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聖熙,本貫全州李氏,生於黃海道平山郡。早年研習漢學,科舉屢試不第,1894年進入培材學堂(後來的培材大學)就讀,後參與獨立協會運動,1899年被大韓帝國政府逮捕判刑。1904年獲赦,曾作為高宗皇帝李熙的密使出使我國。共和二年年獲得青州政法大學學士學位,共和五年、七年相繼獲得山東政法大學法學碩士與山東大學經濟學博士學位,並投身三韓複國運動。”餘健合上夾子,看來不是個省油的燈,不過在統調局的眼裏,這樣的貨色才配他餘大局長出手啊。


    金聖熙像當時其他朝鮮年輕人一樣,自幼接受漢文教育,企求考中科舉,走一條仕宦的道路。他在家塾中學習儒家經典,並在1887年首次應舉。遺憾的是到1894年為止,他參加的11次科舉考試無一不是名落孫山(看來落榜生改變世界真是個規律)。1894年甲午中日戰爭後,朝鮮實行甲午更張。在這次改革中,科舉考試被廢止了。金聖熙生路已斷,而轉型中的朝鮮亟需外語人才,他為了做官,便在這一年進入美國監理會在漢城創辦的教會學校——培材學堂(培材大學的前身,當時朝鮮規模最大的新式學堂)就讀。他在培材學堂學習英語,開始廣泛接觸西方人士、沐浴西方文化,完成了由儒生到開化派的“華麗轉身”。於是,金聖熙脫胎換骨,並由此登上了曆史舞台。


    1896年,著名開化派人士徐載弼從美國歸國,創辦《獨立新聞》,組織獨立協會,在朝鮮播種民權思想。徐載弼對金聖熙影響至巨,可以說是青年金聖熙的導師。徐載弼從1896年5月開始的1年時間裏,每周都要給培材學堂的學生開展一次關於世界地理、曆史、政治及西方啟蒙思想的講座,同時在他的建議下培材學堂內部也展開了名為“協成會”的定期討論會,由討論內容均為社會與政治改革問題,徐載弼經常親臨“協成會”指導。金聖熙是協成會的13名發起人之一,擔任該會書記的職務,在徐載弼的熏陶下,金聖熙立誌為民權與獨立而奮鬥。


    1897年7月8日,金聖熙從培材學堂畢業,並以優等生作為畢業生代表對培材學堂師生、徐載弼及政府大臣及美國駐朝外交官發表題為“朝鮮的獨立”的英語演說。此演說迴顧了傳統的中朝關係、因為甲午戰爭而實現的朝鮮獨立及將來的朝鮮應該做些什麽來挽救危局,被評為“這天畢業典禮上最有野心的作品”。此後他擔任培材學堂的教師,並積極投身啟蒙事業。


    1898年1月1日,《協成會會報》創刊,金聖熙參與編輯工作,常在該報發表愛國文章。1898年3月,獨立協會為排斥俄國幹涉,召開萬民共同會,金聖熙參與了這次盛大的群眾集會,並在集會上發表了唿籲同胞團結一致守護主權的慷慨激昂的演講,這可以說是他邁上政治舞台的第一步。在金聖熙等人不屈不撓的鬥爭下,高宗皇帝李熙不得不作出妥協,暫時放過獨立協會,並於1898年11月29日任命包括金聖熙在內的17名獨立協會會員為中樞院議官。


    當時逃亡到日本的開化黨人樸泳孝之部下李圭完、黃鐵等潛迴國內,與金聖熙等獨立協會少壯派取得聯係,試圖利用韓國亂局渾水摸魚,促使樸泳孝迴國執政。金聖熙等被收買後,於1898年12月召開萬民共同會,繼續展開反*三韓殖民政府鬥爭,並且揚言要召還樸泳孝迴國。當時獨立協會會長尹致昊對金聖熙的激進冒險活動極其不滿,評價金聖熙“很沒理智,做事不計後果”。[9]樸泳孝是高宗的心腹大患,坊間亦流傳開樸泳孝迴國做總統或當皇帝等陰謀論,因此高宗斷然對獨立協會采取鎮壓政策,於1898年12月22日動員軍隊將獨立協會召開的萬民共同會強製解散,並於12月25日下旨取締獨立協會。


    金聖熙曾經秘密來華,不過那次他是代表高宗皇帝李熙來天朝求救的,但是時機不對,自然也沒有收獲。他迴國後為了生存他投身到一家美國公司駐三韓的代表處當起了二鬼子。共和元年,他因為發表了反對日本殖民政府的言論而再次被捕,不過很快就被釋放出來,秘密保釋他出獄的是日本內務省特別高等警察課的山口聞喜中佐,而山口中佐是出於何種目的而保釋他出獄外人就不得而知了。他從此就從三韓的土地上銷聲匿跡了,直到三年多以後,金聖熙出現在上海,開始到處宣傳三韓複國獨立和朝奉天朝上邦的思想,拉攏了很多流落中國的三韓人。並在上海五角場成立了三韓複國獨立聯盟,作為創始人的金聖熙自然是當仁不讓的會長,金九、安昌浩等人紛紛投奔金聖熙,在統調局的秘密資金支持下,逐漸建立了一支三千多人的三韓複國義勇軍,轉移到鬆原地區接受國防軍內衛部隊吉林縱隊的訓練。在中國方麵的支持下,這支部隊從流亡三韓人中大量補充兵力,日本為了貿易並沒有封閉中韓邊境,大批三韓義士從三韓來投奔,讓這支部隊滾雪球一樣擴大,除了少量的國內夾帶的資金,絕大部分還是要靠中國方麵提供,所以金聖熙在聯盟內確立“複國獨立”和“朝奉天朝”的兩大原則都很受到大多數人的支持,他雖然沒有像金九那樣在軍中任職,也不像安昌浩一樣四處奔走宣傳三韓複國,但是依靠統調局的支持和把持資金的分配權,一直將複聯掌握在手裏,而現在就是這條統調局養肥的狗為主人做貢獻的時候了。


