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事嗎?”張致寧聲音很淡,緩緩的開口。


    我兩其實還不算太熟,而且就在不久前他還奉萬國英的命令拒絕過我一次,可是眼下,除了他,我竟然找不到其他人了。


    不是我要逼他,而真的是現實在不斷的逼我,我需要有個人在我耳邊說說,幫我分析分析白景年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白氏集團有沒有可能從別的途徑找出被陷害的證據來,能不能自救,白景年又有沒有可能在我們自己的努力下脫罪。


    “我…”想要詢問的太多太多,我嘴巴動了動,卻不知道怎麽開口。


    “心裏亂,還沒想好要說什麽嗎?”張致寧果真是體貼,立刻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尷尬的扯了扯嘴角,說:“我先靜下來想想,等我想好再給你打電話。”


    接著,沒等他那邊答應我就直接掛斷電話,我握著微微有些發熱的手機,望著不遠處醫院大樓的方向歎息。


    現在天氣還早,今天天氣很好,天空蔚藍,涼風習習,外麵到處都是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無論是上學的學生,還是上班的小白臉、還是晨練的跑步的老人,全部都忙忙碌碌的,充滿著目標和動力,可是我呢?誰又跟我一樣,連未來的方向都摸不清楚。


    雖然不願承認,可我也明白,自從跟了白景年這個男人開始,我的生活大多數情況就籠罩在烏雲之下,根本就沒有緩解。


    而現在,白景琪的反叛,更是將我的生活拉到更加水深火熱的地方。


    我深吸了一口氣,一看到醫院大樓我就難受,相望卻不能相見的感覺真的太特麽憋屈了。


    當被逼迫的時候,我也很委屈,我多麽想撲到他懷裏告訴他我撐不下去了,告訴他我不想忍了,可是,我卻隻能困在這裏,困在門外那尊大佛的眼皮子底下,無處可去。


    我惆悵了一會兒,又迴客廳喝了口水,直到覺得自己的負麵情緒都宣泄得差不多了,我拿起手機,剛要打電話給張致寧,可我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我一看,是徐助理的電話。


    “喂,太太。”電話接通了,徐助理的聲音聽起來滿滿的喜氣:“太太,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的人查到木木少爺的線索了,查到木木少爺的準確位置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頓時熱血都沸騰了,我的兒子,我消失了這麽久卻怎麽找都找不到的兒子,竟然真的找到了。


    “木木少爺果然被白景琪藏在島上。”我還沒來得及表示出來我的驚喜與驚訝,徐助理卻搶先一步又接著說:“太太,我們的人跟蹤到了那邊,撬開了負責才買的人的嘴,通過他們,我們又發現了一些對我們不利的線索。”


    徐助理頓了頓,我的心也緊跟著提到了嗓子眼:“什麽線索?到底怎麽了?”


    “太太,情況不是很樂觀。”徐助理聲音淡定而平穩,他長歎了一口氣,輕聲的說:“白景琪在島上修建了一座城堡,城堡很大,防衛森嚴,一般人都進不去,所以,我們就算知道木木少爺在那邊,想在偌大的島上找到他也很困難。”


    我沒想到竟會這樣,沒想到看似不起眼的白景琪竟然有著如此的財力物力,我也不敢想象,即使知道孩子在島上,我們這些外人又能如何在不驚動守衛的情況下找到孩子,將他帶出來,換句不好聽的話說,就算我們真的進去了,也不一定找到孩子,不是嗎?


    難道,非要我進去,以身涉險探查到孩子的位置不成?


    我沉默了,而徐助理似乎也猜到了我心中所想,輕輕的歎息了一聲,又說:“太太,我們會繼續跟進這件事,你放心,隻要一有消息我就立刻告訴你。”


    我比誰都明白他的話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安慰我而已,我長歎了一口氣,悵然無比的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我在手機上看到一個未接電話,是張致寧打過來的,我猶豫了一會兒,消化完徐助理剛剛的那個電話,然後重新給張致寧撥迴去。


    他很快就接通了電話,他的聲音很輕:“喂,小姐,你有什麽事嗎?”


    我沉默了一會兒,猶豫著開口:“有些事壓在我的心中,讓我很困惑,我不知道該不該拿這些事來麻煩你,但是除了你,我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了。”


    張致寧那邊頓了一下,開口問我:“是關於白景年的事嗎?”


    我沒什麽好否認的,果斷點頭:“是的。”


    我先是將下午和白德斌之間的對話簡單的用自己的語言描述了一遍,然後又著急的問:“按照你的想法,你覺得白氏集團能安穩度過這次難關嗎?白景年是否能安全出來?”


    “其實也不怪白董事長,這事兒根本不是他的能力問題,而是白氏集團走到這一步,出了內賊,內賊還精心準備殺迴來,眾人都措手不及,既然如此,無論是誰來坐這個領導者的之位,都不可能有好的結果,而白氏集團還算有比較良好的經濟基礎,但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維持這麽久,也算是個奇跡了。”張致寧將自己的看法簡單的分析了一下,長歎了一口氣,說:“關於證據,關於白景年能否出來這件事,我也不好說,我隻知道如果真的有辦法的話,白氏集團不至於被宰割到這一步還是不將辦法拿出來。”


    這些話我自己不是沒有考慮過,隻是經由張致寧的話說出來,這樣會更讓我信服,更加的說服我去答應白景琪的要求吧!


    我猶豫了一會兒,又問:“張致寧,你說,如果是你,你處在我這個位置,我的大女兒和小兒子都需要我,哪個比較重要呢?”


    “這…”對於這個問題,張致寧很驚訝,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我也知道這個問題很讓人為難,難到了他,我又猶豫了一會兒,再次開口:“如果說,我現在有一個機會,能換取白景年恢複清白的機會,能挽迴白氏如今的敗局,能讓我女兒從此過上美好的生活,但代價是犧牲我自己,你覺得我要不要去做呢?”


    張致寧想也沒想,直接就開口問道:“你在說什麽?是白景琪那個畜生又出現了,他威脅你了是嗎?”


    張致寧的口氣聽起來挺激動,我忽然有些後悔了,後悔將這種事情說出來了驚動了他。


    我心中著急,連忙推脫的說:“沒有,就是我心裏著急,有這麽個設想而已!”


    我也不知道自己找的這個借口張致寧信不信我,隻知道我出口以後,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又說:“小姐,你先是萬氏的繼承人,然後才是白景年的女朋友,我對你沒有別的要求,隻求你在做決定之前,想想萬氏集團的這麽多人,多為自己考慮考慮。”


    我也知道我和白景年連結婚證都沒有,這樣的關係實在是尷尬,我心裏悶悶的,便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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