目標過大。也不能太少,不然難以成事。既要功夫出眾,更要懂得暗殺的手段。論暗殺本事,自然是“暗夜”的人可靠的多。可這些調來邊洲的“暗夜”成員個個都是精英,是我離開邊洲後潛伏在此的重要棋子。派他們去執行這種九死一生的任務,結果很可能是全軍覆沒!“暗夜”花費我數年心血,是我倚靠的不二後盾,親手推他們去送死,我心疼啊!

    然,事到如今,容不得我願不願意。我幾次攥緊拳頭,卻張不開這個口。

    “五皇子,屬下願請纓去殺敵將邢正中!”

    我猛然抬頭,是侯安泰。

    “屬下願同行!”

    “屬下也是!”

    。。。。。。

    我怔怔看著由於殺敵英勇,被臨時破格提拔的“士兵”——暗夜的成員們一個個站出來,好半晌才開口:“這次刺殺我們事先完全沒有準備,而敵方肯定守備森嚴。你們這一去。。。”

    侯安泰哈哈大笑:“若是怕死,還參什麽軍,當哪門子兵!”

    “說的好!”江光勇高喝一聲,抹了把臉上汗水與血水混合不清的液體,道“五爺,屬下也要去!”

    我轉過頭看向莫懷前,後者少有倔強的搶先開口:“主子爺,不管您是打是殺,奴才都要留在你身邊!”

    我扯出一絲苦笑,淡淡開口道:“懷前,若是城破被俘,我也沒必要活著了。”

    懷前眼中流露出悲傷絕望,慢慢跪下重重磕了個頭,哽咽道:“奴才明白了,主子,無論如何,都請您保重!”

    一屋人見狀全數跪下,齊聲道:“屬下等願前去殺敵!”

    我將情緒沉寂下來,拋棄剛才的優柔寡斷,大步上前扶起眾人,拉住江光勇與侯安泰的手,道:“你二人速去各挑選二十個忠貞無畏,武藝高強的勇士,邊洲的希望就拜托給二

    位了!。。。還有,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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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眯起眼,遠望新戈軍後方的邢正中,絕望一絲一縷漸漸滲透進骨子裏。前去行刺的人沒有迴來一個。。。終究還是要死在這個地方嗎?

    身處震耳欲聾的殺喝聲中,看著一個個倒下去的身影,我覺得心髒越來越冰,越來越硬。很意外並沒有恐懼,隻是對於未能取得最終的勝利,略感失望與遺憾。

    就在這時,奇跡發生了。邢正中偉岸的身軀自馬背上墜落,驚起一片唿喊。我的唿吸猛然一窒,原來侯安泰他們並非全無建樹,邢正中顯然是硬撐著上戰場,以免影響士氣。隻可惜,在戰場上無數人眼前落馬,反而加大了影響效果!

    攻城戰本就是全憑一股士氣,如今士氣受損,新戈暫時偃旗息鼓,鳴金退兵。反觀我方,眼見敵方主帥受傷自然氣勢如虹!

    指甲紮進手掌的疼痛也無法消除心頭的抽搐。我咬著牙,閉上眼,默默念著一個個名字:懷前,侯安泰,江光勇,周成,杜絮。。。。。。

    新戈隨後更加瘋狂的攻擊,似乎已預見到最後的結局。邊洲居民一心,齊心合力抵禦外敵。舅舅韓似山終於領兵趕迴,新戈軍登時潰不成軍。我雙目赤紅的看著四散的新戈人,一時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一時又疲憊的意興闌珊!

    戰鬥總算結束,邊洲大開成門,處處歡聲雷動。我親自出城迎接韓似山。

    我以為不會有什麽會讓我興奮激動了,可隊伍的最前端出現的幾人讓我目瞪口呆。

    隻見懷前,江光勇,侯安泰幾個衣衫破爛,滿身血汙的衝著我微笑。

    “五爺,俺費了條胳膊,你以後還要我這老粗不?”江光勇咧嘴笑笑,那笑容卻比哭都難看。

    我一驚迴神,打量他的手臂,發現他的左胳膊自肩膀沒了。

    “爺,看到您沒事,真好。”懷前淺淺笑道,原本蒼白的臉色更加缺乏血色。

    “我就說了,五爺乃成就大事的主,怎可能被那些宵小傷到!”猴子嘿嘿笑道。

    其餘幾個人,靦腆疲憊的笑著。

    我全身都在抖,不可抑製的發抖。邁開僵硬的腿,一步步走近,猛的張開雙臂緊緊將他們摟住。哽咽道:“你們能迴來就好,能迴來就好。。。”

    他們先是渾身僵硬,隨後反手也將我抱住。這時,其餘邊洲將領們也一個個走過來。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

    處。一群大男人劫後重逢,毫無顧忌的抱頭痛哭!

    我強忍住激動,低聲問道:“就你們幾個活著迴來了麽?”

    侯安泰瞧瞧邊上情緒激動,無暇旁顧的眾人,笑道:“主子爺不是和我說過,跟著您的人通常都比較命大麽?一點沒錯!咱們的人十三個活著迴來的!隻是傷的太重,如今都在後麵躺著呢!”

    我深吸一口氣,返迴到邊洲城門,衝著又哭又笑的邊洲軍民搖臂大喊:“天佑我大雍,天佑我邊洲!我們贏了,我們是勝利者!!!”

