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擁緊了他,靠在他的懷裏,連眼眶都有些濕潤了。


    他的胸膛太溫暖,我心中有些異樣的感覺,忍不住抬起頭來迎向他,他也剛好低下頭來,四目相對的瞬間,我的眼睛眨了眨,我心中一動,忍不住送上自己的吻。


    暌違已久的吻,而且還是我先主動。


    他的唿吸也愈加的炙熱,他很快就化被動為主動,他斜躺在床上,變換了一個姿勢將我壓在身上。


    我們都那樣用力的擁抱著對方,瘋狂的索取著對方的溫度,我們的舌交纏在一起,我們毫不吝嗇的吞噬著對方的津液,我們的唿吸融化在一起。


    我們的吻越來越深刻,他的喘息也愈加的粗重,他的手情不自禁的伸進我的衣服裏麵,正當他想要更進一步,我也開始期待的時候,他卻忽然鬆開了我,他伏在另一頭背著對我捂著胸口大聲的咳嗽了起來,他的臉頰因為過於激烈的咳嗽而泛紅,他緊握的手背都是蒼白的。


    “對不起。”他劇烈的咳嗽著,肩膀一抖一抖的,待到咳嗽聲終於緩了下來,他喝了一口水,背對著我小聲的說道。


    他的聲音那樣輕,仿佛含著無限的歉疚一樣。


    我心痛了,我何曾見過這樣的他?


    在我的印象中,白景年在床上一向都是要翻天的,不把我弄得求饒決不罷休,可是現在,他竟然連一個吻都力不從心。


    對不起?他在對不起什麽?是在歉疚自己無法滿足我了嗎?


    我的眼睛又濕潤了,看著這樣的他,身心備受摧殘的他,我心痛無比。


    他背負著沉重的枷鎖躺在醫院,要擔心木木,擔心公司,還得擔心我會不會傷心難過,我呢?我又能做什麽?


    我眼眸一暗,心中的答案唿之欲出。


    我不想讓白景年發現我的異樣,連忙拍著他的背安慰他:“要不要緊?要不要我給你叫醫生?”


    白景年喝了一口水,臉色依舊漲紅著,隻是精神狀態卻仿佛好了一點,麵上卻還氤氳著笑意:“沒事,這一次我是太急了,太久沒摸過女人了才會這樣,等下次吧,下次我一定要讓你爽翻天。”


    他在笑,我也笑著拍了他一下,順著他的口氣玩笑似的說:“好啦好啦,我等你,等你好起來弄死我。”


    他哎呦了一聲,輕輕的點了點我的鼻子:“小妖精,你給我等著。”


    我也笑著依偎在了他的懷裏麵,我們又癡纏了一會兒,然而再是不舍,一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門口的警察推門而入,黑著臉告訴我時間到了。


    我將身上所有的現金都拿了出來,拿給他們可憐兮兮的說還想多通融一會,他們收了錢,沉著臉比劃著說還有五分鍾的時間呢。


    可是五分鍾又夠做什麽呢,幾句情話,一個擁抱,一個吻,一大堆的叮囑,和一聲牽掛,還有一生的惦念。


    五分鍾的時間很快又過去了,那兩個人再次走進來,我再是不舍也必須得離開了,我也沒有再強求的拖延。


    我將白景年扶到了床上,給他掖好了被角,安慰他好好休息好好養身體,我附耳過去輕咬他的耳垂,在他耳邊輕聲說:“好好養身體,我還等著你出來後一夜七次弄死我呢。”


    他眼睛裏晶的一亮,嘿嘿的笑了,在我臉上啵了一口,笑眯眯的說:“好,我會養好身體。”


    我對他揮了揮手,邁開了步子,頭也不迴的推門出去。


    病房的門砰地一聲關上,隔絕了我所有的惦念,我不知道這一次見麵是不是最後一次,我隻知道下次要見麵,真的很難很難了。


    我雙腿發軟,艱難的挪也挪不動步子,隻好先走到拐角處,蹲在牆角邊痛哭了出來。


    我絕望的嚎啕大哭,我也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這麽多的眼淚。


    不知哭了多久,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男人戲虞的譏笑的聲音徜徉在我的耳邊:“喲,哭什麽呢,又不是永世不相見了。”


    這一刻我忽然特別的討厭白景琪,討厭到了極點的那種討厭,我揮手就向他打過去,卻被他截住了手腕順勢壓在了身後的牆上。


    他將我提了起來,抵在了牆上,他的臉與我貼得無限近,他的鼻尖正抵著我的鼻尖,黑沉著臉,咬牙切齒的說:“蘇曼,我對你已經夠耐心了,但你最好不要給臉不要臉,要不然,我現在就能拖著你迴去當著他的麵要了你。”


    “不要...”我慌忙阻攔道。我知道白景琪狠得下這個心,可是這對白景年真的太殘忍了。


    “哼,不要?那就聽話點。”白景琪哼了一聲,拖著我就向外走。


    我被人像動物一樣拖著,踉踉蹌蹌的向外走,我被丟上了車子,迴到小區,被他扯著往樓上去,拖到了我的公寓門口。


    我扭捏著不肯,我不敢,不敢讓這個男人進我家門,他卻直接搶過了我的包,從我包裏搶到了鑰匙。


    他幫我開了門,將我推了進去,我進去的那一刻下意識便抵在了門口,他見狀,哼了哼,沒有強行進來,而是倚在我的門口冷哼著說:“蘇曼,我已經沒有時間再等待了,我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你收拾好東西,明天一大早我就帶你離開這裏,作為交換,我答應你的我會給你,我會交出白氏集團被陷害的證據,白景年會從牢裏放出來,白氏集團也會被洗白,不用再破產,你的果果也可以迴歸她的家庭。”


    說著,他轉身就走。


    我手上一緊,剛要關門,然而就是這時,他忽然又迴過頭來,麵對著我,陰冷的說:“蘇曼,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別再玩什麽手段,要不然,我會交出更多白氏偷稅漏稅的證據,白景年和白德斌一個都跑不了,我也會把你殺害萬倩倩的兇器交出去,你自己也沾染一身腥,而你的木木,我有的是辦法讓一個還沒有開口說話的孩子消失在這個世界,你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麵色得意的說著,滿意的看著我哆嗦的樣子,誇張的笑了笑,猛地甩上了公寓的大門。


    他離開之後,我的身子無力的靠著門背滑了下去,我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辦,這種感覺,就好像走到了一條絕路,除了往懸崖下跳,或許去死,又或許是一條生機,然後就再無別的出路了。


    這一晚上,我一夜未睡,我坐在地上,靠在沙發邊坐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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