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摸與冰俊愈戰愈烈,冰龍風暴劈開了炙熱的焰圍,滋生的焰又吞滅了飄飛的冰淩碎晶,席卷逆向氣流中端竄上天,形成幾道氣流柱。


    焰摸身影依仗氣流柱,猶如一朵欲盛開的花,嬌豔欲滴,渾身盡是瓣紋澤光:"能否接我這一招。"


    槍尖星光一點,旋轉的火焰跳脫而出,越旋越大,越旋越炙熱。焰盔甲上的炆路扭化變形,在一股無形牽引的作用下,於那團迅速巨大的火煙聚攏。


    嗞啦...


    唿嘯一聲,破風聲似風沙流轉、邊塞唿唿長風,一道灼紅的弧逼麵而來。


    如長虹貫日,氣勢盛人,準備隨時中出對方。


    寒風左右分夾赤弧,無形而又有力的鉗製它的運動軌跡,阻礙繼續前行。


    冰棱結兒從發絲間垂落,擲落在身周遠處,三角型法陣陣形驟生,冰棱融幻其內,數丈光芒參天而起,寒氣森森然。


    淡淡光暈下,三角型法陣格外清晰,連細致極微處的陣紋分構都清晰可見。


    或許這就是大佬,恐怕也隻有對法陣有著極端造詣的六星法陣師才能夠做到?


    場間奪目光澤,激烈拚殺,異常精彩。完全沒能察覺到兩個猥瑣的身影潛入,畏畏縮縮的偷偷唿了一口熱氣,他悄然小心地在身旁的身兼脂肪厚盾的那個人耳旁低聲嘀咕:"好冷啊,大晴天的被那個雞毛崽子弄的跟六月吹雪似的。"


    那個人接連點頭,迅速的如同小雞啄米般,莫不是發表對他的話的最最最讚同。自然...心裏不免嘀咕道,連我都感覺冷。


    毛深皮厚的都感覺冷,那是真的冷。


    他又湊近那個人耳根,輕聲說道:"你認為他們倆哪個會贏?"


    抖動一下肥膘,眼睛盡可能眯的極細,嘴唇蠕動幾分,似要開口又停頓了幾瞬間:"那火火的,看起來威武霸氣。"


    那個人裝深沉的模樣,似乎引起了身旁他的不滿,也有可能是周遭太過寒冷,他連打幾個哆嗦,表情十分古怪:"嗯...那耍火的確實威武強勢了些,但...那冰係的法陣師,個人覺得更有逼格。"


    那個人深沉的眼眸垂了下來,搖了搖頭:"我不這樣認為。"


    萬事都由逼格來決定,那太沒道理了些。


    兩人意見不一樣,無法得到統一的答案,煞有意味的望向對方,都想從對方的眼裏看到彼此的想法。


    那好了,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賭一包,辣條!"


    異口同聲,分秒不差...


    這麽愉快的嗎?壓盤的人是愉快了,可場上賣力的心裏可不怎麽愉快,交鋒的炙火與冰霜轉悠了半天,停留在空中遲遲不落,焰摸與冰俊的目光齊刷刷盯向兩人,極不友善。


    汪宇和魯深瞬間懵了,頓時冷汗都來不及淋漓,直接幹咳幾聲:"鵝~鵝~鵝~~"


    剛還打得好好的,神情那麽專注,對周圍毫無關心,怎麽突然就注意到我們兩個偷偷遛進來的人捏,還釋放這麽善意的目光,讓人家好尷尬,好羞射...哼,臉蛋都紅撲撲的了。


    "別吵!行不?"


    多麽合理的要求,兩人連連點頭,也不幹咳了。


    果然是好戰之人,說話都那麽幹脆。


    靜靜待在一旁...


    紛飛而起的石塊,攜火焰飛墜而下。火焰依附在石塊上,火石的重量遠遠大於火團,墜落速度相當的快。


    不僅快,而且極具有爆炸力,冰錐牆雖沒有被完全粉碎,但也被砸的七零八落,殘破不堪。


    汪宇捏了捏手中並不存在的五毛錢,辣條看來保不住了,迎麵投射而來魯深灼灼目光,甚是耀眼。


    汪宇撇了撇嘴,小聲說道:"貪嘴。"


    魯深憨笑幾聲,也撇了撇嘴道:"願賭服輸。"


    願賭服輸四字,咬音極重、極準,普通話口音也極為標準,確實有點興奮上頭,可能還想飄了。


    汪宇也沒再轉過頭,沒轉過頭倒不是遮羞,而是還想再...好了,人家羞澀一下不行嗎:"你看!"


    順著話鋒看過去,法陣邊緣虛晃,三法陣居合,一道淩厲的氣勢拔地而起,冰刃麵紛紛麵向如猛虎般的火焰,地麵寒霜遍布,為其做好了很好的鋪陳。


    冰刃暴然突出,刃鋒破開火焰激流,森森寒光在火焰中越來越矚目,似乎火焰對其的消耗,無非是對其的兩次雕琢。


    刃麵愈來愈光滑,愈來愈亮,也愈來愈鋒利。


    冰刃如雨後的春筍,破開了熊熊燃燒的焰,破開了焰摸盔甲上的焰紋禁製,淩厲之勢層層推進。


    魯深慌了,嘟囔道:"局勢反轉的也太快了吧,我的辣條...我的辣條啊。"


    焰摸四周凝霜覆蓋,焰息漸漸熄去,肅容無任何慌色,手握尖槍,穩如老狗:"很久沒那麽痛快過了,你很強!我也不弱!"


    冰俊沒有搭理他,冰梭從底端伸出,仿佛本就往他的手掌裏送的,一掌足以握住,啪嗒一聲脆,冰棱底端斷開,冰棒在手掌摩挲,冰棱碎屑紛飛,光滑表麵晶瑩剔透。


    焰摸似笑非笑道:"已經斷了好幾根了,你還想來。"


    心裏暗嘲,你還真當你是天賦卓越的煉器師,隨手便可以煉器。在我火尖槍下,它隻會有刹那間的光芒,撐不了幾秒。


    冰棒已毀了幾根,此時冰梭手中的冰棍有些特別,到底哪裏特別,又一時之間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知道比原來毀壞的那幾根又更滑更有光澤。


    冰棒在手裏迅速轉動,一收身,一暴蹬,出乎意料的是他用的是刺...對,用棒去刺對方,攻擊方式說不上新奇,但用棒的話,著實有些怪異。


    焰摸微微一愣神,火尖槍順勢而出,如蜻蜓點水般。


    這一槍有點不解,帶著困惑,難道小將要跟自己比刺,可...在刺這方麵,或者應該叫戳。


    ...他無比擅長。


    槍勢奇慢,好似隨意一點,氣勢卻如巨蟒出擊,托著渾圓巨體往前,大張血盆大口。


    一點激發,冰棒與槍尖對懟,冰火之勢兩麵對立,三大冰係法陣居合,後隱於背脊,起助推之用,火翼殘影升騰而起,又熄而不見,落火之姿如火星流於天際。


    汪宇和魯深幹等著結果,閑著無聊,幹起了小兵...


    一個小兵,十包辣兵。


    賭注可謂空前豪奢,簡直就是一場壕無人性的對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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