    雖然洛東江以東以北還沒有光複,日軍還盤踞在釜山附近,但是三韓87%的國土已經在三韓人自己手裏掌握了(如果不算中國國防軍的話),建立三韓共和國已經提上議事日程。在匆匆昭告各國領事館之後,漢城在元月建國之後,終於在共和十四年三月十五日舉行了開國大典,隻不過閱兵式上隻有金九的第一縱隊三個師(另有一個師維持首都秩序)和兩三個炮兵營、一個騎兵營,不過以自大的棒子民眾的眼光,這樣的複**已經足以和日本駐屯軍師團相媲美,三韓也可以向列強國家靠攏了,直到作為受邀出席閱兵式的國防軍第22裝甲師和第5機步師各一個團上百輛坦克、裝甲車、牽引火炮駛過青瓦台前的時候,最樂觀的棒子也不得不把他們和列強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點點,免得讓天朝上國嗤笑。三韓開國之後,中國立即承認了三韓共和國的合法地位,很快在中國的斡旋下,美國、德國、法國相繼承認三韓複國的事實,英國也羞羞答答的把代*辦處升級為公使館,一個月之後除了日本和紅俄之外,主要的國家都已經承認了三韓政權。


    當然作為三韓政權的掌門人,金聖熙總統也宣布複聯作為唯一執政黨,確定了今後的兩大國策“民族獨立”和“朝奉天朝”。在金聖熙的國策演講裏,他把中國比作一位含辛茹苦撫養眾多兒子(屬國)的母親,雖然家境貧寒,但是這位母親依然為了兒子而辛勤勞作,直到一個蠻橫兇殘的暴發戶鄰居強行打傷了母親,奪走了兒子去當奴工,為了保護兒子不被殘殺母親違心的簽下了兒子的賣身契(《馬關條約》)。如今母親雖然還不富裕,但是終於積攢了一點實力,從偉大母愛的角度出發,勇敢的和兇殘的暴發戶鄰居進行了一場殊死搏鬥,終於把一直在皮鞭下苟且偷生的兒子給搶迴來了,迴到母親身邊的兒子雖然還不強壯,但是身為人子的他怎麽能看著母親為了自己而和惡鄰拚命,自己卻袖手旁觀呢?金聖熙講到動情處,老淚縱橫,他大聲的向台下的各地士紳、商人、學生、士兵代表疾唿:


    “天朝上國之前可曾剝削我們三韓?可曾奪我田地、淫我妻女、殺我父兄、擄我百姓,把我們的骨肉送去礦山當牛做馬,以至於屍骸滿穀,夜聞鬼嚎?”


    “不曾!”


    “天朝上國的軍人現在可是為了我們三韓人擺脫倭人的淫威,而爬冰臥雪、甘冒槍炮,與兇殘的倭寇浴血奮戰乃至犧牲性命?”


    “是的!”


    “那我們三韓士紳百姓、軍人學生、工農行商。告訴我,你們可願意盡你們的一份心力,複我三韓故土、永奉天朝正朔?”


    “願意!”一片群情激憤的場麵,場內的幾個試圖擺脫中國控製,力爭三韓徹底獨立的士紳不禁暗自搖搖頭,但是也不能不一起舉手高唿願意,不然這韓奸的帽子就戴上了。心裏暗罵金聖熙這個老匹夫,太過陰損,把複國和朝奉捆綁在一起問,一時之間誰能說不同意?這一聲聲願意喊出口,今後再要反對朝奉天朝,那就是言行不一的小人了,丫丫個呸的。於是三韓的兩大國策就此在全體起立、熱烈鼓掌、一致讚同、無一反對的情況下圓滿誕生。


    這次演講史稱三韓的“國父三問”,三韓從此以天朝第一屬國自居,對於後來光複的屬國多有鄙視。雖然如此,吳宸軒對三韓軍民不辭勞苦的在三個多月打通了西線兩條貫穿南北的公路交通線,讓國防軍在三韓的洛東江前線以戰代練,輪戰練兵的計劃順利實施,一時間從丹東、滿鋪、惠山等地的鐵路公路上中國國防軍的軍列軍車如同走馬燈一樣來迴穿梭,而兩個空中優勢聯隊六個轟炸機聯隊(其中四個是戰術支援聯隊)也順利的進駐了三韓南部的機場,沒有空中優勢和炮火優勢的日軍,隻能在洛東江前線用他們三寸丁的身材和比他身高還略微超過的重炮炮彈抗衡,果然是死的連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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