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丘就領著我去了二媽那,說實話,二媽那的變化遠沒阿丘口中的大,隻是原來用鐵鏈鎖著的脫落油漆的大門粉刷一新了,但其本質沒變,充其量看上去還是像一所監獄。裏麵就更遭了,門窗堵得嚴嚴實實,燈也一律改成了粉紅色,俗的要死。大白天的烏七八黑的弄得像半夜。阿丘說,這是要達到無時無刻24小時催情的效果,我說,這不是催情,這是催眠。

    後來穿過這兒來到後院,總算看到了幾間人住的房子。阿丘說,這兒是彪幫退休的前輩住的,不是看在你麵上,我才不會讓阿雨住這呢!

    “阿雨,就住這嗎?”

    “恩,那邊。”阿丘用手指了指。

    我們過去敲了敲門,沒人應,透過窗戶,我努力的看了看裏麵的布置和擺設。擺設極其簡單卻也別致。正對床的整麵牆都被一麵大鏡子覆蓋,使這原來就已偌大的房間顯得更為空曠。天花板吊著一個個足球樣式的燈。看來那個阿磊在她的心目中仍舊是揮之不去。

    “好象沒人。”

    “不是好象,就是沒人。”

    就在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門開了。我轉頭迴望,看見阿雨披著濕漉漉的頭發,穿著粉紅色吊帶蕾邊的睡衣,散發著當年就令我心醉的香水味。

    “剛洗完澡。”阿雨露出稍帶怯意的微笑,“進來坐吧。”

    “我不進來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阿鈔,幫你找著了你要見的人了,我就不防礙你們倆如此如此,這般這般了。”

    說著,吹著口哨揚長而去。

    “兩年沒見了?”

    “恩。”

    “還是檸檬味的香水?”

    “恩。”

    “還是一個人?”

    “恩。”

    “兩年不見,迴答問題都改一個字了?是不是又不習慣跟我說話了。”

    “平時也沒什麽人可以說話。”

    “那就改肢體語言來訴說吧。”

    “阿鈔,你是沒救了,說話還是這麽流氓。”

    “那你現在和流氓獨處一室,看來情況不妙。”

    “兩年前我就知道你不會對我耍流氓的。”

    “以前是,現在可難說了。你還是去換件衣服。不要勾引流氓了。”

    “嗬嗬~~換衣服就不必了,頭發還是要吹吹幹的。”

    說著就去拿出了道具吹起了頭發。

    “還放不下阿磊?”

    “哪有。”

    “真的?那幹嘛把燈也弄成球狀的?”

    “喜歡不行嗎?”

    “有沒有交男朋友?”

    “沒有。”

    “就沒中意的男人?”

    “連男人也見不了幾個,還談什麽中意不中意的。”

    “遇見我也就沒什麽男人會中意了。等著嫁給我?”

    “嗬嗬~~是在等你啊,你不要我誰要我。”

    “喲,兩年不見,嘴皮子也利索了。”

    “受流氓荼毒啊。”

    “還說我是流氓?”

    “一點沒學好。”

    “那我可要真耍了。”

    我一把將她攬到我的胸前,原本我想跟她鬧著玩,結果她還真含情脈脈的看著我。

    “這麽配合我?”

    她沒有說話,撲到我的懷裏。

    “我好懷念兩年前在你懷裏說故事時的感覺。”

    說著肩頭就開始顫動,埋在我的懷裏哭泣。

    是啊,一個人的空虛和寂寞讓她沉浸在美好的迴憶裏難以自拔,讓她木然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掩麵哭泣。她有多久沒重溫懷抱的溫暖了。

    就當我漸漸的有了越軌的念頭,阿丘沒有防備的闖了進來。

    “你們倆還真。。。”

    我把食指豎在嘴唇,作了個噓的姿勢,叫阿丘不要打擾阿雨。阿丘似乎有話要說的對我直打手勢。

    “阿鈔,你在裏麵幹嘛啊?”

    阿雪的聲音驟然傳來。

    我慌慌張張的推開阿雨,但一切都太遲了。

    阿雪呆滯在門邊,一副極其驚恐的樣子,向後踉蹌了幾步。阿雨的哭聲也戛然而止。

    一陣無言。

    “阿雪,你不要誤會,這是我的親妹妹。”我編了個很濫的謊話。

    “是啊,阿鈔的親妹妹在這,我剛才忘了跟你說了。”阿丘立忙幫我圓謊。

    “妹妹?!”阿雪笑得很怪異,隨即轉身就跑了出去。

    我丟下阿雨追出,抓住阿雪。

    “你聽我解釋。”

    “報應!都是報應!”阿雪丟下句沒頭沒腦的話,弄得我也莫名其妙。

    我們沒有在這多待。當天晚上阿雪就叫阿丘把她送迴b大。當然我也跟了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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