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蘇暮雲氣還未消,是不願意接受鳳卿辰任何東西的。可是這玩意兒的確有用,至少可以讓她更快到達戰場。所以蘇暮雲想了想,還是收下了鳳卿辰送來的牌子,匆匆讓小太監帶了話就帶著自己貼身的幾個身手好的隨從離開了。


    蘇暮雲一路上走的也算是順利。並沒有遇到什麽阻攔。即便是有些地方平日裏街上比較亂的,隻要蘇暮雲一出示鳳卿辰給她的牌子。無論是縣令還是郡守,都會第一時間趕到蘇暮雲麵前,並且好生招待她。


    果真這牌子如同鳳卿辰所說的一樣,見到牌子就如同見到當今聖上。


    這下行事也算是方便多了,不出半個月,蘇暮雲一行人就來到了邊境。這裏雖說戰火紛飛,但是兩國的百姓卻像是習以為常了一般,依然做著自己日常的事。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沒發現因為戰爭而有什麽大的不同。


    可是若是細細看來,確是有些許影響的。


    因為戰爭的原因,原本兩國邊境的百姓之間交流往來十分頻繁,今個兒鳳國的穀物到了邊境,這兒的百姓便會拿上一些和煌國的百姓交換也好,贈送也罷,各色商旅絡繹不絕。明個兒若是煌國有了什麽好玩意兒,不出兩天也能到了鳳國人的手裏把玩去。


    隻是因為戰爭。兩國之間的交流少了許多。


    即便是有。都是戰場上的兵戈相見。若是這時候還有百姓往來於兩國邊境線之間,一定會被當做是奸細抓起來審問,故而兩方百姓因此生活上也有諸多不便。


    蘇暮雲來到這裏的時候,先是住在了一個客棧裏麵。可是因為戰火隨時有可能會波及到這裏,沒過多久客棧就關門了,那客棧的掌櫃的是個外鄉人,暫時躲避災禍去了。蘇暮雲一行人一時沒了法子,這時候卻恰好有個在這裏長期生活的客棧老闆同意讓蘇暮雲暫時住在自己家裏。


    那老闆在這座邊境小城生活了幾十年了。


    這樣大大小小的戰爭他也經歷了許多,因此如今也沒有什麽大驚小怪的,隻不過就是要關了幾日生意罷了。


    平日裏他樂觀的很,關門就當是讓自己也休息一下,多陪陪妻兒便是。


    蘇暮雲在這裏住著,白天會去原先的幾個已經經歷過戰爭的戰場上尋找那些屍體,可是一直都沒有什麽收穫。到了晚上。蘇暮雲也會和老闆老闆娘聊聊天,就當是聽聽這地方的民情了。


    「這些年戰爭倒也不是十分頻繁,鳳國的國君是個好國君,聽說最近先皇駕崩了,重新即位了一位少皇帝。不過想來也是一位好皇帝吧。」那老闆果然凡事都願意往好處去想,雖然告訴了蘇暮雲許多因為戰爭而導致的不方便的事情,卻還是沒有怪罪於誰的意思。


    相比之下,蘇暮雲覺得有些自慚形愧。


    「老伯,您難道不痛恨戰爭嗎?」蘇暮雲內心是有些私心的。


    「恨,當然恨。我相信這世上也沒有人不恨戰爭的。小姑娘,我看你這穿著打扮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想來也未必經歷過戰爭。的確,麵對這千百人一點點的倒下去。原本活生生的生命忽然就變成了冰冷的屍體確是讓人怨恨。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他們所做的,多是為了咱們這些百姓的安康。」那老伯很平常的笑了笑。


    「那就可以用冠冕堂皇的理由讓無辜的百姓先遭了秧,再告訴他們是為了他們好?」蘇暮雲想不明白,在那老闆看來不過是年輕人,還未經歷那麽多事罷了。


    「若是蘇姑娘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會明白,如今所做之事,說到底還不是為了子孫之福?如今我也活了幾十年了,本就沒想著還能活多久。戰爭結束之後,無論是對自己的子孫,還是對兩方百姓都有好處。子孫不必忍受戰亂,兩方百姓更加珍惜來之不易的交流,如今吃點苦有什麽大不了的呢?」那老伯似乎是思量了些許,才這麽迴答道。


    蘇暮雲還想反駁什麽,可是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麽理由。


    的確,自古以來戰爭都不是什麽好事,可是隻有戰爭才能讓後代過上太平的日子,所有人不都是這麽想的嗎?


