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遇上了阿雪以後,一切都變了。他開始變得心不在焉,開始變得會發呆,開始偷偷的笑,偷偷的打扮,偷偷的戒酒。他用曾經看我的眼神看阿雪,別說我無理取鬧,女人對細節是很敏感的。

    他不是跟你說過,我們晚上打電話,即便是睡著了也不掛電話的嗎?我不止一次在夢中被他的叫聲驚醒。這種叫聲和我用手用嘴滿足他的叫聲截然不同。前者是愛的唿喊,綿長的思念;後者是欲的釋放,瞬間的快感。是的,這是我永遠給不了的滿足。那種真摯急切的唿喊,震懾著我的內心,撕扯著我已成碎片的愛情。

    我不知道到底是誰給了他如此的激情,但我有種強烈的不詳的預感,那個人不是我,是阿雪。

    “是你想太多了。或許阿當心裏真的隻有你一個。他跟我說的時候就沒有提到過別的女人。”我撒了個謊寬慰她。

    我也一度跟自己這麽說,別想太多,他還是愛我的。現在身體上的障礙都已經開始漸漸有所好轉了,我的愛情還不是走投無路。

    但是那一次他是真的弄痛了我,刺痛了我血淚模糊的靈魂,讓我一切的幻想瞬間成為泡影。

    就是你向我們說和阿雪成為情侶的那天,本已戒酒的他喝得爛醉。那天剛好我也來了月經,喝醉的他自然是渾然不知。我想把他扶到床上,然後轉身就走。但是他還是輕爾易舉的就把我結結實實的壓在身下。我知道月經的時候幹那事是很危險的,但為了他我又有什麽好顧及的呢。

    那次真的很痛,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痛。

    當他情不自禁的大叫一聲,然後趴在我身上像狗一樣喘氣的時候,我知道這種肉體的折磨終於可以結束了。

    我抽身而出,去洗了個澡。完了以後,我拿了條幹淨的毛巾。當我擦拭他身體的時候,他一把握住我的手臂。我怕他又要把我。。。我趕忙扯開他的手,但他環住我的腰,一發力,又把我弄翻在他的床上。

    我對他大叫:“不可以,我來月經了,再弄會出事的。”

    俗話說:“酒醉心明白。”我想他或多或少是聽得明白我的話的。

    但他就不放棄,餓狼撲食般的又壓在了我的身上。嘴裏念念有詞:“阿雪,我要你。。。我要。。。我要。。。阿雪。。。”

    原本在掙紮反抗的我刹那間就鬆手了。

    所有肉體的痛我一咬牙,一閉眼都可以忍過去。因為我看到的是希望。但是我的希望就這樣被生生的蹂躪在他發自肺腑的呢喃裏。

    他弄完後,我草草的穿上了衣褲,淚流滿麵的更換了血跡滿滿的床單,再次擦拭著他的身體,蓋上被子,靜靜的離開。

    曾經當他心甘情願的把肉體和靈魂交付給我的時候,我拿走了他的靈魂,還給了他肉體。現在當我心甘情願的把肉體和靈魂交付給他的時候,他拿走了我的肉體,卻殘忍的還給了我靈魂。

    他曾經還很高興的告訴我,他每當醉酒的時候總會做春夢,他不知道他的春夢就是我的噩夢。

    “阿雪,我要你。。。我要。。。我要。。。阿雪。。。”

    那夜的這句話如同咒語般一次又一次讓我在孤寂的夢中驚醒。我知道,該是結束的時候了。我不想再用那個承諾捆縛他,沒有愛而存在的承諾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我不怪他,也不怪阿雪,我隻怪我自己。幸福來臨的時候我抓不住,我還有什麽理由讓幸福再逗留一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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