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桑,我們可以就關東州的問題進行一下探討。你看,我們日本帝國付出了數萬健兒的生命和上千萬日元的軍費,得罪了多數歐洲列強,才把東北地區給大清奪迴來,我們提出沒有任何補償,僅僅是租用了關東州這麽一小塊地方,現在到期後你們還要收迴,我認為這對於我們很不公平。”對麵這個喋喋不休的家夥叫日置益,日本使館的頭等參讚,也是日後二十一條的炮製人,當然這個時候他連袁世凱都見不著了,更沒有辦法和北洋一起鼓搗什麽日中親善了。


    “租期是三十年,我認為我們應該延長到99年,就是仿照香港例。”日置益又拿出一個文本,是日漢對照版,“俄國承認日本在朝*鮮享有政治軍事及經濟上之“卓越利益”,並且不得阻礙或幹涉日本對朝*鮮的任何措置。俄國將旅順口、大連灣並其附近領土領水之租借權以及有關的其他特權,均移讓與日本政府。俄國將由長春(寬城子)至旅順口之鐵路及一切支線,以及附屬之一切權利、財產和煤礦,均轉讓與日本政府。”這顯然是樸茨茅斯協議的一部分。


    “好吧,我想知道貴使沒有找錯人嗎?我隻是個賦閑的官員而已。”吳宸軒並不打算和日置益多談,畢竟言多必失。


    “可是有人很看好您,實際上在我們上層有一個共識,如果吳桑能和我們合作,我們對於一個同樣是黃種人的強大的鄰國非常感興趣,這個國家顯然不適用於一個腐朽的少數民族統治的,而您會是一位偉大的多數民族的領袖,您來擔任這個國家的元首是我們樂於看到的。”


    “雖然我做為一位政府人員,不適於就您剛才對於大清國的現狀分析做出評價。但是還是謝謝您和您所代表的貴國同仁的讚賞,我也認為大清與日本同為東亞的強國,有必要減少摩擦,加強合作,相對於敏感的領土問題,我覺得我們在商業問題上的合作會更有前景。”吳宸軒微笑著說“您看,我在貴國訪問的時候已經和幾大財團進行了深入的合作,我們的源泰係的企業現在在關東地區的投資越來越大,雇傭了大清和日本的將近三十萬職工在為遼東地區的開發而工作,實際上在黑龍江和吉林地區也有我們投資新建的農場和林場。山東的合作項目為日本提供了上千萬日元的投資機會,建成的煤化工和石油化學工業已經能供應整個東亞地區,哦,聯合艦隊的燃料重油有72%來自於這些企業,而且不會引起任何歐美企業和雙方百姓的非議。conad1();您不覺得商業合作才是王道嗎?”


    “這個…”日置益也知道這位神通廣大,在國內的三菱、丸紅、住友都是他的盟友,如果自己過分逼迫他,大日本帝國能不能有好處不知道,反正自己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我會認真考慮您的建議,感謝您的坦誠!”


    “當然,我和貴國可是在並肩戰鬥中結下的友誼,您不認為比起那些隻會從紙麵上交朋友的家夥可靠嗎?維持現狀,加強商業合作,會更符合雙方的利益最大化,請您轉達給貴國政府我的意見。”吳宸軒抬頭一看,一位穿著大清三品官服的黑胖子正在向他們走來“對不起,參讚先生,我恐怕要失陪一下。”


    “當然,請便。”日置益端著酒杯在窗前沉思著吳宸軒的建議,這個吳大人總是讓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或許是因為他不像是任何大清人,沒有傲慢麵具下的自卑,也沒有卑躬屈膝的諂媚,更不是毫無理由的痛恨,似乎是願意尋找雙方的平等合作之路,對,就是平的的合作關係。


    “恭喜大人,賀喜大人。”這位跟個巧嘴媒婆似的黑胖子是吏部的官員,現在在民部工作,請吳宸軒迴住所接旨。“大人,這雙眼花翎可非同小可,去年就停了捐翎的例製,原來7000兩實銀的花翎,5000兩實銀的藍翎都沒了。當初聖祖康熙爺時候,福建水師提督施琅在來降賜了籍漢軍鑲黃旗,平台後力辭靖海侯而懇求照前此在內大臣之列賜戴花翎,康熙爺特旨許之;後乾隆爺下明詔,不但上述親貴大臣可以戴用,如有顯赫軍功者也可以戴用。這禦賜的花翎還是非常審慎的,乾隆爺至到如今百十年被賜三眼花翎的大臣隻有傅恆、福康安、和琳、長齡、禧恩、李鴻章、徐桐七人,被賜雙眼花翎的也不過二十之數,這可算的上是千古猶榮的恩寵。”


    和這個黑胖子支應著,吳宸軒迴到虎坊橋接旨不提。山東方麵早就得到了消息,吳宸軒官複原職不說,還是實打實的山東巡撫,第一把交椅。整個山東商會和武翼新軍都沸騰了,一掛掛的萬字鞭就在街頭巷尾給放開了,吳大人迴來主政山東,大家的心裏這兩年來的石頭算是放下了。conad2();至於署理山東巡撫尚其亨,老佛爺都歸西了,誰還會在乎一個一無兵權二無勢力的外戚。