    邊境的生活並不好過,隨時隨地都要擔心戰爭的危險。也許昨天還好好同你吃飯談天的夥伴,明日就成了別人的刀下亡魂。


    不過即便如此,百姓們都相信戰爭不過是暫時的,等到戰爭平息了,依然能過上原來的生活。


    這地方雖說長期經歷戰亂,但是像這位老闆一樣的人也不在少數。他們都無時無刻不在希望世間沒有戰火,但是既然不能避免戰爭,又要好好的活下去。


    也許這是經歷了那麽多戰爭的人們,最能理解的太平的快樂吧。


    這一點倒是讓蘇暮雲沒有想到。聽了這些百姓說這些話的時候,蘇暮雲首先想到的是要把這些話帶給鳳卿辰,希望他能夠有所作為,讓兩方百姓像原來一樣,平安的生活下去。


    無論是出自私心還是骨子裏的本心,蘇暮雲都是希望鳳卿辰能夠好好的治理國政,做一個讓百姓人人稱道的好君主。所以遇到了鳳耀靖的事之後,她生氣也有一點來自於鳳卿辰的任性。


    作為一代明君,他不應該因為自己的私人情緒,就拿國家和百姓的安危去冒險。這是比兒女情長之事更讓蘇暮雲生氣的。


    想到這裏,蘇暮雲嘆了口氣,希望鳳卿辰能夠明白她的意思。


    也希望這些天不見,兩人都能夠冷靜下來,好好想想這其中的道理。


    蘇暮雲不知道的是,鳳卿辰一直在暗中跟著自己,隻是不希望自己出什麽意外罷了。


    這些日子所需要皇帝硃筆批示的奏摺,若是沒有什麽大事都是在宮裏讓鳳卿辰的心腹代勞的,有什麽大事的話都會快馬加鞭送到鳳卿辰的麵前。至於朝堂之上,鳳卿辰因為「憂思過度」已經「病倒了」所以有什麽事情大臣們遞奏摺就是了。


    皇上的身子自然是朝中的大事,因此沒有人敢忤逆了這個意思。


    這一切都是因為蘇暮雲,被臨時安排好的。可是蘇暮雲卻什麽也不知道。


    這日,蘇暮雲正在一處像是剛剛經歷過戰爭沒多久的戰場上尋找鳳耀靖的蹤跡的時候,忽然發生了一些意外。


    原來兩國軍隊都還沒有停戰的意思,沒過多久又重新聚集在了這裏。而蘇暮雲一人勢單力薄,自然沒有人把她放在心上。


    兩國軍隊交戰起來之後,蘇暮雲由於穿著鳳國的衣服,被煌國的人一併當做鳳國的將士打鬥,而鳳國也沒有幾個人認識蘇暮雲,故而沒有人去保護她。畢竟兩國相爭,若是有那麽個別百姓不識相的撞上來,也是沒辦法的事。


    蘇暮雲夾在其中甚是危險,可是一時半會兒也沒法脫身,隻好讓幾個隨從在身邊保護自己,以防受到什麽大的傷害。


    好在那幾個隨從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真的打鬥起來並沒有輸給那些驍勇善戰的將士們。但是他們畢竟寡不敵眾,眼看著也支撐不了多久。


    沒過多久,忽然一個隨從被打倒在地,讓敵軍鑽了空子一下飛躍到了蘇暮雲身邊。他們看這幾個人都在保護蘇暮雲,心中自然是疑惑的。一時間能想到的就是:這女子一定是一個頗有身份的人。於是不管怎麽樣,先抓了再說。