    每個人臉都漲的通紅,眸子裏全是狂熱的光芒。不知是誰最先附和,“天佑我大雍,天佑五皇子!”

    最先不過數人,漸漸,整個邊洲齊聲高喝,鳥雀驚飛,戰馬嘶鳴,聲震四野。

    我慢慢彎起嘴角,露出最燦爛的笑靨。

    =====

    “在想什麽呢?”莫懷前走到侯安泰身旁,低聲問道。

    侯安泰好似沒聽到,隻一味望著遠處被萬人包圍擁護的顧寫意。好一會才緩緩開口:“我在想,這冒險重返邊洲的舉動,主子爺是難以割舍感情,還是權衡利弊後的權宜之計。”

    莫懷前瞳孔驀然收縮,冷冷道:“那結論呢?”

    侯安泰無視對方散發出的淩厲殺氣,道:“結論是,不管他究竟是怎樣想的。我都願意選擇相信他是出於感情。”

    莫懷前一怔。

    侯安泰咧嘴笑笑,露出森白的虎牙:“我知道你從一開始就討厭我。不過我已注定被五爺留在邊洲,估計沒個三五年咱是碰不上了。你可要好好守著咱的爺啊!”

    莫懷前別過臉,冷淡的迴了句:“用不著你操這份閑心。”

    “切!”侯安泰暗中比了比中指。不過考慮到雙方武學上的差異,沒敢放到明麵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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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過度勞累,需要休息為由,早早自慶功宴上逃走。帶著三分酒意,去了紀元的住處。

    “你怎麽這麽早就迴來了?酒席。。。”紀元自書本中抬起頭,詫異的問道。

    我笑著將他攬進懷裏,癡狂的親吻著濕潤誘人的嘴唇,粗魯的將他往床塌上拽。拖上床,紀元紅著臉去解我的衣扣。我皺起眉頭,太麻煩了!手下猛一用力,隻聽“嘶啦”一聲,紀元的衣服被我一扯成兩

    半。光潔的身子裸露在麵前。紀元一聲驚唿,用寵溺縱容的目光瞟我。一時間血液沸騰,欲念如業火般卷了過來。

    我近乎啃咬的親吻身下的紀元,唇舌迷戀的流連,好似他是世上的至高美味。舌尖停留在胸前的嫩紅突起吮吸著,忍不住惡作劇心起,輕輕一咬,紀元渾身一震如同被電擊。用軟軟的鼻音抗議了一聲。

    我突然意識到,自第一次和紀元上床開始,從來未考慮過他是否也在享受性愛的樂趣。每次都是做到我心滿意足為止。想著,手順著肌膚一路撫下,摸索到他的陰*,上下套弄。紀元猛然睜開眼,眸子中混合著驚詫與情欲。我抿嘴笑了笑,貼在他耳邊油滑道:“第一次手生,夫人可別介意啊。”

    紀元呻吟一聲,瘦長的雙臂如藤蔓纏繞上來。臉上,耳邊熱乎乎一片,是紀元在細心的舔弄。紅被翻浪,紀元雙腿纏繞在我腰間,菊口早就放鬆的肌肉緊緊吸附著分身,濕漉漉的腸液潤濕了整個內部。肉體相互糾纏廝磨,緊窒柔軟的肉壁帶來難以言喻的快感。我迷戀著征服並駕禦這具肉體的強烈快感,全力以赴的攻掠,耳邊似乎還能聽到摩擦時的滋滋作響,淫糜而又性感。

    紀元渾身顫抖,身子最大限度的向後仰著,緊咬著下唇不發出聲響。

    我猛烈的撞擊著,氣息不穩的輕聲喚他:“紀元,喊出來,讓我聽到你的聲音!”

    紀元漂亮的眸子裏閃出淚光,原本就清澈到極點眸子此時更添晶瑩。“唔嗯。。。”紀元喉嚨深處中微微地發出這種聲音。糯軟,銷魂。

    真不聽話!我邪笑著再次擺弄紀元的分身,越發熟練的揉搓。紀元張著嘴,沒有頻率地大口唿吸,忍受不住的呻吟起來。我暗自加快了頻率,一邊將下身一下一下往最深處撞去,一邊仍不放過手中跳動火熱的陰*。直到紀元再無法隱忍的保持矜持,直到我痛快淋漓的得到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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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遇與危險並存。若不是選擇留守在邊洲,我哪能這麽隨心收服人心,提拔屬下,清洗異己。

    朝廷方麵連下數道聖旨嘉獎,並招我迴京聽封。我以種種借口,模糊視線連消帶打推委。更借機跟隨韓似山到了真正的戰場磨練一番,收獲頗多。

    邢正中也真是命大,雖昏迷仍被忠心的親衛自亂軍中帶迴新戈。據說他的一個年輕副將,為護得他周全,渾身上下二十三處受傷。不知怎

    地,摸摸右眼下,顴骨處五厘米左右的傷疤,我忽然想起那個射我一箭的青年。這沒被提及姓名的年輕副將就是他吧?你小子最好迴去日日燒香拜佛,期盼別再遇見老子,否則,哼哼!

    在西北整整拖了一年,眼看再如此下去定要被有心人詬病。於是在雍慧二十六年,我攜紀元子夜等,領著三百親衛,一路吃喝玩樂,慢悠悠晃迴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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