    吳宸軒這次返程時坐的慶王爺給準備的一輛花車,說起這花車可不是新娘子坐的賓利,在民國之前都是大人物在鐵路上的專列才有資格叫花車。說到中國鐵路的曆史,其實開始於清代末年,大概在光緒年間,中國鐵路已經有了不少線路,但大多是外國資金修建的,民國後逐漸贖迴路權。拿四九城來說,常用的火車客站是三個,一個是東車站,一個是西車站,一個是西直門車站,北京在清末到民國時期就是這麽幾個車站。東西兩個車站非常近,就在前門的兩側:西車站稍微往西一點,基本上是現在北京市供電局對麵那個位置,東車站正好把東南角。東車站也叫做京奉鐵路車站,北京到奉天(就是今天的沈陽),北京到天津在東車站上車。保存下來的東車站今天還有,就是老前門火車站,現在叫鐵路博物館,保存了東車站原建的一部分,當然站台什麽的這都沒有了。西邊的那一側,就是今天的前門西大街路南,那個是西客站,又叫京漢鐵路車站。後來北京改成北平,西客站改叫“平漢鐵路車站”,東客站叫“平奉鐵路車站”。


    吳宸軒老聽後世的人說清代如何不發達,實際上在光緒年間,人們遠途出行坐火車,已經是比較普遍的了。除了逃荒要飯的,一般窮人遠行也開始乘火車了。當然隻能買最便宜的車票。當時的火車有普通的三等車,甚至四等車也就是硬板座,也有頭等車、二等車和藍鋼車。至於“花車”,也就是這個時候的專列,就不是鐵路的一個經營項目了,而是要達官貴人私人定製才行。


    吳宸軒從北京到濟南怎麽走?當時可沒有京滬線,但是北京到天津有一段鐵路也就是京津鐵路,當然比起城際高鐵來尚有不如。再往南,比較長的一段是津浦線,天津到濟南,也得十個小時,和後世的高鐵一個小時的速度比起來當然判若雲泥,但是比起大明湖畔的容嬤嬤,哦,是夏紫薇小姐一個多月的爸爸去哪兒的長征還是比較迅捷的。


    吳宸軒還在花車上的時候,尚其亨已經悄然離開了,全然不顧高官之間前後任的基本禮儀。武翼新軍的各個野戰部隊進入了一級戒備,把從滄州到濟南的鐵路沿線圍得水泄不通。conad3();河南東北、蘇北、浙東浙北的部隊也都外鬆內緊的準備好,對周圍的北洋軍、各省新軍都放了警戒哨,讓周圍的大清軍隊都緊張兮兮的過了三四天。想想也是,整天天上飛機,地上機槍的對著自己的營地,還時不時的來兩個哨兵披著草皮袋子爬在你們兵營的大門口端著槍瞄來瞄去,誰也淡定不下來。


    《齊魯日報》發表了頭版評論,左岸在評論中曆數了吳宸軒對於山東政治、經濟、文化、軍事的貢獻,和尚其亨的一無所成對比,讓讀者對於這樣一個任人唯親的混賬朝廷認識的入木三分。鐵流也適時的發表了《論一個開明時代的到來》,從吳宸軒的主政方針到他的處事風格分析的頭頭是道,斷言吳宸軒一定會選擇富國強民的鼓勵工商、獨立自主的道路。而光複會也公開宣布放棄與喬夫領導的九州革命黨的盟友關係,願意在吳大巡撫的領導下為了追求民主文明而共同努力。


    一時間山東、江蘇、浙江、皖南地區的官府都通電恭賀吳宸軒接任山東巡撫兼兩江剿匪總辦大臣,實際上接任兩江剿總司令的吳宸軒也就成為戰時的兩江總督兼山東巡撫。雖然江西並不在吳宸軒的兵鋒之下,但是一個浙江東北足已補償這一缺憾。至於皖北地區則更加戲劇化,本來皖係的根據地就是合肥地區,段芝貴和靳雲鵬調來了倪嗣衝的獨立第三混成協駐守合肥,提防皖南的李純李秀山部,不過倪嗣衝到任沒有幾天就在合肥通電天下,曆數北洋的**,宣布“北洋直皖,隻顧私利,同室操戈,吾恥與為伍。今為國民計,改旗易幟,棄暗投明,歸於吳宸軒吳大將軍麾下,我第三混成協必將繼續為國民利益而奮鬥。”將皖係的老巢給賣給吳宸軒,對於親皖係的官吏和鄉紳都清剿一空,禮送處境。僅僅兩三天皖北就改成吳大帥的地盤。盧永祥的滬軍已經被江蘇的武翼新軍後鎮的一個標和浙東的武翼新軍翼鎮編練標給死死圍在上海的青浦區,僅僅象征性的抵抗了十來個小時,雙方傷亡連個位數都沒超過就以盧永祥停火,宣布接受武翼新軍改編而告結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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