    蘇暮雲顯然也嚇了一跳,她沒想到一個敵國士兵忽然跳到了自己麵前,於是嚇得尖叫了一聲,又從身後摸向了自己帶著用來防身的匕首。


    不過蘇暮雲心裏明白,即便是她擁有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也說不定剛一拿出來就被麵前那人奪了去,更是沒了法子。所以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拿出最後保命的傢夥。


    可是對方哪裏曉得這麽多,方才打鬥的時候他就招招都下了狠手,如今即便是麵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也不會手軟到哪裏去。


    「難道我就要喪命於此了嗎?」蘇暮雲在心裏問自己道。她實在是不甘心,甚至還有些害怕,她忽然很想鳳卿辰。


    就在這時候,一道白光從蘇暮雲的眼前閃過,麵前剛才還兇神惡煞的敵國將士立刻閉上了眼睛倒在地上,已然斷了氣。


    蘇暮雲還沒有來得及迴過神來,麵前的人已經死了。她雖說不是第一次見死人,但是在這樣混亂的戰場上,自然是有些後怕的。於是她急忙抬頭去看,想要看看是誰剛才救了自己。


    可是迎上蘇暮雲的,卻是一個畫的十分誇張的麵具,顯然不是軍隊裏的士兵。


    那人的容貌被麵具盡數遮蓋了去,隻剩下了一雙深邃的眼睛。那目光甚是澄澈,竟是讓蘇暮雲看的有些癡迷了。


    那人看著蘇暮雲的模樣,垂下了眼眸什麽話也沒有說,拉著蘇暮雲躲到了旁邊一處相對安全的地方。這時候蘇暮雲才稍稍迴過神來,一想起剛才經歷的事情,蘇暮雲就有些後怕。


    看著蘇暮雲沒事了,那人起身便要準備離開。蘇暮雲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急忙站起身來喚道:「壯士留步。」攔住了他,似乎是還有什麽話要說。蘇暮雲的眼眸中也有一絲倔強,這是她平日裏常有的固執。


    抬眸瞟了一眼蘇暮雲的模樣,那人像是斟酌了一下,便站住了。蘇暮雲笑了笑,急忙走上前去問道:「小女蘇氏暮雲,壯士喚我雲兒便是。還不知道壯士姓甚名誰,日後暮雲還要登門當麵謝過才是。」


    然而那人卻擺了擺手,似乎並不願意透露自己的姓名。蘇暮雲雖說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心裏想著這邊境小城住的人想來的確和京城不大一樣吧,誰都有自己的性格,索性就沒有多問。


    看到蘇暮雲正在發呆思索什麽,那人果斷悄悄離開了。等到蘇暮雲迴過神來的時候,周圍哪裏還有旁人。再轉過頭去看別處,方才打鬥的模樣還在,隻是兩國軍隊都已經盡數退兵了,隻剩下更多的還沒有來得及掩埋的士兵。


    蘇暮雲嘆了口氣,繼續走到那些屍體前麵,尋找自己熟悉的鳳耀靖。


    尋找屍體並不容易,蘇暮雲這些日子遭遇了越來越多的「襲擊」,雖說大多數都是無意之間的,可是蘇暮雲畢竟從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場麵,因此還是有些害怕。


    再者,蘇暮雲身邊的侍從雖然都是她經過千挑細選的一等一的高手,可是時間長了難免會因為要分神照顧蘇暮雲而有些力不從心,蘇暮雲自己也十分不好意思,有時候能避免的戰爭盡量避免。


    因為去的次數少了,心裏的間隙多了,蘇暮雲的進程更加緩慢不說,半個月來一點收穫都沒有。反倒是許多次陷入兩方交戰之中,又或者是被人當成了細作險些要被抓起來。不過讓蘇暮雲感到意外的是,每次她陷入生死攸關的時候,那個戴麵具的男子總會適時出現。


    一開始一兩次蘇暮雲隻當是巧合,想著這男子興許是附近小城住著的平日裏喜好演武的百姓,正巧路過而已。後來蘇暮雲漸漸察覺得到,這人一直在暗中保護自己。


    但是讓蘇暮雲感到奇怪的人,這人每次都不會提前出現,從來不會妨礙蘇暮雲在漫山遍野的屍體中做事,如果沒有什麽危險,也絕對不會看到他的身影。很多次蘇暮雲都懷疑是自己太過敏感了,那人不會一直關注自己的。


    可是隻要遇到蘇暮雲有難,那人必然會在關鍵時刻出手,從來沒有一次不出現的。蘇暮雲身邊的侍從也曾猜想過,說不定是軍中的那個小將領,看著蘇暮雲是一副尋常百姓的穿著才出手相救的,隻是又似乎沒法解釋的通。


    畢竟蘇暮雲從未聽說過,軍中還有這樣一位奇人。


    這倒是成了蘇暮雲近日關注的重點,反倒是之前的目的----尋找鳳耀靖被漸漸耽擱下來了。


    讓蘇暮雲不解的是,每一次那帶著麵具的男子出手相救之時,都不會留下隻言片語。原本她還以為那是個啞巴,可是看他眉宇俊朗,自己和他說起話來的時候,他偶爾心情好了也會迴答一句「嗯」,又並非是天生有疾。


    這個神秘的男子,讓蘇暮雲捉摸不透。而越是捉摸不透的事物,依照蘇暮雲的性子越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又是一次陷入險境,那男子沒有絲毫意外的出現在蘇暮雲身邊,帶她暫時脫離了險境。兩人尋了一處偏僻的小山洞裏暫時休息,那幾個蘇暮雲的侍從也很快跟了上來。


    山洞裏陰冷,蘇暮雲讓人去拾一些柴火迴來燒火取暖。那人也並未有什麽異議,隻是靜靜的坐在一邊,一邊觀察周圍的局勢,一邊時不時的打量蘇暮雲。如果蘇暮雲沒有看錯的話,他的眼眸溫柔似水。


    這個想法讓蘇暮雲為之一驚,很快又打消了念頭,隻是霎時臉頰微紅,還輕輕的笑了一下,心裏想著:不過說起來,這人和鳳卿辰倒是又幾分相似。


    那人想來定是沒有猜到蘇暮雲心裏在想什麽,他不解的走過來看著蘇暮雲,眸中的疑惑甚是明顯。蘇暮雲明白他想表達什麽,隻是忽然玩性大起,轉過頭去笑道:「你想知道我在想什麽?麵具摘下來我才肯告訴你。」


    那人聽罷,搖了搖頭又坐迴了一旁,似乎並不感興趣。這下讓蘇暮雲有些羞惱,走上前來一臉正色的開口:「這麽多天了,就不讓我看看你的真麵目?」


    沒有得到迴應,蘇暮雲索性笑了笑一把上去試圖摘下來他的麵具,想要看看他到底長什麽樣呢。可是蘇暮雲哪裏是他的對手,那人眼疾手快立刻巧妙的躲開了。


    蘇暮雲吃癟了,哪裏肯善罷甘休。她氣急竟是脫口而出一句話:「你一個大男人遮遮掩掩的,還利用自己的功夫欺負我一個小女子,實在非大丈夫所為。」


    這話剛一說出口,蘇暮雲就後悔了。自己這不是強詞奪理嗎!人家救過自己多少迴,自己卻故意給他難堪。


    果不其然,這話似乎是惹惱了那人,他眸中帶著恨意,深唿吸一口,這才壓著聲音淡淡吐出一句: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蘇暮雲明白他的意思,若是換做平常,想來她會爭執兩句。可是今日顯然是自己理虧,隻好吐了吐舌頭沒有說話。等到蘇暮雲再想要問什麽的時候,卻發現那人早已經離開了,隻在地上用灌木枝寫下了一句話:望姑娘日後行事珍重。顯然是還在氣頭上。


    蘇暮雲隱隱覺得,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她不會再見到這人了。


    果不其然,蘇暮雲猜測的沒錯。後來的幾天蘇暮雲再也沒有見過那人,即便是有時候性命堪憂,現身救下蘇暮雲的也不是之前那個戴麵具的男子。


    這人同樣帶著麵具,同樣隻露出深邃的眼眸。隻是蘇暮雲立刻就能斷定,他和之前那個,分明是兩個人。


    之前那人有一種讓蘇暮雲難以言表的熟悉感,在他身邊蘇暮雲總是十分奇怪的安心。而如今這人,手法生硬,讓人忍不住與他刻意保持距離。


    顯然,那人也對自己刻意保持了距離。


    那天的事蘇暮雲到現在想起來還是有些尷尬,而且還有些慚愧。她開始後悔,那天如果不是性子一急,就不會說出什麽沒腦子的話了。隻是這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哪裏還能收得迴來。


    蘇暮雲心中不快,像是賭氣一般,好幾次故意將自己深陷水深火熱之中,希望那人能夠像原來一樣趕來救自己,這樣她也好當麵賠禮道歉。


    隻是再也沒有那種熟悉的感覺,很熟悉的人之間才會有的感覺。


    有一次,蘇暮雲忍不住了對代替那人來搭救自己的男子問道:「你知道他在哪兒,告訴我可以嗎?你別誤會,我隻是想當麵道歉罷了。」蘇暮雲試探性的發問,希望那人能夠帶自己去彌補之前的過錯。


    可是卻看到他擺了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並不願意告訴自己。


    顯然是受了囑託。


    久而久之,蘇暮雲猜測的久了也懶得猜測了,她想著有緣自然會相見的。隻是偶爾想起來還存有一絲遺憾。


    不過畢竟她此次遠行的目的不是讓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專門去搭救自己,而是要盡快找到鳳耀靖才是。於是她也習慣了身邊保護自己的人換了一個,但是因為生疏感盡量所以盡量避免自己去危險的地方尋找。更是沒有收穫。土引腸號。


    就在蘇暮雲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發生了一件事,成了一個大的轉機。


    這天是十五月圓之夜,距離上一次蘇暮雲和鳳卿辰相會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一個月沒有看到鳳卿辰,蘇暮雲自然是十分想念的。


    時間長了,蘇暮雲也明白當日和鳳卿辰吵架自己也有過失,想著那天又是鳳卿辰毒發的時候,沒有自己在身旁,必然很難挨過去。蘇暮雲心疼得緊,卻束手無策。隻好期盼盡快找到鳳耀靖,然後趕緊迴到京城去。


    蘇暮雲已經來到這裏半個多月了,而她要做的事情卻一籌莫展。因為此事的著急,再加上她也十分想念鳳卿辰,於是更是加長了尋找的時間和力度,希望能夠早日迴京。


    隻是沒想到因為這點私慾,卻陷入了敵人的圈套。


    那日,蘇暮雲一如往日一樣,在一處空曠的經歷過戰爭的戰場上搜尋。這時候忽然出現了一隊人馬,那些人不像是來行軍打仗,倒像是執行什麽任務。


    人很少,隻有十幾個,但是卻各個都是些精英。蘇暮雲的侍從顯然是打不過的。


    那些人的目標也很明確,他們認準了蘇暮雲,徑直衝了過來。


    蘇暮雲一驚,但是因為長期的勞累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什麽法子,也跑不動了。麵對那些人隻好盡可能的拖延時間,希望能有奇蹟出現。


    「你們是誰?這是要做什麽?我隻不過是這附近的百姓,恰好路過此地罷了,希望各位軍爺行個方便。」說著,蘇暮雲沖一旁的侍從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刻遞上去了幾金希望此事是個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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